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然離開秦宅後找出湯思雅的電話,以手中還有她的裸照相威脅,讓她趕來酒店陪了他一夜。陸生然將心中對湯洛洛的渴望以及對秦亦揚的惱恨盡數發洩到了湯思雅身上,讓她心中對他的恨更加劇了。
尤其他一邊對她發洩,一邊喊著湯洛洛的名字,讓湯思雅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跟侮辱。在陸生然醒來之前,湯思雅便拖著疲累的身子離開了。
陸生然悠悠睜眼從床上醒來,瞟見壁牆上的鐘盤指標剛好指到七點,而一旁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身影。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的他掏出煙來點燃,猛吸了幾口被嗆到,又憤恨掐滅了。
拉起被子蒙在自己頭上準備再睡一會兒,卻猛然嗅到被子裡襲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壓著的那張面孔,該死的,他隨即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在床板上用力捶下。
時間一點一點劃過,他心中的惱怒卻沒有減少一毫,起身用手爬了爬凌亂不堪的碎髮,又給自己點上了一隻煙。煙氣瀰漫中,他的思緒有一點遊離,漸漸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籌劃好了一切卻沒有想到秦亦揚對湯洛洛的信任竟然超乎他的掌控,他質問秦亦揚為什麼要回來破壞他的好事,秦亦揚卻朝他狠狠揍來,“因為她是我老婆,我不信任她,難道還信任你不成?”
一句話讓他目瞪口呆,秦亦揚竟然又設計了他,將他得意之際說的話錄了下來,還揚言要拿給秦父看。發現湯洛洛對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不是沒有抗拒過。
為此不惜將她騙到秦亦揚跟許嬌嬌的訂婚典禮上,甚至還故意跟許嬌嬌親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時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陸生然暗中收購秦氏的散股為自己所有,忙著跟秦氏暗暗搶奪專案資源,甚至不惜跟許嬌嬌達成假訂婚協議來矇騙秦父討秦父歡心,看似是佔據了有利形勢,但卻總在最後關頭被秦亦揚給擺一道兒。
每每這個時候,他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想起湯洛洛的身影,想到她此時或許正承歡在秦亦揚身下,就變得暴躁不堪。
此時此刻,房間裡還依稀殘存著湯思雅身上的香水味,他無法佔有湯洛洛,就只能拿湯思雅用來發洩,他不愛湯思雅,卻可以完全掌控她,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開啟手機播放很久之前錄製的那段錄音,錄音裡響起湯家管家的聲音,他承認因私藏寒家古董被湯思雅抓到把柄,威脅在湯洛洛車子中動了手腳。
聽到這裡,陸生然抿唇流出一絲淺笑。眼前不由展現湯思雅聽到錄音時的反應,她口口聲聲指責他是幫她飆車逼死湯洛洛哥哥的幫兇,卻還是任命般無奈聽命於他。
湯思雅一路低頭跑出了酒店,等到邁到馬路上的瞬間,臉上的隱忍徹底瓦解,霍然加速向前狂奔起來,風穿過耳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喧囂。
急急奔出沒來得及扣好的大衣跟隨風掀起狂亂,一道涼風竄入脖頸,她也全完不管,徑自朝前一直奔下去。
早晨街上的人很少,她一邊奔跑一邊暗自落淚,視線被水霧遮擋住,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不斷朝前跑下去,不知疲倦,彷彿只有跑起來,才能甩掉所有的煩惱一樣,也才能徹底擺脫陸生然對她的糾纏,湯洛洛對她的影響。
她恨陸生然一再拿她少女時期做裸貸的照片威脅他,更恨那些照片導致她跟秦亦揚分手,她恨陸生然偷偷錄下湯家管家對她的指控,也很管家背棄諾言出賣她,她決心一定要報復……
一路衝回湯家,及時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可能會解釋不通便又退了回去,但她恨不得現在就進去將管家那個多嘴的人給滅口,但她不能,湯思雅呆若木雞,茫然無助站在街頭。
想了很久才決定先回去自己的公寓,望了眼空蕩蕩的手,才想起自己的皮包落在了陸生然那裡,但又不想回去取,她實在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撕掉身上的衣服站到噴頭底下,眼淚不禁混著流水落下,大腿耳根處被陸生然弄得生疼,她不禁緩緩蹲了下去,張開嘴輕聲嗚咽,任由淚水跟洗澡水一起灌入口中,嗆到她咳嗽不止。
扶著浴室牆壁緩緩站起,指尖不經意觸碰到腰上的掐痕,那是陸生然一邊喊叫她為湯洛洛一邊用力在她身體裡衝刺時趁機掐下的,一連串的指甲印乍一看像是一道醜陋的手術疤痕。
不管她怎麼用力搓洗都無法洗掉,而那些屈辱的記憶也同樣無法逃避遺忘。整整一夜,她被陸生然整整虐待了一夜,身上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印跡,天亮的時候。
他才意欲未盡喊著湯洛洛的名字睡著,而她卻躺在他身旁無聲落淚,穿好衣服離開的時候匆匆瞥了一眼他,她差點忍不住用茶几上的水果刀刺穿他的心臟,可還是忍住了。
此時的湯思雅滿眼仇恨,用力摳著腰上的指甲印,直到摳出血水都不死心,逐個去撓抓一番,直到所有指甲印都連成片,徹底成了一道血痕才罷休!
刺痛感襲來,頭腦在一瞬間轟然作響,她竟然發現身後還有類似的印跡,這讓她感覺惱怒又無奈。她憤恨去撓,去摳,去抓,水流也不斷沖刷,在她的大力動作下血水譁啦啦流下。
順著身體汩汩流到腳下,換來的卻是身上一道道鮮紅的刮痕跟火辣辣的刺痛。直到將自己弄到渾身疼痛無力,湯思雅才倚靠在浴室壁牆上喘著粗氣,不甘心就這樣被人侮辱,被人要挾,她決心一定要儘快有所行動了。
不知在浴室待了多久才出來,手機在沙發上震天響,她強撐著走去沙發拿起,瞟了一眼接聽,“媽媽……”
“思雅,晚上有空回家嗎?都很久沒見你了。”
“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