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快進來啊!到底生什麼事了?”
“你兒子竊取葉陌筆電裡的商業機密,替你報復,我們在準備捉他送到警察局。(.)”黎莎狀似惋惜的搖搖頭,“孩子,真是膽大不學好。”
這個夏蕭然既然能摸清她的底細,那麼便不是盞省油的燈,把一切都抹在他身上,能拖多久算多久。
“熊……”她驚慌失措的望向兒子,既傷心又氣惱,更是自責。
摳“不是我。”夏蕭然平靜的解釋,他可不想媽咪因此氣出病來。
聽到兒子的回答,她這才籲了口氣,繼而轉向一旁的葉陌:“不是熊,他不會謊的。”
“不管是不是,先讓他進來。”他鷹隼般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滑過,心裡的疑惑在逐漸理清中,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驚蛇。
梟“不,你相信我,才進去。”夏蕭然揚聲道。
黎莎太狡猾,剛才他看到資料傳輸已經只差一個按鍵,現在筆電若落到她手上,損失將無可挽回。
“你快相信啊,快啊!”夏憐安急忙拉扯著葉陌的衣服,“那欄杆太低太危險了!”
他盯住那張臉蛋,捕捉到對方想要表達的訊息,於是沉聲道:“夏蕭然,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脫了。”
“筆電在你手上,還想誣陷給誰?”臉上佈滿寒霜,他一邊繼續,一邊慢慢向陽臺方向走去。
“葉陌!你就不能相信一次熊嗎,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先讓他進來再好不好……”她望著這僵持不下的局面,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黎莎見他認定是夏蕭然幹的,嘴角不禁漾起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我看你也是個認不清是非的人,還做什麼律師。”稚嫩的漂亮臉蛋,不怒反笑。
“現在什麼都晚了,等警察來,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是非。”他肅然的眼底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可每走近一步,胸口就增添了一分窒息感。
那欄杆的確太矮了,該死的!這子就不能往裡面多站一些,非要搞得這麼玄嗎!
“葉陌,求求你,我從未求過你什麼,不要再逼他了,熊答應我的,不會再做那種事的,真的不是他,你查清楚再……”
“閉嘴!”他猛地回身,抬手推了她一把,力道控制得正好使得身體向後連退幾步,然後坐跌到地上。
“你……”她滿臉不敢置信。
硬起心腸不去看她控訴的大眼,他瞥見黎莎暗喜的表情,趁機快走幾步,倏地探出身子,夏蕭然也配合默契的縮回手臂,把筆電遞給他。
這動作在瞬間一氣呵成,等黎莎猛然覺不對勁時,筆電已經快要落入葉陌的掌心,她臉色大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往前一撲,狠狠的用力推了夏蕭然一把。
“蕭然——!”撕心裂肺的女聲鼓震著他的耳膜。
恍惚的低頭,只見筆電完好無缺的在手中,而那欄杆處卻空蕩蕩的……夏蕭然?夏蕭然!
他的腦子嗡地一下,胸口一陣陣的緊縮,轉身望向跪坐在客廳裡的夏憐安,她的視線與他相觸,那水眸中的絕望與恨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下一秒,她迅飛奔下樓,他急忙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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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蕭然,媽咪來了,別怕……”她喃喃自語著,腳下的步伐慌亂而踉蹌。
沒事的,三樓而已,蕭然那麼聰明,那麼乖,那麼懂事,不會有事的……
他擔心的護在她身後,生怕心不在焉的她一不心就會從樓梯滾下去,勉強鎮定住心緒後,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樓下,一眼就望見花園中央的水泥地上,一抹的身影正靜靜的躺著,鮮紅的血跡濡溼了周圍白色的磚面。
她雙腿一軟,連跑帶爬的上前,一張灰白的臉映入眼簾,漂亮的大眼緊閉,粉嫩的嘴也褪去了應有的色彩,了無生機的像個破布娃娃般。
“兒子……”她開口低喚,輕輕的,好似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他,“兒子,媽咪來了,地上冷……來,媽咪抱著你……”
心翼翼的摟住那軟軟的身軀,手心立即染紅了溫熱的液體,她四處查視著,卻找不到是哪裡在流血,也許……全身都在流血。
淚水無聲的撲撲直往下掉,她只得無措的摟緊懷裡的人兒,試圖抑制血液的流淌。
“現在反抗不了吧……三歲後不讓媽咪抱了……有本事就掙脫開啊……你睜眼啊!再不睜眼,我就喊你一輩子熊!”不停滴落的淚水洗刷著灰白的臉上,沖淡了斑駁的血跡,她一邊大聲威脅著毫無回應的兒子,一邊焦急的嘶吼,“救護車!快來救護車啊!”
他站在兩三步遠的地方,望著這一幕,心痛得簡直無法呼吸,卻也知道,此刻不是安慰的好時機,最主要的是夏蕭然千萬不能有事!
二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而至,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抽出擔架,他急忙攔住一直緊抱著兒子的她,讓眾人抬起的身子,迅接好氧氣瓶,調節各種急救儀器。
“放開我!我要陪他,他會怕,我要陪他……”她趴在他肩頭,拼命的掄起拳頭敲打,哭鬧著不肯與熊分開。
他任由身體承受著她造成的痛楚,現在哪怕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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