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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視若珍寶

“主子,北疆王城的城牆上站著的都是北狄人。”

經過了數十日的奔波,謝逾一行與秦善封給他的兩千精兵,終於趕到了北疆王城。

將那些精兵安排妥當後,謝逾便帶著幾人潛伏進北疆王城,連著幾日伺機查探內部的情況,隨後便發現整個北疆王城有很多北狄人,看樣子,這個地方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

暗色的夜裡,男人的眼神深冷晦暗,冷笑著答道,“北狄的野心不小,一邊攻打著大鄴,一邊想要吞併北疆王城。”

“那月氏人怎會還跟北狄人聯合在一起,攻打我們大鄴呢?”手下開腔問道,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北疆有三族十部落,分別隸屬於月氏族、北狄以及回紇,原本北疆乃是由北狄人掌控,可昔年大月氏王入主北疆,與北狄人麓戰十一載,終於拿下了北疆王城,而北狄則退至更北的地方,伺機而動。

再後來,回紇十五部中有三部因反抗壓迫,在白山一帶由南自北往北疆遷徙,自此,北疆三族十部落的格局形成。

如此相安過了百年,北狄人也不是沒有想過奪回北疆王城,但大月氏早已經鞏固了在北疆王城的地位,加上那一代的大月氏王實在是手腕鐵血,因此北狄一直無法成功。

現如今,北狄王大概是坐不住了。

“因為月氏王庭中有人叛變了。”秦善封的副將說道,冷哼了一聲。

謝逾朝著他看過去,此刻突然就懂了,為何秦善封只給了他兩千精兵趕往北疆王城。

秦善封恐怕早就知曉北疆王城的變故了。

“姚副將,難道你還不能夠告訴我們主子,秦老將軍的想法嗎?”謝逾的手下緊盯著身側的姚林,詢問道。

此刻光線很暗,姚林聽了他的話,側首卻望向著謝逾。

他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只覺得猶如深潭一般讓人難以琢磨和探尋,但他如實說道,“大將軍並未告知我有什麼安排,只是讓我一切聽從謝督主的吩咐。”

手下們立時面面相覷。

難不成真的讓他們來送死?

根據這幾日的查探,整個北疆王城的北狄軍隊並不在少數,他們只有兩千人,拿什麼跟北狄人鬥?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查出月氏王庭的下落。”謝逾淡淡的道,在這肅殺的夜色之中,他菲薄的唇瓣翹起,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是。”聽了他的吩咐,那些手下便四散開來,全部消失在黑夜裡。

“謝督主,你有法子了?”姚林問道,睨著他的視線有幾分奇怪,語調更是鋪著一層疑惑。

他不明白,為何大將軍會讓他過來,他原以為來的人會是秦誓城亦或者秦疏風……

“自然。”謝逾的嗓音慵懶了下來,扇動著長睫毛,帶著一些溫淡。

目光緩緩的轉過去,姚林與謝逾的視線相對。

那冷冽而壓迫的氣場讓姚林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有足以與千軍萬馬相抗衡的實力。

————

“秦公,如今北疆三族以為邊關大軍必敗,是否該開始下一步了?”

營帳之中,秦善封坐在案前,手中拿著毛筆,正在寫著字,身側站著的範陽修問道。

“再等等。”他回答道,眼神裡覆著一層果決,“我如今還‘昏迷不醒’,倘若邊關大軍有所動作,北疆三族必然會察覺。”

“秦公思慮周全。”范陽修點了點頭,面容卻有些沉重,“可如今望城還被圍著,北狄的五萬大軍正在趕往望城的路上,加起來八萬大軍,以望城的兵力恐怕無法阻擋,倘若望城沒有守住,那咱們大鄴……”

“陽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善封看向著範陽修,聲線渾厚,帶著志在必得的氣勢,“我要讓北疆三族至少百年不得再踏入我大鄴半步,所以這一次,定要讓他們損失慘重。”

“秦公以望城作餌,既然知道北狄人的目標主要是望城,為何還讓那謝逾去了北疆王城?”範陽修有些不解的問道。

“總要替他立些威信,再者我也得試試他到底有沒有本事。”秦善封捋了一把鬍鬚,眸光如炬。

“修以為,秦公想考驗謝逾,該是讓他守望城才是。”

畢竟如今,望城才是真正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陽修,北疆王城亦是很重要,你以為北狄人真的完全放棄了北疆王城嗎?”秦善封輕笑了起來,“他們是做兩手打算,倘若望城攻不下,那退回北疆王城也未嘗不可。”

“如此,還是秦公深謀遠慮。”範陽修作揖,朝著秦善封一拜,“修往後還要多同秦公學習。”

“陽修,往後我若是不再了,誓城還得靠你提點。”秦善封將毛筆放了下來,提起秦誓城面容終於有些沉凝,“誓城他怎樣了?”

“將軍傷重,怕是一時半會都無法起身。”

秦善封點頭,“也好,倘若他知曉望城陷於危難之中,怕是要連夜趕去營救了。”

頓了頓,秦善封又問道,嗓音有些緊繃,“疏風他,還是沒有找到嗎?”

范陽修搖了搖頭,寬慰道,“手下人還在繼續尋找,也許很快便能找到大公子的下落了,秦公不必太過擔憂。”

範陽修的話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道聲音。

“報!”

秦善封看了範陽修一眼,重新回了塌上躺下。

他閉上了眼睛,范陽修替他掖好了被子,這才高聲喊道,“進來。”

“範大人。”士兵單膝跪地,呈上手中的東西,聲音都不由的哀泣起來,“大公子,大公子他……”

範陽修往前了兩步,看到士兵手上的東西後,瞳眸擴張。

“屬下們無能,只找到了大公子的貼身之物。”

範陽修雙手顫抖的接過東西,“你先下去吧!”

他一回頭,就看到秦善封坐在床沿上。

“是疏風的東西嗎?”他問道,語氣一下子蒼老了起來,渾身流淌過一陣垂暮之色。

“秦公……”

秦善封接過範陽修手中的東西,黑眸頹然落敗,於熹微之中蒙著一層看不清的迷霧。

原就泛紅的紙張上,烙印著乾涸的鮮血,其間還被射穿了一個洞,落進眼底,是那樣的慘烈。

他知曉,這是秦疏風與楚紅玉的婚書。

上面的字是他親手提上去的,秦疏風日日揣在懷中,視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