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洛把楊瑩瑩的狀況解釋了一遍，“大概就是這樣，黃老前輩，你們資歷比我大一些，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
“以前好像是聽說過，按照這個小姑娘的說法，應該就是那個人。”視線和張慶明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是有過這麼一號人物，當初清眉十惡不做，沒有人願意和清眉打交道，小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們都叫他方婆子。”
“這個人是一個例外，也算的上是清眉一個朋友！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好些年的時候，方婆子就研究出來用人煉器的辦法，聽說這個東西清眉也是相當感興趣，兩個人試驗了挺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面，清眉和方婆子四處抓人，直接拿去當了試驗品，那些過去的，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後來清眉出了雷劫，方婆子也消失了，倒是同氣連枝，兩個人一塊消失了，沒想到現在又給出現了！”
辰天洛意外，原來這個方婆子和清眉還算是舊識，連忙詢問，“這個方婆子很厲害？”
“當然厲害，能夠叫清眉刮目相看的能有多少人？”黃正天相當不滿意辰天洛把楊瑩瑩帶回來的做法，惡狠狠瞪了一眼，“臭小子！你倒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了，方婆子一直都在找試驗品，能夠追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放手的，看來方婆子是一定要抓到這個小姑娘……”
“這個方婆子就沒有什麼弱點？”
張慶明搖頭嘆息，“我們也不熟悉，方婆子很少在世面上走動，剛才告訴你的也就是一些傳言，後面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說這個老太婆的訊息，都以為死了！”
老太婆的字眼叫楊瑩瑩好奇，自己遇見的那個分明是個貌美的少女！“她年紀看上去很小。”
“不過就是一層表皮，以前聽說方婆子為了保證自己的那一張麵皮，花了不少手段，多少人拿過去被當了試驗的材料，最後也不知道研究出來什麼歪門邪道搞成了現在的樣子。”
說起來這件事，黃正天情緒明顯不高，啐了一口，“這個老太婆歲數可是比我大，你們看見的也就是個老妖怪。”
止不住一陣寒顫，辰天洛接著開口，“用人煉器是什麼法子？”
“天知道，聽說手段上不光明。”
一片沉默之中，楊瑩瑩突然插口，“是虐殺，我沒有親眼看見那個用人煉器的過程，但是我看見了那間屋子裡面的靈魂，死的很慘，全部都是虐殺，最後積累了大量的戾氣，她一直都在身邊積累戾氣，她好像很需要這種東西。”
楊瑩瑩慢慢開口，“當初就是因為我看見了那些死狀悽慘的靈魂，我才要拼命躲開這個人！可惜的是，她還是有辦法找到我。”
虐殺？這個字眼在辰天洛腦海中徘徊，這個方婆子倒真的是一個狠角色，簡直不拿人命當成一回事！辰天洛腦海中過了一遍所有虐殺的手段，陡然之間，就是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一些。
黃正天和張慶明顯然也是不想要接著討論這件事，辰天洛乾脆開口，“你先去休息，我已經叫風小武安排出來你住的地方。”
“打擾了。”
楊瑩瑩住進來，最大的特點是，倉庫前面多出來一片小花園，她很喜歡種植一些花花草草，拜託風小武幫忙買下來這些盆栽，照料的很好，就算是一向挑剔的黃正天也不得不承認，每天早上看見面前的這片小花園，心情好了不少。
楊瑩瑩喜歡種東西，黃正天隨便給了一些藥草的種子，對方照料的很不錯，連帶著，黃正天對這個小姑娘印象又好了幾分，“黃爺爺好。”看見走過來的是黃正天，楊瑩瑩立馬放下來手上的水壺，“前些天給我的那些種子有一部分已經發芽了。”
“哦？這麼快？”
黃正天也是覺得古怪，自己給的種子按照道理絕對不可能這麼快發芽，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天氣一直不暖和……在面前一大盆栽裡面，黃正天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種子，果不其然，真的看見幾點相當鮮豔的綠色。
“真的發芽了？”
楊瑩瑩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恩，黃爺爺是不是不想要他發芽？”
“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這些種子都是一些老種子了，我放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指望這重新發芽，前段時間都打算直接入藥了，沒有想到你這個小丫頭真的能夠種出來？”
臉上帶著笑容，楊瑩瑩解釋，“我也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就喜歡種東西，基本上都能養活。”
聽了這話，黃正天多看了對方一眼，過了一會，黃正天突然回了自己房間，搬出來另外一個盆栽，“這東西我一直仔細照顧著，現在交給你。”
端出來的這處盆栽楊瑩瑩完全沒有見過，葉子看上去寬大厚實，邊角處帶著一點鋸齒的形狀，聞上去甚至還帶著一點薄荷的香氣，楊瑩瑩以前種過薄荷，兩者之間又有明顯的差別，肯定不是薄荷。
“這個是什麼？”
黃正天看了一眼自己端出來的盆栽，眼神裡面帶著點其他的意味，緊接著又被很好的給掩飾了下去，“這東西是我從一座山上挖過來的，養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開花，給你試試。”
楊瑩瑩頓時來了興趣，“這個還會開花？”
“我還能騙你這個小姑娘不成，這個東西開花的時候還挺好看的，可惜的是，我養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動靜。”
盆栽被楊瑩瑩小心翼翼的放下來，剛好是靠著前面黃正天給的那些種子，很小的一顆植株，“那我試試看。”剛好這個時候傍晚的光線落在了楊瑩瑩臉上，很健康的笑容，黃正天哼了一聲，“看你長得還算順眼！”
楊瑩瑩笑容又大了一些！黃正天那句話，態度上明顯是緩和了一些。
楊瑩瑩很清楚，面前的這個老頭子一點都不待見自己，估計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麻煩，住進來的這麼些天，黃正天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今天倒是最和善的一次。
小心的收拾了剛剛送過來的盆栽，楊瑩瑩對待的異常認真，“你可不能不爭氣……”
黃正天一直觀察著楊瑩瑩，包括每天種花養草的動作，張慶明過來的時候，老頭子視線一直落在窗戶外面，難為了這麼一個老人家，這麼一大把年紀還需要使用這樣的手段，“怎麼？我看你最近這段時間很關注這個小姑娘啊。”
“至於嗎？就因為方婆子？”不客氣的直接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張慶明也是無意中發現自己這個老朋友最近這次古怪的舉動，若是黃正天年紀再小一點，張慶明甚至懷疑黃正天看上了這個小姑娘！
“呸！誰叫你進來的！滾出去！”聽見了自己最討厭的聲音，黃正天不客氣的直接叫對方走人，“滾出去，從我的板凳上下來！”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麼成天都要看著一個小姑娘？”壓根沒有挪動位置的意思，張慶明等著答案，黃正天應該不會這麼無聊，自己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她成天就是對著那個小花園，你到底在看什麼？還是說，那裡面有什麼寶貝？”
“當然有好東西！”黃正天顯然不願意和對方說明白，還是直接要求走人！“你怎麼還不出去！”
張慶明不肯走，屋子裡面晃悠了一圈，張慶明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裡面少了一件東西！黃正天的這間房間，張慶明比自己家還要熟悉，什麼位置上有什麼好東西一清二楚，尤其是擺在窗戶邊上的那顆植物！
“你的飛燕草呢？”
這顆植物張慶明央求了很長時間，黃正天都不肯拿出來，平時照顧的比自己親孫子還要親密，尋常人就是摸一下都不肯，這一次過來，張慶明突然發現那顆飛燕草沒有了！“你真的捨得賣了？”
“賣什麼賣！我的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願意多說這個問題，黃正天說著就要趕人，“你走不走！”
張慶明卻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急忙走到窗戶面前，和自己想象的一樣，果然看見了那顆寶貝的飛燕草！
嚇了一大跳，開什麼玩笑！黃正天這個老頭子那麼寶貝的東西怎麼會落在了楊瑩瑩手上，這個老家夥碰都不捨得給別人碰一下！“你真的送給這個小姑娘了？”
“老頭子，就算是這棵草真的開不了花，你也不至於直接送給人啊？為什麼不給我？”
張慶明肖想了這顆飛燕草很長時間，以前無論自己拿出來什麼條件，黃正天都不願意交換，用他的話說，這顆飛燕草當初花了多少精力才從山上帶回來，估計是這時間上餘下來的最後一株，死活都不會讓出去！
飛燕草確實稀有，稀有到這些年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再看見一次！飛燕草最值錢的地方是開出來的花朵，然而，這也是個傳說……壓根沒有人見過飛燕草開花，黃正天也是用了所有的辦法，一點效果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