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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喬家小橋 115)正文,敬請欣賞!
夙冰忙不迭地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秦清止沒有說話,他幽幽轉頭望向夙冰,一言不發,但眼風卻如一道利箭,幾乎可以穿透夙冰的心臟。夙冰手腳一陣冰涼,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漸漸垂下腦袋,低聲道:“師傅,您別這樣看著我,我記不得了。”
一聲“孽障”未曾出口,聽了這話,秦清止目光閃了閃。
夙冰補充道:“奪舍重生之後,有些記憶,似乎被人抹去了。”
秦清止度她神色:“誰?”
夙冰一直以為是他抹去的,如今看來似乎不是了,誰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機會?她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投向邪闕,這一抹複雜的眼神令邪闕悲憤交加:“你懷疑我?!”
夙冰斟酌再三,搖頭:“不,我相信你。”
“邪闕,當初留下你,果真禍害。”唇畔冷冷勾出一個弧度,一道道黑氣從玉癸中洩出,絲絲纏繞在秦清止身上,順著肌膚紋理漸漸爬上他飽滿而明淨的靈臺,充盈進他四肢百骸之中,“你以為,我找不出你的真身?”
邪闕的臉色一變。
“窺不破,無非就是寄居於誰身上罷了。”
秦清止指尖一繞,一團炎火跳躍了起來,冷道,“順你之妖息,焚了寄主便是,有何難?”
夙冰的臉色跟著變了。
邪闕咬了咬牙,伸手向夙冰虛空一抓,直接將那顆黑色的丹珠抓了出來,只聽砰地一聲,分|身同真身瞬間融合成一體。秦清止微微側目,睨了夙冰一眼,一貫的不辨態度。
事態急轉直下,儒聖他們安靜的毫無存在感,紛紛露出看熱鬧一樣的神情。
起先他們都以為秦清止是被其他修士奪了舍,還在想何方神聖如此厲害,化神期修士的舍也能奪?要知道化神期可是分神大境界,周身氣脈早已通暢,處處為魂,處處為身。這會兒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奪舍,這是回魂!這人究竟是誰,明明與他們一樣的境界,為何力量強的如此不可思議?
邪皇也不曾料到,蕭白夜的回魂天術竟然這般厲害,他開始有些擔心,這只心魔獸還不曾突破大乘期,萬一死在他手上,那該怎麼辦?與此同時,邪闕自己也有些怯場,他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就是有些心怯蕭白夜!
因為追溯上古時期,每一次他都輸給這個人,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久而久之,這個人幾乎成了他逃不開的魔障!
所以秦清止向他出手的時候,邪闕一時竟都忘了躲,直到一股黑氣迎面撲來,才想起來招出防禦法寶去抵擋。不由暗罵自己一聲,就這樣的心態,難怪轉生了二十多次,始終無法突破大乘期的關卡!永遠都只能東躲西藏的過日子!
欣喜伴著驚恐過後,夙冰的心境反而一片澄明,她望著半空中的兩人,心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憑她對邪闕的瞭解,損人利己的壞事兒他一定會去幹,前提是他得有這個本事。
別說去屠城了,這都過去二十萬年,面對一個將醒未醒、力量殘缺之人,他還戰戰兢兢的。
夙冰有些怒其不爭,但轉念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對面那個可是她師傅。
但看他一直畏首畏尾,絲毫沒有先前以一對三的篤定自信,又忍不住搖頭。
夙冰曾經以為,這世上唯有力量才是最永恆的,直到今天才明白,世人都有自己過不去的劫,無法戰勝的永遠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而是自己的恐懼心。若是邪闕能夠戰勝這股根深蒂固的恐懼之心,根本不必吸收誰的力量,憑他自己的積累,自能突破**頸,進階大乘。
其實她自己不也一樣?
從來活在師傅的庇護之下,她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總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一切手到擒來。奪舍重生之後,她謹小慎微,處處忍讓,以為自己如今能力不濟,無人庇護,保命才是最要緊的,等擁有力量之後,再揚眉吐氣不遲。
原來她錯了!
一切的一切,皆因為她心性不夠強大,意志不夠堅定,離了師傅的守護範圍,她就是一個亦驚亦恐的廢物!和那些依傍男修的女修有何區別?!她從沒把自己當成一個強大的個體,一心想要尋求庇護,曾經是師傅的力量,現在是她自己的力量!
一心修煉得到的力量,難道只是為了遮掩自己的懦弱而存在?!
夙冰閉了閉目,覺得齒寒。
邪闕真身一現,合虛期的修為自然引來天劫,一道道天雷迎頭劈下,若不是之前同夙冰雙修,妖氣中融了不少闢雷精火,又有闢雷珠在手,一準被雷劈成重傷。
秦清止這具身體只有化神,哪怕修為已經突破了大乘期,天劫依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但同邪闕這麼不依不撓的糾纏下去,還是有不少天雷落在他身上。
原本看熱鬧的全都看不下去了。
邪皇早將身體鑄成法寶,並不怎麼懼怕天雷,但他還是穩穩躲在自己的黑蓮之內。兩聖和鬼巫殊則聯手築起一層防雷罩,臉上皆有些惶惶之色,尤其是佛聖,他覺得自己若被雷給劈死了,那才真是最冤枉的。
整個島嶼都被陣法封死,邪闕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是作繭自縛,一道道天雷劈下來,靈石石板早被掀了個乾乾淨淨,島嶼開始向下沉,一尺,兩尺,一丈,兩丈……
龍吟海嘯,海水已經淹沒至夙冰的脖頸,她依然沒有飛起來的打算。
而是將目光投向其他幾位大乘期修士。
師傅比他們強大的地方,就是師傅無所畏懼。
小時候她不*喊師傅,只喊他白夜,還笑他白夜這名字好生奇怪,白天也是黑夜,那豈不是瞎子師傅?師傅便將她抱在腿上,笑道瞎子才最好不過,因為看不到這大千世界,才自成一個小世界,無人可犯。
他的心性和意志,無懈可擊。
所以他不怕心魔,而是心魔懼怕他。
夙冰在無極宗卑躬屈膝那十幾年,一直以來做夢都盼著這一天,希冀一睜開眼睛,她又身在上古時代,亦或是秦清止哪一天突然想起了一切,像從前一樣對她寵*有加。
但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好似從夢中真正的甦醒過來。
於是她凌空而起,迎著道道驚雷,震聲喊道:“師傅!”
秦清止沒有回頭:“有話等等說。”
“太師傅告誡您的話,難道您全都忘記了?”
“太師傅?”秦清止手中的魔氣微微一滯。
夙冰穩了穩聲音,學著一宗大長老語氣說道:“清止,為師不求你光耀宗門,更不求你有所作為,唯願你此生清心寡慾,行止端正,凡事問心無愧……”
“清止……”
秦清止偏了偏頭,這話他的確是聽過,但是在哪裡聽過?鬼巫殊他們全都被雷劈成重傷,真不想秦清止這麼玉石俱焚的打下去,也跟著有氣無力地道:“熙和聖君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個魔,肯定得從仙界氣回來!”
“熙和聖君?”
秦清止喃喃念著,陡然一道天雷劈在頭頂,他渾身一顫,這一世的記憶陡然竄上心頭,猶如當頭一棒,打的他驚惶失措!夙冰看的有些不忍,她就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想起所有的事來,一定會是現在這個狀態。
“我是秦清止,不對,我是蕭白夜!”
“不對,我是秦清止!”
“我到底是誰?”
眸子裡渾濁一片,秦清止整個人處於半瘋半癲的狀態,毫無徵兆的就飛走了!
而且這外面陣法重重,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飛出去的,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陣法就被他給破掉!整座島還在繼續下陷,海水一點點淹沒了殿頂,將這裡的繁華亦或是悲愴,全都掩蓋的一絲不剩。
天雷還在繼續,因為受了重傷,一時間人都跑了。
儒聖離開之時,特意留意了一下夙冰,所有人都被天雷劈的不成人樣,只有這金丹期的女修士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天雷彷彿長了眼睛,處處躲著她走。加上之前邪闕他們的態度,儒聖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他衝著夙冰勾了勾唇角,再度拿出自己的竹簡,一面飛離,一面揮動靈器,在竹簡上又添了幾筆。
邪闕總歸是被雷給劈習慣了,也沒著急去躲,只是怔怔看著秦清止離開的方向。
邪闕從來都沒想過,這個人也會有這一天。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比他身為神尊的師傅,更像一尊難以撼動的神。
“每個人都有弱點,我師傅也一樣,哪怕他老人家曾經百毒不侵,輪迴一遭,也成血肉之軀了。”夙冰反手撐起一層防護罩,飛去邪闕身邊,替他撐住天雷,淡淡一笑,“所以沒什麼可怕的,不是麼?”
“你在嘲諷我?”邪闕話說的很大聲,卻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心有畏懼沒什麼丟人的。”夙冰加重手中防護罩的力度,抬眸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正是因為畏懼天道,畏懼生老病死,畏懼一而再再而三的輪迴,咱們才會修煉,而修煉的目的,不就是戰勝畏懼?同時因為戰勝而瞭解,因為瞭解而更加畏懼……”
邪闕微微一愣,這才看向夙冰:“你似乎感悟良多。”
夙冰笑了:“一點點而已。”
“你不去追?”邪闕指了指秦清止消失的地方。
“我追不上。”夙冰順著那方向望了一眼,略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師傅他會回無極宗的,我等等也會回去,但這一關,必須要他自己闖過去。”
邪闕想了想,說道:“你師傅說的事情,我沒做過。”
夙冰嗯了一聲:“等他平穩一些,我會找個時機問上一問,如果只是誤會的話,總會有解決的法子,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不過這段日子你要委屈一下,別被他找到了。”
邪闕臉上白了一片:“你真以為我怕他,我只是……”
“其實你一點也不比我師傅差。”
一聲驚雷劈下來,夙冰打斷他的話,篤定道,“你脾氣雖然差了些,但你熱血、執著、敢於犧牲,越是同你相處,越是能看到你的優點,這些我師傅身上都沒有,所以無需妄自菲薄。”
邪闕愣住了:“你……”
其實他之所以這麼心怯蕭白夜,就是覺得一旦此人出現了,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流水,就像當年他跟在夙冰身邊那麼多年,只因為蕭白夜一句“此獸暴戾,不服管教”,夙冰就能眼都不眨的要了他的命。
雖然那只是具假身,但在他心裡卻是一道極重的烙印。
“你不要再去想那些歪門邪道了,專心閉關去衝擊大乘境界吧,邪皇有黑蓮,你也有闢雷珠,放手一搏,勝負誰又知道?至於師傅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夙冰彎了彎眉眼,推了他一把,“或許今天這場變故,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作弊的害處。”
“下手這麼狠。”邪闕重傷在身一直強撐著,這會兒被她推的一個趔趄,哎呦一聲,“謀殺親夫啊!”
夙冰笑了笑,沒搭理他。
天際的黑雲漸漸散去,眼前的世界終於漸漸明朗起來,邪闕帶著闢雷珠就走了。飛的老遠,他回過頭,夙冰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離開,忽然間他心頭如這朝陽一般,升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他想,他已經明白自己為何一直不得要領,無法突破大乘境。
這一次應該不會再失敗。
等邪闕走了之後,夙冰一直沒有動作,她已經摸到了金丹後期的門檻,只是現在沒有時間閉關。穩住了靈氣,她開始忖度自家師傅的心思,如果換了是自己,最先會去哪裡?
很快的,她想到了隴西魔域。
夙冰前腳才要趕過去,又想起靈獸袋裡的太乙靈鼠來。
先去和夙曦他們匯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