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用跑車橫到面前強行攔下他,穿著一身幹練衣裝的姐姐香織,時臣毫不動容,僅僅皺了一下眉,問道。
“香織姐姐。”
他身後的秋子恭敬而又熟稔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再說話。
“嗯,秋子你也和行人在一起啊!”點頭,衝著秋子作了一個笑容,香織將眼神轉向時臣,打量著他那張蒼白,但是卻依舊陽剛的臉,“你不要緊吧?”
“哼,還死不了——你過來幹什麼?”
雖然說出來的話依舊一點都不客氣,但無論是香織本人,還是旁邊的秋子,都沒有從時臣語氣中聽出多少怒意。
“那就好。”香織有些欣慰的說道,“聽說你在歐洲那邊受了傷,父親、母親、爺爺、和香織他們都很擔心,現在你回來了,父親讓我來接你回去,他有事情要和你說。”
“?”時臣的眉毛挑了挑,雖然早在做出事情之後就預料過家族會有找自己回去‘瞭解情況’的可能,但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自己剛回來,他們就讓人來找自己......難道說那幫傢伙已經怒火攻心到這種程度了?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他冷淡的問道。
“那樣的話,父親說他會讓輔佑先生來接你。”
輔佑先生——槙島家的管家(掛名)之一,武力強橫——在時臣看來也就那樣,正面站擼肯定被他幹跪。平時毫無存在感,經常陪著家主閣下前往各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家主的影子,論地位的話,則更接近於客卿。
不過,現在的時臣,如果不想付出傷勢加重的代價,徒手的話,多半還真打不過他。
“哼,那就走吧。”
......
“父親大人。”
在槙島家用來商議重要事件的一間小單間內,對著出現在自己面前正裝和服,面色冷峻的男人,秋子掩下心中的驚訝,輕聲說道。
“嗯,”淡淡的點頭,朝香鴻彥面色不變。“你也來了。正好我們要說的事情也和你有關,來了也好。”
他所說的‘我們’包括他、時臣的父親、還有時臣的爺爺,香織在將兩人送到門口之後就離開了。
相對於秋子的恭敬,時臣卻連裝都懶得裝,進門之後,僅僅只是衝自家的兩人點點頭,對著秋子的父親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大馬金刀,面無表情的坐在了一張空著的椅子上。
“說吧,諸位叫我過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你在歐洲搞得那一攤子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犯衝,見到自己這個兒子這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某位家主閣下就氣不打一處來——儘管他平時的涵養極好。
“?”時臣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既然行人你這麼直接,那我們也就不說那些客套的話了。”時臣的爺爺接過了話,眼神平靜,但是卻暗含威嚴地看著他:“斯圖亞特家族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從你這裡得到澤越家的資料的?放心,這裡只有我們五個人,誰都不會把你說的洩露出去的。”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秋子一眼。
“不是。”時臣斷然否定道——本來就不是他做的,因此他答的也是極快。
“不是嗎?”他的爺爺再次問道,似乎是想要確定。
“不是。”
“哦。”老人瞭然似的點點頭,然後臉上露出了那種老狐狸們特有的微笑,“那麼,為什麼你在英國那邊的時候,要對諾愛爾說那樣的話呢?”
“?”
那樣的話?什麼樣的話?
他根本就沒去過英國,自然不可能對那位諾愛爾阿姨說過什麼樣的話,但是,在他和菲麗茜亞的計劃中,那位扮演他的‘曉美焰’小姐,卻是和空太、颯一起去過英國,當時接機的便是這位諾愛爾阿姨。如果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遠坂時臣’對她說過什麼......
腦中心思電轉的同時,時臣口中也沒有停下,“我和諾愛爾阿姨說過的話有很多,請問您所說的‘那樣的話’指的哪些話呢?”
“也就是說,你不否認你對她說過那些話了?”老人看似平和,實則步步為營的微笑著說道。
“我想說什麼是我的事情,爺爺您莫非連這都要管起來?”
“你想說什麼是你的事情,這一點爺爺自然是不會管的,但是......”老人苦笑了一下,“因為你說的那句話,澤越家現在懷疑是我們家或者秋子把他們家的‘商業機密’告訴了你,然後由你告訴給了斯圖亞特家的那個小女孩。”
“......”一瞬間,時臣原本蒼白的面色,變得鐵青起來。
“秋子,是你做的嗎?”
秋子的父親,朝香鴻彥,雙目中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向著他的女兒問道。
看了面色鐵青的時臣一眼,又逐一掃視過其他三位長輩,秋子低下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輕聲說道:
“......是的,父親大人,是我做的,是我從家裡的地下室裡,找出澤越家歐洲分部的那些資訊,然後交給菲麗茜亞小姐的。”
“?????”
這是怎麼回事?!
房間中的其他四人,無論老少,都齊齊睜大了震驚的雙眼——沒有人料到秋子會是這樣的回答,即使是她的父親,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不是秋子做的!”
反應過來的時臣,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秋子做的,總之決不能松這個口!
“那是你做的?”
時臣的父親,槙島慎久,在反應過來之後,盯著他的雙眼,目光灼灼的問道。
“不是。”
“那是誰做的?”家主閣下繼續緊逼不放。
“菲麗茜亞自己——那些話是我們計劃好來由我說的。”情急之下,時臣把鍋甩給了遠在歐洲的盟友——當時說話的是她的朋友,這個鍋該由她來背。而且,據他猜測,對方當時說出的話,多半是為了把鍋甩給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跟她們客氣:“斯圖亞特家族在歐洲經營數百年,想要獲得那點資訊還不容易?秋子的話......你知道那些資訊裡面都有什麼嗎?”
“嗯。”秋子點點頭,“澤越聖,澤越財團歐洲分部財務總監......”
你還真知道!
“這些在報紙和網站上都登過,只要稍微用心看幾遍就能記住,不算!”
左胸一陣氣悶的時臣差點就要暈過去,咬咬牙,不等她說完,當即蠻橫打斷。
“你覺得這樣說,我們會信?澤越家的人會信?”家主閣下還是不依不饒。
“他們信不信關我什麼事?”一聲冷笑,雙目之中桀驁盡顯的時臣決定快刀斬亂麻,“我說秋子沒做,那她就是沒做。就算真是她做的,那也是別人栽贓嫁禍給她的!”
“你......”沒想到時臣這麼蠻不講理的家主閣下氣急道。
“我怎麼樣?”雙目微帶不屑的掃了他一眼,時臣挑釁道。
“行人,雖然你父親的語氣不好了一些,但是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你覺得,你這樣的說法,能說服澤越家嗎?他們需要的交待,可不是這樣的。”
“說服不了又如何?”時臣依舊冷笑,“他們需要什麼樣的交待是他們的事情,和我無關——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誰敢拿秋子給他們做交待!秋子,我們走!”
ps:說一點和正文無關的話,黃金段排位賽真難打,我估計短期內是沒有希望上黃金1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