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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三江方氏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三江方氏

方宇開聽得目定口呆,白若谷也異常驚異,催促著道:“熊大俠此話何意?快快說給我們聽聽。”

熊倜見他們二人俱都一臉焦急之色,於是便一一道明了其中緣由,“暗河”集團殺手如何圍攻他,殺手酒鬼如何描述鐵劍此人,以及他親眼見到鐵劍之時對他是何印象,這些俱都說得異常詳盡。

白若谷恍然嘆道:“天下間相似之人多不勝數,但像如此容貌神情俱都有幾分相似,就連劍法也相似的倒是不曾聽過。”

方宇開聽到此處,卻好似變得神情有些凝重,好似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目光也變得異常空洞,竟然陷入了一片沉思當中。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要細一點,所以關暮雪似已看出其中有異,於是她道:“看來方莊主定是認識此人。”

方宇開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卻忽然又回頭向著白若谷道:“不知白兄可還記得,我當初是因何方才未曾返回家鄉,而與白兄在此籌建了這一處天心莊的。”

白若谷神情一滯,略一思索,接著道:“我記得當初方兄是想要返回家鄉,重建三江方氏鐵劍門,將方氏先祖留下的劍法發揚光大,重振三江方氏當年的榮耀。”

方宇開神情悽然,道:“不錯,但是我自認為實力尚且不足,唯恐汙了先祖的名聲,所以才要留下來磨鍊自己。”

熊倜恍然道:“原來方兄乃是三江方氏後人,怪不得鐵劍銀花的劍法竟能自成一派。”

方宇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慚愧慚愧,方宇開愚鈍,竟不能領悟方氏劍法精髓十之一二,所以才遲遲不敢重建三江鐵劍門。”

白若谷嘆道:“以白某看來,方兄的劍法獨到,已頗有建樹,只是方兄太過敬重方氏先祖的聲譽,所以才會如此慎之又慎。”

方宇開道:“白兄你也不必安慰於我,方宇開自知能夠稱得幾斤幾兩,如若你們知道了我們三江方氏鐵劍門是如何沒落的,你們便能夠瞭解我此刻的心情了。”

“哦?”熊倜顯然對方宇開的話很感興趣,白若谷與關暮雪亦是好奇地望著方宇開。

方宇開接著道:“當年三江鐵劍門是被魔刀門所滅的。”

白若谷驚道:“魔刀門?難道便是江湖之中曇花一現的詭異門派天目魔刀門?”

方宇開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天目魔刀門。”

白若谷道:“天目魔刀門詭秘異常,江湖中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他們甚至沒有在江湖中留下任何事蹟,除了當年血戰仙人頂,七天七夜一舉滅掉了雁蕩五聯城這件事。”

熊倜也曾聽說過此事,於是道:“雁蕩五聯城原本是當年東南一帶第一黑幫聯盟,由五個幫派結盟而成,他們做盡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所以天目魔刀門血戰仙人頂這件事忽然之間便傳遍了整個江湖。”

白若谷道:“不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江湖中人俱都知道了天目魔刀門刀法的可怕,據說雁蕩五聯城的人俱都死得異常慘烈,每一個人的死法俱都令人髮指。”

熊倜道:“如此可怕的一個江湖門派,為何會忽然間消失不見了?這件事也令江湖中人相傳了好多年。”

方宇開嘆道:“其實當年血戰仙人頂一戰,也不過是一場黑吃黑的火併,後來魔刀門的蹤跡也曾出現過,不過俱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最終只有一些聽起來虛無縹緲的江湖傳聞。”

“哦!”眾人驚道。

方宇開又道:“魔刀門真真正正的失蹤,卻是在三江方氏鐵劍門覆滅之後。”

熊倜愈聽愈是覺得奇怪,於是道:“那個時候你的年紀應該也不大。”

方宇開道:“不錯,鐵劍門滅門那一年,我才只有八歲,我是與一位堂兄玩摸瞎子,一時突發奇想躲進了荷花池裡,所以才恰好躲過了這一劫。”

白若谷不解道:“魔刀門為何會神秘失蹤?你那個時候只有八歲,又為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方宇開道:“因為我後來隱藏行跡,隱忍多年,但始終都不敢忘記家門之恥,甚至後來為了暗中查訪魔刀門的訊息,我不惜落山為寇,但最終查出的卻只有這些訊息。”

白若谷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方宇開又道:“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史泰工收留了我,我才又到了九道山莊的。”

熊倜絕沒有想到方宇開的身世經歷亦是如此曲折坎坷,自幼便滿懷家門覆滅之恨,而且他的仇家又離奇失蹤,所以他的內心之苦自然極少有人能夠體悟,即便是熊倜怕是也不能夠全然感知得到。

但有一點他們二人竟有一些相同,那便是他們俱都好似是飄零在湖面上的一葉浮萍,他們的內心深處俱都暗藏著一絲浪子的哀傷與無奈。

一個人若是遇到了同病相憐的人,心中不免會產生一種共鳴,他對這個人的關切便會更深一層,他也難免會多關心這個人幾句。

熊倜此刻已忍不住道:“方兄也不必因此傷懷,想必他日你重建三江鐵劍門之時,三江方氏先祖定會泉下有知的。”

方宇開悽然笑道:“你以為我是一個善於感傷的人?即便我曾經是一個這樣的人,這些年也早已磨鍊出來了,也絕不會輕易傷懷的。”

熊倜與白若谷連連點頭,他們顯然也認為方宇開絕不是一個善與感傷的人。

關暮雪卻忽然道:“方莊主並不是一個輕易傷懷的人,那麼你突然提及鐵劍門的事,定然另有心意。”

方宇開道:“不錯,因為我那位堂兄若是在世的話,想必我方氏鐵劍門若要重建,定會容易得多。”

“哦!”眾人驚道。

方宇開又道:“我那位堂兄天資聰穎,只比我年長了五歲,卻在當年方氏一門年輕一輩中嶄露頭角,被門中長輩人人誇讚,甚至預言他定會成為三江第一人,所以人人俱都戲稱他為方三江。”

熊倜驚道:“哦!看來你這位堂兄果然天資過人。”

方宇開道:“不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能夠被人如此稱讚,可想而知他的悟性會令人佩服到何等地步?”

關暮雪道:“那麼方莊主這位堂兄方三江後來……”她話說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因為當年如此慘烈的鉅變之中,再如何聰穎的少年又怎能逃避的開?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忍心說出來。

方宇開慘然笑道:“若是他與我同樣是藏身於某個秘密之處,指不定也有一線生機,但他那個時候正在四處尋找,甚至還會高聲呼叫,又怎會逃過此劫?”

眾人聽到此處,想起當年三江方氏一門慘遭鉅變之時那觸目驚心的情形,也俱都一片悽然。

關暮雪忽然又道:“天下的事誰又能夠說得準?你那位堂兄說不定真的就逃過了這一劫。”

方宇開笑道:“哪有那麼好的事?那絕不可能。”

關暮雪道:“你又沒有親眼見到他慘遭不測,為何要如此斷定?”

方宇開道:“不錯,我後來自荷花池逃出之後,並沒有見到他的屍身,但當時的情形並不容他一線生機。”

熊倜道:“那位‘暗河’集團的殺手鐵劍,指不定便是你的堂兄方三江,因為我的確感到他與你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方宇開道:“我方才一聽到你提及此人,便想到了這一點,但你並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所以你也想象不到魔刀門的那些人有多麼殘酷,有多麼狡詐,你若是親眼見到,便知道任何人要逃過那一劫有多麼不容易。”

關暮雪道:“但是你卻明明逃過了這一劫,所以你也並不用太悲觀。”

方宇開哈哈一笑,道:“我並不是悲觀,而是不願意把希望寄託在一件並不其確定的事情上。”

眾人聽到他如此一說,俱都紛紛點頭,因為他們俱都理解方宇開的心情,他要重建三江方氏鐵劍門,這將會是一件多麼艱鉅的事情,他只有排除一切干擾,將自己置於最苛刻的條件之下,才會萬無一失。

所以,他若沒有十成的把握,便寧願不給自己哪怕是一丁點的希望。

方宇開忽然又補充道:“況且,三江大哥若是知道了我在此處,又怎會半途離開,而不來見我?”

這一句話說得當真令人無言反駁,因為經歷了生死之別的兩兄弟,忽然之間有了訊息,又怎會不急著見面,而竟然選擇逃避?

“不錯。”熊倜重重點了點頭,悽然道。

白若谷聽到此處,也忍不住嘆息道:“不錯,或許你的話有些道理。”

耀眼的陽光不知何時已偷偷灑在了花廳之內的桌椅之上,也照在了眾人的身上,已近正午的陽光異常焦熱,卻沒有人感覺得到,此處竟好似夜半入定之時一樣寂靜。

又是關暮雪打破了沉默,她總能夠在合適的時候說出合適的話,她道:“每一件事情既然發生了,並不能夠逃避,既然這一條線索也斷了,我們便應該再想想別的法子。”

她說的線索自然指的便是鐵劍這一條線索。

方宇開道:“不錯,斷了的線索便不是線索,我們應該暫且將其忘了,多想想其他的法子才是。”

“還有一個法子……”熊倜與關暮雪忽然同時道。

方宇開與白若谷吃驚地望著他們二人。

關暮雪一笑,對著熊倜道:“你先說。”

熊倜也笑道:“還是關姑娘你先說。”

關暮雪點了點頭,微笑著道:“其實還有一個以靜制動的法子可以一試,雖然這個法子或許會麻煩一點,不過一定會很有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