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星和杜千山宛如犯了錯的孩子, 蹲在地上,齊齊看著眼前的陸夭夭。
陸夭夭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有模有樣的運轉一把小木劍。
“夭夭好厲害!”
文子星和杜千山剛把小夥伴惹毛, 現在開始討好拍彩虹屁。
“才剛引入體就會御劍!”
“我從未見過如此天賦異凜的小朋友!”
“真是太棒!”
文子星和杜千山賣力的拍手掌。
陸夭夭意的翹起小鼻子, 沒錯, 她就是天賦異凜!
“我還會除塵訣!”陸夭夭繼續展示。
一最基本的術法宗門有教導,悟性好的很快就能學會, 陸夭夭三歲就會很多術法,但此刻給小夥伴們表演,就好像當年給父親和爹爹表演一樣, 興致無比高昂。
如今靈力回來了,陸夭夭能展示的就多, 就連一宗門還沒教過的術法她也能演一遍。
就是靈力不過, 看上去威力不大。
小夥伴們一點兒也沒多想,反十分驚歎,們都以為小夥伴是在峰裡學的, 們在各自的峰脈裡, 也會接受專門的精英教導,但是他們都沒有學有像陸夭夭一樣那麼多,小夥伴真是太厲害了!
陸夭夭享受夠小夥伴的吹捧,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暮雪, 你怎麼?”
陸夭夭高興的同時,也注意小夥伴們的表情,朝暮雪在知道她成功引入體後很為她高興,看到她會麼多術法也特別捧場,只是偶爾會閃神,好似有憂愁。
陸夭夭便忍不住詢問了。
她想, 難道暮雪被欺負?可是沒道理啊,哪怕她在南五峰,她也知道暮雪現在是陸宗主最寵愛的弟子,據說君揚哥哥也要退舍一步。
不過君揚哥哥並不在乎,反對嫡親的小師妹十分愛護。
暮雪應該過很好才是。
朝暮雪欲言止,但在小夥伴的關懷下終是忍不住,她愁眉苦臉道:“夭夭,我看你段時間好似有心事,本想找個機會咱們私下說說話的,你昨天突然沒來上課,我下午去尋你,五峰那裡說你下山了還沒回來,我就下山去找你……”
陸夭夭睜圓眼,“你來找我?”她沒見到啊!
朝暮雪點點頭,“我猜想你應該回家了,便想去尋你,誰知道我慢了一步,去到時你已經離開。”
“啊,錯過。”
“是啊,然後——”
陸夭夭沒說話,但緊緊盯著朝暮雪,然後呢?
“你爹爹招待我,問了我一你在宗門的事。”朝暮雪簡單說了幾句,然後繼續苦著臉,“壓力真是太大了,我真是太草率,下次我不想登門了。”
陸夭夭歪歪頭,“我爹爹沒有那麼可怕吧?很好的。”
“那是你親爹,對於我們來說,那是朋友的長輩,不一樣。”
話引起文子星和杜千山的認同,“是啊,夭夭,別看你爹笑呵呵的似乎平易近人,但那氣場很嚇人,是晚輩最怕見的那種長輩型別。”
朝暮雪極為認同的點頭。
陸夭夭看朝暮雪後怕的樣子,她安慰道:“沒事,多看幾次就不怕,你們是我的好朋友,爹爹肯定會愛屋及烏,把你們當成親近的晚輩看待的。”
朝暮雪問:“那你現在還有心事嗎?如果不方便跟們兩個說,可是跟我說,我們都是姑娘家,可以說些私密話。”
陸夭夭十分感動,她最近是積壓太多心事,可能面上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沒想到暮雪這麼細心注意到了,還心心念念想為她解憂。
“暮雪,你放心,我沒事。”
她記掛的那些事不好對外說,哪怕是這親近的小夥伴,陸夭夭只敢肆忌憚的和父親爹爹他們說,但陸夭夭領份情。
文子星撓撓頭,夭夭最近有心事嗎?怎麼沒覺察到?們男孩子就這麼粗心?
“以後我有需要幫忙的,一定告訴你。”
朝暮雪點點頭,露出開慰的笑容,“那就好。”
“那星星你呢?”
“我?”文子星滿臉迷茫,“我怎麼?”
陸夭夭伸出小手,指指眼下濃重的黑眼圈,“你是通宵幾天看話本了?”
文子星摸摸眼袋位置,“很明顯嗎?”早上沒注意照鏡子。
“當然。”陸夭夭一本正經的點頭,還給個十分形象的比喻,“乍一眼看,還以為被人掄了兩拳。”
杜千山好奇:“什麼話本這麼吸引人?”難道也要去看才能跟小夥伴有話題?
文子星連連擺手,“不是話本。”
“不管是什麼,以後還是不要經常熬夜。”朝暮雪認真的告誡,“只有到達築基期才算是真正踏入修仙界,才剛引入體的我們本質上還只是凡夫俗子,需要睡眠休息,你休息不好的話影響身體,也影響白天的修煉。”
“暮雪說沒錯。”陸夭夭點點頭。
文子星唉聲嘆氣,“我知道。”但凡可以一覺到天亮,哪會連續熬夜兩晚?不是前兩天口無遮攔說那些話,擔驚受怕之下連做來兩晚噩夢,夢到自己悄聲息的花式死亡,活活把嚇醒。
但話不好意思跟小夥伴們說,就是自己嚇自己,便含糊道:“我就是做噩夢,晚上沒睡好。”
陸夭夭一聽,她摸摸小荷包,“要不我給你點藥吧,睡前吃一顆,就不做噩夢那種。”
文子星瞬間雙眼亮晶晶,“有種藥?”
“應該吧?”
陸夭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她記憶力好,能認出每一種丹藥和效用。
她的師尊和師兄們都是丹修,對她表達親切的方式就是時不時隨手送點他們煉製的丹藥。
陸夭夭手上最多的就是大師兄給的有奇奇怪怪作用的丹藥,不過暫時用不到。
陸夭夭扒拉一下,師兄們好似沒有給她凝靜神作用的丹藥,便說道:“下課你跟我回南五峰,我給你討丹藥。”
“哇!好多丹藥!”文子星驚歎一聲,左右臉寫上“富婆”兩個字,當即抱住陸夭夭,“求包養!”
陸夭夭十分嫌棄,她抖抖小身板,“不準吃我豆腐,不然不給你。”
文子星到底擔心罪衣食父母,依依不捨的放開,手卻不安分的揪住陸夭夭的衣角。
丹修可是所有修道者中最富有的一批,們煉製出來的丹藥可以換來世間任何東西,上好的丹藥一顆難求,某還是有價無市,最優秀的丹師,甚至可以用自己煉出來的丹去號令修士供其驅使。
宗門培養一個丹師並不容易,前期需要耗費大量資源,但歸元宗種大宗門財大氣粗,資源完全供應上。
文子星甚至有懊惱,當初或許可以選丹修,樣他就什麼都不愁。
不過文子星轉念一想,符修也不錯,對畫符也很感興趣,也不虧。
宗門對內門弟子每個月的資源供應都不少,親傳弟子還有各自師門內的私下補貼,文子星們一點兒也不窮,會兒看著麼多丹藥眼饞。
文子星笑嘻嘻道:“夭夭,我有好玩的符紙,我跟你換些丹藥唄!”
文子星摸摸自己的內袖,不像陸夭夭有儲物袋麼珍貴的法器。
文子星取出一沓符紙,沒有丹藥,但有師門送的符籙。
陸夭夭十分大氣,“可以。”
朝暮雪和杜千山也意動,“我也想換。”
陸夭夭一揮小手,“都換。”
文子星三人也不貪小便宜,換了幾瓶丹藥,給差不多價值的東西。
陸夭夭美滋滋的放回小荷包,她的庫存更加豐富。
到了下課,陸夭夭帶著文子星回南五峰。
兩人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
走在半路上,注意到好幾波弟子們行色匆匆,們停止打鬧,慢下腳步。
文子星問:“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呀。”
陸夭夭也迷惑。
但看們雖走匆匆,臉上並無驚慌的神色,想來不是什麼大事。
文子星左右看看,蜿蜒的青石階上,剛走遠幾個弟子,路上只有和陸夭夭。
猶豫片刻,問道:“夭夭,你知道咱宗門內有奸細嗎?”
“昂?”陸夭夭吃驚的看向文子星,“你說什麼?”
文子星仔細看陸夭夭的表情,只有疑惑和驚訝,對陸夭夭身份的猜測打消。
也許是因為他的出現,才引起的變?
話說他在宗門這麼久,也遇到了很多沒在書中描述過的人物,一本書已,哪裡能道盡一個世界所有人?
文子星嚴肅道:“你相信我嗎?”
陸夭夭認真點頭,“你是我朋友,我當然相信你。”接著她追問,“咱宗門真有奸細?哪裡來的?你知道誰是內奸?”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證據。”
“是誰呀?”陸夭夭繼續追問,“我解過,咱們宗門的弟子都是透過重重考驗進來的,身具妖族和魔族血脈的根本通不過考驗。”
尤其是看似最簡單第三道考驗,能讓妖魔現原形。
哪怕是宗門內出生的弟子,或是從小被帶回宗門養著的弟子,們也會和新弟子一起經歷一次入門試煉。
比如姚九霄,還是嬰兒時期就被帶入宗門養大,到了入門試煉規定的年紀後,也會正式去參加入門試煉,比如陸君揚也是。
麼嚴格是試煉下,也會有奸細混進來?
“不一定是……”文子星的話剛出口,低頭看到陸夭夭大又圓的眼睛,白嫩包子一樣的小臉蛋,還有那圓潤的五短身材。
還是個小孩子。
文子星止住話,的小夥伴還麼小,何必將她牽扯進來?
反正有在,肯定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