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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石面郎君

第二百七十四章 石面郎君

司空羽又向石面郎君道:“無天兄弟,你暫且運功療傷,片刻之後愚兄有話與你詳談。”

石面郎君似有話要說,見司空羽如此一說,當即欲言又止,如此冷漠無情的石面郎君,竟對於司空羽的話言聽計從,他嘆了一聲,終於坐下身來,盤膝打坐,運功療起傷來。

司空羽又道:“雪兒,快取六枚銀針,分別刺我左右手臂神門、內關、大凌三處穴位,入針兩分三毫。”

關暮雪連忙以銀針分別刺入司空羽左右手臂各三處穴位,阻斷毒性入侵,片刻之後司空羽又以一枚銀針分別刺破十指指尖,每個指尖當即便有濃黑的血液滴出,想是毒已隨之逼出。

隨後司空羽緩緩抬起頭,睜開雙眼,又自懷中取出了一枚玉瓶,倒出三顆藥丸吞下,隨後道:“好在我來得及時,否則今日必然釀成大禍。”

熊倜聽到司空羽如此一說,當即明白今日若不是司空羽及時趕來,至少他與石面郎君兩人必有死傷,如此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於是他問道:“司空先生怎會突然趕來此處?”

司空羽道:“自從你們二人離開之後,我日夜潛伏於九宮五行洞之外,數日之後終於等到嶽步山等人帶著兩名陌生人返回,我原本正要設法潛入九宮五行洞,誰知那兩人竟又匆匆告辭離開。”

熊倜與關暮雪俱都聽得奇怪,也不知那兩人究竟是何人,他們匆匆離開九宮五行洞又所為何故,便不約而同盯著司空羽。

司空羽接著道:“我料想他們必是那神秘幫派的特使,如此行色匆忙也必有緣由,於是我便一路跟隨他們蹤跡,想要瞭解他們幫派的一些底細,卻誰知前幾日竟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熊倜想到以司空羽的身手竟然也會被那兩人擺脫,可見他們定然不容小覷,於是驚道:“哦!”

司空羽又道:“我見他們潛入了前方一片密林,便尾隨而去,誰知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卻聽到了一陣拼殺之聲,我便悄悄逼近,並沒有發現他們,竟看到了華山派七名高手與一位渾身是血的少年。”

關暮雪聽得瞪大了眼睛,她已猜到那渾身是血的少年必定是柳靜遠,於是便吃驚地望著熊倜。

熊倜自然也已明白,司空羽所說的正是三日前他與柳靜遠過招的那件事情,由於熊倜與關暮雪當時已離開,所以司空羽並未見到他們,卻看到了柳靜遠以及隨後趕來的華山派弟子。

於是熊倜試探著問道:“你是說七名華山派高手與那少年在一起?”

司空羽道:“不錯,那少年渾身是血,似是受了重傷,那些華山派弟子喂他吃了丹藥,又將他攙扶著向前方城鎮而去,邊走邊談,但我距離他們太遠,卻並未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熊倜點了點頭,思索片刻,便心事重重道:“那渾身是血的少年正是雙柳鎮柳府的柳二公子,將他打傷的人便是我。”

司空羽驚道:“哦!竟有這種事?”

關暮雪此刻已忍不住道:“但那柳二公子渾身的血跡卻並不是他受傷所染的血漬。”

司空羽不解道:“哦?那又是何處來的血跡?”

熊倜嘆道:“那是柳大公子的血跡。”

司空羽道:“柳大公子的血跡?但我趕到之時卻並未見到其他的人,更沒有柳大公子的影子。”

關暮雪道:“柳大公子是被他的親弟弟柳二公子所傷,差一點便丟了性命。”

司空羽愈聽愈是吃驚,道:“這又是怎麼回事?當真是令人髮指,天下當真會有如此骨肉相殘之事?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熊倜道:“我與暮雪姑娘並未親眼見到,只是後來湊巧於那溪流之中遇到了身受重傷的柳府大公子柳靜山,我二人將其救起,為其療傷,暮雪姑娘又以九針斷脈之法解了體內之毒。”

司空羽點了點頭,沉吟道:“哦。”

關暮雪道:“柳靜山醒來之後,也是他親口承認險些被自己的親弟弟所殺,他也因此悲憤欲絕。”

司空羽道:“哦!那柳靜山現在何處?”

熊倜道:“由於‘暗河’集團派了殺手前來刺殺柳靜山,一位隱世的高手已將他帶走了。”

司空羽點頭道:“此事頗為古怪,我料想那兩位神秘幫派的特使突然來到此處,又無故消失,定然與此事有關,我原本想要當面詢問柳靜山這位當事人一些狀況,如此看來暫且不能了。”

熊倜道:“那位高人與在下約了相見的地方,等到見了柳靜山,我定會幫司空先生問個詳細。”

司空羽連連點頭,道:“如此甚好。”

隨後他又轉向關暮雪道:“雪兒,你依舊雖大公子先去桃花小肆,等忙完了這陣子,舅舅便將這位石面郎君帶回山東,與你父親當面說清一些事情。”

關暮雪不解道:“舅舅要帶這個怪人回去山東?”

司空羽面色一沉,道:“休得放肆,這位石面郎君原本叫做右無天,與舅舅我一直以兄弟相稱,你該叫他……叫他前輩才是。”

石面郎君忽然道:“司空大哥,我絕不會與你同回山東,要去山東我一人回去便是。”

司空羽嘆道:“無天兄弟,事實並非你所聽得那樣,愚兄與你一同回去,便是要讓真相大白,而絕非要做一個和事佬,想要調解你們之間的恩怨。”

石面郎君道:“兄長怎知道我聽說的事情是何情狀?”

司空羽長嘆一聲,道:“愚兄雖然並不踏足江湖,但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更何況,更何況我還是雪兒的舅舅,對於山東關家的事情自然相當瞭解。”

石面郎君道:“可是……”

司空羽道:“無天兄弟難道還信不過愚兄?”

石面郎君道:“那倒不是,只是此事……”

司空羽擺了擺手,道:“兄弟你且放心,愚兄以性命擔保,此事絕非你所想象的那般,更何況事實擺在面前之時,該如何對待,還不是兄弟你說了算,難道愚兄會強你所難不成?”

熊倜與關暮雪早已聽出,司空羽所談的定是一件極其複雜的事情,但司空羽與石面郎君說穿了算是長輩,他們二人便不好直接詢問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有在一旁沉默不語。

隨後司空羽說服了石面郎君與他一同返回棲霞山落雲洞,等他查清火神派那些事情,在同去山東。

臨行之時,司空羽一再交待熊倜照看好關暮雪,並說石面郎君之事說清之後,多半會與關暮雪有些關聯,至於到底是何詳細狀況,卻只能問清她的父親關無月,方才能夠斷定。

天色微亮之時,司空羽與石面郎君前往棲霞山落雲洞,熊倜與關暮雪卻決定前往*酒樓東北三十裡的古廟,前去檢視柳靜山到底是何狀況。

兩人一直走了七八日路程,又僱了一輛馬車,再趕了三日方才抵達熊倜所說的*酒樓。

熊倜與關暮雪叫了幾樣簡單小菜,吃過飯之後,見天色尚早,又讓*老闆打了幾斤上好的杏花村,二人便前往東北方向而去。

這一路行程並不算近,熊倜卻並沒有僱車,而是於關暮雪俱都步行前往,知道酉時時分方才抵達那座古廟。

那是一處破舊土地廟,到處殘破一片,夕陽之下,竟給人一種蕭索淒涼之感。

關暮雪環視四周,再看天色已減晚,不禁問道:“難道那人說的便是這座破廟?”

熊倜道:“不錯,正是此處。”

關暮雪道:“但是這座土地廟早已荒廢多年,而且多處坍塌,並不想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你怕是記錯了吧?”

熊倜道:“絕不會錯,因為在這座破廟裡,我同事遇到過好多殺手,而且差點丟掉了性命,所以我絕不會記錯。”

說話間,他們二人已走進廟內。

廟內狼藉一片,甚至當日熊倜與那幾位殺手打鬥的痕跡尚可看見,那殘破不全的神像還是那般模樣,只是到處都積了厚厚的灰塵。

積滿灰塵的破廟,多半是沒有人居住的破廟,至少近些日子不會有人在此居住。

但熊倜為何卻認定是在此處?

天色已暗,忽然又有數道衣袂破風之聲由遠而近。

熊倜道:“當心,有人來了。”

他隨即拉起關暮雪躲至殘破的神像之後,緊接著便看到三個身影落於破廟之前空地之上,隨後又向廟裡悄悄逼近過來。

熊倜拉著關暮雪向後緩緩一退,誰知腳下一空,好似腳下的地面突然消失,無聲無息之間,兩人竟已同時落了下去。

兩人頓時感到眼前黑暗一片,好在下落不久,便已落在實處,腳下地面堅實,寂靜一片,竟似是到了另一片天地。

熊倜靜聽四下,並未發覺任何動靜,於是便取出火折,點起火光,向四周看去。

關暮雪突然遇此狀況,一直緊緊攥著熊倜的衣襟,不敢言語,此刻忽然道:“這裡好似一處石室,難道這古廟下方竟是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