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速度行進了大約兩天的時間,冰美人急掠的身軀陡然再次戛然而止,絕美容顏之上的神色也是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見到冰美人如此情形,原淵和小浪情不自禁的異口同聲問道,“怎麼了,又有什麼情況?”。
深深的倒吸一口涼氣,稍稍撫平心中的那份滔天的驚悸,“沒事,”
冰美人心有餘悸的說道,但話語之中的那份震撼是無法掩飾的,“前方好像有人正在進行戰鬥,而這之中至少有六股氣息完全不是我所不能比擬的,也就是說至少有六個人的實力在我之上,我看你們兩個還是留在這裡吧!
這種級別的戰鬥之中我不可能夠保證你們的安全。”冰美人的聲音之中略顯擔憂,實力到達了那種層次,恐怕僅僅是餘波便是能夠將現在的原淵與小浪徹底的抹殺吧!
“不要,”,冰美人話語還沒有完全的落定,原淵和小浪一人一獸便是同時不滿的抗議道,一路之上的憋屈,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幾個活著的東西,一人一獸那肯輕易的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呀?
尤其是小浪,這小家夥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碰到有人打架這種好玩的事情,又怎麼能夠輕易的放棄呢?
雖然現在小浪的確是實力大損,但倘若真正到了危難的時候,他的保命招式肯定不會太少,畢竟太古兇獸的名堂不是白混的,更何況他的老爸還是最最神秘莫測的神獸龍族,龍族那可是大手筆,財大氣粗的他們總不會什麼都不給子孫留下吧?
見一人一獸堅持,冰美人也不再多言,心中卻在暗暗地嘀咕著,其實情況說不定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因為在戰鬥之中的氣息,有幾股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倘若沒有猜錯的話,赫然應該是文弱青年等人無疑,倘若真的有他們存在,相信定然可以保眾人安全無虞。
沒有多餘的廢話,冰美人倩倩柳腰輕輕扭動,身形便是再次消失在原地,而下一次的出現,赫然便是在百米開外,僅僅幾個縱身的功夫便掠出盡十里的路程。
突然,冰美人疾掠的身軀再次微微停滯,放佛遇到了什麼障礙一般,冰美人心中也是不禁的略顯驚訝,身軀驟然急停,清澈的眸子更是微微眯起,炯炯有神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前方。
前方極其詭異無比的一幕悄然出現在兩人一獸的面前,前方一片巨大的水幕緩緩地呈現而出,巨大的水幕宛如一股實質化的能量一般,又彷彿純潔的不帶一絲雜質的光華。
水幕足足有五個鳥巢體育館那般巨大,而且水幕通體晶瑩剔透,巨大的水幕赫然像一口倒扣的大鍋一樣緊緊蓋住下方,這情景讓原淵不禁想起古時候的“蓋天說”。
蓋天說最早在西周時期已經出現,當時認為天尊地卑,天圓地方,認為“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穹隆狀的天覆蓋在呈正方形的平直大地上。
而這水幕沒有任何東西支撐就這樣靜靜地矗立著,沒有絲毫波瀾,沒有絲毫坍塌的跡象,著實怪異,想必定然有著某種龐大的力量支撐著,宛然就像當初的鬼谷界一般,而水幕之下便是不知究竟有多麼厚實的冰層。
厚實的冰層像巨大的水晶一般,巨大的水幕再加上不知深淺的冰層,就像是一口大鍋倒扣在大地之上,不過這裡的大地是厚實的冰層,真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有著如此龐大的手筆。
冰美人那風華絕代的身形就這樣靜靜地矗立在水幕之前,眉宇閃動之間,放佛若有所思,前方不知有著什麼情況在等待著,人都是這樣,無形之中便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
但同時還是還著深深地忌憚,因為或許下一刻,一件不怎麼起眼的事物便是可能讓你徹底的損失全部,有時候甚至是生命,只是有些時候這樣的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容不得逃避,赫然宛如眼前的一樣。
心中安安忖度,當下也是不再做任何的停留,冰美人抓緊一人一獸,身形更是宛如炮彈一般一頭扎進水幕之中,光華般的水幕頓時如同裂帛般瞬間便是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兩人一獸的身形更是霎時間便是消失在了水幕之中。
身形剛剛扎進水幕之中,兩人一獸的身形便是頃刻之間停滯,臉上皆是悄然湧現一摸濃郁的痛苦之色,看起來應該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或許,三人之中要數冰美人最為輕鬆了,畢竟強悍的實力擺在那,不過說是輕鬆,那也僅僅只是相對於原一明和小浪而言,而冰美人心中也是有苦自知呀?
剛進入水幕的瞬間,她便是率先發現,天地之間有著一股強大的威壓轉瞬之間猛然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強大的威壓幾乎使自己的肉體崩潰,不假思索,她本能的頃刻之間祭起了一圈青白交替的光幕。
而光幕結成之後,她方才感覺稍稍好上了一些,但那也是僅僅是好上一些而已,這股威壓之中所蘊含的恐怖能量明顯遠遠超過了她所承受極限,而且尤為重要的是威壓之中隱約之間還夾雜著一絲絲帝王之氣,而隨著這股氣息的滲透而出,冰美人更是瞬間便產生了一種下跪膜拜的衝動,無暇顧及原淵和小浪,冰美人艱苦的支撐著。
只見她貝齒緊咬,牙縫之中絲絲鮮紅的血絲流露,那張絕美的臉蛋正痛苦的扭曲著,身體緊繃絲毫不敢鬆懈,因為她心中深深地明白,鬆懈就代表著自己的死亡,此時的她再也顧及不到原淵和小浪了,只能希望他們兩個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堅持下去。
對小浪她或許還可以放心一些,因為太古兇獸的體質應該可以支撐下去,可原淵就完全的不一樣了,他只是一個“平凡人”,她能挺過這一關嗎?
冰美人心中簡直是焦急萬分,但身體又不能有所動作,更有甚者她還隱隱約約間可以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逐漸吃不消了。
小浪似乎要比冰美人更痛苦一些,倘若在他的全勝時期,這點威壓還真是不夠看,而現如今的他實力大損,已經沒有能力調配能量給自己佈下防禦了。
現在他唯一的依靠便是太古兇獸那變態的體質,雖然饒是小浪可以仗著太古兇獸的體質勉強堅持,但那股威壓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小浪也是逐漸開始有些吃不消了,臉色漲得通紅,小臉扭曲的猙獰,不過現在的他,可能要比冰美人要稍稍的好上幾分。
冰美人防禦威壓的方式完全是靠能量的支撐,而支撐所消耗的能量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倘若沒有人給予幫助的話,最多一刻鍾冰美人便是會徹底的耗盡所有的能量,真正的到達了那個時候,她則是必死無疑,而小浪呢?
僅僅憑藉著這抹威壓,來人還不能夠這麼輕易地將之抹殺,更重要的是威壓之中的帝王之氣明顯對小浪沒有太大的效果,而小浪對那帝王之氣還隱隱之間還有著熟悉之感,相信那應該是和他同一級別的兇獸。
原淵則是最為悽慘,他既沒有沒有冰美人那強悍的實力,更沒有小浪那變態無比的體質,雖然這次重生使他感覺較之以前有所不同,但這也只是很模糊的感覺。
此時的原淵渾身鮮血簡直宛如不要命似地狂噴,臉龐業然已經扭曲的看不清相貌了,身體更是被整整壓薄了一倍,四肢赫然被凝成了麻花的形狀,看樣子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是會再次的灰飛煙滅。
此時的原淵卻是無形之中顯現出了他的高傲,為什麼,為什麼身本平凡的他卻需要經歷這一切,為什麼近乎死亡的他還會對殺他的兇手有著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這就是實力之間的差距嗎?
這就是命運的差距嗎?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肉體已經接近崩潰的原淵卻是依然倔強的堅持著,抬起那顆鮮血粼粼的頭顱,努力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挺直那早已殘破不全的身軀。
他不甘心!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他要挺起胸膛趕赴黃泉,漸漸地他的意識開始消散,而在這死亡的關頭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個溫柔又略帶野性的可人兒。
他多麼想再抱一次她那柔軟的嬌軀,感受她的體溫,體會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芳香,可惜再也不能了,原淵心中不停地感嘆著,這是自己第幾次了,別人只能死一次,而自己卻可以擁有兩次機會,這是上天的眷戀嗎?
輕輕地瞥了不遠方的冰美人一眼,原淵心中充滿了不捨,那個冷若冰霜卻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孩,不甘的原淵仰天一聲長嘯,嘯聲直接穿破水幕轟隆的傳向遠方。
聲音之中有不捨,有淒涼還有不甘,長嘯過後,再也承受不住的原淵轟然倒塌,留下滿眼淚花的冰美人和小浪苦苦的掙扎著。
這一刻就算是那股霸道無比的威壓也是微微一滯,隨即恢復一如既往的霸道,水幕中光華一閃而逝。
冰美人那迷人的眼眸之中更是淚水橫流,他再一次消逝了嗎?
這時真的嗎?
短短一月之中,兩次失去她,這是命運,還是命運呢?
小浪那小巧的眼眸之中也是充斥著撲閃閃的淚花,自從原淵收服鬼谷界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原一明就是自己的下一任主人,而這麼多天的相處,小浪更是將原淵當成自己的親人,如今親人已逝,他有怎能不傷心流淚呢?
此刻,原淵身體之上一條條血淋淋的口子血腥刺目,他的意識幾乎全部消逝了,只剩下一縷殘存並在信念的支撐下垂死的掙扎著,就在這縷殘存的意識即將崩潰之時。
猛然之間,原淵體內一團模糊地能量光影赫然宛若狂風暴雨般的湧現,能量光影最終緩緩地停留在原淵的身體之上,模糊地光影好像是一團團物體虛像。
由於實在是太模糊了以至於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何物體,只有中央的那一刻圓潤珠子卻是在小浪與冰美人驚愕無比的目光之中緩緩地散發出水也是的光華,而這顆珠子冰美人和小浪都不陌生,那就是業然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女媧補天石。
光影一出,那股曾經霸道無比的威壓卻是宛如冰川般瞬間崩潰,崩潰的威壓更是化作一縷縷能量光線,能量光線還來不及被主人收回。
光影的氣勢便是瞬間開始急劇攀升起來,最終一股不可一世的吸力徹底湧現瞬間,非常蠻橫的將能量光線徹底的吸收殆盡,而吸收能量光線的光影只是稍微清晰一點罷了,但還是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威壓消失,冰美人和小浪身上也是同時一輕,絲毫不顧及自身的傷勢,一人一獸便是朝著原淵的方向飛掠而去,待探知原淵還有氣息之時,方才緩緩地稍稍的松下了一口氣。
同時全神戒備的盯緊水幕中央,因為一個僅僅憑藉著一絲威壓便是將兩人一獸折騰的死去活來的人,絕對具備了讓一人一獸深深忌憚的資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