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vermouth張口就要叫人, 被貝爾摩爾一把捂住了嘴。
“噓,那是gin。”
輕輕的,熟悉的呼吸聲貼在耳邊, vermouth瞬間冷靜下來了。緊接著, 貝爾摩德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從三日月的角度看去, 這個金髮穿著小禮服的女人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應該是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的東吧。
三日月從沒想過能讓多疑的組織成員相信那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這種聽上去就很夢幻的鬼話。
不過, 看起來貝爾摩德還是很努地提前做了功課的嘛!
剛才還不情不願的vermouth立刻就變得配合起來。
是的, 那是gin。
他不會聽她們狡辯, 然後看心情, 在她們兩個的頭上隨機開上一個或者兩個洞。心情再好一點,可能把她們都帶回組織。
不過那樣的話,還不如讓gin給她們一個痛快。
“vermouth?”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外面的男人就已經沒有了耐心, 伸手去抓門把手。
聽見聲音的貝爾摩德條件發射地去看坐在桌子上的三日月。
卻見坐在桌子上的年笑得格外開心, 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寫滿了明晃晃的好奇,純粹得沒有他。
貝爾摩德一陣窒息。
無哪個世界的gin,或許殘忍,或許冷漠,但是行為模式都有跡可循。但是即使她和鈴木三日月只短短地相處了幾天,她依舊能看得出來, 那是一個完只會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混沌產。
如果有亂步或者中也這些他喜歡的人在,他大概還會收斂一下。
——她貝爾摩德完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並且她的內心此毫無波動。
但是,遇到這種情況時,就很心累了。
還能怎麼辦呢,只能自救了。
貝爾摩德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然後發揮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套了另一張臉。
躲?那是不可能的。會被逮到,藉口也會被拆穿,到時候就的是一顆子彈的事情了。
gin推開門走去,迎面遇上的,就是正面著門的年垮下臉,露出遺憾又失落的表情。
見他來,不僅懨懨地垂下眼角,還扭開頭,噘著嘴就當沒看見。
gin:“……”
什麼鬼?
貝爾摩德默默低頭,可疑地抖了抖肩。
男子眼神刷得一下刺過來,冰冷且包含惡意,他完沒問貝爾摩德是什麼身份——今天這個場合不合適殺人。
“滾。”
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貝爾摩德在心中由衷地感謝了一下港口黑手黨的面子,一言不發地滾了。
她自由了!
vermouth:……那她呢?!
gin沒理她,看著面的年,開口道:“你……”
話才起了個頭,就見看戲不成反被堵的三日月扭了扭腰,雙手支撐著自己在桌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留給他一個堅定的屁股和後腦勺。
恨不能在身上貼滿‘我不想和你說話’這幾個字。
像一隻被欺騙了感情的貓。
gin噎住。
從來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經驗的銀髮殺手陷入沉思,然後默默將目光投一邊看熱鬧的vermouth。
你行,你來。
vermouth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以上內容,並自帶威脅背景音。
女子堅強地揚起笑容,笑容之下還帶著迷茫。
說起來,她剛才其實是被釣魚了,不是嗎?
剛才看著她和‘她自己’的修羅場,他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不是嗎?
‘她自己’的出現,這個年扮演的又是什麼樣的角色?
‘她自己’和那個年之間,導者,應該是那個年吧。
所以為什麼罪魁禍首現在一幅‘不想理你們’的自閉樣子?
心中飄過萬千種思緒,vermouth卻不敢在gin在的時候,透露一絲半點。
她張了張口:“你……”
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面年的名字,vermouth停頓了一下,強撐起風情萬種的場,“小可愛,請你吃甜點,走嗎?”
說完,她就想給自己來一下,這說的都是什麼。
但是,一點都不瞭解,只看到他之前和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一起啃蛋糕,vermouth的盡了最大努!
gin默默看過來,目光生動形象地寫著‘就這’?
然而,兩人都覺得vermouth說了一句廢話——甜點的話,外面的餐桌上豈不是應有盡有——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背著他們的年動搖了一下。
gin:“……”
vermouth:“……”
他剛才其實是想回頭的,是吧?!
因為過於震驚,gin準備點菸的手都停頓了下來,並認思考了一下讓組織去買一個甜品店的案。
或者,乾脆把東京的甜品店都買下來,他這麼認地考慮。
比起組織在科研上的投入,這也只是一點小錢而已,執行過程有點小麻煩,但是組織最不缺的就是人。
部買下來可能不高,據他所知,有幾家店面背後有著黑幫的影子,生意好像還挺不錯。
但就算是這樣,涵蓋率至也能達到80%以上。
至於為什麼不是曰本……
以後了組織,他的活動範圍肯定會被限制,沒必要買那麼多,有需要的話,完可以讓外圍組織的成員去跑腿。
他相當精明地這麼想。
剛考慮完,就見剛才怎麼也不願意正面看他的年正扭過頭,一臉認地盯著他。
不僅如此,他還蹭蹭蹭地從桌子上爬下來,睜著眼睛仔仔細細地看,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
在被那雙眼睛鎮住一秒時候,gin的思維沒有停止,他只是增加了一個面前人可能還有異能,不管怎麼說,這筆生意穩賺不虧的想法。
倒是邊上的vermouth在看到了之後,怔怔出聲。
“是……美麗啊。”
睜開眼睛的孩子和閉著的他完就像是兩個人,美麗的底下,是他根本沒有掩飾的冷寂和高高在上。
就像那璀璨的銀河背後,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和死寂。
她歪著頭,剛才的風情萬種已經完消失,臉上的笑容變得虛幻且破碎。
“你……”
是神明嗎?
能夠從別的世界帶來另一個自己,還讓另一個自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定是神明吧!
gin側目,看著事的表現,神色冷漠一言不發。
鈴木·正思考為什麼他的琴酒就沒有買下所有甜品店這種大手筆·三日月眨了眨眼睛,這個簡單的動作削弱了他身上的非人感。
也讓彷彿被催眠的vermouth尋回了自己的理智。
gin還在這,她可不想被一個小報告,最後不得不回到那一位的身邊。
她笑著撩了撩頭髮:“不小心看呆了。”
彎下腰,她上那雙眼睛,仔細地搜尋著背後的情緒,卻一無所得。
這個孩子看著她,就像看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
——你的痛苦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掙扎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快樂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沒關係。
——痛苦也罷、掙扎也罷、歡愉也罷,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也都接受。
她有點明白,為什麼‘她自己’這麼輕易就被驅動了。
如果是那一位的話,恐怕會更容易就跪倒在這個孩子的面前,請求垂憐吧!
知道那一位內心深處是何等存在的女子諷刺地笑了。
倒是gin,眼角的余光中,銀髮的殺手並沒有被這種非人感奪去心神,看著她的目光依舊諷刺而冷漠。
像是在看拙劣的劇目。
“這樣的眼睛可是要好好的保護起來哦!”
她隔空描摹著三日月的輪廓,終究沒敢摸上去,直起身,留下一個笑容後離開。
沒有交鋒,她只是簡單的一敗塗地而已。
gin沒出聲,讓她走了。
他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自這個小鬼睜開眼開始,這個原本的‘交涉官’已經沒有反抗之了。
“終究只是一個軟弱的傢伙。”
組織的頭號殺手還這麼嗤笑一聲,評價道。
鈴木·毫無自覺·三日月歪歪腦袋,可可愛愛道:“那你會包圓整個東京的甜點店嗎?”
gin插在兜的手一緊,墨綠色的眸子盯著三日月:“異能?”
還是精神類的異能?發動的前置條件是這雙一看就很殊的眼睛嗎?
“咘咘——”
還沒等其他選項從他的腦子蹦出來,三日月就雙手交叉表示反,“只是你寫在臉上了而已。”
嗯,當然看到甜品店那個,他有小小的作弊一下。
不過,這個就不用告訴了。
gin哼了一聲,沒說信不信,心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或者說,眼前這個年各種各樣的用法。
“你要是想的話,可以。”
三日月一雙眼睛刷得一下亮了起來,原本沉寂的銀河,似乎也因為他情緒的高漲開始流動。
gin默默撇開眼睛,有點理解剛剛走出去的vermouth了。
“喂,你還沒結束嗎!”
還沒等他繼續說什麼,屋內橫風驟起,吹得gin不得不壓住禮帽。
隨著突然吹來的風一起的,是一個清亮的年聲音,帶著點無奈的抱怨,“不是說不想見……怎麼就聊上了?”
中間刻意停頓了一下,模糊了過去,但是gin直覺,說得可能就是他。
“使,中原中也。”
殺手低下頭,準確地報出來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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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港口黑手黨和黑衣組織的盟約續簽宴會上,中原中也沒忍住誘惑的三日月道。
“我是無所謂,不過,你最好想想,多一段時間,他們過來之後,你該用什麼姿勢解釋。”
當時,三日月可自信了:“想藉口還不是簡簡單單?”
三個月後,三日月苦惱地坐在那一位的座位上,而那一位則剛在他的要求下,把gin派往橫濱。
“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那一位皺著一張老褶子皮臉,表情狂熱得邊上的中原中也直接撇開頭。
辣眼睛。
三日月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沒有了,你可以滾了。”
那一位滾了。
等他走後,中原中也靠在桌子上,眯著眼看那個就算離開,神色也不改虔誠的老年人,淡淡道:“這個傢伙早就可以不用留了吧!”
三個月前,三日月帶著使中原中也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秘密加入黑衣組織,並直接獲得代號。
兩個月前,三日月和中原中也被派去國外,兩人搭檔策反了歐美兩處要版塊的所有臥底,並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創造了原本黑衣組織將近一年的利潤。
一個月前,三日月和中原中也在vermouth的引見之下,見到了在保護之下的那一位。
然後,在中原中也的見證之下,黑衣組織正式易。
vermouth或許有所猜測,但是在見識過三日月是怎麼‘策反’那些臥底的之後,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可悲的是,她那麼恐懼著的時,卻又忍不住他的往。
她沉默著,留在了橫濱,這個三日月正落腳的城市。
“用來管日常事務不是挺好的嘛。”
三日月可沒那麼多心思去運營一個龐大的組織,他會這麼幹,完是當時那一位他露出垂涎又痴迷憧憬的表情時,因為好奇而忍不住試了一下他的底線。
並且做好了隨時洗掉那份記憶的準備。
老實說,結果他自己也沒想到。
中原中也忍耐地皺眉:“太噁心了。”
每天都用那種眼神盯著三日月看,還自以為沒人發現,“搞不好,他還覺得這是在和你玩什麼糟糕的play呢。”
三日月想了想,笑道:“不能說一點都沒有哦!”
準確的說,一開始的確是這樣的。
只是,時間長了之後,三份七分假就變成了十分了而已。
“所以,現在的他是不會背叛我的。”
年平平淡淡地說出這樣的事實。
中原中也點點頭,唯有的頭腦,他不會去質疑。
“不過,想好怎麼解釋了嗎。不僅跟著另一個gin跑了,該直接接手了人家的組織這件事。”
他突然一擊,擊沉了三日月號。
“啊,這個啊!”
三日月嘟著嘴,看著透過攝像頭傳過來的影像,螢幕中的琴酒盯著手中的資料,腦門上青筋跳舞,可見是已經破譯了他留下的密碼。
不由得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想了想,認給出答案:“我們不告訴他!”
結是,只要兩人不見面就好了。
中原中也無語指出:“要我提醒你,你剛把這邊的gin給派來橫濱了嗎?”
“我又不傻!”
三日月從椅子上蹦下來,拉著年的手就往外走,“快,下午茶時間到了。”
派gin過來橫濱是不得不為之,朗姆那個蠢貨,在兩個組織剛續簽盟約的時候,幹出了拖延武器交貨時間的事情,還不以為意。
曰本版塊上兩個高許可權的要核心成員,除了朗姆就是gin,就算是他也沒辦法。
——除非他親自出面,以黑衣組織老大的身份和森鷗外洽談。
——這才是的送貨上門呢,他才不要。
三日月其實並不擔心,不說琴酒在發現了這個世界有自己的位體,第一反應肯定是避開所有有可能遇到組織成員的地。
為此,他還地隱瞞下了,位體相遇、接觸並不會發生什麼糟糕情況這個事實。
而且,就算的見面了,這兩個人之間也只會打起來,好好說話交換情報的機率非常低。
最後!
他在這個世界組織的代號可不是科尼亞克,並且,現在他的代號都快變成you-know-who了。
“說的,我有那麼可怕嗎?明明我那麼可愛!”
想起這件事情,三日月就憤憤不平,“明明剛加入的時候,那些人還挺喜歡我的不是嗎?”
中原中也雙手正在腦袋後面,斜睨這個認抱怨的人,道:“你自己的威是不是有什麼錯覺?”
歐美兩個板塊上的臥底是怎麼找到的,不記得了?
在組織眾人的眼中,大概就是這個傢伙翻了翻組織歷來的任務資料,然後就直接揪出了埋伏在組織的臥底。
接下來,那些被綁起來的臥底們並沒有被清除掉,而是被綁了起來,和三日月來了一次影片通話。
然後,這些臥底就成為了組織反插.他們原本所屬官的雙面間諜。
即便是程站在三日月邊上的中原中也,在看到那些原本忠貞不屈的人,著三日月露出狂熱又畏懼的表情時,都感到了一陣惡寒。
更別說在這一次的視訊會議中圍觀的其他組織成員了。
他覺得,就算現在三日月站出來說,他已經把那一位給殺掉了,以後他就是新的首領,那些核心成員也不會反抗,反而直接跪下來,露出脆弱的脖頸,以示忠誠。
中原中也這麼想著,扭頭問三日月:“那你那個世界的組織呢?”
三日月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並解釋道:“情況不一樣,那邊的那一位我非常的忌憚,他是絕絕絕不會來見我的。”
他一連用了三個絕,來表示的堅定程度。
拋開淺薄的血緣關係不談,正是因為這一份關係衍生出來的關注,讓那一位比這個世界的位體更加深刻的瞭解,鈴木三日月這個存在能做到怎樣的程度。
“給我發發郵件,絕是他的底線。”
三日月攤手,要不然蠢蠢欲動的泉奈也不會直接放棄,“這個人太苟了。”
這個世界有異能,所以,他身邊隨時攜帶著一個可以支撐起一個防護罩的異能者。這個罩子不僅能防護住理攻擊,並且精神攻擊也有抗。
所以,vermouth一引見,他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
然後迅速打出gg。
在他那個沒有異能的世界,還知道過他曾經的壯舉,懷疑三日月有催眠能的那一位是不可能給他下手的機會的。
中原中也響亮地嘖了一聲:“可惜。”
三日月奇怪地看他:“中也難道喜歡工作嗎?”
貌似之前被他指揮著出任務的時候,也很積極。
他若有所思。
還不知道自己被錯誤理解,以至於預定了未來的社畜生活,中原中也無所謂地說:“找點事做唄。”
自從三日月掌握大權之後,他就不用再勞心勞地去關注原本的羊了。
如今整個橫濱都知道,失去了羊之王的羊已經解散。
剩下的小羊們,被簡單粗暴的分成幾種,年紀幼小的直接找了還行的福利院塞去。年紀大一點的,看著就不安分的,組織也不是沒地安置。
一次打包帶走的動作不小,別人不說,反正森鷗外肯定已經發現了某種端倪。
“是可惜啊!”
因為黑衣組織原本的首領太蠢,所以,思想中有蠢蠢欲動,想要伸出一隻jio,卻礙於自身的組織還沒有盤消化的港.黑首領再一次長長地嘆了口。
如果給他一年的時間讓他騰出手,那個黑衣組織就能被他啃下一大口。若是派出太宰的話,相信將一整個組織都消化也不是難事。
結果,聰明漂亮的藍鑽石沒了,使也跟著跑了,就連黑衣組織都變成了鑽石手掌心的玩具。
“太宰君,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當首領啊!”
他哀哀怨怨地衝著坐在面不知道幹什麼的纖細年抱怨道,“發現鑽石也好,結盟也好,明明都是我的,明明可以擁有三份的快樂,為什麼呢?”
“是因為森生太過貪心,所以被神明大人給懲罰了吧。”
太宰著森鷗外吐了吐舌頭,義正言辭地指責道,“大人的貪慾好噁心,讓他什麼都得不到吧,這樣的。”
森鷗外可憐巴巴地低下頭:“是這樣嗎?那我一定要去取得神明大人的原諒了。”
他雙手交叉握拳,誠地祈禱,“不知道,神明大人上供最新的甜品會不會起作用呢?”
“沒用的,死心吧。”
太宰冷漠臉,“森生現在居然還有心思去拜神嗎,明明最近的流言很不妙吧!”
森鷗外笑了,拎起一張類似於獎狀的銀色紙張:“鏘鏘,快看這是什麼。”
不等垮著一張貓貓批臉的年說什麼,他自己就接了下去,“是太宰君加入港.黑之後的第一個要任務哦,有了這張銀之喻令,就可以讓包括幹部在內的組織成員無條件配合。”
“那麼,流言的調查就交給你了,太宰君。”
他笑著加了一句,“至,買不起貢品的話,神明大人是一定不會理你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