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黑袍人將目光轉向達芙妮。
達芙妮只是被黑袍人看了一眼,便感覺到一陣強大威壓朝她湧來。
從黑袍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魔法波動來看,達芙妮可以肯定對方是一名比她導師還要強大輝月級魔法師。
“嗯?黃金級冒險家小隊的信息卡!”黑袍人目光落到了達芙妮手中的信息卡上。
“這上面寫的是你的名字?”黑袍人皺眉問道。
“是的。”達芙妮警惕的望著黑袍人。
“你一個中級晨星魔法師,怎麼會是黃金級冒險家小隊的隊長?”黑袍人的聲音中帶著驚疑。
昆特立即說道:“邁爾大人,我覺得那張卡片應該是假的。”
黑袍人沉默了一陣,他作為輝月級魔法師,自然感到了達芙妮手中金色卡片內的魔法陣波動,也就是說這張卡片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一個中級晨星魔法師,怎麼可能成為黃金級冒險家小隊的隊長,這讓他很是懷疑!
“你不是我的對手,束手就擒吧。”黑袍人猩紅的眸子望向達芙妮道。
“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達芙妮的嬌軀氣憤的顫抖起來。
“扣押起來,明天將她交給冒險家公會處置。”黑袍人冷冷的說道。
“是,邁爾大人。”有了黑袍人撐腰,周圍的巡邏兵膽子都大了起來。
昆特臉上露出醜陋的笑容,討好的望著黑袍人,道:“邁爾大人,何必將她交給冒險家公會呢,反正她手上的卡片也是假的,不如扣在城主府好了,你知道城主大人的喜好,那些普通奴隸根本經不起城主大人鞭撻。
黑袍人深深的看了眼昆特,沉聲道:誰告訴你她手裡的卡片是假的?
“這......”昆特愣了下,難道卡片是真的?
“邁爾大人,她只是一個中級晨星魔法師,怎麼可能是一個黃金級冒險家小隊的隊長呢?”昆特撓了撓頭,眼神中帶著不解不解之色。
黑袍人瞥了眼昆特,道:“她手裡的卡片有可能是真的,她的隊伍裡或許有強大的冒險家存在。
不過既然是她擅闖城主府在先,就算她真的是黃金級冒險家小隊的隊長,我們將她扣押也沒有問題。
等到明天將她押送到冒險家公會,測試一下那張卡片就知道了。”
這......昆特的臉色微微泛白。
他看了看達芙妮手中的卡片,要是達芙妮真的是黃金級冒險家小隊的隊長,那他恐怕要倒黴了。
他現在只能祈禱達芙妮手中的卡片事假的。
“我要去見安娜,你們要是敢動安娜一根頭髮,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達芙妮厲聲道。
她有這張金色卡片作為護身符,但是安娜卻沒有。
”安娜是什麼人?”黑袍人皺起眉頭。
“是我們今天抓來的一名犯人。”昆特賠笑道。
黑袍人瞥了眼昆特,冷笑道:“最好是一名犯人。”
說完這一句,黑袍人轉身離開了這裡。
昆特臉色陰沉的看了達芙妮一眼,對著周圍的巡邏兵,道:“把她和安娜關在一起。”
城主府的地牢內,安娜穿著諾滿買給她的新衣服,縮在牢房的一處角落裡。
地牢內很潮溼,充斥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裡面關押著很多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女,只不過這些少女都是奴隸,胳膊上都刺著奴隸的印記。
其中一部分少女白皙的皮膚上,都有用指甲抓出來的血痕,看上去非常的悽慘。
“嗨,我叫克莉絲,你叫什麼名字?”安娜邊上的一個牢房內,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對著她揮手道。
安娜抬起頭看向那名少女,眼眸中帶著惶恐與不安。
“安娜,我叫安娜。”
“我看你的穿著,好像並不是奴隸啊,怎麼會在這裡的?”克莉絲眨了眨眼睛,望向安娜問道。
“城主府的人說我出售的長青草有毒,毒死了一名冒險家,於是就將我抓了起來。可是我們出售的長青草是不可能有毒的。”安娜臉色蒼白哭訴道。
克莉絲嘆了口氣,道:“這些都是他們的藉口而已。”
安娜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她對於這些早就有所猜測,只是一直不敢肯定而已。
“她們這是怎麼了?”安娜看著那些身上滿是血痕的少女,聲音顫抖的問道。
她很害怕,自己不久之後也會變成這樣子。
“城主是個施虐狂,每天都會從這裡帶出去一個人,虐待一晚之後再送回來,如果那個人快死了就會被送到奴隸市場賣掉。”克莉絲的話音中帶著恐懼。
安娜聞言,雙手緊緊的保住自己的膝蓋,身體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著。
“城主怎麼可以這樣?”安娜顫抖道。
克莉絲抿著嘴唇,自嘲的一笑,道:“在他們這些貴族眼裡,我們這些奴隸只不過是他們的玩物罷了。”
“我死也不要這樣子。”安娜咬著牙,聲音顫抖道。
就在這時,地牢的大門再次被開啟了,達芙妮被身後兩名巡邏兵押了進來。
達芙妮聞了聞地牢內的味道,眉頭便皺了起來。
“安娜,你在哪裡?”達芙妮大聲的呼喊道。
縮在角落裡的安娜,一個激靈,瞳孔中劃過一抹亮光。
“是達芙妮姐姐的聲音。”安娜驚喜的道:“達芙妮姐姐,我在這裡......”
達芙妮循著聲音,很快就找到了達芙妮,她看到臉色蒼白,一臉憔悴的之色,但是衣服完好的安娜,心中擔憂的同時,也松了口氣。
“安娜,你沒事吧?”達芙妮打量著安娜問道。
安娜點了點頭,擔憂的問道:“我沒事,達芙妮姐姐他們怎麼把你也抓進來了?”
“我是來找你的。”達芙妮道,隨即她一揮手,一團熾熱的火焰浮現,將牢房的鐵鎖直接燒穿了。
達芙妮走進牢房,抱住了安娜,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達芙妮溫暖的懷抱讓安娜壓抑著的恐懼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瞬間大哭了出來。
“達芙妮姐姐,我真的好害怕。”安娜抽泣著,她的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
周圍被關押的少女們,紛紛站了起來,目光複雜的望著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