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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蕾還真感受不到秦瑁的真心,一來家人都對她瞞著,二來她最近痴迷於羊毛線,秋天來了,冬天還遠嗎,京城的冬天可比海州冷多了,聽說吐個口水不到地上就結成冰了,所以她想要毛線織羊毛衫給碧艾跟爹孃穿。
嗯,其實多少也因為自己臭美,漂亮的圍巾可是冬天提高顏值的標配啊,她上輩子可迷各種圍巾了,單是織法就會好幾種呢。
夏碧蕾原本想找秦瑁一起研究羊毛線的,畢竟秦瑁在紡織機的研究上也出了大力,可夏侍郎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打消了念頭。
“你讓一個男人幫你研究絲線?傳出去他還要做人嗎?況且你有見過哪個男人織布紡線的嗎?”
這個世間男人想取娶意中人,往往要爬過一座稱為“岳父”的大山。康王秦瑁位高權重,姿容恍若天人,奈何未來的岳父不感冒,因此他也只能用笨方法守株待兔了。
“王爺,您過了年才十六呢。”書聲瞅著他不顧臉面趴在牆頭上的身影嘆氣,“你看我都二十出頭了還沒成家呢。”所以您急個屁啊!
秦瑁鄙視地斜乜他一眼,“那是你沒人要,本王行情好著呢!”
書聲只覺萬箭穿心,偷偷摸出懷裡的小鏡子照了照,還是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嘛,一點都不顯老,年輕貌美說的就是他!誰說他沒人要了,他這是眼光高!
“唉,今天還是沒能看到碧蕾一眼。”秦瑁憂鬱了,“明日開始得幫大哥處理一些事情,好些時日沒辦法來了。”
書聲安慰衣食父母,“王爺,反正您天天來,大家都知道您看上碧蕾了,放心,沒人敢跟您搶。”
秦瑁馬上志得意滿起來,“說得也是!大哥教我的法子果然是正確的。”
第二天秦瑁果然來不了了,夏侍郎松了口氣,然而面對同僚們意味不明的目光及一聲聲恭喜他即將成為未來康王泰山大人的祝賀,夏侍郎這才發現狼崽子的不安好心。
“事實上,康王殿下天天來是想請教本官機關學。”夏侍郎眼睛眨都不眨地撒謊,“大家不知道啊,之前的紡織機雖是小女想出來的,但完善跟改良康王殿下可是插手了,真沒想到康王殿下居然如此好格物。”反正康王殿下對那位子也沒啥興趣,有個好格物的名聲也無所謂,是以夏侍郎撒起謊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群臣半信半疑,轉過頭來偷偷問皇帝去了,結果皇帝這個坑兒子的哈哈大笑,絲毫不隱藏自己作為父親的自豪之情,“朕的阿瑁自然有功,只是朕想著紡織機是姑娘家用的,阿瑁一個大男人幫忙研究出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好些人的疑心打消了,他們就說康王殿下那將女人等同於豬跟練劍道具的男人這輩子注孤生了,哪可能突然就陷入愛河嘛,就算碧蕾縣主美如天仙也不可能!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被豬對友皇帝老爹毀完了,等秦瑁累死累活跑來回京城後發現,情敵又多起來了,上門求親的人快將英武候府的門檻踏破了,而他---被定義成一個好學的少年!一個對格物痴狂的孩子,一個欲拜夏侍郎為師誠信N顧茅廬的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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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艾參加書院的入學考試了,毫無疑義的第一名!京城貴族圈中激動了,果然是前探花夏侍郎的種!呀,還是個少見的美人呢,就是看著有些柔弱,不對,一點都不弱,小姑娘的馬騎得可好啦,得了第一,還有射箭,雖然力道不足,可大多都射中靶心了。
眾多視線原本集中在夏碧蕾身上的,現在分了一些給夏碧艾,京城好些貴婦羨慕嫉妒,夏侍郎跟孫氏究竟怎麼養閨女的,怎麼他們家就養不出這麼優秀的呢。
訊息傳來那天,夏碧茉正在繡嫁衣,一滴血掉了下來,滲入鳳凰錦燦爛的色澤裡,她慌得趕緊拭去,然而血液已滲進美輪美奐的嫁衣裡。
一種不吉利的感覺讓她心煩意亂,紅榴趕緊安慰她,“姑娘,鳳凰錦最出名的一點是滴塵不染,水洗即淨,放心,洗過後什麼都不會留下。”
夏碧茉吮著指尖,心情複雜坐了好久,才站起來撫了撫有些皺的衣服,“紅榴,走吧,咱們給四妹妹道賀去。”
紅榴臉上露出笑意,“好的,姑娘。”這樣就對了,姑娘嫁入逍遙候府有個得力的孃家比什麼都重要,這堂姐妹就出色,她將來腰桿不就越硬嗎,好在姑娘不像夫人衝暈頭腦對大房怠慢起來了。
夏碧蕖咬牙切齒在房裡拿剪刀胡亂剪著新做的衣裳,她以前發洩怒火的方式是摔東西,然而現在沒這個膽子,自從知道康王秦瑁那只惡犬三天兩頭趴在英武候府的圍牆上,她的膽子又縮得更小了。
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夏碧蕖心裡苦,她爹最近又轉到夫人院子裡了,她娘跟她又失寵了。她爹趨炎附勢,為了當上逍遙候府世子的老丈人,現在臉皮也不要了。
來自西域的聖藥果然神奇,身上手上的傷痕已經差不多全部消失了,除了摸上去皮膚還有些不平,大夫說她還年輕,再過不久肯定跟原來一樣了。夏碧蕖細細打量著鏡子裡的少女,她最近養傷一直沒化過妝,皮膚卻更白細了,彷彿掐得出水般,因為被鞭打過的緣故,眉宇間的驕傲跋扈少了一些,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比以前更美麗了。
夏碧蕖放下鏡子,女人嫁人等同於第二次投胎,她不會輸給夏碧茉的。
英武候府最近接到的請柬特別多,孫氏知道是因為自家兩個優秀女兒的緣故,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啊。
“碧蕾,咱們過幾天去參加東平候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壽生日宴。”孫氏叮囑兩個女兒,“到時夏碧茉跟夏碧蕖也會一同去,不管你們在家裡鬥得怎麼樣,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和平相處。”
夏碧蕾不太高興,“娘,為什麼夏碧蕖也要去?”夏碧茉大概最近定親的緣故,整個人沉靜下來,看她們的目光也沒有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了,她的鳳凰錦總算沒白送。但夏碧蕖,明裡看著多了幾分楚楚動人,但感覺卻像火山般,隨時會噴發似的。也難怪,最近蘇姨娘日子可不好過,她大概急著攀上比夏碧茉更好的親事,內心太焦躁了,即使被秦瑁教訓後性子沉穩多了,但一個年輕的姑娘面對自己的未來難免沉不住氣。
“唉……”孫氏嘆氣,“我也不想帶夏碧蕖一同去的,她算計你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昨天蘇姨娘找我了,說她是個姨娘不能正兒八經的代表候府參加宴會,夏碧蕖也到相人的年齡了,總得有人帶出去交際。”
夏碧艾很不開心地下結論:“所以娘就心軟了是吧,蘇姨娘嘴巴可會說了,死的說成活的,她一定將你說動了。”
“才不是!”孫氏表示自己不背這個鍋,“你娘我是這麼沒原則的人嗎,只是娘想起若是夏碧蕖嫁不出去,你們姐妹名聲也跟著受影響而已,嗯,娘得想個法子將她嫁到邊疆去,最好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她那作死的性子,就算成親也當不了賢妻良母,可不能帶壞了你們的名聲……”孫氏說得冷漠,女兒是她的軟肋,誰算計她就跟誰拼命,夏碧蕖的婚事只要她從中攪和,她這輩子甭想翻身了!
“娘,我說你別管了。”夏碧蕾勸道,“阿瑁鞭打她一頓,教訓夠了,而且您既然也知道她攀龍附鳳的性子,靜靜看著她作死就成了。”她可不想娘的手弄髒了,哪天午夜夢醒睡不著覺。
“我覺得還是讓人盯著她較好。”夏碧艾一聽也覺得不放心了,“這參加宴會的人這麼多,她要是跟哪家男兒私相授受連累咱們就不好了。”這事夏碧蕖還真幹得出來,畢竟母親蘇姨娘就是靠沒臉沒皮勾搭上夏子晟才當上姨娘了,頗有母親之風的夏碧蕾大庭廣眾之下學會了勾引康王秦瑁,夏碧艾還真信不過她的節操。
夏碧茉開心在房間轉著圈圈,試穿衣裳頭面,逍遙候世子範大哥也會參加東平候家的宴會,她到時就可以看到他了。範大哥太害羞也太正人君子了,夏碧茉臉蛋有些紅,她平日想偷偷跟他私下相會都被他拒絕了,說與禮不合。
看著鏡子裡臉蛋嫣紅,眼睛明亮的少女,夏碧茉笑得溫柔,他這性子也沒什麼不好,若不是這般古板的性子,也許早就通房一大堆了。
“姑娘,這些頭面是逍遙候世子送的吧。”紅榴拿起來斜插在她的髮髻上,“真好看,這頭面雖然寶石不是很大,但做工精細,若不是他心儀姑娘,怎麼捨得買,怕是月錢都花光了吧。”
夏碧茉臉色溫柔摸著上面一顆顆細小的紅寶石,明明不是最珍貴的,可一想到那少年花光自己的月錢為她買頭面,她的心彷彿吃了蜜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