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尤其是在李贏面前。
孫蜜走到圓圓身邊抱起她,用孃親教訓孩兒的口氣教訓她:“好了,可不許再玩了。入夜風大,在水邊待久了會著涼。”
圓圓掙扎了一下,立刻被孫蜜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屁股。力度不大,卻有些警告的意思。
她頓時不敢再動了,伏在孫蜜身上。
“夫君,你看這孩子和我很親呢。我都不捨得她走了。”
李贏別有深意地看著她,想看看她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挑眉:“她還要在這住上好些日子,你喜歡你就多陪她玩吧。”
還要住好些日子?!孫蜜心裡一驚,差點把圓圓摔下去。
不過她忍住了,仍是保持著自然又得體的笑容,“那我可真高興呢。”
晚飯過後,孫蜜要帶圓圓回自己的院子睡覺,這樣方便她“盤問”圓圓一些事情。
李贏卻不允,堅持要圓圓住在他的院子裡。
“我已經讓婢女們收拾了一間廂房給她住。”李贏淡淡地說,孫蜜知道,李贏這是不放心她呢。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她堅持要住進李贏的院子照顧圓圓。
最後李贏還是鬆口讓孫蜜住進了他的院子。
孫蜜心裡激動,上一次她得以進他的院子還是第一天來山莊住時求他見一面,誰料直到天亮也沒能見到他一面。
丫鬟步履匆匆地跑來他們面前,“堡主,水燒好了。”
“嗯,”李贏點點頭,吩咐道:“帶小姐去洗澡,小心些。”
“是!”丫鬟對圓圓很殷勤,小姐長、小姐短的。
圓圓覺得這個稱呼很新奇,聽了“咯咯”直笑,沒有明白這兩個字背後的意義。
孫蜜咬牙,假笑道:“夫君,我去吧,丫鬟們笨手笨腳的。”
李贏點點頭,還有那麼多丫鬟在,量她也做不了什麼。
孫蜜帶著圓圓走了,李贏回書房看賬簿,李小風給他研磨,忍不住好奇地問:“少爺,我怎麼覺得你特別防著孫蜜呢?”
因著是李贏身邊最有地位的隨從,所以即使他直呼孫蜜的名字李贏也不發火,甚至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呵呵,”李贏淡笑著翻了一頁,漫不經心地回答,“連你都看出來了,那我真是大大地退步了。”
李小風沒聽出這話的意思,撓撓頭道:“少爺,我覺得她就算再愛爭寵,也不會害一個小女孩兒吧?您不用這麼防著她。”
“是麼。”
“是啊,您說她和一個小女孩兒較什麼勁。再說我們兩個大男人確實帶一個女孩兒不同意,有她帶不是好多了麼?”
李小風自以為說得頭頭是道,不成想被李贏斜了一眼。
“言多必失你可知道?”
李小風驚慌失措地跪下,“少爺恕罪,小風……小風一時失言。”
“罷了。”李贏擺擺手,“我知道你對我最是衷心。”
“嗯嗯!”李小風感激涕零,自此開始再也不敢替孫蜜在李贏面前說一句好話。
……
丫鬟在前面領路,孫蜜牽著不情願的圓圓走在後面。
剛來山莊時圓圓很興奮,很激動,可是現在那股子激動已經過去了,對張繡的思念湧上來了。
她撅著嘴,告訴自己不能哭。實在想孃親想得不行了,她才用手背悄悄地抹了抹眼淚。
孫蜜看得生氣,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哭天抹淚的幹啥?
丫鬟不知道後面已經風起雲湧,只把她們帶到沐浴房門口就走了。
孫蜜沒好氣地把門一推,惡聲惡氣地說:“進去。”
圓圓乖乖地走了進去,孫蜜用力關上門,站在水桶邊冷冷地說:“自己把衣服脫了。”
圓圓很乖,又很害怕,只能抖著小手脫衣服。
孫蜜踢了個板凳到她腳下,“自己進去泡著。”
圓圓咬著嘴唇,無助地看著冒著騰騰熱氣的水面。
孃親每次都會先試試水溫才讓她入水的……
孫蜜沒好氣地推了她一把,“快點下水啊!愣著幹嘛?傻了?”
圓圓囁嚅道,“燙……”
孫蜜不耐煩地拎起旁邊的水桶,往木桶裡倒了小半桶涼水。
“現在可以了吧?”
剛剛還冒著熱氣的桶現在瞬間變得冰涼起來。
圓圓不敢反駁,只能乖乖入水。
“呵呵,真是乖孩子。”孫蜜皮笑肉不笑,拿起一旁的步在圓圓身上用力地擦起來,“我和你娘,誰美?”
孫蜜的手勁大,粗糙的布料在圓圓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紅痕。圓圓眼裡含淚,卻異常倔強,“我孃親!”
“哼。”孫蜜冷哼,十分不悅地扔了布,“賤人生賤種,你孃親把你送來這裡是護士為了以後進李家?”
圓圓驚恐地搖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孫蜜撇嘴,“算了,我也料到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女不會承認了。”
言罷,孫蜜又拿起一旁的水瓢,舀起一瓢瓢冷水澆在圓圓身上,圓圓凍得直哆嗦。
“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聽著外面那些人叫你小姐去,你心裡很得意?”
孫蜜驚呼癲狂地想要把圓圓按進水裡,不過好在她理智尚存,沒有這麼做。
圓圓一邊被冷水泡著,一邊又被她的話嚇得直發抖,堅持了一會忍不住哭了起來。
“嗚嗚……我要找孃親!我要孃親!”
“你就當你孃親死了吧。”孫蜜繼續恐嚇圓圓,“你不知道麼?你孃親會死在我手上的。”
圓圓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大喊:“你騙人!孃親不會死的!”
“哈哈,”孫蜜發狂地笑,正要再說點什麼,忽然聽到外面的丫鬟問:“小姐,您有事嗎?要不要我進來?”
圓圓剛要說話就被孫蜜一把捂住嘴,孫蜜呵斥:“沒事,你快走開。”
丫鬟猶豫了一會,只好走開了。
等聽到丫鬟離去的腳步聲,孫蜜才鬆開圓圓的嘴。
她瞪著圓圓威脅:“如果你敢告訴李贏,我就把你娘殺了。”
“我不會!我不敢!”圓圓瘋狂搖頭。
“很好。”孫蜜滿意地點點頭,“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動手,但是如果你亂說話,你孃親的命就不了哦。”
“圓圓會乖!會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