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純屬性功法的人,在武道界已經非常稀少,可謂百種無一。
而修煉純屬性功法,又擁有純屬性體質的人,在武者中說是萬中無一,百萬中無一,也不為過。
至少,德叔習武三十年,從未見過純屬性體質的武者,只在典籍中看到過。
傳說中,純屬性體質的人過於天賦異稟,以至於遭到上天嫉妒,使得每一個純屬性體質的人,都活不到成年,便會夭折。
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楚國慶身邊看到一個擁有逆天體質的存在。
這讓德叔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為楚家二爺和三爺的未來擔憂。
四年前,楚國慶還是個一無是處,根本不知道武道為何物,為一點微不足道的錢財,就自鳴得意的蠢貨。
所以二爺和三爺根本沒將他放在眼中。
就算兩人都被楚國慶指著鼻子罵了,心裡也沒在意。
因為兩人都很清楚,楚國慶,根本沒有未來。
楚國慶的未來,或許能是渝省首富,或者福布斯富豪榜前十的富翁,但終究只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
與兩人,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可現在,這個純屬性體質武者的出現,卻讓德叔意識到楚國慶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阮松卻是一言不發,在擊敗德叔之後,就恭敬的站在了李漢唐身邊。
而直到此時,德叔和楚國明,才注意到李漢唐的存在。
在看到李漢唐的瞬間,楚國明就變了臉色。
“你是李漢唐!”
楚國明身為半步武者,自然知曉李漢唐和何等人。
江城的普通富豪,還只覺得李漢唐只不過是運氣好,攀上了錢家和唐家所掌控的大富豪,獲得七十二房銘牌,才一朝崛起。
但楚國明卻非常清楚,李漢唐身邊的戰刀小隊,是何等可怕的勢力。
戰刀小隊十人,年紀輕輕,居然全都是武者!
這意味著李漢唐身後,有一個底蘊可怕的組織存在,可以源源不斷的為李漢唐提供武者!
甚至,楚國明比那些州府勢力,更知道李漢唐的可怕。
只是,楚國明怎麼也沒想到,如潛伏惡龍一般存在對李漢唐,怎麼會和楚國慶這樣的生意人走到了一起。
“不錯,我是李漢唐!這次冒昧登門,是想讓楚兄牽線搭橋,拜見一下楚老爺子!”
李漢唐站在楚國慶身邊表明來意。
見李漢唐出面,楚國慶自覺的後退半步,把主導權交給李漢唐。
“你想拜見我爺爺?”
楚國明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由得一鬆。
如果只是想透過楚國慶拜見一下楚老爺子,那倒不是什麼大事,至少不是和楚國慶勾結起來就行。
不過,想到老爺子此時的狀況,楚國明還是委婉說道:“李先生前來拜見,按理說,我們應該掃榻相迎,只是我爺爺現在身體不適,不適合見外客,還希望李先生能夠諒解!”
楚國慶站在李漢唐身後,滿臉鄙夷。
如果楚老爺子真如李漢唐說的那樣厲害,這楚國明的表現可是有點弱雞了。
李漢唐笑了笑,說道:“正因為聽到楚老爺子有恙在身,我才特意登門拜見,或許各位不清楚,其實我是個醫生……”
聽到這話,別說楚國明和德叔這幫知曉李漢唐身份的楚家人了,就連楚國慶臉色都變得非常古怪。
一言不合就帶著錢波濤登門,和他借直升機,更是一手將錢家捧上州府勢力的寶座。
現在你和我說,你是醫生?搞笑呢嗎?
楚國慶覺得這可能是李漢唐為了見到老頭子,故意搬出來的說辭。
“這個……”
楚國明很明顯也不信李漢唐這話。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清楚,李漢唐可是施展霹靂手段滅了燕家所有武者的存在。
這樣一個可怕的傢伙,說自己是醫生?
“呵呵呵……”
就在這時候,院子裡忽然傳出一陣冷笑之聲。
隨著聲音,一個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彷彿中年人一般的老者,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李先生,你這麼做,似乎有些為難我們了吧?”
老者推門而出,德叔和楚國明,都恭敬行禮。
“三爺!”
“父親!”
這位老者,正是楚家三爺,楚休。
他上下打量李漢唐幾眼,眼神明顯有些肆無忌憚,根本沒有他先前語氣中那麼尊敬。
“李先生是當世人傑不假,但我家老爺子病重,不想被外人打擾,您搬出醫生的說辭,是把我們楚家人當場傻子嗎?”
很明顯,這位楚家三爺脾氣非常暴躁,根本沒打算給李漢唐這個江城新貴面子。
這或許就是洪門大佬帶來的底氣。
既然這位楚家三爺撕破臉,那李漢唐自己也不會和他客氣,也是笑著說道:“我是跟隨楚兄而來,你要將我們攔在外面?”
這話說出來,就讓楚休也無法再擠兌李漢唐,只能看向楚國慶。
“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已經撕了族譜,離開楚家,現在登門,卻不知道是以什麼身份過來?”
這位楚家三爺,明顯比楚國明要老辣太多,一句話,就將楚國慶逼到了牆角。
不過,楚國慶能將天成網路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成為江城首富,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
他笑呵呵說道:“你想要哪個身份?老頭子前妻的孫子?大兒子的兒子?還是想說,連我奶奶和我父親,都已經全被剔除楚家族譜了?你要是敢說這話,我立刻轉身就走。”
楚國慶被江城生意場上的人稱為混不吝,不是沒道理的。
他鬥起嘴來,可是完全沒下限,根本不在意臉面這種東西,話術玩的比楚家三爺順溜多了。
楚休一瞪眼,就準備發怒開口。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髒兮兮衣服,就像是從田地裡剛出來一樣的老農,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都大半夜了,吵什麼吵,三爺,難道你還想攔著大少爺,不讓他見老爺最後一面嗎?”
這老農明顯地位極高,對楚休的語氣談不上尊敬,甚至有那麼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海叔,我沒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國慶前次決絕的叛離家門,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楚休明顯不敢明著反駁老農的話,只是在言語間又擠兌了楚國慶幾句。
可混不吝的楚國慶哪在乎這個,邁步就往裡面走。
“你不該回來啊……”
路過老農一般的海叔身邊,他卻聽到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