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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千年海蠍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千年海蠍

那藍衣女子怪異至極,她責怪熊倜並不是因為他抄寫書籍的速度太慢,反倒因為熊倜寫得太快,熊倜一時間竟是又氣又怒,又是驚異又覺得好笑。

那藍衣女子接著道:“撕了重新抄寫,定要字字工整,不得馬虎,兩日兩夜,不得取巧,抄完之前不得吃飯。”話音未落未落,她已轉身離去。

黑月衝著熊倜做個鬼臉,雙手比劃著以刀砍手的動作,隨即又叉開雙指佯裝刺向自己那雙黑溜溜的眼睛。

熊倜想起昨日藍衣女子斥責自己,說要砍了他雙手,剜了他眼珠的情形,那黑月竟是在取笑於他,不禁怒視黑月,攥緊雙拳,黑月見他發怒,又“嘿呦”一聲轉身逃之夭夭。

整整抄寫了一個白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不見藍衣女子與黑月的人影,外面無甚異常動靜,只是雨水一直下個不停。

一整天粒米未進,熊倜不禁飢腸轆轆,心裡暗罵藍衣女子心腸惡毒,毫無人性,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竟覺得腹中空空難耐,渾身疲乏無力,忽然一陣暈眩。

他又自坐在桌旁,不由得長吁一口氣來,靜氣凝神,只覺得一股暖流發於丹田,雖然若遊絲般微弱,但卻顯然遊走於任督二脈,緩緩衝擊各處穴位,渾身不由精神一振,睏乏頓失,竟如此書中所述情形。

熊倜心中暗暗驚奇於這種變化,卻無暇細想,只想著按時完成抄寫,所以便提筆再次抄寫起來。

此次抄寫熊倜字字工整,句句斟酌,內心不再急躁,書中真意他便漸漸有所感悟,已能夠領會其中神由氣生、氣隨神運的深刻寓意,不自覺間已全然忘卻飢餓寒冷,恍如遁入神氣龍行之境。

兩個晝夜只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逝去,此日黎明時分,眼看熊倜便要將這玄門神功秘籍抄寫完成,突聽外面似有異響之聲,原本嘩嘩的雨水聲音之中似有雜亂的腳步之聲。

聽那腳步之聲似有四五人,步伐鏗鏘有力卻雜亂無章,但又不是慌亂急促,竟有咄咄逼人之勢,這荒島之上僅有他們三人,這四五人的腳步聲又從何而來?難不成另有高手穿過菊花圃六十四洞天?

外面情形詭異,但熊倜眼看便要將書稿抄寫完成,加之他心中痛恨那藍衣女子,暗自忖道:“管他是什麼絕世高人,與我何幹?那藍衣女子自負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又有黑月巡視,自不必我來插手。”

此時只聽黑月兩聲怪叫:“嘿呦,嘿呦。”緊接著便是破風之聲大起,想必正是藍衣女子與那些高手已經戰在一起。

熊倜靜氣凝神,一字一句抄寫秘籍,仍不理會,半個時辰之後,外面依舊是廝殺打鬥之聲不絕於耳,只聽到衣袂飄飛,竹葉破風之聲此起彼伏,可想正是藍衣女子在苦苦酣戰。

黑月的叫聲忽東忽西,那定是他施展高深的輕功身法,看準時機左右劈殺,鏗鏗之聲隨著黑月所到之處時時響起,想必他手中使的正是熊倜那把長劍,正與敵手短兵相接。

但那四五名高手在與藍衣女子以及黑月對戰之中,並未落得下風,那雜亂的腳步聲令人聽不出他們步伐,但每次卻能夠同進同退,一步不落,於雜亂中另有章法,只是這章法詭異之極,無法想象。

這雜亂怪異的步伐之中,似乎隱含著某種陣法,前方幾人連攻帶守,卻不是這陣法的先鋒,因為熊倜聽出這陣法中最具威脅的卻是後面那根長鞭。

那根長鞭長過兩丈有餘,自這幾人後面揮出,破風之聲震耳欲聾,正有排山倒海之勢,所到之處鞭梢擊中樹木山石,必然山崩地裂,猶如晴空霹靂,震得柴房裡的熊倜左搖右擺,幾不能坐。

天已亮起,想必此時卯時已過,突然那四五名高手步步後退,緊接著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卻聽不到藍衣女子與黑月追擊的腳步聲,難道他們已被敵手雙雙擊斃?

想到此處,熊倜不禁心中一寒,他雖然痛恨藍衣女子,但如此一名高手就此慘死,他也不禁一絲傷感,更何況那黑月雖然蠻橫,並搶了他的長劍,回想起來也有可愛之處。

“哐啷”一聲,柴房木門被人撞開,只見藍衣女子跌跌撞撞衝了進來,黑月正攙扶著她,看情形她雖然只是一點皮外之傷,但早已已疲憊不堪。

熊倜此時剛剛抄完秘籍,心中不忍正要出去檢視,卻想不到他們兩人闖了進來,並且皆有受傷,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他們無聲無息間突然出現,喜的自然是他們竟然未死。

藍衣女子髮髻早已散亂,幾片碎葉夾在長髮之間,渾身又被雨水打溼,汙泥濺的滿身都是,平素那副世外高人的姿態早無蹤影,倒顯得狼狽不堪。

熊倜看到她那副德行,不禁暗中叫好,心中好不痛快,面上卻不露聲色,冷眼旁觀。

黑月扶著藍衣女子坐在一捆乾柴之上,只見她稍整亂髮,對著熊倜冷冷道:“時辰已到,你的書稿抄得怎樣了?”

熊倜暗得又氣又笑,心道:“瞧你這幅模樣,還跟我擺出一副臭架子。”但他卻淡淡道:“抄完了。”

藍衣女子道:“拿來。”

黑月早已接過熊倜所抄書稿,轉身遞了上去,藍衣女子草草翻了一遍,道:“還倒勉強過得去。”

熊倜怒視藍衣女子,心中暗罵道:“你這惡毒的女人,我整整兩個晝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方才抄完,你卻還說勉強過得去。”

藍衣女子接著道:“好吧,既然你已經佔了便宜,便要幫我完成三件事情。”

熊倜聽到此處,再也無法忍受,怒道:“你放屁!”

他自從進了這鄱陽鬼域,連遭挫折,尤其是菊花圃裡這蠻不講理的藍衣女子,自持武功高深,百般刁難於他,此時又莫名其妙說什麼他佔了便宜,以此要挾他完成三件事,他頓時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藍衣女子歇息了這片刻,功力已有所恢復,熊倜這一罵頓時惹惱了她,嗤的一聲她已到熊倜近前,身形看似未動,一道藍影一閃,竟是一掌拍向熊倜。

若是以往,熊倜定然躲不開如此一掌,霎時便會*崩裂而死,但事出突然,熊倜原本席地而坐,慌亂之間丹田提氣,右腳尖點地,身子尚未站起,徑自滑向一邊。

藍衣女子這一掌打來,熊倜堪堪躲開,這一連串只在眨眼之間發生,熊倜甚至是在下意識之間躲開了這一掌,連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有如此快的身法。

藍衣女子突然哈哈大笑,道:“臭小子,還敢說沒佔了便宜?”

聞聽此言,熊倜又驚又疑,道:“什麼?”

藍衣女子忽又變得臉色鐵青,語若冰霜道:“你撕毀我的《玄門秘笈》,我要你抄寫一份再還回來,並不為過,對否?”

熊倜心想她此話到還在理,於是道:“不錯,在理。”

藍衣女子又道:“但你趁人之危,借抄寫之際偷學秘笈之中玄門神功,實屬不該,可是佔了便宜?”

熊倜一時語塞,他本想說我並非有意偷學書中神功,但細想之下,此言一出豈不正是承認自己佔了便宜,再回想這兩日來確實經脈之中似有真氣增加,方才閃避那一掌自己身法奇快,正似書中所述。

藍衣女子見熊倜並不答話,想必他已知理虧,於是怒道:“臭小子,我要你抄書,並未要你記下其中內容,更未要你理解其中奧妙,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世間沒有一人能夠將一部書從頭至尾抄寫兩三遍,卻一字也不記入腦海之中,更何況熊倜如此聰慧過人,顯然藍衣女子是在強詞奪理,偏偏熊倜卻又無話可以反駁於她。

於是熊倜嘆道:“不錯,即便如此,你要怎樣?”

藍衣女子道:“哼,既然你學了我的神功,便要幫我對付那千年海蠍,這是你應盡的本分,卻並不是我有求於你。”

熊倜暗自覺得好笑,這藍衣女子明明要自己幫忙對付那什麼千年海蠍,卻死要面子硬要說什麼應盡的本分,可見她確實是一個古怪孤僻,又傲慢至極之人。

於是熊倜道:“哦?什麼千年海蠍?那是什麼東西?”

藍衣女子道:“那千年海蠍本是東海深處一種奇珍異物,奇毒無比,兇悍異常,全身甲殼固若盔甲,一對大敖力大無窮,但對可怕的還是毒尾上那根螫刺。”

熊倜道:“哦,聽那形狀不過是一隻毒蠍子罷了,還要勞神我與你一同去東海一趟不成?”

藍衣女子瞪他一眼,道:“什麼毒蠍子?到時候你見了便知道了,而且你也並不用去那東海深處。”

熊倜一驚,道:“哦?”

藍衣女子接著道:“因為那千年海蠍十八年以前便已在這鄱陽鬼域了,而我也在此等了它十八年了。”

“哦?”熊倜又是一驚,他不知這東海深處的異物怎會到了這鄱陽湖中,而且這藍衣女子又等它作甚?

藍衣女子長嘆一聲,雖然依舊面容冰冷,但語氣顯然緩和,道:“我知道這千年海蠍便在這鬼域之中,只等那仙青藤果子成了,便要出到去尋找,誰知它竟送上門來了。”

熊倜對她所說大惑不解,問道:“什麼仙青藤?既然那千年海蠍如此可怕,你又為何非要千方百計去招惹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