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負責監控馮東輝, 陶睿就拿了個平板開始看化妝教學影片，旁邊的手機還開影片通話和梁玉馨聊天。
梁玉馨得知他要在那裡監視一夜，心疼道：“這麼親力親為也辛苦了。”
類似的事每個世界都會有, 交給別人不放心也不穩妥, 只能自己受累。梁玉馨想也不想地：“我們的環球旅行推後吧，我得學點東西，誰知道哪天就穿越了呢？等我懂得了就和你換。”
陶睿一愣，他其實沒覺得累，穿越次，習慣了做這些事，但突然有個人心疼他想和他換, 那積月累的疲憊一下子便湧出，又很快化為一股股暖流，讓他不自覺地露出個溫柔的笑, 聲音都柔和很。
“好啊, 以後我們換。不要辛苦，我們的人生是要享受的, 別累壞了。”
“知道。我跟媽媽要了些商務週刊和集團簡報，打算瞭解一下經商的事和家裡的公司。看到不會的, 我問你啊？”梁玉馨整理了一下書桌, 翻開週刊對螢幕笑了下。
陶睿點頭道：“好，別學晚。”
“嗯，你也是。”
兩人互相關心了一下就開始學習，陶睿心情好得很, 公主不愧是他看上的老婆，這麼快就進入狀態，領悟了穿越的精髓。
什麼金手指能比得上自己學到的技能？看他散出去少金手指？最後能逍遙下去還不是靠滿腦子的知識？
陶睿是非常支援公主的, 他自己也在認真吸收化妝技巧，這個……挺難的，因為他不怎麼感興趣。不過想想最初他對做飯也是一點興趣沒有的，現在做出都已經是御廚級別了，也就耐性子看了下去。
梁玉馨在另一邊研究商圈的東西，偶爾看到一兩句術語不大明白，就問陶睿一句，陶睿都不用分心，隨口就能解答。畢竟梁玉馨剛入門，現在學的對陶睿都基礎了，和一加一等二差不。
流年嘴賤地打趣一句，“怪不得有些老夫少妻的丈夫會格外寵妻呢，公主現在走的都是你走過的路啊，對她什麼事都能體貼。”
陶睿被它給逗笑了，梁玉馨抬抬頭，納悶：“你笑什麼呢？”
陶睿也不瞞她，“流年這壞蛋我們老夫少妻。”
梁玉馨也笑了出，“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心裡驚才絕豔的駙馬。”
流年嘖嘖兩聲，“真受不了你們倆，肉麻。”
有了公主的加入之後，連流年都活躍了很。不得不，陶睿在他們兩個的陪伴下覺得連監視人都變有趣了。看化妝影片看了半宿也沒覺得累。
不過他這輩子沒修煉，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到後半夜的時候，陶睿便催促梁玉馨趕快休息，他也放倒了座椅，一覺睡到天亮。
兩人第二天又早早起，梁玉馨換上漂亮內斂的套裝，申請到公司跟母親學習。曹靜芳沒當回事，只覺得女兒心血潮，當然是很樂的，直接讓人在自己辦公室裡擺了一套桌椅。
梁玉馨聽到進進出出的特助、經理彙報各項事務，心想這要是在古，就算是子聽政了吧？雖然大部分她都聽不懂，但她還是相當認真。
別看她曾為大周皇帝，掌控全國命脈，她一點都沒有做皇帝的高傲，誰讓她身邊有個陶睿那樣的寶藏呢？到了這個時，她是發現有自己不懂的東西了，整個人謙遜得很，恨不得化身幹海綿，泡在水裡瘋狂吸收。
陶睿也跟馮東輝到了公司，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街對面的茶館訂了個包廂，戴帽子口罩低頭進包廂了，沒誰注。
這次緊迫盯人是盯對了！
前一天馮東輝被曹靜芳懷疑扣了那麼氣運值，今天一到公司就整理辦公電腦，秘密聯絡手下的心腹，悄悄動作起。
馮東輝在曹靜芳身邊工作這麼久，當然有自己的動作，還會收買人心培養自己人。就連經他手辦的那些事，也有些不乾不淨的手段，沒少吃回扣。
還有受賄把人安插進集團做事，幫人調動職位，絆子把不合的特助算計走等等。
要是以前，就算曹靜芳查到這些也就是訓他一頓，給他換個職位。但現在曹靜芳懷疑他，萬一再查到什麼，那印象分能斷崖式下跌。馮東輝不得不緊張地給自己掃尾，在辦公室裡一個人都皺眉頭。
馮東輝聯絡一個人，陶睿這邊就記下一個人，一天時間，整理出一個名單。雖然加起才六個人，但已經不少了。動了這六個人就是動了馮東輝的根基。其他沒聯絡的肯不如這六個人重要。
還有馮東輝交他們辦的那些事，在電腦上處理的那些東西，流年透過虛擬螢幕轉給陶睿看，陶睿一個精通商業運作的人，很快弄清楚了馮東輝的情況。
在馮東輝叫一個心腹處理陰陽合同、平賬的時候，陶睿通知了梁玉馨，梁玉馨想了想，起身對曹靜芳：“媽媽，我還沒好好參觀過集團的各個部門呢，你忙了這麼久，休息一下，帶我去逛逛怎麼樣？”
曹靜芳一愣，抬頭看見她乖乖巧巧的樣子就笑了起，“好，我帶你去看看。”
好像女兒這次回就每次都叫她“媽媽”呢，像時候一樣，軟軟的，特別貼心。她好久沒和女兒這樣相處的，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當然願縱容一些。
梁玉馨沒讓人通知下去，就跟在曹靜芳身邊，不痕跡地提了馮東輝那心腹的部門。
曹靜芳邊給她介紹邊帶她過去，一進部門辦公室，看見有個助理風風火火地忙碌，臉上帶焦急之色。旁邊還有人在催她，她拿了幾份合同進經理辦公室了些什麼，又趕快出和幾個人翻合同對照。
曹靜芳在門口站了兩分鍾，他們竟沒發現。
“什麼事這麼急啊？”梁玉馨走了過去，曹靜芳自然也跟過去了。
幾人看見董事長連忙站起，有些緊張，拿合同：“沒什麼，經理合同和賬目有點問題，對急要，我們正在重新做。”
曹靜芳點了下頭，隨手拿過一份合同，掃了兩眼。
這時經理出了，狀若無事地笑：“董事長怎麼過了？進辦公室坐，正好我和您彙報一下我們部門的情況。這位是梁姐吧？初次見面，我叫秦力。進去坐吧，我叫人泡茶。”
梁玉馨道：“秦經理客氣了，我就是第一次公司，想瞭解一下。秦經理能幫我講講這份合同的事嗎？聽合同和賬目都出了問題？”
秦經理笑：“這都是些枯燥的事，沒什麼思。我給梁姐講講我們剛完成的專案吧，還有點精彩的地。”
梁玉馨看看曹靜芳，不好思地：“我就對這個感興趣，是不是打擾他們了？”
曹靜芳在商圈這麼年，緊急的事情是遇到過，但不在一分鐘兩分鍾的，幾句話能耽誤什麼？再現在是幾個職員在忙，又不是秦經理親自忙。
曹靜芳直接拿合同進了辦公室，坐在沙發上道：“秦經理就彙報這個合同吧，我也瞭解一下出了什麼問題。”
曹靜芳微笑完，已經仔細看起合同，“這是哪個專案裡的？數額確實不，我怎麼沒什麼印象？”
秦經理終冒汗了，董事長當然沒印象，他們弄的陰陽合同啊，在系統裡錄入備案的根本就不是這份合同，董事長都沒看過。
急中生智不是在每個時刻都適用的，起碼這時候秦經理就絕對找不出合理的理解釋這份合同。他繞圈子了半天，就是沒到點子上，曹靜芳很快皺起了眉頭。
她能將集團做到這麼大，還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她立刻就叫人把這份合同相關的一切資料調出，一下子發現了陰陽合同的事，秦經理從中拿到了百萬！
百萬對大集團不算什麼，但這一份合同是這樣，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合同？
曹靜芳渾身散發低氣壓，丟開合同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看也不看秦經理。這件事交給總經理調查，還要排查秦經理經手的所有賬目。
馮東輝知道後心沉了下去，這時候冒頭是吸引火力，可不冒頭，只能等查到自己身上。
他怎麼這麼倒黴？做事這麼心居然還能撞到曹靜芳手上，梁玉馨怎麼就偏偏去了秦經理那裡呢？難道這就是大氣運者的運氣？
馮東輝用私密的手機給秦經理發了個訊息，暗示秦經理守口如瓶，事後少不了封口費。
是秦經理那邊一直咬牙什麼都不，有點自己扛了的思。
總經理到曹靜芳的辦公室彙報時，梁玉馨：“媽媽，讓我去問問看吧，我好像對這面比較擅長。”
曹靜芳和總經理還有旁邊的秘書都是一愣，曹靜芳沒明白，“你對什麼擅長？”
梁玉馨斟酌了一下用詞，“問話啊。”
上一世她拿烙鐵審訊妹的時候，烙鐵把妹頭發絲都燙抽了，妹嚇得把什麼都了出。就算不用烙鐵，她用言語給人施壓也很行的，陶睿都過她在逼供這面頗具天賦。
但逼供出不怎麼好聽，就當是問話吧，和平年，她很友好的。
曹靜芳想想，覺得女兒可能是好奇，反正已經報警了，晚點自然有警察問話，先讓梁玉馨去問幾句也沒關係，她就叫總經理帶梁玉馨去了。
陶睿好笑地對流年：【公主沒謊啊，今天這些事兒裡，她確實最擅長幹這個。就是不知道那位秦經理會不會有什麼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