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到這粉末的時候,雲若雨並不知道是什麼,在研究後也沒什麼別的發現,雲若雨就將它交給了暗一,讓他找個機會交到雲逸的手上,看看雲逸能否看出這是什麼,沒想到竟然是斷裂盅粉。
只是,這斷裂盅怎麼會變成粉末了呢?而且在繩子斷掉的時候剛好是在河上,這斷裂盅按理來說已經沒有了,怎麼又會變成粉末了呢。在樹上還有明顯地燒過的痕跡又是什麼?與這斷裂盅有關嗎。
“斷裂盅粉是在斷裂盅燃燒後而遺留下來的粉末,一般來說,在使用斷裂盅弄斷某樣東西的時候,只要使用之人保留好斷圓石所留下的碎片,那麼,斷裂盅破碎而留下的粘液精元在一定的時間內還會重生為新的斷裂盅,並根據與斷圓石的碎片之間的聯絡回到使用之人的手上。”
“當然了,這也是有著一定的時間與距離的,一旦超過了這時間與距離,那麼這斷裂盅便是真正的死亡了。只要將斷圓石碎給燒燬,那麼,這斷裂盅也將會被燒燬,從而留下這些粉末,慢慢地消散。我想,應該是你們在繩子斷後不久就離開了原地,繼續趕路,使得斷裂盅粘液精元也斷圓石的距離越來越遠,導致它們之間失去了聯絡而無法重生回到使用之人手上。”
“為了以防萬一,這人就將斷圓石消毀,讓斷裂盅的痕跡徹底地消失,這樣,這斷繩之迷解不開,就會讓人以為這只是一樁意外而已。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有人會將這斷裂盅粉送到我們手裡。”
“只是不知道是誰將這東西找到並送到我們手上的,也不清楚這人到底是友是敵。”藍欣研說道。
如果是友,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誰是兇手呢,他既然能找到這斷裂盅粉,那他也定然知道這斷裂盅與斷繩的事,為什麼他不說呢。如果是敵人,那他又為什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雲逸?
要知道,在雲逸知道這事後,就回到了河邊去尋找線索,只是卻一無所獲,如果他不將之交出來的話,那麼誰也不會知道。
“是啊,這人到底是誰呢?”聽了藍欣研的提醒,雲逸也陷入了沉思中,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人便是雲若雨了。
“其實我覺得,不管這人是誰,對他們是友還是敵,從他將這斷裂盅粉交給哥哥的時候,就意味著他也想要讓這事情真相大白。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不自己來掀開這迷底,但至少現階段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
看著他們都在思考著這問題,雲若雨出聲提醒著,她將斷裂盅粉交給雲逸並不是想要讓他們糾結在這裡的。
“是啊,這人是友是敵並不是我們要調查的重點,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出這個想要害小雨與李小姐倆個的人。幸好有著小雨的提醒,不然,我們差點就因小失大,因這個問題,而失去追查兇手的最好時機了。”
雲逸邊說,邊寵溺地用手摸了下雲若雨的後腦勺,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彷彿雲若雨想到的話就是他自己說出的話一樣,看到雲若雨有所成就,比他自己有所成就還要高興。
“那當然了,我們小雨的腦袋瓜子有時候還是挺好使的,也只有外面那些人才會認為小雨不夠聰明,哼,這要說出去的話,肯定會亮瞎他們的狗眼,嘻嘻。”雲逸話剛落,李玉霜就接著說道,她是十分贊同雲逸觀點的。
藍欣研也笑著點了點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其實雲若雨並不笨,不然也不可能進得了辰光學院,只是有著雲逸這樣一個天才的哥哥在前,所以才顯得她的聰明沒那麼明顯而已。
“哥哥,那我們有了這個粉末是不是就能找到兇手了?”雲若雨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停在她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淡定地將話題給岔開。
“如果是昨晚能找到這個斷裂盅粉的話,那還可以直接找到這個擁有斷石盅的人,只是,因為那人已經將斷圓石給毀了,而且時間也過去了那麼久,這些痕跡也隨著時間而消散,憑藉這個已經無法找得到了。我過來只是想告訴你們,已經確定了繩子是因這斷裂盅而斷的,讓你們沿著這個方向去尋找兇手。”雲逸搖了搖頭說道。
聽了雲逸的話,大家都在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一付無奈地表情,沒多久,雲逸就出去了。
不是吧,竟然是這樣,那她今天做的這一切豈不是顯得多餘了嗎,早知道這樣,昨晚就該將這斷裂盅粉交給雲逸了,也就不用白白浪費一個這麼好的線索。雲逸走後,雲若雨在心裡懊惱地想著。不過也不是沒收穫,至少也確定了那人是怎樣將繩子給弄斷了的。
斷裂盅的線索算是斷了,只能從另一個方向去確定兇手的身份,那麼到底是誰呢,此人又是怎麼將斷裂盅放到繩子上的呢?躺在床上的雲若雨沒有一點的睡意,她將當天過河的過程回想了一遍,從大家拿出繩子開始,到繩子斷開後藍欣研的盤問時大家的表情,雲若雨都認真地回想了一遍。
因為那河道太寬,沒有那麼長的繩子可以連線到兩邊的樹上,就讓大家將繩子拿出來接上。她記得那繩子當被是由楊飛,張三,藍欣研與李玉霜四個人拿出來接在一起的,所以這四個人接觸到繩子的時間最長,也最有可能是放斷裂盅的人。
李玉霜是當事人,所以她的嫌疑可以排除。而藍欣研,除非她對李玉霜的關心是假的,不然她也會有著一定的嫌疑,但從她對李玉霜的行為來看,這關心又不像是假的,而且昨晚大家在探討這事的時候,藍欣研也參與了。而那時又出現了個偷聽的人,所以她的懷疑也可以排除了。
楊飛是第一個過河的人,繩子也是他接的,會是他嗎?如果是他的話,那他的動機是什麼呢,是想除了她還是李玉霜,還是說只是想讓這趟考核出點意外呢。
至於張三,雲若雨想起了他在蛇群時的表現,會被蛇嚇得尿褲子的人,會是放斷裂盅的人嗎,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會是他們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會是誰?
餘下的人都只是在過河的時候才接觸到繩子,而且只有腳尖碰到繩子,會有機會下手嗎。
“小雨,陪我出去方便一下。”就在雲若雨在思考著的時候,李玉霜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去了。
“你武功不是很好嗎,怎麼還怕起黑呀。”被打斷思路的雲若雨不滿地說道,但她也知道李玉霜怕黑的事,所以嘴上這樣說著,身體還是不拒絕地跟著她出去了。
以前不知道她的武功那麼好,現在知道了,怎麼著她也要問問的。
“你要知道,怕黑這事與武功的高低可不是可以比較的。”李玉霜說道。
“好吧。”雲若雨攤了攤手道。
“玉霜,今天幸好有你們,不然,我肯定逃不過那些黃毒蜂的,肯定會被蜇到的。”在經過柳飛絮賬蓬的時候,雲若雨拉住了李玉霜說道。
“小雨,你就被再諷刺我了,今天帶著你走的可是你的哥哥,我可沒出什麼力。而且,那避開黃毒蜂的辦法可是你想出來的,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慘遭那些毒蜂的毒手呢。你現在還拿出來說,是不是想向我炫耀啊,哈?”
“怎麼可能呢,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雲若雨說完,就看到那不停地點頭的李玉霜,然後翻了個白眼當沒看到,斷續一本正經地說。
“你知道嗎,當時我已經嚇懵了,要不是哥哥跟你們帶著我離開了那地,我腦袋肯定還空著呢。後來反應過來了,看著那些黃毒蜂追著王小姐,就突然想到,這次是哥哥帶的隊,如果真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我哥哥的責任肯定是跑不掉的,這樣肯定會有損他的名聲。”
“我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了,就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些黃毒蜂放棄,想呀想的,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老爺爺告訴我的話,不然,我哪知道這些。”
說完,雲若雨往賬蓬裡看了一眼,然後就被李玉霜給拉走了。
柳飛絮呀柳飛絮,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是帶有潰膚粉的解藥的,接下來怎麼做就看你對冷宇辰的愛有多深了。
回來的時候,雲若雨看到柳飛絮從王楓兒的賬蓬裡走了出來,就知道她聽懂了她的話。
不錯,剛才雲若雨是故意在柳飛絮的賬蓬前拉住李玉霜,並說那些話的,為的就是要提醒她,如果王楓兒真的出了什麼事,雲逸跑不了責任,但身為太子跟王楓兒領隊的冷宇辰,就更跑不了責任了。
雖說他是太子,但人言可謂,而一些經過加工的流言,更會讓冷宇辰多年積累的威信一落千丈。如果她真的愛冷宇辰的話,就應該為他考慮,不要在這時候給他添麻煩。
當然了,如果她為的是她自己,完全沒想到冷宇辰,那就斷續她的報復計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