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面大亂,周圍的兵勇頓時衝上行刑臺,而此刻商徵羽已經在齊銘身邊站定,並一把將虛弱的齊銘扛在自己肩頭!
“抓緊,走了!”
齊銘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就自己的人是誰,就感覺一股巨力提著自己飛身而去!商徵羽根本不理會這些圍攏上來的兵勇,腳下猛然一踏,帶著齊銘如離弦之箭直接踏空而去,順著沿街的屋頂一路向城門處飛奔!
商徵羽速度之快,根本不讓那監斬的將軍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再者說在場的哪有高手能跟上商徵羽的速度!
周圍的弓箭手張弓搭箭就要將商徵羽和齊銘射殺,但此刻周圍圍觀行刑的民眾人滿為患,一輪箭雨下去未必能將商徵羽留下,但卻肯定會讓城中百姓傷亡慘重!
眼看那些弓箭手對準自己,行刑場周圍的百姓頓時面色大變,尖叫著拔足狂奔,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監斬將軍心頭只略一猶豫,商徵羽就直接奔出了弓箭手的射殺範圍,幾個閃轉騰挪之下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行刑場周圍的騎兵踏馬緊追,但他們驚駭的發現,自己腳下的千里良駒居然有些趕不上商徵羽的速度!
前方的城門守衛尚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商徵羽從遠處奔來直接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城外的樹林之中!
出了邢城,天高任鳥飛,哪還能找得到商徵羽的蹤跡!
====分割線====
“齊兄,齊兄!醒醒!”
樹林中,商徵羽一隻手扶在齊銘的後背,一股醇厚的內勁徐徐度入器皿體內,齊銘只感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好似讓自己忽然間有了氣力,終於睜開雙眼。
但面前卻是一張完全不認識的臉。
“多謝大相救俠!咳咳……”
齊銘在一個月的審訊中自然免不了遭受毒打,雖然他是勢境高手,但也扛不住啊!剛說兩句,頓時咳嗽起來。
商徵羽趕緊再度出一縷真氣,幫齊銘平復體內躁動的氣血。
聽到齊銘的話,商徵羽這才忽然想起虹鶯已經給自己易容,趕緊雙手在臉上四周狠搓了兩下,將上提的眼角眉毛給搓復平整,這才道:“齊銘,你再看看我是誰。”
齊銘抬頭看了半天,一股熟悉頓時湧上心頭,驚叫道:“商徵羽,你怎麼在這!”
“嘿嘿,我不在這,誰來救你!”商徵羽自顧自的笑了兩聲,隨後就板起臉道:“你怎麼會在這兒邢
城被人抓了?你那些兄弟們呢?”
聽見商徵羽說到自己的兄弟,齊銘忽然面色一沉,眼底流露出一股悲慼。
隔了許久,齊銘才緩緩嘆了口氣:“他們……都死了。”
“被滇國的軍隊殺死了!”
商徵羽心中大駭,要知道滇國可是蘭息國的附屬國,他們怎麼敢對蘭息國的軍隊下手!
齊銘恨恨道:“現在情況有變,商兄,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我邊走邊和你說。”
商徵羽點點頭:“好。”
在齊銘的娓娓道來之中,商徵羽終於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就在這一過月內,整個西域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身為蘭息國附屬國的滇國突然撕毀與蘭息國百年的附屬國協議,更起兵造反!
此刻是蘭息國最關鍵的新老交替的時候,又豈容他們搗亂!蘭息國老國王當即大怒,親點三萬大軍征伐滇國!
由於滇國身處西域西側眾多小國的中心,所以蘭息國沿途跨越多個小國之後,終於在滇國邊境上與滇國主力相遇。
結果就在大戰即將開打的前一刻,周圍那些附屬蘭息國的小國一個個忽然同時造反,並傾盡全國之力,齊齊向蘭息國征討大軍發起攻擊!
三萬征討大軍驚慌失措,更是猶如甕中之鱉!只能向西突圍,雖然最後突圍而去,但損失人馬過半,真正逃回蘭息國的軍隊還不到萬數,簡直是一場慘烈的大敗!
而如今,這些反叛的小國居然成立了一個叫破曉的聯盟,居然將數個國家的軍隊聯合在一起,與蘭息國對峙!而且在最近的幾次戰鬥中來看,蘭息國居然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這些都是齊銘被抓之後,滇國監獄裡的審訊管、官為了招降齊銘而透露給齊銘的訊息。
聽到這,商徵羽終於明白了原委,再加上咼國軍隊忽然在城內襲擊商徵羽一行人,操控這一切的背後元兇已是昭然若揭!
真我歸一教!
“我本來帶人一路東行,在咼國還相安無事,但在這邢城附近忽然遭到埋伏,全軍覆沒。”說到這裡,齊銘一臉傷痛,顯然是想到了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這幫人簡直就是瘋了!”
商徵羽拍拍齊銘的肩膀,安慰道:“咱們先回去吧,和我幾位朋友回合,再說其他。”
也不過半天的功夫,商徵羽已經趕到了大家商議好的會合地點。
當商徵羽和齊銘將一切原委同柳
素素等人和盤托出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陰雲密布。
“這下麻煩了。”柳素素,一臉哀嘆道:“阿缺,看來可能來我們真的只能走苦雨沼澤那條路線了。”
苦雨沼澤,之所以為沼澤那就是泥濘不堪現有人煙的地方,雖然眾人有所準備,但到最後難免飲水飲食都要就地採摘,而對於柳素素和虹鶯這樣養尊處優的女子來說,這無異於晴天霹靂,這也是兩人遲遲不願前往苦雨沼澤的原因。
東方缺臉上依舊淡然,看不出喜悲:“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
商徵羽下定決心,對林心道:“林心,你真的確定這片苦雨沼澤能過去嗎?”
林心也不敢答話,因為這裡就連她也深入不多,至於如何走,怎麼走,他真的沒有把握。
不過齊銘這時候發話了:“苦雨沼澤可以過去,我知道一條小道,不僅可以走人,還而且可以走馬車,沒有天然的危險”
“真的嗎!”虹鶯、柳素素當即大喜,對於她們來說,能做車架終歸是要比扛著行囊徒步行走好得多。最起碼晚上還能有個安睡的地方。
“那我們現在就走!”商徵羽拍板決定。對此,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一路上,齊銘也將苦雨沼澤的大概情況與眾人說了一遍。
原來苦雨沼澤並非是杳無人煙的地方,因為西域有許多隱居門派就隱藏在苦雨沼澤之中,而這條路也是他們的前人為了方便子孫後輩,一點點修築出來的。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不喜與各國朝廷打交道,所以各國也並未在這條路上設立關卡,算是雙方達成了某種默契。
在齊銘的引路下,苦雨沼澤到了。
“苦雨沼澤說是沼澤,其實周圍也盡是樹林,只有核心處有一片沼澤而已,不過裡面危機四伏,人跡罕至,只有那些修煉蠱術的家族和門派才會有所深入,因為那裡到處都是毒蟲毒獸。”
齊銘經過調養好了許多,換上了一聲商徵羽的衣服,頭髮也重新搭理了一遍,他笑道:“我們要走的路其實一直就是一條在樹林中蜿蜒前行的小道,不過這裡也同樣是眾多中小門派的總壇隱藏地,說不定會遇見某些,他們一向對生人十分冷淡,到時候我去和他們溝通就可以了。”
剛說著,前方就有一個身穿異服的少年迎面從遠處走來,他見一輛馬車從這經過,先是一愣,隨即就瞬間警覺起來!
少年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