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玉傾城一時不防,忍不住咳了出來。從君慕雲懷裡掙脫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那個可惡的傢伙。有沒有搞錯啊,早上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子麼,用得著這麼嚴重嗎?還要為你負責?要知道女子可是弱勢群體,要說吃虧也是我吃虧好不好?
“你你你沒有搞錯吧?誰說親了你一口就要為你負責的?”我可不想負責啊,拖家帶口的多麻煩,想要調戲個美男還得偷偷摸摸的。“再說了,吃虧的人是我好吧,怎麼不見你要為我負責啊?”
君慕雲微一挑眉,繼續裝傻充愣。“你親了人家,就是已經和人家有了肌膚之親了,當然要負責的。不然以後,你讓人家怎麼辦?”
“停停停!不要再一口一個人家了,聽得我難受。”玉傾城誇張地撓著胳膊,嘖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個大男人,口口聲聲人家人家的,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君慕雲看到玉傾城的可愛模樣,心裡就覺得正有一股異樣的暖流在四處流竄。看著那紅豔豔的小嘴兒,就忍不住想要親吻上去的衝動,緩緩地低下頭,湊近……
就在這時,雲追幽靈一般閃現在小屋門外。“少爺,山莊有要事請您回去。”
好事被打斷,君慕雲禁不住有些懊惱,但是又心知雲追若無重要之事,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攪自己的,所以不得不放棄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閃身出去。然後一下一瞬,又閃身回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亂跑。”
玉傾城點頭如搗蒜,揮著手,就像在趕一隻小狗一樣。“去吧去吧。不用那麼早回來的。”
“……”君慕雲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女人,真是讓人不省心。趁著玉傾城一時沒注意,吧唧一口就親在那小臉上,然後邪笑著飛也似的逃離。不逃走是傻子,難道要留下來等著捱打呀?
君慕雲離開以後,玉傾城禁不住有些無聊,就想出去走走。對於那個倒黴王爺蕭焰辰,此時此刻,她可懶得費腦子去想他。只是才剛一出門,就是嚇了個半死。
“啊——”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竹林,就連竹屋都微微晃了起來。
竹林小屋裡面,玉傾城從外面打來一盆水,放到床邊。雙眼定定地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藍衣男子,兩隻手擰乾了毛巾的水,就伸手去解他的衣襟,一邊解還一邊自言自語:“唉,男人就是男人,看著這麼瘦,卻是這麼沉。好在姑娘我力氣夠大,不然只怕還沒把你弄進屋裡來,就已經把你在地上拖死了。不過遇見我也是你運氣好,才沒被狼啊老虎的給你叼了去。”看到胸前那明顯的淤青,心裡禁不住一緊。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藍衣男子感覺到有一隻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渾身的神經禁不住緊繃起來。眼皮動了動,卻是忍者依舊沒有立即睜開。目前來說,敵友不分,他決定靜觀其變。不過,好像也沒有覺得身邊的人想要對自己不利哦。
看到藍衣男子的眼皮動了動,玉傾城眼珠子一轉,一絲邪惡的笑就浮上嘴角。隨手將手中的毛巾摔倒那沒有任何表情刀刻一般的臉上,“讓你再裝死!還不趕緊給我起來!”
知道自己醒來的事情對方已經看出來了,藍衣男子索性也就不再偽裝,徑直張開了眼睛,是一雙漆黑如鑽石的眼睛,閃著灼灼的光華。玉傾城一陣神思恍惚,只覺得就連日月星辰都要黯然失色了。
注意到藍衣男子敵視的目光,玉傾城驀地就感覺心裡隱隱的難受。該是怎樣的經歷,才能磨礪出這等冷漠的眼神呢?訕訕地吞了口唾沫,卻沒有像見到其他美男那樣直接非禮過去,而是正色問道:“喂,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昏倒在這裡?還有,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為什麼要打你?他和你有仇嗎?”
藍衣男子目無表情,內心深處卻是有一絲莫名的紊亂。這個女子又是誰?為何看起來,就想忍不住去接近?可是,自己是一個揹負深仇大恨的人,自己的仇人是皇帝,自己除了報仇和仇恨,可還有愛的權利?嘴角微微動了動,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也罷,那些事情,又怎麼可以對別人說呢?可是這些年,自己一個人,過得真得好辛苦……
藍衣男子抬起眼皮看一眼玉傾城,便徑直坐起身來,要下床離去。玉傾城不依,死活拽著人家的衣袖。“哎哎哎,我說,你這個人可不能這樣的。你的命好歹也是我救的,我都不用你以身相許了,你幹嘛還要這麼急著離開?更何況,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一個呢?”
見藍衣男子似乎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玉傾城兀自撇撇嘴,“你……不會是啞巴吧?”哎,真是可憐,長得倒是這麼好看,可惜是個啞巴。
藍衣男子被玉傾城像盯獵物一樣盯著,禁不住嘴角一陣抽搐。這個女子,好生大膽,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不去理會玉傾城,繼續往前走。
玉傾城好看的眉頭蹙起來,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你!站住!”
藍衣男子一怔,就真的站住了。卻是不回頭,眼睛依舊直直的盯著門外。
玉傾城往前緊走兩步,抓住藍衣男子的手臂。藍衣男子出於本能,就要反擊,一掌打出去,想要收回便已經不肯能,好在力氣不大,只是輕輕地打在了玉傾城的胸前。驀然間,那柔軟的觸感,令他剛毅的臉上一閃而過驚慌失措和懊悔,兩朵可疑的紅暈則停留在臉頰,久久未能消散。張張嘴,想問問你沒事吧,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玉傾城沒想到藍衣男子竟然會真得出手打自己,而且還是……襲胸!哦買噶的,這簡直就是恥辱,對!絕對的恥辱!想也不想,就直接抬起腳,衝著男子胯下那最為敏感之處踢去,藍衣男子一驚,卻是沒有去閃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