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祖墳早破敗得不像樣了, 個墓碑找不到,要不是從地裡挖出了棺材,眾人是怎麼不會信的。
明明看著是雜草碎石堆的荒地, 怎麼是個古老的祖墳呢?這萬有人在上蓋房子住下……幾人想想皮麻。
陶睿用幾塊玉佩在李家祖墳周圍佈陣, 好好地做了場法事。
幾人親看見陶睿取了李家棟李瀚的血滴入火中,接著那火竟變成幽藍之色,詭異得厲害,待火焰熄滅時,幾塊玉佩碎成粉末隨風飄散,而李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睛。
守著李瀚的專家嚇了跳,臉青了, 還是李家棟跑過去看兒子,他們才反應過來,連忙給李瀚檢查了下身體, 有些茫然地宣佈李瀚沒事了, 是身體虛弱需要養陣子。
陶睿掐算了下,說道:“李先生, 三日之內必須遷祖墳,你考慮下遷到哪裡?”
“京市公墓, 既然先祖是京市人, 也不好讓他們背井離鄉,遷入京市公墓吧。在之上三代人的骨灰在省城公墓,不好驚動他們,他們不遷了吧。”李家棟說完, 帶著詢問之意看向陶睿。
陶睿點點,“不是誰家祖墳後代子孫有關,葬在哪裡沒那麼重要。之前有問題是因李家曾在祖墳布過陣, 現在陣法破了,這些不影響什麼了。”
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要說他們先前還堅持不迷信,那親見證陶睿破陣救人之後,他們對深信不疑了,剛剛他們在想自家祖墳會不會有問題。新社會了誰知道自家祖墳在哪啊?
現在他們放心了,畢竟他們又沒遇到李家那麼奇怪的事,看來祖墳是沒什麼問題。
遷墳的事商量好了,接著是李瀚的事。李瀚昏迷後生命體徵不平穩,醫院是不建議折騰李瀚的,要不是李家棟信任陶睿,不可能開車把李瀚載到京市來,現在李瀚已經醒了,身體又虛。李家棟乾脆決定讓李瀚在京市休養,別再折騰了。
三輛車進了京市直奔兩位專家所在的醫院,他們有心交好李家陶睿,提前院裡聯絡好了,請院裡的能力最強的梁醫生給看看。
所以陶睿剛到醫院媳婦匯合了!
“你們好,叫梁玉馨,是負責李瀚的醫生。”梁玉馨笑著同他們打招呼,很乾脆地說,“先給病人檢查吧,其他的晚點再說。”
李家棟忙道:“好,麻煩梁醫生了。”
等人走後,李家棟才遲疑地問兩位專家,“這位梁醫生是不是年輕了點?”
兩人立刻道:“梁醫生是天才,十幾歲讀完醫科進了醫院,現在她是們院生物方面最厲害的人,已經被國家科研所挖走了,在醫院是掛兼職。這次要不是們提前聯絡還請不到她呢。”
李家棟看他們說得這麼肯定,也不在乎梁玉馨年齡小了,滿心等著梁玉馨那邊的檢查結。
倒是兩位專家還拉著陶睿不放,小聲跟他說:“陶大師,其李瀚身體沒事了,不用請梁醫生過來也能檢查。們幫著聯絡是想讓您見見梁醫生,您看她是不是印堂黑?”
“這……沒注意。”陶睿挑了下眉,他才媳婦打個照面,沒看面相啊。算他會這個,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在那看面相。
兩位專家對視,嘆口氣,告訴陶睿說,前些天梁玉馨寫的東西被科研所主任拿去署表了。梁玉馨沒有證據,吃了大虧,還被人懷疑年紀輕輕貪慕虛榮,碰瓷那個主任,快要被趕出科研所了。
陶睿有些無語,這種事雖然挺慘,這不屬於玄學範疇啊。這兩個人現在看他真有本事拿他當萬能的了?
而且媳婦沒開口說明她想自己擺平。
陶睿對兩位專家笑道:“看梁醫生是有福之人,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你們不用擔心。她有你們這樣的好同事也是她的福氣。”
兩人是四五十歲的年紀,聞言感嘆道:“梁醫生是們這行的天才啊,天賦高了,們希望她好。”
雖說陶睿沒管梁玉馨的事,他們聽陶睿說梁玉馨會逢凶化吉放心了。
那邊李瀚的檢查結出來了,他曾魂魄離體多日,現在自然很不舒服,從醫學上來看,是他的身體各項數值在及格線邊緣,必須好好養著。於是李瀚在這住了院,等過了幾天觀察期後,挪到李家棟在京市的房子裡,請看護照顧。
等李家棟把兒子安頓在病房裡之後,出門看見陶睿梁玉馨在塊兒說話。他走上前客氣道:“陶大師,梁醫生,真是謝謝你們了,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不如咱們起去吃個飯?”
梁玉馨笑道:“李先生客氣了,你這邊還有事忙,先照顧家人要緊。正好有點事想問問陶先生。”
李家棟看向陶睿,見陶睿點便塞給陶睿張卡,“那好,你們去忙,有事叫手底下那些人去做,陶大師你千萬別客氣。”
卡里的錢是陶睿救了李家的報酬,陶睿沒拒絕,他寒暄兩句帶著梁玉馨去了餐廳吃飯。
梁玉馨睛亮亮地打量陶睿,好奇地問:“你真懂這些啊?以前沒見你用過這些辦法,看起來好像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陶睿在她光潔的額上彈了下,好笑道:“看能看出什麼?仙風道骨的可能是騙子,街邊乞丐說不定深藏不露。”
梁玉馨當然知道這個,自家男人突然變成玄學大師,忍不住好奇嘛。
她想著想著笑起來,“要是以前咱們宮鬥奪嫡的時候用這個,他們是不是自己完蛋了?”
沒等陶睿回答,她又搖搖,“不過因迴圈,那樣成邪修了,早晚自己得完蛋。而且山有山,人有人,誰知道哪天碰上個硬茬子呢?”
“沒錯。”陶睿喝了口水,補充道,“還有世界規則,們穿越到各個世界,如世界本來沒有這些,們用了,那很不合適。入鄉隨俗,你當成去了哪個國家要遵守哪個國家的法律,不能亂來。
而且們是長生,學會的本事肯定越來越多,厲害的不少。要是去每個世界直接把依仗拿出來把人秒了,那其沒意思。”
梁玉馨秒懂,“是殺雞焉用牛刀。知道,不過現在還處於學東西的階段呢,這世學醫。”
梁玉馨很饞陶睿會的玄學,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同時學兩樣可能學不好,還不如先專注學醫,起碼原主留下的記憶對她是大助力。而且玄學不是每個世界能用的,醫術卻是在哪能用,是保命的本事。
兩人邊吃飯邊說這段時間各自遇到的事,說著說著說到有個患者很奇怪,個不到三十歲的人總是肚子疼,疼了有兩三年了,偏偏怎麼檢查很健康,轉來讓梁玉馨做深步的檢查,可梁玉馨研究了好些天也沒現問題。
現在他們夫妻匯合了,梁玉馨說:“要不你幫她看下?她因這個離婚了,她老公婆家想要孩子,她直肚子疼,雖然檢查結是健康,她從來沒懷過孕,最後小三挺著肚子上位了。好在她不是吃素的,硬是分了大半身家,現在衣食無憂,差這個怪病了。”
陶睿點了下,“檢查這麼面沒查出問題,可能身上真的有事兒,約著看看吧。”他玩笑道,“真看好了還能給你長臉,畢竟是在你手底下好的。”
梁玉馨也笑起來,“那等著陶大師幫忙啦!”
患者林士很好約,第二天他們在個茶館的包間裡見了面。正巧趕上對方肚子疼,疼得臉白了,不帶什麼期望地對陶睿說:“陶先生能看出什麼嗎?”
陶睿打量了她下,皺起眉。
梁玉馨什麼也看不出來,莫有點緊張,聲音放輕了,“怎麼了?林士真的有‘事兒’?”
陶睿看了林士的面相,又看向她捂著的腹部,皺眉道:“林士這是惡嬰纏身。林士沒懷過孕更沒打過胎,正常來說不可能有惡嬰纏上來,這是別人故意害你。”
林士臉色大變,嚇得不輕,“什、什麼惡嬰……怎麼可能?也沒仇人啊,真的假的?”
她不由得看向梁玉馨,說梁玉馨是特別好的醫生,怎麼這還搞迷信呢?不會是檢查不出來在這忽悠她花錢的吧?林士頓時警惕起來。
梁玉馨看出她的防備,哭笑不得,解釋道:“陶先生是a省人,這次來京市是因幫a市首富解決了件類似的事,他們還住在醫院裡,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陶大師在a省很出的。
現在知道你的身體不是生病而是被惡嬰纏上,那醫院治不了了,懂這些的才能治。你先考慮下吧,你找別的大師也行的。”
陶睿拿出張鎮魂符疊成小三角,放到林士面前的桌上了,“這個能壓制惡嬰三天,不讓它再作亂,你不會疼了。如你需要幫忙的話再聯絡。”
林士將信將疑地拿了靈符,向他們道過謝趕緊走了。這件事讓她心裡亂糟糟的,她得快點打聽下陶睿是不是真的大師,要是真的……雖然詭異了點,她有救了!
等她走後,陶睿皺眉敲敲桌子,對梁玉馨說:“這個世界有本事的大師很少,這種惡毒的手段,也許給換命的人是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