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坐轎子的囂張氣勢掩蓋了民眾的熱鬧聲,沉寂在一片跪下的欺凌心中,前方盔甲帶路,後有士兵壓陣,前後之間夾雜侯爵官僚,轎子周邊可謂丫鬟奴婢隨從。
初來街上不可顯露一點風聲,所有的人見了都得低頭彎腰,不可直立而對,手掌要兩隻合併,恭敬向前彎身大半,且要閉上眼睛,不可偷看,一旦違令者就地斬殺,無論何人。
最後一步還得身撲吻地,意思就是頭要壓低,不可冒出臉龐來,否則記為違令者,必殺之。
不僅禁言如此,跨過肩膀之餘,凡是遺漏於紫色者斬,手腕不跨過耳墜者斬,掌心不落地違令者者斬,叩頭不響者斬,伏下身子不可超過半尺兩分,女的衣襟不可橫過上頸,不超過三寸之二,上井為口,下井為陀,所謂上寬下窄。
一般為平民,上解衣寬不過後勁,平井壓下,如寬襟,當作普通女子,跪下祭拜,有不可冒失,拘禮三分,上身不可穿紅字旗袍,下身不可有黑色禮服,不可身穿紫色衣襟,不可為,是不敢為。
奴婢等人也非閒人入室,入室終為奴僕,不可逆轉而嬌弱,不可人身其人於主子之上,不可私心隱秘勾當,不可不忠不仁,奴僕行其身,跟隨從,有事擋在主子前,不可拋棄主子暗算計謀。
一縷者不可貼身負人,生死之外度之於千里奴婢,鞠躬盡瘁不妨死而後已,將會奉命於比死更好的待遇,此者不斬,去留蠻荒。
祭拜故為祖宗傳承,屹立天驕不可一世,兵家之爭實乃是兒家玩戲,豈可奴婢之人微不可言。
男的不可草帽二三尺,斗大的,鬥小的,一縷扣殺滿門,沒收全部良田,交由官府打理,同樣也歸官府所有,但當將功補過如是上報,必可還原罪過輕重,無一例外。
其中穀神子不可冒犯以上的規矩,不可伸頭,也不可抬頭,甚至眼睛都是壓著路過的一些官僚,明察秋毫必不可向外擴張,眼睛也說不定會出賣自己並走投無路。
有馬蹄聲,車輪聲,還有人路縹緲的聲音。
穀神子雖叫青風先行一步,睜開眼睛已打算好中路攔截,貌似故意拖延時間,爭取給青風更多的機會。
並不一路囂張跋扈,實乃大祭司為東嶽一把手,原聲名在,不可得罪。
知曉其人又無不穀神子,又從身下摸出刀子,以外之人難以發現,更無士兵察覺,仔細一看如不是刻刀,實乃飛刀,相對於劍靶大小,或許略顯微小,穀神子並弄在每一根手指頭上,好附有彈性,借用內力推之而去。
十個手指之間渾夾,可以說一次八個機會,穀神子犀利的眼神已經充滿殺氣,飛刀哼過無聲的空氣裡,翻騰一躍,穀神子起身逃去,身披破爛,有點不堪的窘樣。
飛刀刺穿轎車身旁的士兵,幾人倒下,一時間整個街上喧譁一片,眾多平民無處不逃,一來人多閒雜,又容易走眼,混亂之間不可貿然絞殺平民,以此為鑑,從中作梗,就別怕大祭司有眼無面了。
青風已經安然從混亂中潛入司府,青風個子矮小,小跑當然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並無絲毫跡象。
穀神子冒出生命的膽大包天,豈敢逃脫自然是常事,一來引發司府掩耳盜鈴,另一方面勾起大祭司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並不看好大祭司前往龍山一案,雖有城外郊野,還是邊疆之外的他國,一旦有龍神的力量,大祭司就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站住,別逃。”追逐的士兵吼道。
“別讓兇手逃走,不然你們都得提著頭回來。”官僚閒人謾罵道。
青風小心翼翼的潛入在府中,開始進去貌似一片花叢裡,裡面還有稀疏的樹木並排延伸,左邊靠牆,右邊石遵雕塑怪模怪樣。
可心裡就納悶,從牆縫中還能看清空無一人,只是沿路不止一條路,亭子很安靜,無人外之音,只是穀神子朝青風相反的方向跑去,從而引起對方的錯誤判斷,想來聲東擊西,瞞天過海。
“來人!”大祭司在轎子裡道。
“屬下在此,大祭司有何吩咐?”將士單膝跪道。
“立即派遣人手去司御炎府,不可怠慢。”大祭司小步拋開車窗道。
“遵命!”將士立馬趕去別處。
“想跟我玩故擒欲縱,你們還嫩了點。”大祭司眉眼陰笑道。
青風做人一直不敢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心裡還有一點淤積,只怕心裡放不平衡,從而順其手來可就要跌宕起伏了。
穿過一道城牆,前面只有一彎拱門,以北有亭子,以南就是院子,院子房頂上刻有‘司朝亭’。
雖然青風很想知道富貴人家到底如何?可畢竟有要事在身,一路小跑跟過,並無其他別緻。
那東西放在土邊?亭中花開一隻獨木,開杏花,可在何處?青風四處張望著,同時也提心吊膽不敢怠慢一步。
大祭司的馬車停靠在司御炎府門前,司御炎親自出門迎接,靠左邊是司御炎的一品司夫人,右邊則是二品司淑人,四品恭人,五品宜人,六品安人,之後則有子女尾隨其後。
“大祭司有幸司御炎府,在下表示非常地歡迎,有請。”司御炎恭敬有禮道。
“不必多禮,今日街頭不安好,一路上顛簸,稍有身體不適,便可來您府中歇一歇。”大祭司回道。
“大祭司說的哪裡話?來了司府,司御炎茶酒供上,定會滿足你的要求,讓你在府中歇息的踏實。”司御炎笑道。
“有你這句話老夫可就放心了,不過,剛才在來的路上,遇上了刺客,不妨司御炎嚴查此事,稍有不慎必會露出馬腳,那你可要當心了。”大祭司回眸道。
“那大祭司的意思是府中可能有外人。”司御炎估計道。
“你說壤平城中不可與你司御炎相提並論呢?”大祭司暗中堤防道。
“有勞大祭司費神了,您先跟著小人下去休息,別耽擱了大祭司的行程。”司御炎鞠躬道。
然而,青風此時並無收穫,也沒頭緒,只知道谷前輩提出的亭中開花的杏木,那麼目標就在杏木之下。
一開始青風警覺並不高,走過小亭過道,從裡面穿過正好碰上司府奴婢等人。
霎時間凝固了,青風可能措手不及,並心裡忐忑不安,想著被抓了定會被處死。
見情況不妙,撒腿就往回跑,一點兒不顧身邊的變化,一屁股勁兒亂竄。
“快來人,抓刺客,別讓刺客跑了。”奴婢等人大聲吆喝。
只是在穀神子這一方,除了一小部分的士兵並不其他人,不過他能夠察覺到大祭司定會發現其中的懸疑,不僅心中起伏不定,更是擔憂青風的處境。
“糟了,不好。”穀神子不敢相信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