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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起源忘卻 間桐櫻

優雅復古的英式房間。

牆壁是類似變淡的奶油色一般的灰白,地上鋪著淡紅色的絨毯。

馬口鐵衣帽架放在門的側邊。

最為顯眼的是佔滿兩側牆壁的書架。

藏書的數量有些驚人地互相緊挨著,排滿了書架。有外文書也有各種古文書。

斯卡拉坐在椅子上。

他的面前,是一張巨大的紅木書桌。

在後面有一個矮小的人影。

是一個氣質高雅的老婦。

她抬起頭,看向斯卡拉。

"凱勒·坎德羅威亞·佐爾根先生,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好的。"

斯卡拉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對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觀上高等學園。

一間並不算大,以升學為目標的高中。

他成為了教師。

用了一些暗示的魔術,他成功地成為了教師。

魔術師並不是都是遠離人群的。

至少,現代的魔術師是基本上都有著正常的社會身份。

上學、工作之類的普通人的生活,他們都會去經歷。

在沒有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斯卡拉選擇以一個平常人的姿態在這個世界上生活。

如果說沒有那個小女孩跟在身後的話,他也會這麼做。

然後,他離開了學校。

現在是.......十月份。

來到超市,買了一些做飯的材料之後,他向著觀布子大橋的方向走去。

該回去做晚餐了。

......

佐爾根宅。

三樓。

紫發的女孩有些吃力地操控著身體中的魔力。

經過詠唱之後,魔力形成了術式。

三隻飛鳥以同樣的節奏從地板上飛了起來,拍打著翅膀。

這是她的功課,作為見習魔術師的功課。

"雖然魔術師並不重視起源,只在意現有的屬性,但是你的起源很特殊。"

"起源?"

"嗯,那是你的方向。發展的方向。"

"......"

"不理解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雖然你現在的屬性是水,但是你的起源屬性是'虛';,是特異的魔術特性之一,要解釋的話,就是由深層意識而出,以負的一面作為刃的特殊力量。"

"簡單一點說,擁有虛數屬性的人,就是能夠把手插進次元間隙的潛行者,能夠使用是影子一樣的虛數力量。"

"不存在卻被認為存在的虛數空間,就像是像次元口袋似的東西,掉落到裡面的東西,會變得不受空間也不受時間束縛,有著虛數屬性的魔術師,會將這項特性當作時間囊加以利用。"

間桐櫻回想著那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話,有些苦惱。

一定要派上用場......

自己現在只有這唯一能夠回來的地方了。

沒有用的話,會被拋棄。

不想被拋棄。

"你的屬性改造還沒有完全完成,這正好。"

"我不會教你間桐家的蟲魔術,我要教你的是'黑燼魔術';,你也可以叫'影魔術';。"

"你的虛數屬性應該能夠適應我的魔術。"

"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東西,但是,改造一下,也能夠適用。"

"你明天開始練習。"

"操控飛鳥。"

"這些飛鳥是被我的黑燼魔力侵蝕成類似使魔的特殊生物。"

"用我教你的這個術式,操控它們行動。"

"具體的方式我已經寫在這裡了。"

"你只要嘗試操控一隻就好了,不要太多。"

不行......要嘗試更多,要變得更有用......

間桐櫻咬著嘴唇,魔力沿著身體中的魔術迴路迴圈。

三隻飛鳥在房間之中拍打著翅膀,然後按照她的意願向前飛行。

"我可以做到的......"

間桐櫻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但是......

啪——

啪——

啪——

三隻黑白色交織的飛鳥落在了地板之上。

疼!

好疼!

額角冒出了冷汗,間桐櫻捂著自己的手臂坐到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放輕鬆。"

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凱、凱勒叔叔......"

間桐櫻轉過頭,剛想說些什麼,身體之中的疼痛將她說話的念頭硬生生扯斷。

"我說了,放輕鬆。"

那毫無起伏的冷淡聲音響起,但是,話中的冷漠卻是沒有影響到她。

雖然身體中疼痛無比,但她還是順從地放鬆了身體。

不屬於女孩身體的魔力湧了進去。

沒有任何地阻滯,與漆黑的魔力瞬間變化成與女孩體內的魔力相同的屬性,就連波動也是完全一致。

強大的魔力,瞬間就撫平了她體內那因為強行使用術式即將反衝的魔力。

魔術師中,有一種專門對魔術刻印進行調律的術者。

魔術刻印的移植,需要調律師來幫助。

生物都擁有其各自的固有波動。雖然血親間的波動會很相似,但也絕非完全相同。

魔術刻印也是一種生命,因此持有與宿主不同的波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而調律師介入魔術師身體的魔力迴圈,抑制刻印移植所帶來的副作用。

透過調律使雙方的波動儘可能的接近,刻印的效率就會顯著提升。

而斯卡拉那能夠自如地轉換屬性和波動的魔力,能夠輕易做到調律師需要不短的時間準備才能完成的事情,在得到了間桐髒硯的知識之後,只要時間足夠,甚至能夠在介入的過程中輕易地改變對方的魔術迴路。

這也是間桐櫻能夠使用他現在的"黑燼魔術"的原因。

"我說過了,你只要嘗試操控一隻就好。"

"我......我......"

間桐櫻抿著嘴唇,低下頭。

她意識到了,自己是做錯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斯卡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好了,收拾一下,到時間吃飯了。"

間桐櫻有些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的凱勒叔叔。

"怎麼了?"

站起身來的斯卡拉,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沒、沒有什麼。"

間桐櫻站了起來,小跑了兩步,將那三隻倒地的飛鳥撿起來,將它們放在桌子上,然後跟在斯卡拉的身後,下了樓。

女孩的步伐,帶著些許輕快的感覺。

"凱、凱勒叔叔......今、今天吃什麼?"

內心中鼓起不大的勇氣,間桐櫻小聲地詢問道。

"麻婆豆腐。"

斯卡拉頭也不回地說道。

"......"

少女陷入了沉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