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房屋裡, 接收外界資訊全靠森鷗外的聊天,以及森鷗外給她買的那些書籍。她根本不道橫濱發生的巨大變, 也不道自的兄長在短短時間裡成為了港口mafia首領。
而面前這個人,就是森鷗外殺害上任首領成為新首領的證者。
沒有說話,有之前被紅發少綁架的經驗,她很小心地退後一步,看了一眼那扇堅固的門鎖,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 確實是用鑰匙開啟的。
這幢房子擁有的大圍牆、堅實的大門一直給她牢不可破的錯覺,因此她身上並沒有帶什麼防身的武器,餘光瞥什麼東西, 她將右手背在身後, 試圖去夠住放在樹邊的小鐵鍬當防身用品。
“你就是森先生的……”宰治在身上打量了一圈, 確定大概齡之後, 停留在相似的髮色上,“女兒?”
他們之間差了二十歲, 算一算其實也就比正常的父女少幾歲而已,也難怪對懷疑這件事。
的手指已經捱到了那把小鐵鍬, 她不回答, 將警惕值拉到了最點。
繃帶少看著比她大一點,聲音卻遠比齡人要沉穩,即使臉上繃帶佔據了不小的面積, 依稀能看出他面容清雋, 他就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眼睛隨著的動作移動,就好像明明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也依舊氣定神閒地沒有防備的打算。
“這個東西可能打起來很痛,”他還在那裡很平靜地給分析, 微微歪著腦袋,露出自脆弱的脖頸,開始考慮起這個案的可行性,“果靠你的力氣,並不致死。”
“那還是不要這種死法了,”他嘆了口氣,“果然,吃藥是最快的嗎?”
這句話透露了他很奇怪的事實,不道該說點什麼,於是陷入了沉默。而當他們兩個人僵持在那裡的時候,宰治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貼在耳邊,袖口落的時候,露出樣綁著繃帶的手腕,給人一種他似乎對繃帶有種莫名的鍾愛。
“森先生,嗯……”他在臉上遊離了一,“我到了,你要給我的任務就是這個嗎?”
電話另一頭的男性語氣溫,一點也沒有首領的架子:“宰君,最近有新的勢力出現,我不便帶著她,就麻煩你暫時照顧一我的妹妹了。”
“請問,這是作為哪種身份的要求?”
另一頭輕笑一聲,“既是作為首領的命令,樣也是身為一位兄長的請求,不過——”
森鷗外的放輕了聲音:“我希望有關於港口的事情,請對她保密,畢竟在的記憶裡,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而已。”
“這就是森先生作為兄長的私心嗎?”少露出笑容,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不過,她現在似乎把我當成入室搶劫的強盜了。”
“把電話給她吧,”森鷗外似乎對於宰治的接受沒有任何意外,“我忘記提前她說明這件事,大概嚇壞了吧。”
從森鷗外這種人口中說出這種話,不由得讓宰治多看了一眼。
柔弱,天真,足夠麗。
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就像被鎖在金籠子裡的漂亮鳥兒,宛一張白紙,在橫濱這樣的地,實屬難得可貴。
也難怪,果有這樣的妹妹,他或許有能力的話,也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看上去沒有一點威脅力,甚至給他一種想要親近的想法。
是異能嗎?明明從來沒過面。
他把手機遞過去,一點也不擔心拒絕,聲音冷靜的過分:“你哥哥讓你接電話。”
猶豫了一,她鬆開一隻手,視線警惕地落在宰治身上,接過電話看了一號碼確定是森鷗外,才將手機貼在自的耳邊。
她對著話筒小聲地喊了一聲哥哥。
“啊,”男人聲音一子就轉變得柔軟了許多,好像那些寵溺孩子的家長般,一字一句地沒有絲毫不耐煩:“哥哥最近要出幾天差,就讓朋友的弟弟過來照看你幾天,不要害怕,他雖然看著奇怪,但不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的~”
奇怪兩個字加上森鷗外的尾音便讓人有些浮想聯翩,好在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習慣他說話時的尾音,也沒有多想。
打消了一大半疑慮,她重新在宰治身上審視一番,清澈的雙眸有些不情願地收了回來,本來就因為過生日的事情掉了一大半親情度,現在要出差,她捂著嘴小聲拒絕:“其實我可以一個人的……”
“之前你不是覺得無聊嗎,”森鷗外似乎對宰治很是放心,“宰治你齡相仿,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果實在不喜歡的話,那我就讓他離開。”
看了一眼宰治,覺得來都來了,這樣趕人走有點不好。
“那哥哥快點回來,”算是答應來,她很小聲地對著電話另一頭說,“想你的。”
森鷗外在另一頭捧著自的老臉,恬不恥地問:“有多想?”
頓了一,可能覺得這話格外的令人羞恥,離宰治遠一些才開口:“每天都在想哥哥。”
然而森鷗外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追問:“那在什麼時候想哥哥?”
第一次面對感情此外露的人,她害怕被,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繃帶少,隨後抱著手機非常小聲地回答:“吃飯的時候想,發呆的時候想,睡覺之前也想……”
她停來,因為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耳垂都羞紅了。
森鷗外很是滿足地笑起來:“小居然這麼想哥哥嗎,那我要加快速度爭取早點回來了。”
含糊地恩恩兩聲,系統提示漲了兩個好感度後才稍微松了口氣。
雖然森鷗外對她很不錯,但……
說出這種話簡直讓人羞恥到不行。
宰治接過還回來的手機,隨意放進口袋,剛剛他已經把這附近都打量了一遍,就連這幢房子的玻璃都是防彈防爆,簡直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
看來,宰治的視線落在的臉頰上,他剛剛已經觸碰過的手指,按道理果她有異能的話,那應該現在對他無效了。
偏偏……
她身上那股親力似乎生俱來,連他都無法避免。
他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彎起嘴角動開口道:“那這幾天,好好相處吧。”
放小鐵鍬,既然道對只是哥哥好友的弟弟,那也收斂起身上的警惕,朝著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你好,我叫森。”
“宰治。”
兩個人從剛剛的僵持到此交換名字,似乎已經朝著友好的向去了。
從房屋裡的雜物間找到摺疊梯,搭在柿子樹幹上,他慢慢地走了上去。
望著那掛在枝頭的柿子,不禁有些擔心他的安危在面扶著梯|子,宰治低頭看了一眼,“森小姐,你可以不用扶著的。”
仰著腦袋,漂亮的面容此刻正疑惑地望向他:“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清……”
“沒事了,”宰治繼續往上爬,他嘴裡輕輕嘀咕著,“果摔死的話,好像很疼的樣子。”
他從樹枝上摘一個黃澄澄的柿子裝在口袋裡,這梯|子不夠,他也只能夠摘到這一個。但想到少女眼饞的可愛模樣,宰治鬆開扶住樹幹的手,踮起腳往更的地伸去。
“一個就夠了!”看著他危險的動作,大喊著。
“沒事的,”宰治的眼睛盯著即將夠住的枝條,他用輕鬆的口氣回答的話,那種度讓他的頜繃緊,“這一點度對於我來講——”
他的指尖終於夠到了那根枝條,而在他展露笑容之時,腳尖打滑,身體失去控制一般從梯|子上滑,手掌心死死抓住枝條,勉強穩住了墜的身體,在還有一米多的半空中,隨著枝條發出清脆的哀鳴聲,少抱著腦袋摔了來,重重砸在了地上。
驚愕地衝過去蹲在他身旁檢視情況,她不敢觸碰他的身體,淺色的裙襬被她壓在草地上,披散來的長髮因為她彎腰的姿勢垂落在身前,她驚慌著喊著宰君,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要叫救護車。
綁著繃帶的手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從她手裡搶過手機,拿過來掛掉。
“我沒事。”
少仰躺著,蓬鬆的頭髮堆簇在臉頰旁,他抬起一隻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陽光,手掌枝條的快速摩擦滲出一條鋒利的傷口,他眼神依舊平靜,透著點冷淡的意味,好像從一米多的地掉來的不是他一樣。
當在看到怔住的表情時,從口袋裡掏出被他護在身前的完好柿子,遞到她面前:“啊拉,柿子。”
果是她自掉來的話,那大概是要痛到打滾的。
而少毫無反應般,甚至還有時間把口袋裡的柿子遞給她,綁著繃帶的手腕很是纖細,不道他的過往,但在這個時候,她似乎無法拒絕他的好意。
她接過了柿子,寶貝似的捧在懷裡,就這樣跪坐在他身側,在少已經強調沒事之後,那些關心的話就不怎麼好說出口了。
少的自尊心很強,她看得出來。
她抱著來之不易的柿子,也不催促宰治起來,因為她大概能瞭解到當背部受到重擊後的強烈疼痛感是無法讓人立刻起身的。
既然他不想去醫院,或許家裡還有備用的藥品可以用上。
即使是成人,從處摔來都讓人擔憂的,她晚上還是得打電話哥哥說一聲比較好。
宰治對於這樣的疼痛算是習慣了,雖然習慣但是他還是不喜歡,但在旁人在的情況,他控制住了自的表情,看上去雲淡風輕。
痛痛痛痛痛死了——!
在這樣的情況,他只好看向周圍轉移自的注意力,儘量忽略背後的疼痛。
而周圍除了草,就只剩跪坐在他旁邊,一臉愧疚的少女了。
秋天的溫度不算,她身上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很襯膚色,而上半身還搭配了一件長袖的毛衣外套,此刻微敞著,便無法遮蓋住從裙子領口露出的白皙肌膚,以及順著肩頸看上去的脆弱脖頸。
帶著稚氣的臉龐依稀能看到未來長成時的貌,而她也不遮蓋自的情緒,僅憑著那一雙眼睛就能將她完全看透似的。
也難怪,森先生需要打造這樣的房子來保護她。
而少女似乎發現了他的注視,宰治敏銳的率先移開了視線,將臉瞥向了另一側。
“宰君,”輕輕地出聲,好像聲音再大一點就增加他的疼痛似的,“你先別動。”
她說完這句話就突然起身,抱著柿子跑回了房子裡,不一,就急匆匆地抱著藥箱從房子裡跑出來。
宰治支起上半身,撐著手站起來,無聲地拒絕了她的好意。
抱著藥箱站在那望著他,沉默了一,從藥箱裡遞過去藥繃帶。
或許是看到他手腕臉上的繃帶都挽得相當完,乾脆把東西給他自用。
“手掌出血了,不清理的話很容易感染的。”很自然地把東西塞在了他的懷裡,不容拒絕地退後一步,“宰君能自綁繃帶吧。”
少低垂著視線,含糊地應了一聲:“可以的。”
“那裡是浴室,”給他指明房子裡的佈置,“那宰君就先住在那間房,沒有問題的吧?”
明明是來照顧她的,宰治卻好像是被照顧的那一,這種感覺很是稀奇,被比自紀小的女孩子此體貼對待的話,好像也不錯。
因為是森鷗外突然達的任務,宰治並沒有帶貼身衣物,而在提出他要出去一趟時,便有些坐立難安地,連眼前的飯菜都沒有動兩口,只是趁著宰治低頭吃飯的時候,才眼巴巴地望著他,頗為羨慕。
算一算上次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六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她每日窩在房子裡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果她從小就這樣的話那還能勉強過得去,但她是一個成人,特別是在已經經歷過好幾個界後,感受到了自由的快樂,就很難再忍受悶在屋裡的日子了。
宰治感受到少女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前來做飯的家政收拾好碗筷率先離開。
而宰治也準備趁著天黑之前,出去一趟。
就這樣眼巴巴地凝視著他的背影,看著那扇門開啟之後,或許是森鷗外出差的原因撐大了她的膽量,有之前的前車之鑑,雖然森鷗外沒明說不讓她出去,但從未動提出讓她出門的打算。
小狗都要每天遛一遛,她都關在這裡六個月了……
“等一,”叫住了他,“宰君……”
少扶著門,氣定神閒地問她:“有什麼需要帶的嗎?”
猶豫了一,她擔心森鷗外不因為這件事而自生氣,但果宰治不說的話,那應該沒事的吧?
宰治沒得到回答,就繼續站在那裡耐心等待,直到到目光定定地望著他,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宰君,我哥哥有你說……不讓我出門的事情嗎?”
“沒有,”宰治回想起森鷗外的話,雖然他表面上有這樣一個意思,但是沒有明說,宰治露出一個意的笑容,“想要一起出去嗎?可以哦,我不告訴森先生的。”
從來沒想到這麼容易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她很明顯地愣了一,似乎是被開心到說話都結巴了:“可,可以出去嗎?”
宰治像站在羊圈外的一頭帥氣的狼,正趴在木柵欄外誘惑著小羊出來一起玩耍一樣,不停地說著圈外的草有多鮮嫩多汁,而他的計謀正中那只叫做的小羊懷。
兩個人,一個是做慣了這種特立獨行的事情,不願被規矩左右;而另一個則是玩心四起,被鎖在小地許久,好不容易得到撒歡的機,在得到宰治的一點認可後,便多了幾分膽子少了幾分顧忌。
兩人一拍即合,臉上的笑掩蓋不住,她跨出大門的那一刻,牆壁上的幾個隱蔽攝像頭微微一閃,將畫面傳遞了已經坐上船的森鷗外手機上,盡職盡責。
宰治因為要挑選貼身衣物,便在繁華的街道上找到一家男性衣物專賣店,而因為能夠看到周圍久違的景色,稀奇地看來看去,便也沒注意跟隨著宰的腳步,走進了那家店。
店門上懸掛著的風鈴叮鈴作響,清脆不已。
跟隨他走進去的那一刻,便接收到了店員們的注目禮。
“歡迎光臨!”
男店員走近,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問:“請問客人需要什麼幫助呢?”
察覺到周圍掛著的衣物是什麼後,臉色爆紅地低頭走了出去,她的腳步很快,不亞於落荒而逃。
宰治輕咳一聲,“請給我拿兩件*型號的內|褲吧。”
店員笑容加深:“好的,請您稍等。”
而站在店外的也無法完全脫離剛剛的尷尬境地,藉著晚上的風吹散臉頰上的熱氣,包裡的手機突然響動了一,是資訊傳來的提醒。
開啟了未讀資訊,是森鷗外發來的。
“現在有在想哥哥呢?”
不道為何,有些心虛地看向周圍,好像被森鷗外看到自貿然外出一樣,但很快她就鎮定來,認真打字回覆了一句:有在想哥哥,哥哥吃飯了嗎?
當資訊發出去的那一刻,宰治就已經從店裡出來了,包裝袋被他拎在手裡,而他看到給那個備註“哥哥”的人回資訊的時候,就大概道森鷗外肯定是發現他們出來了。
篤定她自說這件事,所以並沒有直截了當地說,讓發覺不了他的真實意圖。
少女在發現他走出來的時候,還緊張地看著他,絲毫不道這條資訊的意實則是在警示著宰治。
“我還以為被哥哥發現了,”她侷促地彷彿做錯事一樣,想要提前回去想到他還沒買完東西,“宰君,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吧。”
少的深棕色頭髮在路燈顯現出漂亮的光澤,他聰明的頭腦反應迅速,他並沒有點破,直接繞到隔壁的男裝店買了兩套衣服,他動作很快,本來這次算是執行任務,而他花費在自身上的時間有點多了。
正在一家店鋪前買棉花糖,本來性格就像棉花糖一樣的人,從草莓小錢包裡拿出兩份棉花的錢遞給了老闆。
老闆很大氣地給了她兩個比別人大上一圈的棉花糖,轉過身正好對上走近的宰治,她用著無法拒絕的可愛眼神把其中一個花朵形狀的棉花糖遞給他:“宰君,這是你的!”
繃帶少那個棉花糖一點也不搭,他走在的左側,將她馬路隔開,因為時不時發出對棉花糖的讚歎,也不由得不顧形象地咬了一口。
還沒有品嚐出什麼味道,舌尖處的甜膩瞬間融在口腔裡,快的就像手掌心抓住的沙子,瞬間即逝,或者——
就像生命。
“森小姐,每天待在房子裡快樂嗎?”
而他開始沉思於活著的意到底在哪,望著一旁無憂無慮的少女,不禁問了出來。
咬了一口棉花糖,這句話讓她想起之前因為病情嚴重不得不待在房子裡吊命的事情,她搖了搖頭:“不快樂。”
宰治沒說話了,垂眼瞼,他想要問她為什麼此不快樂還要此心甘情願地被鎖在那間房子裡呢?為什麼要此不快樂的活著呢?
然而卻繼續說道:“但人生就是這樣的,總要捨棄一些東西才能換來自的想要的,這叫等價交換。”
宰治第一次認真審視著比他紀還要小的女孩子,她保持足夠的天真浪漫卻不失清醒,明明面容稚嫩卻好像經歷過很多事情一樣,非常的老練。
“我們不可能永遠都處於快樂的時刻,”對這種事情一向看得很透,或許就是這份清醒支撐著她做任務去,“果沒有痛苦的話,那我現在就感受不到快樂,就不覺得手裡的棉花糖有多好吃。”
他們再繞一個彎就到家門口了。
宰治笑了笑:“你說得對。”
這一次他沒有稱呼為森小姐,而改用平等對待時的你。
“所以啊,”感嘆了一句,“哥哥是為了我好才讓我待在這裡的,雖然不快樂,但是我不能辜負他的一片心意呀。”
而另一側坐在柔軟沙發裡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大屏幕,著少女小大人一般的話語,心裡的氣似乎一子就消掉了。
男人捂住自的臉,指縫裡依稀能看到男人露出的笑容,他很興。
他的妹妹,犯規了。
【親情度:35點】
吃棉花的動作一頓,這突其來的親情度,將她打得措手不及。
怎麼這麼突然?
翻看自的手機,確定沒有新的資訊發過來後,終於開始懷疑起這裡是否有森鷗外的眼線了。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假裝沒到的樣子開始掃視四周。
而這一掃視,就看到了拐角處突然衝上來的一隻雪白老虎。
這不是住宅區嗎,沒有樹林之類的地,處於城鎮中心的位置,連動物園都沒有……
那這是哪裡來的老虎!?
宰治眸光一厲,從腰間掏出黑色的手|槍,而那只白老虎似乎是惡狠了,對他的武器熟若無睹般,依舊朝著的向撲過去。
意識地把手裡的棉花糖丟了出去,被正中面門的白老虎突然被一團粉色遮住了視線而不得不突然剎車,用前爪撥開糊在臉上的東西。
它甚至用上了舌頭,那一團軟綿綿黏糊糊的東西在它的舌尖融,甜津津的,老虎的動作一頓——
從剛開始的抗拒變成了雙爪捧著舔|舐,看得呆在一旁。
老,老虎也愛吃棉花糖!?
宰治信步走過去,在那只白老虎沉浸在棉花糖的界裡時,伸出手點在了老虎的額頭。
原本體型龐大的白老虎轉成了一個白髮少,看著紀不大,穿著破舊,臉頰瘦削,但是比在貧民窟的芥川要好上一些。
而他在那大口吃棉花糖的時候,突然往左右陌生的環境觀察了一番,似乎很是震驚自為什麼在這裡,嘴裡為什麼還叼著一團棉花糖。
他看起來就膽子很小地將背脊靠在牆壁上,彎腰曲起腿,看到陌生人之後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在這裡?”
宰治站在的面前,用身體將身後的完全遮住,而他則是朝中島敦微微一笑:“看來還是一隻神志不清的小老虎呢。”
好奇地想要走過來被宰治伸出手臂攔住動作,頭也不回地淡聲示警道:“森小姐,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意。”
便退後一步,乖巧得不行。
“你先進去吧,”宰治把鑰匙給她,示意接來的幾扇門將由她自去開啟,他的臉上總是給人一種掌控全域性的自信,“我他再聊一聊。”
中島敦抱著腦袋坐在地上,而抬起手的手,自然就露出胳膊上的一些被鞭笞的傷痕,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便有些觸目驚心了。
沒有多說什麼,她開門走了進去,去廚房拿了一袋椰蓉麵包後返了回來,而此刻,宰治白髮少單面的聊天已經結束了。
白髮少依舊是一臉迷茫地坐在那裡,宰治一眼就看透了她想做的事,將那袋麵包接過來,盡顯紳士風度:“阿拉,我去吧。”
站在不遠處眺望著,而那個白髮少在得到這份饋贈之後,並沒有露出半點不願羞辱的神色,反而感激地看向了的向,站起身向她鞠躬。
回了一個笑,雖然對這個界出現的異常非常不解,但——
好在有驚無險。
次還是找森鷗外談一談這個奇妙的界吧。
因為這是早期森鷗外給自製作的房子,並沒有接待外人的打算,房子裡只有一間浴室,等到洗漱完出來之後,宰治才開始使用。
即使已經換過氣了,浴室依舊殘留著著剛使用過的熱氣,鼻尖縈繞著沐浴露洗髮露混合的香氣,他脫自的衣服,拆開身上的繃帶,露出身上零零碎碎的傷口,在鏡子,他看到自今天摔而變得青紫色的背部,一塊一塊的,看上去格外嚇人。
他洗得很快,但等到他用著一樣的沐浴用品後,便有一種生活在一起很久的荒唐錯覺。
穿著睡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將醫藥箱放在那裡,體貼地多拿出了一大卷繃帶。
而為了維持少這個紀的自尊心,她放就離開,回到了自的房間。
等到宰治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在廚房喝水的少女打了個照面。
他的鼻尖縈繞的香氣不道是從他自身上散發出去的,還是對面傳過來的,現在他們身上的氣息是完全一樣的,根本分不清。
而在對視片刻後,宰治才率先開口:“晚安,森小姐。”
胡亂地點著頭,“宰君晚安。”
現在的時間其實還不晚,時鐘指向數字九,回到房間後還不困,而正當她想拿一本書打發時間的時候,頭頂的燈泡閃了兩,就徹底滅了。
停電?
保持坐在凳子上的動作好一,沒有等到電燈重新變亮,被黑夜籠罩的恐懼一點點地爬上她的腳背,三聲敲門聲突然出現在耳邊,嚇了一跳,隨後到宰治說話的聲音。
“森小姐,你道手電筒在哪嗎?”
藉著窗外的月光,從椅子上起身,她其實也不確定,“雜物間?”
“找過了,只有蠟燭。”
像瞎子一樣伸出手臂慢悠悠地往門的向走去,擔心門外的人等久,她壓住膽怯:“請等我一。”
少在門外嗯了一聲,為了節省時間,他率先開啟了門,看到他的身影後放了一半的心,身後的書架上突然倒了一本書,啪的一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的響亮,而本就提著膽子往外挪,此時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小兔子一樣衝出去,撞進了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