“你,你究竟要做什麼?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你這樣是要株連九族的,別說是你,就連你的家人也無法逃脫。”
“本王是皇室!身上流著皇族的血!本王的母親是皇后,本王的舅舅是鎮國大將軍,本文在朝中還有許多中大臣輔佐,他們會為本王本王諫言,父皇會饒本王一命!到時候……”
“那殿下坐牢這些日子,那些人可曾來看過你?不說別人就說說您的父皇吧!”
風晚清輕飄飄一句話止住了歐陽軒不甘心嘶吼的聲音。
他費盡力氣在嘶吼,可在風晚清看來,不足為懼。
她笑了笑,看著歐陽軒呆若木雞的模樣。
覺得很滿意,不解恨吶!怎麼辦?
她撇下心頭思緒,繼續開口道:“太子殿下還當真是天真,您這些日子在這暗無天日的嘮中,似乎也應該明白一些事情。”
“譬如,是何人以書信的方式將王爺是十里醫仙的事情揭發?”
“這算是一個把柄,竟然這麼大一個把柄落在旁人手中,他為何不加以利用以取得皇上對他的信任?而是以你之手在將這封信送出去,然後再讓你去查證呢。”
“再者,證據不全的情況下,想必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對王爺大費周章。更不可能想出用我去做威脅,做出對王爺不利的事情。”
風晚清笑了笑:“是皇上授意。”
一句話,面前層層烏雲撥開。
似乎想到了什麼。
有思緒在腦海中漸漸清晰了起來。
歐陽軒不可置信的看著風晚清。
其實,他早已經猜到了一些,卻總是不敢證實,在他心裡,父皇不是這樣的人。
“你……你說的,我都不信。”
“不信?”風晚清緩緩挑眉,毫無波瀾的把玩著手裡的匕首。
那真是一把十分漂亮的匕首。
卻代表著血腥和死亡。
“想必太子殿下在這嘮中,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一定然是不瞭解的。既如此,我便一一說給太子殿下聽。也算是我的好心了。”
歐陽軒忽然間有些害怕風晚清接下來要說的話。
但好奇心在心裡作祟,他覺得自己被困在一團迷霧中。
他根本出不去,更不知道這團迷霧是誰弄出來的。
他只能被困的越來越緊,越陷越深,現如今,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些什麼……
只聽風晚清一句句的道來。
“太子是被收押大理寺了,可皇后被廢,打入冷宮,鎮國將軍被奪去虎符收押大理寺。”
風晚清笑容可掬,聲音輕飄飄落下:“太子,您身後沒人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母後……母後,本王的母后無所不能,她說了要保我穩坐帝位。”
“還有……還有舅舅,舅舅權利滔天,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風晚清忽然間疾言厲色的打斷了他,“皇后剛被廢麗夫人便被封為妃,接替鎮國將軍職位的是皇上親自提拔上來的一位將軍。”
“太子殿下,這一切都是個局,棋局之上,棋子縱橫,你與王爺,皆是棋子。”
“現如今,你這顆棋已經無用了,可以……丟了……”
“怎麼可能……”歐陽軒忽然間悽悽慘慘的哭了起來,他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捂著自己的臉。
淚珠從手縫掉落,手上有大片大片的汙垢。
他說:“他是本王的父皇,是本王自小到大一直敬仰的父皇啊……”
“他為何能如此……如此狠心?”
“啊——”
一聲慘叫尚且溢位喉嚨,嘴裡便被粗暴的塞入一團帕子。
聲音被隔絕,鮮血濺到了臉頰上,滾燙淋漓。
歐陽軒攤在地上的身子來回的抽搐著。
“唔……”
風晚清一手按著歐陽軒掙扎的兩隻手腕。
一隻手裡的匕首挑斷了他右腿上的腿筋。
她原本以為自己見不得血,會怕,會恐懼,會手抖。
可下手之後才發現,原來手並沒有那麼抖。
相反的,很爽……
看著歐陽軒抽搐的模樣,心裡踏實的很。
她眨了眨眼,手起刀落,再次挑斷了他一條腿的筋。
看著鮮血染紅了大片的稻草。
風晚清說:“歐陽軒,我與你無冤無仇,本不該如此,可……你為何要傷害我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你可知,他與我而言多重要?他現在,走不了了,再也不能揹著我了,他雖然說會好起來,可我知道好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我們再也不能牽著手一起逛街了。”
“歐陽軒,你該死!”
她一邊惡狠狠的罵著,一邊面無表情的給歐陽軒上藥。
“畢竟要止血呢?若是叫旁人看出來了該如何是好呢?我替你解開了謎底,你也該知道自食惡果的下場是什麼。”
歐陽軒疼的滿身抽搐,額頭上冷汗滾滾。
他睜大眼睛,急切又痛苦的搖頭。
風晚清忽然間皺了皺眉。
覺得他似乎是有話要說。
她好心的抬手替他拿掉了嘴裡的帕子。
歐陽軒疼的喘息:“你……風晚清,你自認為自己是在替他出氣。”
“可你……可你身為他的枕邊人對他的瞭解又有多少呢?你可知道他雙腿無法行走是為何?”
風晚清冷冷的勾唇:“你這是想說什麼不如一次性都說清楚。”
歐陽軒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他歐陽逸演戲起來來竟然是這樣的逼真,說句實話……真的這麼難?對著自己的枕邊人也也是這樣哄騙。”
風晚清有些怒了,眼底染上涼意。
現如今,當真是忍不得旁人說他半句不好。
連半句都不行。
“你到底要說什麼!”
“那日,一片混亂中,我見歐陽逸親自用劍挑斷了自己的筋骨。”
“哈哈哈……你這個傻瓜,一定不知道吧!他還望自己的腿上撒了藥粉……”
“有些時候我的反應確實很慢,當時我只顧著看戲,完全沒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
“可是後來……看到父皇來,我明白了。”
“當時有一支羽箭朝著父皇射去,而我手裡也正好拿著離弦的弓……”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弓是誰遞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