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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認識我姐的?”鄭秀晶伸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毫無分被拉到附近一家咖啡店,找了個相對隱蔽的位置剛剛坐下的杜克船長驚訝地差沒從座位上蹦起來,手指頭哆哆嗦嗦地指著鄭秀晶問:“鄭秀妍是你姐?”
鄭秀晶不滿地道:“杜克叔叔,你就這麼沒禮貌麼!喜歡用手指著別人話!——剛才就因為你沒跟雪莉打招呼,她才生氣沒有跟過來,一個人回公司了……”
杜克迅速把手放下,平復了一下心情,緩了口氣誠懇地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太激動了!可是,鄭秀妍真的是你姐嗎?”
“……好像誰稀罕當她妹妹似的!”
杜克確認了眼前不可思議的事實,趕緊道:“那能不能打個電話,幫我把你姐姐約出來,我有些事情要找她……”
“叫出來是沒問題啦!……可是杜克叔叔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你到底是怎麼認識我姐的啦?”
好的兩杯咖啡此時剛好端了上來,鄭秀晶兩手抱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又探出舌頭清理掉上唇殘留的泡沫,滿意地輕嘆了口氣,瞪大眼睛,等著杜克和自己姐姐的八卦。
杜克顯然不是很好的敘事者,腦子裡亂七八糟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也沒什麼啦,……就是上次……上海演唱會的時候,……意外認識的而已!”
“怎麼個意外法?”鄭秀晶越來越感興趣了:“那次演唱會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回來後,我發現老姐並沒有意志消沉,反而練習的更加努力了,難道……”
杜克揮手打斷鄭秀晶的胡言亂語,道:“起來也不算認識,因為甚至我們連名字都沒有相互告訴對方……”
越聽越有興趣的鄭秀晶也越聽越迷糊,似乎也明白頗為靦腆的杜克顯然不是什麼講故事的最佳人選,對這木訥的大叔失望至極的姑娘在杜克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打了個電話,然後一言不發地享受著手裡的咖啡。
杜克很想嘗試著打破眼前尷尬的沉默,鼓足勇氣憋了半天,卻只憋出一句:“謝謝你啊,秀晶!”
姑娘笑了,戲謔地道:“謝謝?謝謝我幫你約了姐姐?你就那麼想見我姐?”
“也不是啦,主要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好吧,我不問是什麼事情!”鄭秀晶道:“那你告訴我,你對我姐姐的印象是什麼樣子的?要實話哦!”
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紅著臉慢吞吞地道:“嗯,我們不是很熟,但是她看起來很漂亮……,有些柔弱……,好像……很溫柔的樣子!”
吃驚的姑娘強忍著差沒把嘴裡的咖啡噴杜克一臉,一時間嗆了喉嚨,大聲地咳了幾嗓子,杜克慌慌張張想去拍一拍鄭秀晶的後背,卻又有些猶豫,只能緊張地保持手足無措的姿勢,看起來尷尬無比。
慢慢恢復平靜的鄭秀晶一臉嗤笑地道:“柔弱?溫柔?杜克叔叔,看不出你不僅嘴巴不好使,眼睛似乎也有問題啊?就我姐那個臭脾氣,也算溫柔?……”
“呀!鄭秀晶,你亂七八糟什麼呢?”
一聲清脆的斥責打斷姑娘的話語,杜克慌忙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表情冷酷中夾帶著一絲憤怒的容顏,出現在自己面前。
鄭秀妍在練習室受到姐妹們一番疾風驟雨般的盤問之後,心底暗暗詛咒著那個沒來由帶給自己一場混亂的從來沒有聽過的杜克,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又突然接到了妹妹鄭秀晶的電話。
姑娘在電話裡沒有什麼原因,只是催促著她趕緊來附近的一家常去的咖啡廳。
只當妹妹又惹了什麼麻煩的鄭秀妍,急急忙忙整理了一下訓練到大汗淋漓的形象,換上一身衣服,草草做了一番偽裝就來到了約好的咖啡店。
只是進了店門,在熟悉的位置找到自己妹妹的時候,卻聽到那死丫頭好整以暇地品嚐著咖啡,正對著一個背對自己的年輕男人,口無遮攔地在別人面前自己姐姐的缺!
鄭秀妍怒了,於是爆發了上面那句斥責。
只是那男人聽到聲音回過身來看著自己目瞪口呆的那一霎那,卻讓準備興師問罪的鄭秀妍立刻驚訝地張大了嘴,然後瞬間漲紅了臉……
被抓個正著的鄭秀晶慌忙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站起身飛快地對杜克道:“杜克叔叔,謝謝你的咖啡,我還有事,先走啦!你們慢聊!”然後又低下聲音,接著道:“以後再約個時間見面,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聽哦!……”
鄭秀晶在姐姐面前,猶如得勝還朝的大將軍,哼著鼻子從呆立的鄭秀妍身材擦肩而過,還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只到自己額頭的老姐的短身,最後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店門。
杜克船長站起身,張著嘴卻不知如何打招呼,最後只得唯唯諾諾的開口道:“那個,你,坐吧……”
鄭秀妍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聽著他和上次截然不同的,結結巴巴的話,低著頭輕輕地像蚊子般“嗯”了一聲,坐到了杜克的面前。
坐下來的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話,甚至連目光交匯都不敢,各自垂著頭,最後還是鄭秀妍開口打破了沉靜,“那個,不請我喝一杯麼?”
杜克手忙腳亂地招呼服務員,幫鄭秀妍了單,看著船長先生窘迫的樣子,女孩兒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杜克努力平復著心情,眼神卻不敢在對面的女孩兒身上停留一秒,飛快地瞟一眼,開口道:“呃,好久,好久不見了!”
“嗯,好久沒見了!”逐漸平靜下來的鄭秀妍,看著對面的男人應道。
杜克又瞄一眼,:“你看起來,比上次,瘦了不少!”
這是在關心麼?鄭秀妍心中想著,口中卻道:“最近沒什麼rì程,整天訓練,或許瘦了些吧!你看起來跟上次也大不一樣了!”
上次?上次鄭秀妍看到的,是經過一番生死搏鬥後形象狼狽不堪心情跌落在谷底的杜克,而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有些害羞之外,就形象來,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杜克紅著臉表示感謝,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感謝,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杜克!”
“原來你就是杜克?”鄭秀妍驚訝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剛才沒有出來見你……”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杜克道:“我也是後來查了一下,才知道你的名字的!”
兩人再次沉默。
咖啡端了上來,鄭秀妍秀氣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地抿著,不時抬起頭看向杜克,杜克則慌亂地躲過目光,紅著臉yù蓋彌彰地四處亂瞄。
“你是從上海過來的麼?來到漢城幾天了?”似乎已經完全掌控了場面的鄭秀妍放下勺子,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嗯,不是從上海,哦,忘了告訴你,我是中土香港人!”杜克有問必答,解釋道:“從香港過來的,在漢城兩天了!”
“你妹妹還好麼?她也來了嗎?”
“夏萱嗎?怎麼呢?其實他不算是我的妹妹啦,雖然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有了話題的杜克道:“她是他父親臨終前託付我照顧的,很可憐,可是她卻一直喊我大叔……”
鄭秀妍兩手託著下巴看著侃侃而談卻始終不敢正視自己的杜克,抿著嘴唇不知是微笑還是不滿,陽光透過窗戶的隔欄打在女孩兒的身上,純淨的彷彿虛幻的畫面。
鄭秀妍靜靜地聽著,然後向著眼前的男人伸出去一隻手。
滔滔不絕細數夏萱調皮搗蛋的杜克突然看到一隻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識地閉上了嘴,白皙的手掌向上攤開,似乎在向自己索要什麼東西。
然後就聽到對面的女孩兒輕聲道:“你的手機!”
杜克慌慌張張掏出手機遞到那只漂亮的手掌上,看著對面的女孩兒撥弄著自己的手機,好久之後,才送還到自己手裡,女孩兒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是中文介面呀?我不會寫中文,就用我的英文名字儲存了,那個Jessica的號碼,就是我啦!你現在打過來!”
杜克唯唯諾諾地開啟手機找到Jessica這個名字,撥了一下,對面很快響起了鈴聲,鄭秀妍掛掉電話,又撥弄起自己的手機。
“對了!你來公司找我,就是想見見我麼?”玩著手機的鄭秀妍問道。
“呃!”杜克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趕緊回答道:“哦!其實,我找你確實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還記得,上次曾經送給夏萱一條手鍊麼……”
鄭秀妍原本隨口一問,沒想到杜克真的誠懇的回答起來,眼神突然變得暗淡,臉sè逐漸冷清起來,稍低著頭只是盯著自己手上的手機,也不知是在放空還是在認真聽著。
原來他真的不是為了見我而找我,而是為了一根手鍊……
“……那條手鍊,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呢?能不能告訴我,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女孩兒心理和臉sè的變化,杜克船長兀自喋喋不休地詢問。
女孩兒的臉越來越冷,顯然是生氣了,突然站起身來,驚得對面的杜克慌忙住了嘴,鄭秀妍瞪了一眼杜克,冷冷地道:“我想起公司還有些事,不能陪你聊天了,先走了!”完,一臉寒氣地從杜克身邊走過,邁出了店門。
杜克站起身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生氣的女孩兒離去的背影,不知自己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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