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 陶睿知道了伍麟們幾個都是近期要出獄的,聽陶睿說自己是冤枉的之後,們就想跟著陶睿混, 希望陶睿出獄後關照關照們。
畢竟坐過牢的不好混, 跟著一個厲害的好人肯定好很多。
陶睿沒拒絕,這幾人犯的都是小問題,刑期很短,要是以後真能改邪歸,收到手下也沒什麼,好要做事情需要人手。
監獄裡分了幾個小圈,幾個獄霸互看不順眼, 倒也相安事,並不會每天打架。陶睿在展現自己的實力後得到了清淨,大家不但怕奇怪的打法, 還怕個狂躁症犯了殺人呢。
獄警邊也收到了上級的指令, 要求陶睿每天下午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姓馮,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醫生, 上面也是想讓馮醫生試探陶睿到底是不是裝的,還有喊了三年的冤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睿在見到馮醫生之後禮貌地打了招呼, 在馮醫生的指示下半躺在軟椅上。
馮醫生拿了個平板坐在旁邊, 笑說:“不要緊張,放輕鬆。”
陶睿沒什麼表情地了下頭。
馮醫生選了一套測試題,用柔和害的聲音陶睿發問,結果十幾道題做完, 馮醫生發現陶睿的抑鬱症不輕,還有自閉傾,如果說被欺凌狠了暴躁反擊失了控, 是完全有可能的,根本不是裝的。
至於陶睿爆發力強也不足為奇,畢竟陶家兩兄弟都是醫學生,懂得一些穴位很常。人失控了往往能激發潛能,力氣大一些也很常。
馮醫生想到冤案的事,給陶睿描述了一些大海天空的場景,讓放鬆,然後輕聲問:“你為什麼進了監獄呢?”
陶睿閉著眼,冷淡地回答:“我弟弟肇事逃逸,我家人換了我和弟弟的身份,冤枉我入獄。我不叫陶剛,我叫陶睿。”
馮醫生看過的案卷,當初樣說卻沒有任證據支撐,而自己也大受打擊慌了手腳,看上去像心虛。陶家父母和“陶睿”的女朋友都堅稱是陶剛,肇事車輛的方盤上也是的指紋,這在所有人看來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了。
不過馮醫生隱約覺得陶睿說的是真相,試探著問:“你和弟弟感情好嗎?”
陶睿回道:“好啊,為什麼們這麼對我?”
“你是怎麼對弟弟好的呢?可以舉兩個例嗎?”
“做錯事害怕被罵,我替頂了;犯了錯我糾,成績不好我教。”
馮醫生是研究心理學的,聞言就猜到問題出在哪了。如果陶睿說的是真的,兩兄弟間恐怕早有隱患。
弟弟犯錯沒得到真的懲罰,反而有哥哥頂罪,心裡就會養成逃避的習慣,養成讓哥哥頂罪的習慣。
兄弟出生只差幾分鐘,哥哥卻管束教訓弟弟,這讓弟弟心裡不服,很容易起逆反心理;哥哥成績好給弟弟講題,這讓弟弟嫉妒,容易生出和哥哥交換位置的慾望。
而個所謂的女朋友,據說是兩人的鄰居,是們共同的青梅,產生感情很常。三個小孩一起玩,長大後,哥哥和青梅成了情侶,弟弟就成了被排斥在的,一定不喜歡,一定嫉妒青梅選了哥哥,很容易想要取而之,獲得隱秘的成就感,就是踩在哥哥頭上的成就感。
馮醫生把自己的想法快速記錄下來,問:“你恨你的親人嗎?”
“恨。”陶睿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個字,聲音卻很平淡,就像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尋常。
馮醫生小心地問了一句,“你想報復們嗎?”
“我想要回我的名字。”陶睿這次答非所問。沒說要報復回去,可馮醫生的眉頭卻皺得緊了。
之後馮醫生問了陶睿喜歡什麼顏色、什麼圖片、什麼音樂、什麼食物等等。
在陶睿離開後,的報告裡寫的是:人對要回身份以的事欲求,創傷過重,有犯罪傾,但針對的目標固定,暫時判斷對大眾害。另,患者沒有臆想症,判斷其自述真實很高。
隨著陶睿和馮醫生見面次數的增多,馮醫生對的病情也越發瞭解,寫出的報告傾十分明顯,就是相信陶睿說的話,是被冤枉的。馮醫生還猶豫著在報告裡寫上了“高智商罪犯”幾個字,懷疑陶睿再受刺激可能會發展為高智商罪犯。
這些報告監獄領導看過了,也給當初判這個案的法官和其參與人員看過。們都不太相信,反而懷疑馮醫生的水平沒麼高。因為心理醫生這個職業,對於不瞭解的人來說多少帶不信任,並不覺得們能判斷準確。不然審犯人都讓心理醫生審得了,麼厲害一審一個準。
不過們都覺得這個案有離奇,這種坐牢快結束還堅持自己辜的真有可能是辜的。
們還互相聯繫討論了一番,但一家至親連同女朋友突然就害陶睿有說不通,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哪有動機啊?再者車裡的指紋就是鐵證,要推翻當初的判案根本不可能,法律來只看證據。
所以這件事還是只能不了了之。
伍麟比陶睿早一週出去,問陶睿有沒有什麼吩咐,陶睿告訴,“等我出獄來接我,找個落腳地。”
“好嘞,到時候睿哥你就住我家。”伍麟已經跟陶睿混熟了,覺得陶睿哪哪都好,真心認了這個大哥,換成別人哪敢把獄友隨往家領啊?
陶睿揚了揚嘴角,按住的肩膀鄭重道:“記住出去就不能再進來。”
“我知道。睿哥你放心。”伍麟是因為替女朋友出頭進來的,一時錯手打破了別人的頭,現在賠了不少錢還蹲了監獄,哪還不知道輕重?就連平時當小混混都不願意當了。
和陶睿還有幾個兄弟打過招呼出獄了。們這個小圈處得好的有七個人,已經出去四個了,剩下兩個問陶睿出去後打算做什麼。們沒學歷也沒有一技之長,都是小混混,什麼經工作也找不到,總不能去搬磚吧?
陶睿淡淡地說:“出去後我自有安排。”
兩個兄弟看這麼鎮定,心裡也安定下來,總歸是有人領著也算有一條路。
陶睿在監獄裡的最後一天,去醫務室見馮醫生了。
馮醫生笑著恭喜,“明天就出獄了,有沒有開心的感覺?”
陶睿沒什麼表情地看著,“沒有,我早知道幾月幾日出獄,只是按部就班地過每一天。”
馮醫生覺得的心理問題很嚴重,嘆了口氣,“這是你在監獄裡的最後一次心理諮詢,你心裡有什麼困惑嗎?”
陶睿半躺在椅上,看上方,目光放空,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我當初整了容,是不是們就沒辦法冤枉我了?雙胞胎可以長得一模一樣,整容總不能整得一模一樣。
可是,我憑什麼整容呢?”
陶睿繼續說道:“如果當初我離們遠遠的,們就沒辦法騙我進輛車,讓方盤印上我的指紋了。陶剛就會進監獄。爸媽說進了監獄就全完了,你說會被些人欺負死嗎?會得心理疾病嗎?會受不了自殺嗎?”
陶睿微微勾起嘴角,看馮醫生。整整一個月了,在馮醫生面前露出了一個笑容,“馮醫生,我心裡沒有什麼困惑。”
馮醫生的心提了起來,覺得陶睿這是將真實想法壓在心底,戴上了完美面具。越是這樣越可怕,所以在陶睿出獄領取自己的衣服時,還領到了馮醫生的名片,獄警告訴馮醫生很關心,讓出獄後繼續找馮醫生看病。
也因為馮醫生這麼重視,所以監獄的人通知陶家人來接人時,特意將陶睿的病情告訴了們。
陶家人一聽什麼狂躁症嚇了一跳,再聽說陶睿在監獄裡一個能打十幾個,們的臉色都變了。
們根本不相信,印象中的陶睿還是個陽光大男孩。不管怎麼樣,陶勝祥和宋雲鳳作為陶睿的父母,讓頂罪心懷愧疚,還是開車親自來接陶睿了。們讓陶剛一家三口先別露面,想先看看陶睿的態度再讓陶剛給陶睿道歉。
陶家兩夫妻坐在車裡,看著座監獄心裡越來越不自在。
這時突然來了四輛摩托車,四個人騎得很快,在們車附近猛地剎車停下,一摘頭盔就露出裡面剃得貼頭皮的卡尺平頭,讓陶家夫妻眉頭都皺了起來。
宋雲鳳壓低聲音對陶勝祥說:“這幾個人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像好人,該不會是剛從裡面出來的吧?你說……小睿會不會也變成們這樣了?”
陶勝祥瞥她一眼,“說話注意,小睿在家寫作呢,咱們今天來接的人是小剛——陶剛。”
宋雲鳳深吸口氣,低頭道:“我記住了,這不是馬上出來了,我有緊張嗎?到底是我們對不起。”
陶勝祥嘆了口氣,“待會兒態度好一,現在小睿寫小說能賺不少錢,補償給小剛一些。三年而已,就算當初畢業上班也賺不了多少錢,咱們再添,這件事就結了。”
宋雲鳳頭,往車窗一看,好看到監獄的大門開啟了。一個同樣卡尺平頭的男人拿著個檔案袋走了出來,她睜大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立馬下車,“是兒,快,是、是小剛!”
兩夫妻並肩而立,看著陶睿露出欣喜激動的表情。旁邊剛剛被們嫌棄的四個摩托車手就是伍麟們,先陶睿幾天出來四個。
們疑惑地打量陶家夫妻幾眼,隨即明白了什麼,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之色。
陶家夫妻表情一僵,默默離們遠了幾步,不明白哪裡惹到們了。接著夫妻倆就見四個人同時朝陶睿走了過去,大聲笑道:“睿哥!你終於出來了!哈哈哈,哥兒幾個安排了接風宴為你慶祝,把所有的晦氣都去掉!”
陶睿“嗯”了一聲,同們往摩托車的位置走。四人早習慣了陶睿人狠話不多,嘰嘰喳喳地在身邊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怎麼借來的摩托車,就算陶睿不回應,們也說得樂呵,幾個人心裡是相當的高興。
但這畫面落在陶家夫妻眼裡卻恍若一道驚雷。
四個混混明顯以陶睿為尊,張嘴閉嘴的“睿哥”。陶睿也完全沒了陽光大男孩的影,看起來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沉穩、冷漠、眼神銳利,讓們一瞬間想到動作片裡的狠角色,剛剛欣喜的表情已經被震驚取。
伍麟拿起頭盔遞給陶睿,拍拍摩托車說:“睿哥,這臺好,你試試,我跟耗騎一臺在前頭領路。”
陶睿了下頭,跨上摩托車。
宋雲鳳攥緊了手,張張嘴,上前一步喊道:“小剛……”
陶睿淡漠地看她,一手拿著頭盔,一手搭在車把上,聲音很冷,“宋女士,好久不見,你似乎腦不太好。我叫陶睿,不叫小剛。”
宋雲鳳皺起眉,旁邊的陶勝祥沉了臉斥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竟然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你在裡頭就是這麼墮落的?”
伍麟們立馬指著鼻罵:“你個老不死的怎麼說話呢?再瞎嗶嗶一句試試?”
“什麼玩意兒在睿哥面前叫喚?找死?”
陶勝祥和宋雲鳳都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兩步,等反應過來們在兒面前露怯了,惱羞成怒,神色憤怒難堪。
陶睿擺了下手,讓伍麟們退後,開啟檔案袋找出之前判定輕傷時拍的幾張傷情照,舉起來給陶家夫妻看,“我在裡頭墮不墮落輪不到你們說,我倒是可以讓你們看看我在裡頭被打出來的傷。要是你們沒有陷害我頂替陶剛入獄,你們說陶剛會不會被人打死?”
陶勝祥和宋雲鳳神色大變,警惕地看伍麟等人,急忙道:“你胡說什麼?什麼陷害?什麼頂替入獄?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我們送你去精神病院檢查!”
陶睿嘴角一彎,突然笑道:“精神病院,倒是個好去處,不知道陶剛喜不喜歡。”
把檔案一收,戴上頭盔道:“走了。”
伍麟等人立馬上車,幾輛摩托車先後啟動,聲音大得陶家夫妻心臟直突突。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大兒,們有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不等們有什麼反應,陶睿們已經騎摩托走了。兩人下意識開車追上去,但們開得慢,心裡有事,兩個拐彎就再看不到摩托車的影了。
宋雲鳳的手機響起,她看見是陶剛發微信問陶睿的態度怎麼樣,還說很愧疚,如果陶睿態度好,立馬就到陶睿面前道歉。
宋雲鳳都不知道怎麼回,哭道:“老大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只知道怪我們,怎麼就不能為我們想想?要是不進去,咱們全家都完了啊。老二這麼貼心,早就準備好了賠給的錢,要是知道變成這樣心裡多難受?也不是故意害人,當初真的沒辦法啊。”
陶勝祥在旁邊喝道:“別說了!過去的事還說什麼?想辦法把找回來行,不能讓在面亂說話。小睿寫小說在談影視版權,要是曝出什麼醜聞談崩了損失多少錢?”
堅持說監獄裡出來的叫小剛,在家寫作賺錢的是小睿。好像這樣就能讓一切如常,不會發生任意。
兩人心裡都亂糟糟的,很快回了家,從隔壁把陶剛三口人叫回來。陶家和魏家這些年一直是鄰居,所以陶剛和魏雪菲結婚後也沒搬出去,就和公婆住一起,隨時隨地還能回孃家。
當年魏家本不知道這些事,但們也是看著陶睿、陶剛長大的,漸漸發覺了真相,卻在魏雪菲大著肚哭求下沉默了。現在陶睿出獄,們也一樣鬧心,兩家人湊在一起說起在監獄門口發生的事,討論監獄說的陶睿的病情,心都提了起來。
魏父魏母是提出帶女兒、孫去旅遊,避避風頭,萬一陶睿不管不顧來報復,傷著人怎麼辦?
陶父陶母卻不同意,在們看來,陶睿一直是很喜歡魏雪菲的,而魏雪菲未婚先孕,也是當初讓們下定決心調換兄弟身份的原因之一。們覺得有魏雪菲求情,讓陶睿知道這些迫不得已,陶睿一定能原諒們。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陶睿還沒回家,們先內訌了。說白了不過是利益使然,每個人都在自私地為自己謀劃。陶睿有可怕的形象激發了們的矛盾。
陶睿跟著伍麟們去大排檔,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燒烤。幾個人都沒什麼錢,借摩托車、吃大排檔已經是們能給陶睿最好的慶祝了。幾人喝了不少啤酒,喝多了以後,伍麟們就吐起了苦水。
“哥,你不知道,進去一次再出來真的什麼都不一樣了,我家鄰居、樓下超市老闆、擺攤賣水果的,看見我都變臉,好像我要搶們東西似的。”
“睿哥,我女朋友把我踹了,呵,操蛋!我媽是為了她跟人打起來的,要不是她跟人爭吵還在給我拱火,說什麼不打不是男人,我能動手嗎?要不是她推我,我能不小心把人頭砸破嗎?老進去就是她害的,我跟警察沒提一句。
結果現在她跟了別人,老都懷疑她這麼快找著下家是不是早給我戴了綠帽。”
“睿哥,我找了半個月的工作了,一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以後怎麼辦啊?”
陶睿拿起酒瓶喝了幾口啤酒,說道:“我先弄錢,你們等我訊息,幫我辦事。以後我做個小生意,你們跟著。”
幾人喝多了也不知道記住了沒,反聽見這話就都笑了,一邊拉著陶睿喝酒一邊暢想以後的生活。
陶睿拍拍伍麟,讓給人打電話把摩托車還回去,順幫忙把幾個醉鬼送回家。晚上就在伍麟家住的,伍麟的父母都沒說什麼,還感謝陶睿在監獄裡照顧伍麟,說了句世間總有公道在。
說起來陶睿和伍麟入獄的冤屈有像,都是被別人害的,只不過陶睿的冤屈比伍麟重百倍。
陶睿在伍麟家住了一天就回了陶家。
按了門鈴,魏雪菲一開門看見是愣住了,盯著不知道該作反應。
陶睿只瞥她一眼就從她旁邊走了進去。魏雪菲這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怎麼都沒辦法把和記憶中個人對上號。
魏雪菲早就想好了十幾種見到陶睿的畫面,想好了自己想說的話,可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還是看見陶睿走到寶寶面前,她急忙走過去把孩抱了起來。
陶睿掃了一眼小孩兒,“你的孩?”
魏雪菲咬咬唇,低下頭輕聲道:“我、我和陶剛結婚了,這是我們的孩。”
陶睿笑了一聲,“怎麼?這是落在我名下的孩?所以是我兒了?”
魏雪菲一愣,現在陶剛確實頂著“陶睿”的名字,所以……這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還真是陶睿的兒,讓她不知道怎麼反駁。
這時陶家夫妻和陶剛都聽到動靜從房裡出來了,陶剛聽到這句話就變了變臉,然後微笑道:“哥,歡迎回家。”
陶睿拉了把椅坐到客廳中間,看著說:“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我替你做了三年牢,做了三年的陶剛,現在你該把我的身份還回來了。至於們……”陶睿指了下魏雪菲和孩,“拿陶睿的身份去辦好離婚手續,接著你可以用你的真實身份再和她結婚。”
宋雲鳳立馬道:“怎麼行?不成了嫂帶孩改嫁給小叔了嗎?唾沫星都能淹了咱們家。”
陶勝祥輕咳一聲,示意陶剛把卡拿出來,勸道:“你別鬧了,家寧日對誰都不好。現在小睿做了網路作家,寫的幾本小說賺得都還行,當年的事真是迫不得已,你不清楚裡面的事情,聽我們慢慢跟你說。
不過到底是讓你受苦了,這卡里是給你的補償,三年而已,以後你會有好的生活。”
陶睿玩味地道:“三年而已?說得真輕巧。說起來陶剛和站簽約,用的也是我的身份證吧?所以寫小說賺到的錢都應該是我的。”
“身份不能換,以後你就是陶剛。”陶勝祥板著臉說道。
陶睿聳聳肩,“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你們親自嘗試一下我三年來過的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