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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身影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身影

公孫良離開之後,仙客來掌櫃告知熊倜,他的一位朋友已經到了,並安排住在了二樓上房,熊倜知道那定是封三手,於是他心事重重來到二樓房間。

乍一見面,封三手見熊倜滿懷心事,以為熊倜並沒有查出名堂,便道:“好兄弟,不必急於一時,這事情來的蹊蹺,還得慢慢來。”

熊倜抬頭望了封三手一眼,道:“不,我是在想,這許多事情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絡。”

封三手道:“哦,你是說近來這許多事情看似偶然,其實卻是環環相扣,指不定會是某個人有意安排的陰謀?”

熊倜思索良久,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隨後他又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他聽。熊倜認為這其中出現了三個方面的人物,其一是金髮老者與火神派殺手,其二是子虛道長與五行殺手,其三便是公孫良與指使他的幕後之人。

從九道山莊孫青陽開始,火神派一直沒有出現,這是熊倜一直以來所不能理解的,想那火神派機構嚴謹,史泰工突然被害,孫青陽背叛之後被殺,九道山莊覆滅,這些對任何一個門派來說都是大事。

但是,火神派一直未見行動,這只能說明另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這件更大的事情比一個門派的堂主叛變,分堂覆滅還要重要,於是火神派便隱匿行動蹤跡,實際上是在暗中悄悄進行。

然而朝廷的錦衣衛卻插手在這其中,卜鷹設計將熊倜引至屠龍鎮,隨後殺了張小亮,突然又意外出現冷月影與血彌勒這樣的神秘高手,一切變得完全脫離火神派的掌控。

於是火神派殺手隨即出現,他們故意以涅槃烈焰傷了夏芸,再令那金髮老者將他們引至南京,木童子與熊倜等人酣戰之時,他們又漁翁得利,擄走了夏芸。

他們將夏芸送至城外道觀,想那子虛道長見到夏芸傷勢,定會認得正是涅槃烈焰所傷,所以即刻集中精力為其療傷,他們再趁機火燒道觀,將他們生生燒死在道觀之內。

說到此處,封三手疑惑道:“如此說來,這火神派要殺的人卻是那子虛道長,你我只不過是用來消耗子虛道長功力的工具而已。”

熊倜道:“這一點我也覺得蹊蹺,他們為何要捨近求遠,選擇遠在大江之北的屠龍鎮傷了夏芸,又千方百計將我們騙到此地?”

封三手沉默片刻,忽然道:“對了,或許那火神派的涅槃烈焰陣太過張揚,他們在南京附近傷人,恐會被那五行殺手早早察覺,豈不前功盡棄?”

熊倜連連搖頭,道:“如此一說牽強得很,那五行殺手又不是土地神明,又怎會知道人家會在哪裡動手?”

封三手道:“這就奇怪了,他們為何非要將我們騙了過來?”

熊倜突然道:“不錯,他們非要將我們騙來南京不可。”

封三手疑惑地看著熊倜,不知他此話何意,熊倜接著道:“他們定是要將我們引來,如此一來子虛道人便是因我們而死,五行殺手勢必便與我們結下了死仇。”

封三手恍然大悟,道:“所以他們如此一個法子,既殺了子虛道長,又令五行殺手與我們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將我們一網打盡。”

熊倜道:“想必正是如此。”

封三手又道:“那麼他們,公孫良他們會是誰?是火神派的,還是子虛道人那邊的?”

熊倜眉頭緊鎖,思索良久道:“恐怕他們哪邊都不是。”

封三手道:“那麼他們會是誰?是敵是友?”

熊倜嘆道:“我想不出來,據公孫良所說,他們得知我們被水三姑騙上漁船,便回去稟報,商量對策,等到再返回之時,夏芸已被擄走,那道觀已化為一片火海。”

封三手道:“如此說來,公孫良他們原本是要搭救我們的,但他們為何不直接與我們聯手,對付五行殺手?”

熊倜道:“公孫良說,他們也有難言之隱,此時還不便與五行殺手公然為敵。”

封三手又道:“這倒怪了,公孫良他們能夠掌握我們遠在大江之北的行蹤,可見他們的勢力並不會太小,他們又與子虛道長關係微妙,而且這一路隱藏行跡,也並不與金髮老者發生衝突,實在令人費解。”

熊倜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封三手道:“哦?”

熊倜接著道:“這三者皆與那火神派有著莫大的干係.”

封三手眼中射出光芒,喜道:“對對對,子虛道長可解火神派奇毒涅槃烈焰,金髮老者定是火神派之中要殺你的勢力,公孫良……公孫良是……”

說到此處,封三手戛然而止,他想不通公孫良以及幕後指使他之人與火神派該是何種干係,於是望著熊倜,好似熊倜的眼中有這些問題的解釋一般。

熊倜接著封三手的話道:“公孫良他們這方勢力多半也是屬於火神派之內。”

聽到此話,封三手臉色突變,大驚道:“公孫良也是火神派屬下?這……這豈不是太危險了?”

熊倜道:“這有何危險?”

封三手道:“現如今公孫良雖在明處,但他對我們瞭如指掌,我們對他的情況卻似知非知,既然他與金髮老者同屬火神派,他們若是一明一暗兩相配合,豈不將我們視為魚肉,任其宰割?”

熊倜釋然道:“封大哥多慮了,這倒不會。”

封三手道:“哦?”

熊倜又道:“他們若能聯手配合,我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封三手駭出一身冷汗,又聽熊倜接著道:“公孫良他們至少目前尚不會對我們不利,但有一點卻令我很是擔憂。”

“哦?”封三手又是一驚。

熊倜嘆道:“金髮老者他們已經公然傷了木童子,擄走夏芸,並極有可能是他們放火燒了城外道觀,但公孫良他們言行之間依舊畏手畏腳,好似他們在懼怕什麼。”

封三手道:“或許公孫良他們與金髮老者本應聽命於同一人,但公孫良卻因某種原由揹著他暗中相助與我們,所以方才偷偷摸摸,畏手畏腳,不敢貿然行動。”

熊倜思量一番,截然道:“不,絕不會如此簡單,若是如此公孫良便不會如此大手大腳替我們付賬,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兩。”

封三手釋然道:“哦,這麼說公孫良背後這個人倒不是一個小人物?”

熊倜道:“絕不是,不過他為何又會如此忌憚金髮老者那方人的勢力?”

突然,外面嘣嘣嘣三聲敲門聲,熊倜與封三手正在苦苦思索當中,猛然一驚之下,熊倜低聲斥道:“誰?”

門外那人顯然被熊倜如此一聲厲呼也驚得不輕,顫聲道:“客官……您……您的……書信。”

熊倜低聲道:“原來是客棧的小二。”他又向著門外高聲道:“送進來吧。”

房門輕輕推開,果然是仙客來客棧的小兒,他送來一封書信,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臨走也沒忘了關上房門。

這封書信沒有署名,信封倒是封著,熊倜與封三手相視一眼,隨即開啟書信,只見上面沒有稱呼,沒有落款,只簡簡單單寫了幾行字,卻令熊倜看得心頭一熱。

封三手見熊倜表情異常,忙道:“出了何事?”

“好事!”熊倜嘆了一聲,便將書信內容說與他聽。

這封書信定是公孫良所寫,他告知熊倜,城外道觀原本便是一處荒廢之處,絕無他人居住,只是近來子虛道長一人居於此處,施醫贈藥,已有三月有餘。

那大火被百姓撲滅之時,那座道觀已經變為一片瓦礫,那些百姓念及子虛道長恩德,仔細搜索,想要找到一些骸骨,然後好好安葬,公孫良等人也參與其中,卻始終未曾找到一絲蹤影。

那些百姓大驚失色,人人撲倒跪拜,聲稱子虛道長已經得道成仙,登得仙境去了。

待到那些百姓離開之後,公孫良等人又細細搜尋,雖未有進展,但他認定此道觀之內必然另有密道,那子虛道長定是帶著夏芸姑娘,自那密道全身而退了。

知曉了如此令人驚喜的訊息,熊倜哪裡還坐得住,他難以按捺胸中喜悅,道:“我早該去那道觀廢墟瞧上一瞧,指不定還會找出一些線索來的。”

封三手心裡明白,公孫良一幹人等早已將那廢墟搜尋了不知多少遍,若能找到的線索必然早已找到了,只是他不忍掃了熊倜的興趣,便也喜道:“好,我陪你一同去。”

他二人用過飯,已過正午,不再耽擱,等到了那道觀廢墟,只見滿目蒼涼,大火燒過的痕跡,以及救火之時遺留的水漬,一片狼藉之象,令人頓生淒涼之感。

熊倜自大殿開始檢視搜尋,封三手雖不抱任何希望,但也搜的甚是細心,他們穿過大殿的殘垣斷壁,再搜後院一個一個客房,接著轉向一個跨院,那裡卻只有一間屋子,也早已破敗不堪。

這跨院的小屋早已沒了屋頂,窗門也已化為灰燼,牆壁雖然殘破,卻還留有大半截,自外面尚且看不到屋內任何狀況。

熊倜道:“這裡也要搜一搜。”

封三手環顧四周,接著道:“咦,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跨院,而且院內僅有這一間屋子,這裡會不會正是子虛道長的居所,也正是他平時練功,替人療傷的地方?”

熊倜道:“正是如此,所以這裡要搜的再細心些。”

兩人跨進那一人來高的殘垣斷壁之內,俯下身來一寸一寸的搜尋,即便每一塊青磚與石塊的縫隙,他們也不放過。

突然,外面人影一閃,便聽到一人壓低了聲音道:“前輩,已經搜完了,連一節骨頭都沒有找到。”

另一個聲音嘆道:“唉,可惜了,那老匹夫定是逃走了。”

熊倜與封三手大吃一驚,藉著牆壁縫隙向外望去,只見兩位黑衣人,一位金髮老者,正是那三位身份不明的神秘身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