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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中秋之約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中秋之約

那六名黑衣人顯然一開始便打算慢慢消耗這少年的內力,此刻見時機成熟,瞬即辣招迭出,這少年頓時落入下風,值此危急之刻,他們見山包之上突然飛下一人,頓時大驚。

說來奇怪,熊倜大喝一聲,飛身而下,尚未出招之際,那些黑衣人卻俱都撤招向後躍去,其中一人身形尚在空中之際,手一揚,便見數道黑影凌空而來,也不知是何暗器?

熊倜腳尖方一落地,便又與那少年同時向後躍開,那些暗器俱都打空,落地便紛紛炸裂開來,揚起一陣陣黑色煙霧,再看那些黑衣人,卻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那些黑色煙霧隨著風向緩緩飄了過來,他二人唯恐這煙霧有毒,連忙屏住呼吸,及時避開。

關暮雪此時已自那山包之上沿著小路繞了下來,老遠便道:“方才真是好險。”

那少年此刻已回過神來,連忙向著熊倜與關暮雪分別抱拳行禮,卻說了一聲“多謝”,便突然腳下一軟,雙眼緊閉,向後暈倒了下去,熊倜連忙伸手一扶,順勢將那少年緩緩平放了下來。

關暮雪驚道:“不好,他定是中了方才那煙霧的毒,所以才會暈倒。”說話間,她已拉起那少年手腕,開始為他把脈。

熊倜不解道:“我與他方才同時避開,為何我安然無恙,單單他卻中了毒?”

關暮雪並未答話,卻一臉肅然,急道:“快,將他肩頭傷口淤血清除出來,愈快愈好。”

熊倜這才恍悟,多半是那煙霧當中的毒藥相當厲害,他二人雖然同時屏住了呼吸,又同時退了回來,但那少年肩頭有傷,那煙霧中的毒藥定是融入了他傷口的血液,從而進入體內。

於是他連忙撕開那少年肩頭衣袖,將他傷口的淤血竭力擠了出來,關暮雪右手把脈,左手同時點了那少年肩頭三處大穴,阻止毒性侵入心脈。

熊倜又是一驚,他實未想到,關暮雪的點穴手法竟如此厲害。

那少年肩頭的傷口雖未傷及筋骨,卻足有半寸來深,本應血流不止,但此刻卻只看到血汙粘稠,且血汙色澤深諳,難於清理,熊倜撕了一片衣襟為其擦拭,仍是不易清理乾淨。

於是他索性將那傷口中的淤血一口一口吸了出來,再吐於地面之上,片刻之後,身旁便是一大片血汙,熊倜也是滿口血紅,但他卻毫不顧忌,只顧著向傷口之上灑了創傷藥,再撕了衣襟將其包紮妥當。

此刻關暮雪已把完了脈,神色憂慮道:“這煙霧的毒性果然歹毒,他如今昏迷不醒,便難於自行運氣抵禦毒性,當真是難辦得很。”

熊倜道:“人命關天,到底有多難辦?”

關暮雪道:“他所中的毒極為陰險,我雖已點了他三處要穴,但卻只是治標不治本,半個時辰之內,他自己若不自行運功將毒逼出體外,毒性必然沿著血脈逆行而上,片刻間便會要了他的性命。”

熊倜驚道:“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關暮雪吞吞吐吐道:“除非,除非……”

熊倜急道:“人命關天,快說,除非什麼?”

關暮雪道:“除非有一個內力深厚之人,將真氣輸入他體內,催動他任督二脈真氣運轉,抵禦毒性入侵,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熊倜聽罷便當即將那少年扶了起來,令其坐於地上,自己則於他身後開始打坐運功,調動體內真氣。

關暮雪又道:“此法或許有效,但無論最終能否救得下他的性命,為他輸送真氣之人,必將大耗功力。”

熊倜略一沉思,便又接著凝聚內力,雙掌抵於那少年背後神道、神堂兩處穴位,由雙掌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他經脈之內。

片刻之後,那少年眉頭微皺,印堂漸漸滲出微微細汗,太陽穴、天靈穴不斷起伏,緊接著髮髻之間便有淡淡的白霧散發出來,而他肩頭的傷口,竟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漬,將層層包紮的布帶俱都滲透。

關暮雪在一旁緊緊盯著那少年面色變化,只見他面色由白轉黃,再由黃變紅,直到最後霧氣騰騰,不斷散發出熱氣,這才又漸漸變為正常膚色。

她此刻方才吐出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嘆道:“總算是有了希望了。”

說話間,那少年眉頭皺了一皺,竟緩緩睜開雙眼,想起方才情形,即刻又意識到熊倜正在為他療傷,當即道:“崑崙派蕭定虛,在此多謝兩位救命之恩。”

關暮雪道:“你暫且不要說話,快服下這顆九草還魂丹,在你覺得一股清涼之氣滲入經脈之後,便開始運轉任督二脈之內的真氣,竭力抵禦毒性入侵。”

那崑崙派少年弟子蕭定虛微一張口,關暮雪早已取出了一隻淡藍色玉瓶,緊接著自那玉瓶之中又倒出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為他服下。

熊倜能夠感到蕭定虛經脈之內的真氣起初僵澀不動,只在他的內力催動之下緩緩運轉,他知道此刻正是關鍵時刻,所以便不斷為他輸入內力,好在他內力渾厚,即便如此也已漸漸感到有些吃力。

大約一個時辰工夫之後,蕭定虛方才雙掌上抬,開始呼吸吐納,緩緩運轉任督二脈之內的真氣,熊倜感覺到他的內力已正常運轉之後,方才收回自己內力,撤下雙掌。

片刻之後,蕭定虛已感到呼吸順暢,任督二脈的真氣也已運轉流暢,於是他便起身再次向熊倜與關暮雪二人道謝。

三人相互通報了姓名,熊倜依舊報了假名熊鐵劍,緊接著他們又客套了一番,熊倜接著問道:“蕭兄身為崑崙派弟子,為何會在此處出現?又為何會被這些黑衣人所圍殺?”

熊倜為了免去麻煩,並不說透那些黑衣人俱都是紅日神教的攝魂鬼手,況且各大門派俱都對他不利,他雖出於江湖道義救了蕭定虛,卻並不願顯露自己身份。

蕭定虛嘆道:“此事說來話長,一切俱都是因為前些日子,我崑崙派收到了掌門鐵雲道長的一封飛鴿傳書,所以在下便與兩位師弟趕來中原。”

熊倜道:“哦?”

蕭定虛接著道:“掌門鐵雲道長於書信中說到中原武林突現異狀,大約是出現了魔教弟子的蹤跡,他們已向各大門派發出了武林密函,相約八月中秋之時於武昌聚首,共商大計。”

關暮雪驚道:“難道方才那些人便是魔教中人?”

蕭定虛道:“在下與兩位師弟收到飛鴿傳書,便即刻起身趕入中原,前些日子便已到了武昌附近,途中忽然遇到這六人,在下見其行蹤詭異,也疑心他們便是魔教中人,所以才暗中一路跟蹤至此。”

“你一路跟蹤他們,勢單力薄,又怎麼會公然與他們交手?”關暮雪不解道。

蕭定虛道:“在下並不瞭解他們的底細,怎會貿然出手?也不知是在下何時不小心顯露了蹤跡,被他們發覺,所以他們便於此處設下了埋伏,看樣子他們是想要生擒與我。”

熊倜點了點頭,道:“想必他們見你突然間來了幫手,無法生擒,臨走便放起毒煙,一則能夠掩護他們全身而退,同時又可以此置你於死地,一洩心頭之恨。”

關暮雪忽然又道:“咦,與你同來的兩位師弟呢?”

蕭定虛聽她如此一問,忙解釋道:“哦,當時形勢所迫,在下那兩位師弟外出有事,並不在客棧之中,在下也是返回至客棧之時,突然遇到這六人,便留下字條給兩位師弟,隻身跟蹤他們一路而來。”

熊倜道:“你隻身一人跟蹤他們,而不去武昌參見貴派掌門,就不怕他降罪於你?”

蕭定虛道:“敝派掌門鐵雲道長雖然脾性有些暴烈,對門下弟子也頗為嚴厲,但他若是知道在下是在跟蹤魔教中人,想要為中原武林出力流血,定然不會怪罪在下自作主張的。”

熊倜道:“哦!”

蕭定虛道:“因為此時距離中秋之約尚早,掌門他召集我等前來,便是要我們提前出去打探一些魔教的訊息,所以當時情形之下,若是掌門他自己,也定是主張應當跟蹤這六人的。”

熊倜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點頭的意思除去表示承認之外,有時候還包括另外的意思,熊倜此刻點頭之後,便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當中,所以他此刻的點頭,便是在掩飾他自己的心思。

因為此次武昌中秋之約,顯然聲勢浩大,所以多半並不會是為了截殺熊倜,奪取東皇劍這一件事。

另外,當初五大高手齊至雙柳鎮柳府之時,血煞門鬼叔突然出現,並以鬼影七煞掌戲弄五大高手,雖說血煞門橫行江湖之時,這五大高手俱都還未出生,但以他們的江湖閱歷,定然知道血煞門。

而且五大高手多多少少都會知曉天下各門各派武功的特點,這五人當中,難免會有人認出鬼影七煞掌,那麼鬼叔血煞門弟子的身份便自然被他們猜測得到。

那麼他們如此大張旗鼓要聚於武昌,口口聲聲所要對付的魔教,到底是曾經在八十年前叱吒江湖的血煞門,還是如今江湖中神秘莫測的紅日神教?

熊倜不由得要暗自斟酌,這次八月中秋的武昌聚首,他是否應該前去打探一番,至少到時要知道他們到底所謂何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