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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gin突然收到了那一位發給他的郵件。
郵件不長, 只有兩張照片,外加一句話。
【沒聽你說,你有雙胞胎兄弟啊, gin。】
實不相瞞, 他自己也沒聽說。
gin靠在愛車的車門上, 點開郵件附屬的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晰, 一就是攝像頭上截下的。但依舊能得出, 那是他的臉。
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沒戴帽子, 穿著黑風衣, 眼神平靜, 神色冷峭。
有那麼一瞬間, 他都懷疑自己的確是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了。
——貧民窟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真有一個早年被丟失的兄弟也不是很麼奇怪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咬著眼, 森的牙齒間擠出一絲冷笑。
呵, 說得他好像在乎一樣。
gin繼續往下拉, 點開另一張照片。一眼,便知道恐怕這才是那一位詢問他的原因。
“異能者?”
照片中,除了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外,還有一個中等身,身形削瘦,半長的黑髮在腦後扎了一縷的青年男子。
光照片, 不出這冰牆是兩個人中哪一個弄出的,不百分之五的機率,已經值得關注一下。
他給那一位回覆了收到。
“走,去橫濱。”
拉開車門坐進去,他對搭檔vodka簡短地吩咐道。
橫濱?
那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盤嗎?平時和那邊的接洽, 都是朗姆負責的。
像是知道vodka心裡想什麼似的,gin咬著煙,解釋道:“因為港口黑手黨更換首領,朗姆的手下自作主張,拖延了和他們的交貨時間。”
結果,新任首領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或者乾脆說,棘手到那一位都會覺得頭疼、不得不讓步的地步。總之,朗姆是無法再負責和港.黑的聯絡了。
再加上,正好遇上‘黑衣組織gin雙胞事件’,那一位就乾脆把這事交給了他。
那一位認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在被咕了武器交易,又到‘疑似gin攻擊港口’監控影片,沒有第一時間問責,是直接將資訊打包,還是相具備誠意的。
然後,也相有誠意地補上了這一批貨,還多加了百分之三的量。
gin合理懷疑,那一位純粹被港口黑手黨那個新上任的首領給pua了。
隔著螢幕,他都能聞得出那邊不懷好意的味道。
但是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現在只想在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腦門上開上一個漂亮的洞。
至,那一位暗搓搓地指望著,把這個很有可能是異能者的人給招攬進組織……
既然他有沒明說,決定權在他這個執行人的手上。
如果,有了異能還是被他殺死的話,想必那一位也不會說什麼的。
東京離橫濱不一個小時車程,他們接近中午的時候出發,倒還趕得上午飯。
——說得好像他們會在不熟悉的地盤上,隨意找一家餐館吃飯一樣。
vodka找到一家便利店之後,自覺地下車去買便。
曰本這種24小時便利店還挺多的,因為地域不同,便和熱煮的小吃也不一樣。曾經還有好事的雜誌給這便利店食物做點評。
據說,反響還很不錯。
意外還挺懂生活的vodka回憶了一下橫濱專題,發現這一家倒沒有什麼特色熱食,但是似乎因為店長和pocky工廠某個負責人關係很好,所以,時常比他人更能拿到新款口味。
等等,零食啊……
平日裡以兇殘為生的組織核心成員臉色有點發青,他難以抑制地回想起在幾個月前遇到的兩個少年。
那同樣是一個普通的,出任務的一天。
他和大哥,拿到泥慘會某一個上層走私軍火的證據之後,不得不去了一趟東京多羅碧卡遊樂園。
然後遇到了兩個手拉著手的,都是黑短翹,面孔有著不一樣的精緻,神色卻非常同步的少年。
他們還穿著一樣的棕色偵探服,乍一眼跟雙胞胎似的。
這天,跟在兩人身後的是三日月的固定搭檔中原中也,還有雖然才五歲,但是已經東大一年級的木田獨步。
——本社長福澤諭吉是讓擁有著珍惜治癒異能的與謝野晶子的,順便也讓她去遊樂園放鬆一下。
——與謝野動然拒,表示自己的母愛實在hold不住亂步x2。
是,就派出了責任心第一流的木田。
順便一提,月底發工資的時候,福澤諭吉自掏腰包,給他補了一筆精神損失費。
“先去哪裡?”
才剛排隊進了門,事先準備好的零食已經基本消耗殆盡,亂步抱著剩下的一袋薯片,相珍惜地吃著。
三日月湊去,蠢蠢欲動地試圖偷一片,沒成功這才癟了癟嘴,拿手裡的pocky——順便一提,也是最後一盒——和他交換著吃。
然後為一根pocky換幾片薯片吵了起。
中原中也手裡拎著自己那份已經冷掉的章魚燒,一臉已經經歷大風大浪的平靜。
木田獨步手持綠色封底,封面上寫著大大的理想二字的筆記本,龍飛鳳舞地寫著什麼。
啪!
加急趕完了計劃的金髮少年一臉神清氣爽地合上筆記本,然後一臉懵逼地發現,剛才還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已經完消失了蹤影。
……人呢?!
他扭頭去,褚色頭髮的少年就在他不遠處,見他,禮貌地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尚且年輕的木田獨步手沒忍住抖了抖,顫聲道:“亂步和三日月呢?”
中也很淡定:“他們去坐雲霄飛車了。”
他眼前氣質老成的青年瞳孔都快跟著抖起,便安慰道,“放心吧,至少在遊樂園的範圍內,不會跑丟的。”
不認路沒關係,反正遊樂園故意設計那麼大、那麼醒目的出口,就是給小孩子準備的。
因為尊重亂步,所以每一次一起出門,總是緊張的木田這才意識到,雖然孩子氣,但唯一不能否定的就是智商。
——14歲被招入偵探社兼職,才一年的時間,還不足以他改掉恨不能把亂步拴在褲腰帶上的心理慣性。
“你,不會擔心嗎?”
就算知道亂步沒有問題的,還是忍不住焦慮的木田了羊之王,和傳說中相糟糕的風評不一樣,褚色頭髮的少年出乎意料是一個具備了相道德感的人。
脾氣其實也不壞,有時候雖然脾氣急躁了一點,但出發點一般都是好的。
——除了在面對鈴木三日月的時候。
木田不覺得這沒法理解。
他很欽佩自己的老師福澤諭吉,除開老師他本人潔的品行外,很難說沒有他居然能將亂步先生撿回,還好好養到了現在的原因。
——至少,換位思考一下,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猝死。
“他不是沒有自保能。”
中原中也左右了,然後找到自動販賣機,買下兩罐蜜豆湯,轉頭問木田,“你要什麼口味的?”
雲霄飛車處。
亂步腦袋往後伸了伸,著排在他們兩人後面的人群,在某個穿著薄毛衣,帶著珍珠項鍊的女性身上停了一停。
“我知道了,晚了是很麻煩呢。”
三日月一臉認同:“就是說吧。”
兩人的零食都消耗殆盡,沒有了引戰的□□,他們立刻停了下,專心討論先去哪裡玩比較好。
結論自然是雲霄飛車。
他吐槽道,“上一次我就晚了,找頭找了好久呢。”
雲霄飛車建在處,他又不願意再爬上爬下,只好幹等著。
解開謎題的亂步收回眼神,他舉起雙手抱在腦後,慢悠悠道:“你不會去阻止她,對吧?”
“嗯,如果是七年前的話,我見了,姑且還是會試一試阻止的。”
三日月靠在欄杆上,踩著靠近地面的那根,晃晃悠悠地站上去,然後小心翼翼地試圖翻身,坐到扶手上。
就在他快成功的時候,被人叉著腋下抱了起。
“不可以哦!”
在亂步嘲笑、三日月遺憾的眼神中,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笑眯眯地將手裡的少年平穩地放下,“太不安了。”
工作人員擁有著淡金色的短髮,蜜色的肌膚,紫灰色的瞳仁,昭示著他混血兒的身份。
“可惜,就差一點點。”
亂步衝三日月哼唧一聲,蠢蠢欲動地著欄杆,頗有等工作人員走後自己也一次的意圖。
正好兼職了遊樂園臨時工,就被gin給拉出任務的安室透無奈。
“不可以!”
他彎下腰,直視兩個少年,一字一頓地提醒,“頭朝下栽下去就太危險了。”
亂步扭頭了他,然後抓住三日月:“快,他一天只睡4個小時哎?!”
安室透努端住笑容:“……?”
等等,他們認識嗎?怎麼就知道他一天只睡4個小時?
緊接著,就另一個被他剛才抱下去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眼神就像是醫生手中的手術刀,泛著無機質的冷光,隨時都能把他切開。
三日月頗為認同地點點頭:“身體很不錯,換做別人的話早就猝死了……等會我們去咖啡店裡吧,他的甜點做得很不錯的樣子。”
“請問……?”
安室·身兼數職·包括咖啡店甜點師·透禮貌的笑容搖搖欲墜,忍住了抬手,聞聞自己身上是否有甜點味道的欲.望。
“可惜,他不能去橫濱。”亂步真情實感地嘆了口氣,“樓下咖啡店的大嬸要回八原的鄉下家裡去了。”
他頗有點不甘心地在身上掏了掏,試圖掏出一張名片出——作為武裝偵探社的牌面,這個社長是真的給他定製了的,只是他自己都不帶。
“不行的啦。”三日月懶洋洋地開口,雙手卻插在兜裡不阻止,“你們和政.府關係比較緊密,他接了你的名片恐怕還得打彙報,很麻煩的。”
“不好意思,兩位是認錯……”
安室·本名降谷零·曰本公安·目前臥底在黑衣組織·透,笑容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