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汜水關,全軍振奮不已,高飛留下數千人守關,其餘部隊全部回聯軍大營,高飛立下的軍令狀上所言,三日之內必克汜水關,如今卻沒有用上三天的時間,僅僅第二天便已經拿下關卡,不費一兵一卒,而且還白白的賺了一個華雄,並著他手下的人馬。
華雄帶著五萬人馬來守汜水關,與孫堅交戰的時候折損了一些,反攻汜水關的時候,折了將近一萬餘人,之後還有不少的士兵逃跑流散,所以最後華雄領著將近三萬人馬歸降高飛,加上原先所部,現在的高飛實力已經不一般了,六萬軍隊的資本,在這聯軍之中也進算是大頭了,聯軍總盟主袁紹也不過就是五萬士兵,十八路諸侯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二十萬人,高飛已經可以自鳴得意了。
高飛攻破汜水關的訊息,早早的就傳到了聯軍大營之中,所以高飛所部搬師而回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大營之外相迎,只有三人未出現,第一個乃是長沙刺史孫堅,華雄殺了他兩員大將,孫堅自然記恨,所以並未出來相迎;第二個乃是聯軍總盟主袁紹,因為前番打賭之事,已經下不來臺面,況且兩人之間原先還有間隙,也不會相迎;第三個乃是袁紹的弟弟,糧草官袁術,雖然這哥倆的關係也是不太好,但是在對外時刻,這個袁術還是要跟他的這個哥哥同立場的。
此時大營之外,可是熱鬧極了,眾人恭賀高飛,而高飛一一回應之後,且把軍隊安排好,方才入得大營之內,第一句話便是詢問,“諸位,且未見袁紹盟主,且不是染病了吧!”。
曹操卻在一邊說道,“高飛兄弟言笑了,袁紹盟主怎麼會無故染病呢!”。
高飛大笑道,“那就好啊,那先前的打賭,可要落實咯!”。
高飛領著眾人直接闖入了袁紹的營帳,那個袁紹卻在酣睡,不用猜想,定然是在假寐,陽光正足之時,睡的哪門子覺啊!
“咳……”,高飛嗓子裡發聲,似乎想要叫醒這個袁紹,卻在此時,袁紹身邊轉出來一人,高飛看到的時候,也不意外,正是從韓馥手下又轉投袁紹的田豐!
正所謂冤家路窄,這個田豐本就把高飛視為敵人,卻不想此番的時候,立在高飛面前,倒是不怒反笑,“這位想必就是冀州刺史高飛大人嘍,我家主公今日染病,身體頗不舒服,實在不方便見客!”。
眾人之中有人喊道,“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天突然就染病了呢?”。
田豐賠笑道,“夜中風寒,迅疾的很,倒是不礙大事,且臥床幾日,便能痊癒!”。
高飛倒是揪出了話頭,對著身邊的曹操說,“看來我也是烏鴉嘴啊,在大營之前詢問盟主是否有病,這盟主果真就得了病,難不成好的不靈壞的靈!”,高飛隨即走上前去,對著躺在床榻上的袁紹,繼續說道,“盟主身體染病,怕是耽誤軍中事宜,依我看啊,盟主且把虎符交出來,讓出這個盟主之職,也好專心養病啊!”。
聽得高飛此番言論,這個臥在床上的袁紹,突然彈簧一般的坐了起來,“哪個說我有病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哪個想讓我交出盟主之職?”。
袁紹見得諸多人物在自己的營帳中,略有尷尬的說道,“這不是高飛將軍嗎,怎麼這麼快回來啦!”。
立在袁紹身邊的田豐,暗叫一聲,“主公啊!就這麼一句話就把你整的現出了原形!哎……”,田豐連忙又在袁紹身邊解圍,說道,“我家主公確實感染傷寒,但是軍中醫者治理得當,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高飛將軍自然是言重了,我家主公無虞,當然能堪盟主之任!”。
袁紹也隨聲附和田豐之言,倒是高飛嘴角露笑,隨身抽出一張娟布,正是當初被袁紹逼迫而寫下的軍令狀,“盟主無恙最好,我高飛攜軍令狀,前來向盟主覆命,汜水關已破,且在限定的三日之內,如若盟主無疑,可履行當日打賭之事!”。
袁紹此刻倒是有點健忘症發作,嘴裡打著哈哈,“將軍大破汜水關,當然是好事,應該嘉獎,且傳令下去,封冀州高飛,為我軍中前將軍,可好?”。
“盟主言笑了,貴人多忘事,且容我高飛提醒盟主一番,當日我與盟主打賭,我若是三日之內,破了汜水關,請盟主為我提靴,如果我三日之內,破不了汜水關,盟主斬我頭顱,而今,我可是大勝而歸,難道盟主想要當著眾位英雄面前爽口嗎?”。
袁紹大窘,一時間眉毛眼睛都堆在了一塊了,想他袁紹,家中可是“四世三公”的背景,從來都是他難為別人,哪裡有別人令他難堪的時候,而所謂的裝病,也不過就是躲著高飛罷了,而今已經被識破,無可奈何之下,這個袁紹居然想起了賴皮的注意來,“哎呀,高飛將軍,我昨天飲酒太多,今天一起,腦袋就疼的厲害,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將軍別見怪啊!”。
高飛哈哈大笑,“盟主記不得不要緊,當日之事,諸位英雄可都在場呢,莫不要讓大家幫你憶一憶?”。
這時身邊的曹操,輕點了高飛一下,“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袁紹還是聯軍盟主,不至於如此!”。
田豐也到袁紹的身邊嘀咕,“主公,英雄不怕受辱,韓信當年還鑽胯下,今天被高飛佔了便宜,且認下!來日方長,報仇未晚!”。
高飛把曹操的話當放屁,袁紹把田豐的話,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拉下了一張老臉,“哎,袁紹也想起來了,是有此事!”。
“盟主想起來就好,諸位也不用再提醒了!”,須臾之間,高飛命人搬來一把椅子,端坐其上,倒是把一雙髒了吧唧的鞋子脫掉了,“盟主來吧,不過在外行軍打仗,諸多不便,我這雙腳啊,已經十幾天沒有洗了,略臭,請盟主擔待!”。
這袁紹五短身材,雖然是面色犯難,但還是在田豐的攙扶下,顫悠悠的走了過來。
袁紹走到高飛面前,看了一眼甩在旁邊的鞋子,滿是泥土,鞋底之上還有黑了吧唧的一塊,對於從來都是養尊處優的袁紹來說,這個鞋子跟從茅坑裡撈上來的沒有兩樣!
高飛看著袁紹極不情願的表情,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盟主,剛才來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在了牛糞堆裡,也沒顧得上擦一擦,就跑你這兒了,擔待啊!”。
袁紹嘴裡一嘔,差點吐了出來,倒是被田豐攙扶住,並沒有發作。
“主公且忍,大丈夫不拘小節!”,田豐在袁紹耳邊低語。
袁紹伸出去的手,在鞋子的上方頓了頓,最終還是把鞋子提溜了起來,貯備遞給高飛,而高飛卻抬起了自己的腳,在袁紹眼前一晃,說道,“且再給我穿上吧,多勞盟主了!”。
袁紹欲發怒,但是怒氣到了嘴裡,就又被田豐給壓了下去,不得已,提溜著一雙埋汰的鞋子,湊到了高飛的腳前。
袁紹鼻子一緊,一股濁氣順著鼻眼鑽進了袁紹的腔子裡,這次是徹底給袁紹來了一個靈魂的昇華。
只見這個袁紹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提溜鞋子,給高飛套上,其狀苦不堪言,而袁紹越受罪,高飛是越歡喜,人情練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高飛是有仇必報的人,錙銖必報,十倍償還,今天只是給這個袁紹一點顏色,標榜著,“我高飛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袁紹提靴完事,高飛看著腳上的靴子,臉上露笑,“謝謝盟主大人嘍,高飛告辭!”,轉瞬就拍屁股走人了!
須臾之間,待營帳之中人盡皆走了之後,袁紹怒不可遏,擎出腰間上的佩劍,一下子把身前的一張桌子,削去了一角,“高飛辱我,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田豐走上前去,“主公勿擾,如今十八路諸侯聚集一堂,人多眼雜,卻不好報仇,某有一計,且待之後實施,定能剮了高飛這廝!”。
袁紹受辱,田豐到沒有多少君辱臣死的感覺,反而正中他下懷,田豐視高飛為仇人,欲報仇而後快,袁紹歷盡此事,對高飛的恨意也是與日俱增,此刻,正好是君臣二人,統一了戰線,所以田豐還真得感謝這個高飛把事做絕,不留情面,否則這亂世之中,哪那麼容易找一個願意與自己同仇敵愾的主公?
且說高飛春風得意,回到自己的大營之內的時候,賈詡正在其中。
賈詡略有慍色,“逞一時之快,乃是豎子之為,主公糊塗,那兔子逼急了還咬人的道理,難道主公不知?”。
“有仇不報,難道還讓我姑息他嗎?”。
“捅人一刀而不死,必有後患,不如現在起兵殺進袁紹帳中,亂刀把他砍成肉醬可好?”。
高飛大吃一驚,“文和先生,這是什麼計劃嘛!殺了袁紹,聯軍必大亂,到時候先生的妙計不就全落空了嗎?”。
賈詡無奈搖頭,“主公還記得先前之帷幄啊,不容易!我以為主公都拋諸腦後了!”。
高飛稽首向賈詡賠罪道,“是我魯莽了,請文和先生勿怪,下不為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