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唐傲天見縣令如此誇讚義子張天佑,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大人過誇獎了。”唐傲天雖然嘴上謙虛,其實心裡面高興的不行,掛在臉上的自豪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
這時,縣丞許文之也站了出來,起鬨道:“趁著大夥這麼高興,不如我出個題目,讓令郎來助助興如何?”,此話一出,現場又是火爆了幾分。
縣尉唐傲天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去,這貨平時與唐傲天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成為同僚以來政見也多有不和,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縣丞話一出口,其餘人等也是有了幾分想要看熱鬧的心思。
“今天是一個高興的日子,我看要不咱就走一個?”縣令也是想看看張天佑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雖然明知道縣丞有故意刁難之意,卻並未阻止。
此時,站在縣尉旁的張天佑心裡也是慌的不行,不過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狀況。雖說自己跟父親張國棟學了些東西,但是並未學過這個世界的詩詞歌賦。一想到自己的出醜勢必會牽連到義父,張天佑憨厚的臉上,出現了絲絲的怒意。
遠在石板村的張國棟在這個時候也是察覺到了張天佑的異常,作為張家老祖,雖然不能出張家祠堂,但是他的神識卻能感受到每一個張家人的狀況。
張國棟看著萬代系統,自語道:“看來是到了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抽獎!十連抽!”
“叮!香火值-400,單人屬性:A、能說會道+5(持續一個時辰);B、穩重+5(持續一個時辰);C、謝謝參與;……J、謝謝參與!”
張國棟看了下,沒有能緩解當前局面的屬性,便沉聲道:“繼續十連抽!”
““叮!香火值-400,單人屬性:A、謝謝參與;B、謝謝參與;C、謝謝參與;……J、詩詞歌賦+10(持續三個時辰,永久出現在兌商城,改天賦+1則扣除香火值50)!’”
當最後一個聲音響起之時,張國棟的臉上呈現出一副滿意的笑容,他知道這就是他要等待的奇蹟。毫無猶豫的,張天佑將該單人屬性“詩詞歌賦”&“能說會道”&“穩重”加在了自家老大張天佑的個人介面中。反正只可維持一段時間,不用白不用。
“想看我兒子笑話,還是等下輩子吧!”張國棟自言道。
天香樓,沒有人察覺到此時的張天佑與之前不一樣了。甚至就連張天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心境已經變得平和,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個測試一樣。
正洋洋自得的縣丞在這之前便察覺到了張天佑臉上的怒意,便大膽的猜測到縣尉新收的義子估計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此時正好拿來出出醜,落落其面子。
“眾所周知,縣令大人家的千金出落的亭亭玉立,宛若仙子。今日我看不如就以描述縣令千金容顏的詩詞來助助興可好?”縣丞看似隨意的說道,實在是用心歹毒。如果張天佑出醜,一可落縣尉的面子,削減其在九陽縣的威信;二可讓縣令憎惡張天佑,說不定還能連帶上唐傲天本人。
縣令聽聞此言後皺了皺眉,顯得頗為的不喜。你鬧歸鬧,但是不能拿咱閨女搞事情啊!可是,來不及阻止,便被眾人的群嘲所打斷。
“妙,妙啊!”一群生員頓時激動起來,自古以來,美女與詩詞總是密不可分的,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香樓的氛圍更加的火熱,此時連縣令都也有些不好出面阻止,縣令穆守志心裡不禁暗惱縣丞這貨越來越放肆了。
“有請凝雪姑娘。”縣丞溫文儒雅的朝著女眷所在的席位喊道。
“哼!”穆凝雪十分不情願的站了出來,不過臉上卻冰若寒霜。
“賢侄,到你了。”縣丞笑呵呵的對著張天佑說道,不過張天佑覺得這個笑容真是越看越賤。
張國棟的視線順著看了過去,當一接觸到穆凝雪面容之時,內心一緊。這樣精緻的面容和身形是他生平第一次見,不得不說,縣令的千金果然是名不虛傳。沉默了十來秒鐘,張國棟便對著眾人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此詩一出,現場出現了瞬時的安靜,安靜的只剩下了心跳。
“好!”
“好詩!”
“妙!”
“絕啊!”
……
不知道誰第一個鼓起掌來,接著響起一片的掌聲。本是不情願的穆凝雪在聽到此詩後,眸子也是一亮,直勾勾的盯著張國棟看。此時的張國棟,因有了“穩重”的屬性加持,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怯場,反而淡定的走向了場中,負手而立。說不出的高冷與傲氣,對於眾人的反應似乎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驚也沒有喜,一切都是很平淡的樣子。
縣尉與縣令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了張天佑,縣令則是一種欣賞的眼光,而縣尉則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以他對張天佑的瞭解,感覺完全不可能,知道這孩子沒有上過正規的學堂,怎麼可能吟出這麼優秀的詩詞。要說奇門遁甲之類的神奇技能,他信,要說到詩詞歌賦,此刻他是一萬個不信,可是不信也沒辦法,事實就在眼前。雖然滿腹疑問,不過唐傲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過問太多。
到了現在,最打臉的莫過於縣丞本人了。這會沒有人注意到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表情,因為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張天佑的身上。
“縣尉大人,令郎這水平太高了,說是當代詩仙也不為過啊!”
“恭喜縣尉,賀喜縣尉!”
“恭喜縣尉,賀喜縣尉!”
… …
恭喜讚美的聲潮一浪高過一浪,不絕於耳。
縣令看到受到眾人稱讚的張天佑和縣尉,不禁覺得有些嫉妒,隨即又看了看自家閨女,不禁暗歎:“這要是我家孩兒該是多好!”可惜,自家閨女是個女兒身。
待眾人的熱潮消退些許,唐傲天臉色潮紅的看著眾人。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但他覺得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好事!
“老夫代犬子感謝諸位大人!”唐傲天笑呵呵的答謝道。
就在眾人不經意的地方,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正看著唐傲天父子。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縣丞還能是誰?
“令郎高才,我真的是羨慕老唐啊!”縣丞假裝高興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縣尉沒有好氣道。
“算了,算了,都是同僚。”縣令出來打起了圓場。
其餘人等一看九陽縣最有權勢的三個人正在說話,也不敢打擾,都自顧自地聊著天喝著酒,似乎剛剛的熱鬧與高潮與他們無關。
不過縣丞似乎並未死心,他突然看到了窗外的天香湖。就在這時,眼睛一亮。
“我看現在這個時節,窗外的天香湖格外的漂亮,不如再請賢侄賦詩一首,以添雅韻。”縣丞微笑著看向張天佑。
在九陽縣,最出名的地方便是這天香湖,為本縣一大旅遊勝地,天香樓也是因為建立在天香湖旁而得名的。
眾人一聽,感覺好戲即將上場,都跟打了雞血似得盯著張天佑。特別是這一群生員,在聽了剛剛那首詩過後仍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所以此刻也是特別的打起精神。
縣尉看著縣丞這醜惡嘴臉,不禁惱怒:“我看就算了吧!我兒並不擅長詩詞。”
這時,縣令不再說話,覺得這縣丞也有些過了。今天的主場本是唐傲天,結果卻一個勁的刁難他新認得義子。
就在眾人看著縣尉與縣丞互相掐架的時候,一道青澀的聲音傳出。
“畢竟香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好!”
“好詩啊!”
“好文采!”
“果然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
一片叫好聲,再次從人群中傳來。眾人計劃的本是一場表心意的宴會,沒想到卻發展成了一場詩會。
張天佑再次的吸引了全場的注意,特別是女眷的席位上時不時的飄來幾道一樣的目光,讓張天佑在心底大呼召招架不住。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張天佑不假思索,對著縣丞道:“聽聞許伯父也是一位高雅儒士,小侄這裡有一首詩想要送上,還望伯父笑納!”
聽到居然還有詩送給自己,縣丞一喜,頗為愉悅。
“有勞賢侄了!”
見此,居然還有詩作,眾人不禁又是一喜,正襟危坐,十分擔心錯過了一場機緣。
“子孫 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言畢,張天佑笑吟吟地看向了縣丞。
“你………”縣丞聽完一口鮮血噴出,在極端的憋屈中又極端的興奮,然後又在極端的興奮中極端的羞恥。
此詩一出,眾人表情怪異的看了看縣丞,想笑又不敢笑。
女眷席上,眾女眷與縣令千金穆凝雪在聽完這首詩後,更是忍不住掩嘴偷笑。
縣令與縣尉對視了一眼,頗為的愉悅。
在縣丞吐血倒地的那一瞬間,身後的僕人急忙扶著縣丞直奔天香樓外,往醫管狂奔而去。
“哈哈……”
待縣丞一走,天香樓想起一陣更為歡快的笑聲。
這一場宴會在完美之中收官,而縣尉義子張天佑之名則在這場宴會之後徹底的在九陽縣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