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湧進的禁衛軍越來越多,已把睿王府包抄了起來,兩路衛軍更是直向王府後院 奔去。
季行給身側的侍衛遞了一個眼神,只見侍衛刀鋒出鞘,把禁衛軍堪堪擋了下來。
“王妃進宮為貴妃治疾,還未歸王府,但也聽聞貴妃已然有愈,又何來毒害皇妃一說?若是有人故意誣陷,王爺定不會輕饒!”
雖然擋下了禁衛軍的動作,但季行的話,也並未給他們造成任何威脅。
“治疾?我看是下毒還差不多!宸貴妃服了藥當時是有了些效果,但醒來之後不久便七竅流血不止,顯然是身中劇毒之兆!”
那禁衛軍統領說的一臉憤慨,如此大事也不可能隨意捏造,看來宸貴妃中毒之事竟然是真。
正當季行為難之時,肖元白與上官謙從屋內走了出來。
“參見睿王!吾等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
“行了行了,都聽到了,不用重複了!”
禁衛軍統領深跪在地上,還未說完,就被人狂躁的打斷了,抬眼只見睿王身邊站了個一身白衣的公子,滿臉不耐的搖著手中的扇子。
雖然並不認識這位公子,但能如此平等站在王爺身邊的人,定不是普通的平頭百姓就是了。禁衛軍統領也是在宮裡打拼了多年的老人兒了,這些又豈能不知,只見他機靈的回了句:“是。”便乖乖站了起來,等待睿王吩咐。
肖元白輕皺眉頭,對著季行問道:“可有王妃訊息?”
“回王爺,...沒有。”
若是睿王此時不出現,季行也正打算讓隱衛去報這件事,但誰知禁衛軍在這時候包圍了王府,季行深吸了一口氣,沉聲繼續稟道:“王妃她...好像是失蹤了。”
“什麼?!失蹤....”上官謙一把收了扇子,短暫的震驚過後,便往肖元白身側斜了斜,小聲說道:“你那王妃,不會給人下藥後跑路了吧。”
剛說完,就見肖元白厲眼瞟了過來,直嚇得上官謙立時站直了身子,輕咳了兩聲,這才平復好自己的心情。
“有何事我自然會帶內子去與皇上一道說清楚,把禁衛軍收了吧。”
聽到睿王的話,禁衛軍首領顯然很是為難,“這...”
“怎麼,王爺的話你們沒聽見嗎?”此時,一邊的季行也上前一步,對著那首領厲色道。
“微臣不敢,只是,皇上他....”
吃皇糧,最愁面對的無非就是這種場景,禁衛軍首領額頭不禁滲出了絲絲汗水。
“季行,備馬,入宮。”
眼見肖元白急匆匆地步伐,被甩在身後的上官謙不禁撇了撇嘴,嘀咕道:“還說自己不在意那個女人,果然娶進門的就是自己的。”
“立即派人去查王妃的下落。”聽著肖元白的聲音再次傳來,上官謙把頭轉向一邊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而失蹤人口花覓容,此時卻被一盆冷水忽的潑醒,待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才依稀看到自己彷彿身處一個暗室之中,石壁上的數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微光,而此時,對面椅子上的人,彷彿對花覓容醒來的狀態甚是滿意,不禁輕笑了一聲。
“肖玉焱?”
被笑聲吸引,花覓容抬眼看向對面,竟是太子!花覓容立時就想起了怡紅院中所說之事,眼看此人垂在椅邊青蔥白玉般的手指,又有誰能夠想到這雙手是如何的血腥殘忍,花覓容直想衝過去也剁了他的手。
可一用力,才發現自己已被麻繩結結實實地綁在了鐵製的椅子上,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你竟然那麼殘忍的殺了櫻春!”
“櫻春?”看到花覓容的掙扎,肖玉焱全不在意,他輕皺著眉滿臉疑惑,思索了片刻,才道:“不記得。”
花覓容也沒想到會得到如此答案,一時間忘記了掙扎,卻聽肖玉焱繼續道:“這兩天殺的有點多,我哪有心思記那些螻蟻的名字。”
“你!”花覓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這個平日裡看著溫潤如玉的太子,讓全京城的女子都趨之若鶩的男子,竟是如此惡魔!
“螻蟻?你堂堂太子,國之儲君,竟然如此輕賤人命!”
聽了花覓容的吼聲,肖玉焱厭惡的挖了挖耳朵。
“人命?呵!睿王妃還真是菩薩心腸啊。”說著,肖玉焱從椅子上不耐的站起來,踱著步子向花覓容走來,“既然你如此珍惜人命,怎麼不早點出府來呢?”
“你若是早些出來讓我出了這口惡氣,說不定還能少死幾個人。”
眼看著肖玉焱一臉陰鷙的撐在自己面前,花覓容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實在不想再看這個變態。
“你竟然讓本王出那樣的醜,不殺了你,如何解我心頭之恨?”
聽著肖玉焱咬牙切齒的聲音,花覓容不禁有些好笑。
“殺我?你不是早就想殺我了嗎,又豈是讓你出醜這麼簡單。”
“自然。”肖玉焱直立起身體,狠厲道:“本王只恨當初沒有多派些人手,讓你無處可逃,否則也不會有後來之辱!”
“你不是說我殘忍嗎?今日,本王就讓你也好好享受一下,什麼是殘忍。”
說完,肖玉焱輕笑一聲,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一臉期待的看著對面的花覓容。
“肖玉焱!我可是皇上親賜的睿王妃!”
肖玉焱無聊的望著試圖求得一線生機的花覓容,“睿王妃又如何?”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害怕睿王?或者,皇上?”
這太子竟然對自己的父皇,如此稱謂。花覓容不禁瞪大了雙眼,震驚的看向肖玉焱。
“哼!”
眼看著肖玉焱不屑輕叱後,漸漸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雖然一身白衣,但滿臉的陰鷙彷彿地獄修羅,讓花覓容也不禁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
“花覓容,你命可真夠大的,沒死在夜狼山,也沒死在山寺下。今日也算良辰吉日,不如就在此了結了吧。”
說完,肖玉焱對著一邊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便斜斜的靠在了椅背上,微眯眼睛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幾個黑衣人也沒有多餘的聲音,手持著血跡斑斑的鐵鋸狀刑具便向著花覓容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