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為人謙和,彬彬有禮,頗有君子之風,言語間處處給他人留有顏面,難怪會受到族人所擁戴。
“島主這子來歷不明,處處透著詭異,一定與坤州府衙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難道真的要將留他在龍淵島?”那老者剛剛在川手下吃了大虧,險些送了xìng命,難免會心生怨恨,見島主有意收納川,忙上前進言,頗有公報私仇的意味。
這龍島主卻極給這老者面子,微微一笑安撫道:“三哥不必著急!一會我會親自對他施展搜魂術,若是他心懷鬼胎意圖對龍淵島不利,我自然不會饒他,便是劍兒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龍島主略一停頓,話鋒一轉道:“若是這年輕人身家清白,卻也並非不能為我龍家所用,畢竟我們龍淵島正值用人之機,而且他的存在對劍兒也是一個激勵!”
見島主如此發落,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齊齊躬身喝道:“島主英明!”
而川對於頭極寒之氣中發生的一切自然全然不知,在剛剛神識的碰撞中只覺得一股自己從未見過的強大神識輕輕一撞就將自己的神識反彈回來,還多多少少對神識造成了一損傷。
川不由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忙將神識收回識海凝神靜氣滋養修復,可是川剛把自己凌亂的神念理順,又是一股無可匹敵的神識從天而降,直向川的頭天庭衝來。
這一次川再想抵抗,便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道神識一下子衝潰了川試圖阻擋的神識,長驅直入直接進入了川的識海。
正是剛剛在極寒之氣中現身的龍淵島島主龍宇雄親自出手,再次對川施展出了搜魂術,這龍島主可是貨真價實的化神中期老怪,在他面前哪怕是川堪比元嬰的神識都完全不夠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一舉佔據了川的識海。
被佔據了識海的川不由得身軀一震,一下子被切斷與軀體五識之間的聯絡,眼不能視、口不能言、耳不能聽、鼻不能嗅、體不能動,全部神念都被硬生生擠在一個的角落裡。
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在川的識海中,已經被擠做一團的神識正與一位異常強大的不速之客相互對峙著。
在這道屬於龍島主的強大神念面前,川的神識就象是一隻面對雄獅的羔羊一般弱無助,瞬間就被包圍吞沒起來。
好在龍島主的這道神念旨在窺探川內心的隱秘,並未痛下殺手否則輕輕一擠,川就會徹底魂飛魄散,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連自爆金丹都無法做到。
龍宇雄用神念將川的靈魂完全包圍後,便分化出一根根飛針一般的探手直刺入川的靈魂,開始由淺入深地窺視川內心的隱秘。
與此同時,在川頭上的極寒之氣中,一幹高階修者簇擁在龍島主身旁,眼巴巴地望著這位器宇軒昂,實在是非常年輕的化神期老怪。
“幸不辱命!”龍島主了頭,對眾人微笑道。
這位化神期老怪竟然在施展搜魂術的同時還能談笑風生,顯得遊刃有餘,這份能耐令在場的大修士全部為之一震。
“七侄當真是天縱奇才!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突破化神,脫穎而出接任島主!可惜我困在元嬰後期峰多年一直無力突破!唉......!”
“老七好像修為又有jīng進,特別是對神識的掌控也已經臻於化境,看來我是永遠也趕不上他了!”
“七叔這般厲害,難道還不能帶領我們龍家回到坤州,離開無盡幽海這鬼地方嗎?族裡都想什麼呢?要是在外面憑我的資質沒準早就突破到化神了,哪還輪到什麼龍劍飛囂張,下任家主一定非我莫屬!”
一時間每個人各有心思,五味雜陳。
可是當龍淵島主龍宇雄淡淡地掃視一圈,每個人卻又都覺得被徹底看破了心思,再也不敢心生異念。
“這年輕人名叫張川,卻是出身安州靈獸宗,乃是從乾州越境來到坤州,卻已經取得了坤州的身份令牌!”龍宇雄淡淡地道,顯然已經開始獲取川靈魂裡的資訊。
“既然他已經取得了身份令牌,島主咱們可沒必要為了一個的金丹修士耗費資源,我們需要的可是元嬰期以上實實在在的戰力!”那白髮老者有著切膚之痛,恨不得抓住每一個機會置川於死地。
“這卻無妨!這年輕人現在也只獲取了橙sè身份令牌,為他解除血魂烙印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功夫!呵呵,這年輕人進入坤州只得到最低等的赤sè身份令牌卻是被名為烈火和星魁的jiān佞之徒所害,現在正恨得緊呢!”這龍島主抽絲剝繭一般將川過往的一切都探查得清清楚楚。
“蓬萊琉璃金?來自仙界的材料!天巧閣,極品法寶元神?!天風翠竹?!這件法寶的威風我也早有耳聞,卻是落到了乾州!難怪這年輕人有此本領,真是奇遇頗多,見識廣博啊!”在龍宇雄的窺探下川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凌雲?到底是年輕人啊這情感如此矛盾複雜!可你為何對陸妍念念不忘卻又處處刻意迴避?這趙強盛又是誰?咦?你們兄弟為何反目這段經歷又在那裡呢?”
龍島主將川的神魂壓得死死得,由淺入深探個清清楚楚,卻發現在川神魂中心有一顆嬌豔的血滴護住了川一部分神念,導致總有一些情況探查不清。
“這又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又象是坤州府衙身份令牌一類血魂融合的把戲,莫非這年輕人真的是坤州府衙的細作?!”這位龍島主的神念卻是受阻於川收取豬為本命靈獸時血魂融合的那顆血滴。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你以為這把戲就能阻止本島主的搜魂術嗎?”事關重大,龍宇雄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立即放出神念向那顆血滴撲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