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燭火跳躍著,朦朧的剪著高大清雋的男人吻上去的情景,格外的溫柔繾綣。
江皎呆了半分鐘的時間,總覺得被謝逾吻過的唇瓣滾燙,而她身體裡的血液也像是染上了電流,麻麻的。
她開始試探性的回應起了他,殊不知,這樣的回應給了謝逾更大的刺激。
吻,愈發的激烈起來。
綿延不斷的吻,最終從唇上蔓延至下巴,脖子以及鎖骨處。
江皎連忙拽著謝逾的手臂,沙啞又懵懂的道,“謝逾,我,我還有事……想要問膩……”
“噓,昭昭,這種時候不要說話。”謝逾用手抵著她的唇瓣,淺笑著道。
他彎腰將女人抱起,隨後走向著裡屋。
目標之明確,讓江皎咋舌。
身體被壓下,柔軟的被褥掀起,一團迷亂,也不知究竟迷了誰的眼。
是夜,那些令人耳熱的情節水到渠成——
翌日一早。
江皎起身,聽到屋外謝逾同婢女們的對話,“小聲些,夫人還在睡覺,別吵著她。”
“是。”靈溪和白芷對視了一眼,隨即頷首答應下來。
江皎揪著被子,笑了起來。
“我醒了,進來吧!”她高聲的道,緊接著屋子的門就被推開了。
謝逾走了過來,關切的道,“昭昭,你醒了。”
“嗯。”
點了點頭,江皎回答著,“謝逾,你沒有出去嗎?”
“想著等你醒來再走。”謝逾在床邊坐下,隨後很自然的將小女人撈在懷中,在她眉心的位置印上一個吻。
靈溪和白芷在一側偷偷的笑著,總感覺這兩位的感情比以往要更好一些。
江皎輕抿著唇瓣,害羞的笑了起來,“我已經醒了,你趕緊去吧!”
“好。”
謝逾走後,江皎才起的身。
她讓白芷和靈溪打了熱水過來,想要沐浴一下,但她大概忽略了身上的痕跡。
“小姐,您身上怎麼回事?”靈溪睜大著眸子,還以為江皎被蟲子咬了,“怎得都紅了,是不是被什麼蟲子咬到了?”
江皎這才想起這回事,聞言自是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丫鬟的話。
“可能,可能是……過敏了吧!”她支支吾吾的道,隨後轉了個話題。
白芷似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什麼也沒有說。
吃過了早膳後,江皎就著人收拾一番,她想要回永寧侯府看看。
許老夫人有些意外,沒想到江皎會過來,嗔怪的道,“怎得過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叫祖母一點準備也沒有。”
“那祖母是不歡迎我嗎?”江皎問道,作勢就要走,許老夫人哪裡會順著她,自然是讓常嬤嬤拉住了江皎。
江皎本身也只是做做樣子,這廂連忙在許老夫人的腳邊坐了下來。
她邊替許老夫人捶著腿,邊問道,“祖母在家可好?”
“大小姐如今也嫁了出去,可把老夫人急壞了,好在六小姐每日都過來陪老夫人說會話。”常嬤嬤回答道。
江皎有些愧疚,本來說好要住在謝府別院,時常過來看許老夫人,可謝逾這段時間不受宣德帝重用,她怕連累到永寧侯府,這才一直忍著沒有過來。
昨晚聽謝逾的意思,宣德帝彷彿有了重新重用他的想法,她這才敢來看許老夫人。
“祖母,皎兒不孝,這麼久也不回來看您。”江皎說道,一雙桃花眸裡充斥著一些歉疚。
“祖母知曉我的皎兒並不是嫌棄我老人家。”許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如何能不懂江皎的顧慮。
她握住江皎的手,輕輕拍了拍,“可是皎兒你要知道,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祖母。”
“皎兒知道。”
江皎點點頭,隨後陪著許老夫人說了會話。
“祖母,您知曉沉水香這種東西嗎?”
許老夫人喜歡調製香料,江皎之前也曾經問過她,不過她好似並不清楚。
果然,這一回許老夫人還是搖了搖頭,“皎兒,我記得你之前也問過我。”
“嗯。”江皎的語氣有些沉重,她想起了青鎖說的話。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謝令窈殿內燃著的毒香,或許就是這沉水香,與她孃親所中毒香一樣。
江皎也問過青鎖,謝令窈殿中毒香的來源,青鎖給了她一個胡商的聯繫方式,她們要的香都是從他那裡購入的。
“皎兒,是有何事嗎?”許老夫人見江皎的面色沉重,憂心忡忡的道。
“皎兒想要麻煩祖母一件事。”江皎望向著許老夫人,懇請道。
江皎想著若是自己貿然去找那胡商,恐怕會引起懷疑,但是許老夫人不同,她本身就愛制香。
江皎的請求,許老夫人自然不會不答應。
她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不過江皎卻同她說了起來,“祖母,之前問您沉水香的事情,是因為柳姨娘同我說,我孃親並不是因為體弱多病才去世的,而是中了一種名為沉水香的毒。”
“竟有此事?”許老夫人詫異的問道。
“柳姨娘已死,線索也就斷了,我現在也只能碰碰運氣。”
“好,祖母曉得了。”
江皎走後,許老夫人的面容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玳瑁。”她扶著太師椅的手,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老夫人。”常嬤嬤的臉色也不太好,見許老夫人要起身,趕緊走過去扶住了她,“老夫人切莫心急,這事不一定是真的。”
“去屋子裡。”許老夫人聞言,唉聲嘆氣了一下。
兩人走進了裡屋,常嬤嬤連忙將房門給關上了。
許老夫人在箱籠裡找了起來,翻了大半天才從最底下翻出了一個鎖住的小木盒。
“鑰匙在哪裡?”
“我這就拿給您。”
不多時,常嬤嬤找出了鑰匙,遞給了許老夫人。
許老夫人對準著鎖孔,想要開啟木盒,不過好幾次她手抖的都沒能成功。
“老夫人,老奴幫您開啟吧!”常嬤嬤見狀,提議道。
許老夫人搖了搖頭,固執的要自己動手。
反覆試了好幾次後,她才顫顫巍巍的開啟了盒子。
木盒裡是半截塔香,頂端似是燃燒過了,還剩下半截。
許老夫人的瞳眸瞬間睜大,氣息起伏了起來,“她怎會用這個害人!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