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彼得的犧牲對我們豪銳家族而言,固然悲憤,但是——他也算為他的子孫留下了一個翻身的機會,假如將來有一天,你等到了那個機會,一定要記得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只有等到了那一天,人們才會對豪銳家族刮目相看!而這件事,現在被霍格萊斯封鎖了訊息,他們不允許任何人提起老彼得做的那件事,這將損害霍格萊斯的名聲——”
“爺爺是為了霍格萊斯,是為了魔法集鎮,為什麼不能被提起?”拉李惡狠狠地說。
“因為他們憎惡烏魔法,即使知道老彼得是身不由己才接觸烏魔法,但是——這也絕對不會成為他們把它公之於眾的理由。”
“一旦公開,這將會動搖到人們對金魔法的看法,所以,拉李,我的好侄子,我要你代替老彼得繼續完成這件事。”恩帕斯鄭重地說。
“這件事由我來完成?叔叔——”拉李遲疑道,“我恐怕——”他顯出了一些害怕。
“糊塗,你是豪銳家的子孫,這件事不由你完成,你難道還想讓我這個——老跛子代替你去完成嗎?”恩帕斯恨鐵不成鋼地說。
“來,過來吧,拉李,拿出你的雄心壯志,我們豪銳家從來沒有慫貨!也絕不容許出現慫貨!你是豪銳家的大少爺,肩負著重振旗鼓的重任!”恩帕斯越說越激動。
拉李沉默了一會,他覺得無比猶豫,最終把目光眯了一眯,他被恩帕斯的話激起了鬥志和對那一天的嚮往。
如果他能夠成為所有人口中最厲害的魔法師,那麼,只要別人一聽見拉李·豪銳的名字,就會嚇壞了膽子。
這對拉李來說,無疑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他甚至期盼著:馬上把叔叔恩帕斯身上的本事全學會。
當所有人都認可他的魔法能力時,那個時候,不僅是那些教授將會對他改變態度,那麼,連他一心想要得到的艾米·大爾,更不在話下了。
拉李一旦想到這裡,一絲壞笑就不由得從嘴角浮現出來,他又恢復了平時的那種狡笑。
“叔叔,今天我們學什麼?”拉李滿懷期待地看著恩帕斯,眼睛裡露出了一點野心。
這種足見野心的光芒,在傑裡·小爾那裡根本找不到一絲痕跡。
因此,現在恩帕斯對這個侄子表現出來的慾望和野心感到十分滿意。他拄著柺杖往前面的一株樹旁走近。
他抬起柺杖在半空中,對準了落在地上的一片葉子,用了
狠厲的勁道,把杖頭在葉子中央戳了一戳,並把葉子戳爛。
“阿奴力——死神之咒。”恩帕斯頓了一下語氣,陰森森地說。
拉李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他以前只是聽說阿奴力死神之咒,根本沒有親眼見過,更沒想過有這種機會去學這種令人恐懼的咒語。
可是——
恩帕斯卻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對他說:“這道咒語是老彼得花費了畢生心血鑽研成功的,拉李——這是我們豪銳家的秘密,除了我,現在只有你知道。學會它並不容易,但是,叔叔相信——”他頓了頓,語聲顫抖。
“以你的天賦,不出三年,一定能夠領悟其中的精髓。可惜我是個殘廢,學了這種咒語已經沒有什麼用處,拉李,你不需要害怕,雖然在學會它之前,需要經受一些痛苦——”恩帕斯說著,突然抽出魔杖,對準了拉李,顫抖著聲音說道。
“叔叔——死神之咒,聽——聽說,這是一道索命咒,學起來是要命的,先是要自己的命,再要別人的命!叔叔——”拉李突然害怕起來,他表現的十分抗拒,身子開始向後縮去。
他深知傳說中的【阿奴力之咒】是有多麼可怕,是比【契約咒】還厲害的咒語,可以在瞬間向任何人索命,使其魂飛魄散。
只要被阿奴力死神之咒擊中的人,無一倖免,甚至連普通的小鬼也做不成,那是永遠地在魔法世界上消失,再也不存在。
“你忘了我剛才說過什麼嗎?拉李——”恩帕斯說,“我們豪銳家從來沒有孬種,老彼得只研究透了【阿奴力之咒】的第一層,就已經能夠使烏龍福爾摩感到害怕,更何況,如果你能參透阿奴力咒語的全部精髓,你可以想象——”
“不!叔叔——我,我不行,我怕死,叔叔,你饒了我吧?你剛才不是說,這次是教我【遁地術】嗎?叔叔,那可是【阿奴力之咒】,不說著玩的......”拉李嚇得面色慘白,他開始退縮了,一步一步地遠離恩帕斯的身邊。
“拉李,豪銳家豈有你這樣的孬種!過來吧,好孩子,到叔叔這兒來,只要你學會了【阿奴力之咒】,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實現稱霸魔法界的願望——”
“叔叔......稱、稱霸魔法界,我根本沒有那樣想過,如果被波克教授和我父親知道了——”拉李的話被打斷。
“你這是要違抗我的話嗎?拉李!”恩帕斯漲紅著臉,氣得咳嗽了一聲。
“不敢,叔叔,我
得先去上課了,一會再見——”拉李說完,嚇得連忙從恩帕斯身邊跑開了,一會就消失在恩帕斯的視線裡。
“真是不成器的朽木!”恩帕斯看著拉李跑開的身影,氣得狠狠罵了一聲,由於太過激動,一口氣沒喘上來,急急地咳嗽了幾聲。
這時,他的咳嗽聲中傳來了一個怪異的笑聲。
接著,聽見附近的大樹後,傳來了一聲陰森森的奸笑,聲音低沉而又狡猾。
“恩帕斯,原來你在打這個主意呀?阿奴力之咒,你想讓你的侄子學這些,豈不是在害他嗎?”聲音是由前方的一個人影發出的。
——一名穿著棕色風衣的男子,正背對著恩帕斯,正在玩弄他的黑色皮手套。
“誰?”恩帕斯臉色一白,拄著柺杖快有些站不穩,失驚叫道。
恩帕斯根本沒有想到剛才這附近有人在監視他和拉李的一舉一動。
“問過我是誰並且看見我容貌的人,現在都已經成了死人。”棕色風衣男人低沉地笑道。
“哼,原來是只會躲在背後偷聽的膽小鬼。”恩帕斯說道,他氣得發抖。
風衣男人轉過身來,臉上的面罩讓恩帕斯皺了皺眉,顯得更加生氣。
恩帕斯拄起柺杖,向風衣男人走近兩步,說道:“我說對了吧?這副打扮不是不敢見人是什麼?卑劣的偷聽者!”
風衣男人發出了連續的陰笑聲,他在恩帕斯的身旁走了幾步,最終停在離恩帕斯三步左右的地方。
他用一雙深邃的眼睛打量著恩帕斯,隔了良久,才用平靜下來的聲音說道:“恩帕斯,你真是自私,讓你的侄子去碰烏魔法,讓他去承擔被逐出霍格萊斯的風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真是拉李·豪銳的好叔叔啊!”
“我讓我的侄子做什麼,這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噢,對了,別以為從哪弄來了一副醜陋的面罩,就以為能夠瞞過所有人,奔普——”恩帕斯說道。
他露出了狡笑,“怎麼,你後悔拒絕了我的條件嗎?這會兒又把自己搞成不敢見人的樣子,一路跟著我們來到這裡——”恩帕斯故意不把話說完。
風衣男人皺了皺眉,先是有些驚訝,最終從嘴裡發出了一種更為得意的笑聲,帶著一些喘息,說道:“放心吧,恩帕斯,我現在還沒有把你當成我的敵人,你就當我是路過的好了——”風衣男人說完,突然急著離開。
但是,恩帕斯卻把他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