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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愛與慾望之間(一)

光明神教會提倡禁慾,認為欲`望使人墮落,不論金錢、美食還是情`欲都是罪惡的源頭,只有遠離了這些罪惡,才能在死後到達天堂,過上永遠幸福安寧的生活。

但是教會需要金錢來維持自身的運作,於是宣佈人們可以捐出自己的金錢來清償罪孽,至於美食和維持生存所必須的食物之間根本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於是即使教會內部也無人遵守禁食的規定,絕對的禁慾更是會讓人類無法繁衍下去,因此教會折中地宣佈夫妻之間為了繁衍後代而進行的性行為是合乎道德的。

在教會自身的體系中,只有終生禁慾的神父才有資格成為人們的靈魂引導者,至於其他神職人員,比如牧師和聖殿騎士則需要立下守貞誓言,杜絕一切婚前性行為,婚後也不能和妻子以外的人有染,自瀆和同性之間純粹為了獲得快感所進行的性行為,更是絕對的禁忌。--《費諾大陸百科全書·歷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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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德爾聽了一陣周圍的閒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海闊天空的胡吹,沒有任何教會通緝方面的訊息,看來教會根本沒想到他不僅沒死,還在阿爾凱的幫助下往北穿過了詠歌森林。

等他慢吞吞地吃完了晚飯,店裡的客人大多也都散去了,那個女招待已經被菲爾斯的甜言蜜語哄得服服帖帖,跟著他上了樓。

小旅店只有幾個雙人間和通鋪,由於阿爾凱寧願睡在室外,本來是埃文德爾單獨睡一間,菲爾斯和帕洛斯睡另一間,不過菲爾斯已經和女招待進了隔壁的房間,並且開始傳出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埃文德爾當然不會殘忍地打斷他們的好事,他推門走進帕洛斯所在的那一間,發現聖殿騎士被簡單粗暴地扔在床上,菲爾斯只象徵性地脫掉了他的靴子,硬皮甲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要是讓他這麼睡一夜,想也知道那滋味一定不會好受的,埃文德爾嘆了口氣,將帕洛斯的雙手拉過頭頂,解開皮甲上的搭扣,抓住肩甲的部分用力往上拔,試圖將皮甲脫下來。

帕洛斯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似乎有點兒醒來了,他蠕動著身體配合著讓法師將皮甲脫掉,過程中襯衫也被帶得撩了起來,正蓋在他的臉上,埃文德爾乾脆將他的襯衫也一併脫掉了。

帕洛斯這會兒酒勁還沒下去,不僅臉頰酡紅,整個上半身都泛著紅色,像個剛蒸熟的蝦一樣,埃文德爾拉被子的時候,在他額頭摸了一把,本來是想探探體溫,帕洛斯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怎樣,清醒些了嗎?”埃文德爾問。

帕洛斯已經睜開了眼睛,卻並沒有清醒,他握著埃文德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迷迷糊糊地說:“再摸摸我……”

“哦?”埃文德爾挑起了眉,“你想讓我摸哪裡?”

“哪裡都行……”帕洛斯含糊不清地說,“……反正是在做夢啊。”

看來帕洛斯把這當成一場春夢了,這讓埃文德爾突然之間起了壞心,想要逗一逗這個平日裡刻板沉悶的小夥子。

手底下是一具年輕美好的*,因為常年穿著盔甲,帕洛斯的皮膚算不上光滑,不過肌肉倒是韌性十足,法師從強健的胸肌一路撫摸到線條分明的腹肌:“你經常夢見我摸你嗎?”

“嗯……再摸摸……”

埃文德爾撐著床鋪湊近了一些,貼在他的耳邊說:“還夢見過什麼?比如說……這樣?”

帕洛斯混沌的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感覺到埃文德爾解開了他的皮帶,向下摸到了以前的“春夢”裡從來沒有觸及過的地方。

當那處被握住的時候,帕洛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慌亂地搖頭拒絕:“不不不……別碰那裡……”

“不舒服嗎?”法師技巧嫻熟地挑逗著他的*,一臉壞笑地問,“聖殿騎士是不能說謊的,實話告訴我,舒服不舒服?”

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帕洛斯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他抓住埃文德爾的手,看起來像是想要制止法師繼續玩弄自己,卻又沒有用上哪怕一分的力氣。

埃文德爾催促地捏了一下:“快說呀。”

突如其來的疼痛和刺激令帕洛斯不禁悶哼了一聲,只能老實承認道:“……舒服。”

說完這兩個字他舉起胳膊擋住了臉,好像看不到埃文德爾可以逃避強烈的羞恥感似的,這副害羞到極點的樣子更是讓埃文德爾起了玩興,在他靈巧的手指帶來的強烈刺激和酒精的作用下,帕洛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只能難堪地蠕動著身體,隨著他掀起的浪潮載沉載浮。

不一會兒,帕洛斯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好像都集中到法師的手中去了,強烈的快感如同巨浪一般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令他的意識徹底陷入了飄飄然的空白。

埃文德爾感覺床上那副年輕的身體掙動了一下,突然肌肉繃緊,他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白色的粘稠液體沾了他一手。

“年輕人真是沒耐性啊……”埃文德爾搖了搖頭,不過帕洛斯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醉酒加上發洩後的疲懶,讓他很快睡著了。

“喂,難道你打算這樣算了?”埃文德爾揪了一把他的臉頰,將他揪出了各種鬼臉,看帕洛斯確實已經睡死過去,頓時覺得無趣,拿手帕稍微做了一下清理,給帕洛斯蓋上了被子。

***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帕洛斯因為宿醉頭疼不已,他迷糊了一會兒,才開始覺得不對勁--他完全記不起喝醉以後是誰把他背上樓,也不知道是誰幫他脫掉了皮甲和衣服,腦中似乎繚繞著一些非常不成體統的片段,他卻不知道那究竟是他做的春夢,還是真的發生過。

當他發現對面床上睡著的不是菲爾斯,而是埃文德爾的時候,心裡更是迅速地被恐懼和不安填滿了。

在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法師好像被他的動靜吵醒了,慢騰騰地翻了個身,半睜著眼看著他,用低沉慵懶的嗓音打了個招呼:“早啊。”

帕洛斯一開口結巴了:“埃文德爾先生……昨天我、我喝醉了,沒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沒有啊。”埃文德爾懶洋洋地說,“也是纏著我不放,非要我摸你,摸一下不夠還要我一直摸到你舒服而已。”

埃文德爾惡趣味地觀察著帕洛斯的反應,年輕的聖殿騎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動作僵硬地爬起來抓起襯衫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門。

“還以為會臉紅到不知所措呢……沒勁。”埃文德爾打了個哈欠,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再一覺醒來又是中午了,埃文德爾下樓的時候,大廳裡只有菲爾斯和阿爾凱在,菲爾斯興沖沖地說:“你可算是起床了,我們今天啟程嗎,還是再等一天?”

埃文德爾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雨好像小一些了:“下午如果雨停了我們啟程吧,對了,帕洛斯呢?”

“不知道啊,我看他一臉見鬼的表情跑出去了,早飯都沒顧上吃。”

埃文德爾有點頭疼起來,他想起聖殿騎士的教條裡嚴格規定了結婚之前不可以有性行為,婚後也不可以跟妻子以外的人出軌,同性之間更是絕對的禁忌,雖然這些教條已經越來越不被人們當回事了,不過按照帕洛斯的性格,八成一直都嚴謹地遵循著聖殿騎士的守貞誓言,至今都還是個處男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玩笑真的有點開大了。

埃文德爾吹了聲口哨,命令他的魔寵蝙蝠出去找,娜塔莉不太情願地飛進了雨中。

等到埃文德爾吃完了午飯,娜塔莉*地回來了,得知了聖殿騎士的行蹤以後,埃文德爾站起來:“今天繼續休息,我們明天再出發。”

“好嘞。”菲爾斯很樂意再無所事事地度過一天,阿爾凱卻覺得有些無聊,站起來出門去了。

***

埃文德爾冒著小雨來到了旅店後面的穀倉,帕洛斯躲在那些幹稻草和破箱子之間,抱著自己的膝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有人踩著木臺階上來的聲音,帕洛斯才如夢初醒地抬頭,一看到埃文德爾的身影,他馬上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在埃文德爾看來,帕洛斯那神情活脫脫地像一隻被逼到角落的困獸一樣,要不是自己堵在了出口的位置,說不定他已經拔腿跑。

埃文德爾語氣溫和地問:“怎麼了,幹嘛躲起來?”

帕洛斯臉色蒼白地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

這突如其來的“對不起”讓埃文德爾更搞不懂了:“為什麼道歉?”

“我竟然對您……做下了那樣的事情,”帕洛斯一緊張又用回了敬稱。

“明明是我對你‘做下了那樣的事情’吧。”埃文德爾好笑地看著他,“你這是在申討我嗎?”

“不,絕對不是!”帕洛斯慌亂地搖搖頭,“這都是我的錯!”

埃文德爾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哦?那麼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