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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戰火再起

天武朝堂。一連數日未曾上朝的劉徹今天卻是早早地換上朝服,臉色蒼白的端坐於龍椅之上。

近幾日,朝中的壓力把這位剛剛經歷失敗的君王壓迫的重病染身。但今日,劉徹死撐著坐到了這朝堂之上。

待文武百官們齊齊站定施禮之後,劉徹咳了兩聲說道。

“諸位愛卿,寡人今日早朝,只想跟諸位講兩件事。”劉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其一。霍氏一案沒必要再牽連任何人了....讓李廣去青州城和周亞夫禦敵吧。”

“不可啊王上。”文臣中站出一人拱手向劉徹說道。“霍氏餘孽不除,遲早會壞我天武大事!”

劉徹盯著那人好半天,冷冷的說了一句。“愛卿若對寡人的話有異議,解下官印即可。”

“王上.....”那大臣聽到劉徹如此,急忙嚇得拱手道。“微臣不敢,不敢。”

“寡人今日早朝不是來跟諸位愛卿商量的,這是王令!”劉徹左手一揮,一位宮中內侍拿著一道王令走了出來,劉徹拿起王令站起身說道。

“第二件事....寡人身體可能也就這樣了....”劉徹捂著胸口咳了兩聲說道。

“從今日起,立劉據為太子,每日隨寡人早朝,歷練歷練。”這次,下面沒有了反對的聲音,眾臣齊聲說了一聲。

“諾。”

“散朝吧。”劉徹淡淡的說道。“寡人累了。”

散朝之後,劉徹走在王宮花園中。

“王上,既然霍氏一案已經結束,那關於霍徵的通緝令.....該當如何啊?”一旁劉徹的貼身內侍問道。

“不能撤。”劉徹搖了搖頭。“如果撤銷通緝,霍徵一旦回到天武,定會有人對其圖謀不軌甚至是痛下殺手。”

“那....太子之事。”內侍小心翼翼的問道。“朝中這些重臣權臣們最希望的就是您早立太子放手國政啊。”

“罷了。”劉徹嘆了口氣。“既然他們想讓太子當政,那寡人就遂了他們的願。不過....”

劉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兇狠。“若是寡人發現他們結黨營私禍害天武。就別怪寡人下手無情!”

“王上,天冷,回宮吧。”內侍說道。

“好,也該回去了。”劉徹看向天空中的太陽,緩緩地說道。

“天武的天下,以後還得靠霍徵。”

“為何?”內侍不解的問道。

“直覺。”劉徹嘆了口氣說道。“君王的直覺。我始終不認為霍徵會甘心隱居一輩子。”

“可...如果有朝一日霍徵回到了天武,那豈不是會仇恨於王上?”

“罷了。”劉徹嘆口氣說道。“希望有生之年寡人還能跟霍徵解釋一句。”

“報!”這時,一衛兵飛速跑到劉徹面前,半跪說道。“啟稟王上,韓府傳來訊息,韓老將軍醒了!”

“醒了?!”劉徹一喜。“備駕!去韓府!”

“諾!”

天武韓府。韓念在書房中提筆好些時候了,而紙上只有一個字。運字。

“韓氏的氣運....終究會如何啊。”韓念放下手中的筆,凝視著自己寫的這個運字。

“家主!”韓府的一個下人跑進書房,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

“家....家主....”

“穩當些!”韓念道。“慌慌張張像什麼話!”

“家主,老爺....老爺甦醒了!”

“什麼?!”韓念直接棄筆於桌上,轉身便向韓信的房間跑去!

“哎,家主您慢點。”那下人急忙追了上去。房間內,韓信躺在床上,一旁的韓子嫣正在給韓信遞藥。

“子嫣,爺爺自己來。”韓信接過藥,喝了一口。

“爹!”韓念急沖沖的進了屋子,驚得一旁的人嚇了一跳。

“爹,您感覺身體怎麼樣?”

“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毛毛躁躁的。”韓信端著藥說道。

“你爹無大礙,再活個幾十年不是問題。”

“爹....您的傷勢真沒什麼問題嗎?”韓念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事。”韓信一口將手中的藥飲盡,隨後問韓念道。“你霍叔....你霍叔後事辦好了?徵兒現在如何了?”

“父親...您聽完別激動。”韓念看著韓信,嘆了口氣說道。“霍叔安葬於王陵東側,緊挨著先王陵寢。但霍徵侄兒....”

“徵兒怎麼了?!”韓信聲調提升了幾分,雖然重傷未愈,但韓信神階的實力談話之間也會不自覺帶給人以壓力。

“朝中一些文臣將此次大戰失利之罪皆歸於霍氏,李廣將軍被撤職查辦,周亞夫將軍率領銳士營一己之力擊退了聯軍三員聖階將軍。霍徵侄兒現在被通緝....霍氏府邸被封。”

韓念嘆口氣說道。“霍氏算是徹底的完了。”

“王上那邊如何?”

“王上到未對霍氏有什麼怨言,但迫於滿朝文臣的壓力,不得不下的王令。”韓信沉思良久,直接起身。

“爹!”“爺爺!”韓子嫣和韓念同時要扶住韓信,但韓信擺擺手道。

“沒事,準備朝服。我要面見王上。”

“老愛卿不必麻煩,寡人來了。”屋外傳來劉徹的聲音,韓信看到劉徹急忙要行君臣之禮,卻一把被劉徹扶住。

“老愛卿剛剛痊癒,不必行禮。”

“王上,為何對霍氏如此?霍氏從未虧欠過天武,更未曾虧欠過皇族。”

“寡人知道,寡人懷疑.....”劉徹環視了一眼屋子裡的人說道。

“諸位,寡人想與韓老將軍談些事,你們下去吧。”

“諾。”眾人行禮後退下。走出房間,韓念看了一眼屋子心中想到。

“此事絕非如此簡單。”屋子內,劉徹拉出一張椅子坐下,隨後對韓信說道。

“老將軍也請坐。”

韓信坐下,看向劉徹說道。“王上,你對此次前線潰敗怎麼看?”

劉徹看著韓信,緩緩地說道。“有蹊蹺,老將軍的意思我都懂,你的意思是天武朝堂內有叛國通敵者。”

“對。”韓信直言道。“此等禍患不除,天武永無寧日。”

“我打算....把此事交給你處理。”劉徹看向韓信說道。

“不可。”韓信直接拒絕。

“絕非貪生怕死,而是身份問題。我醒了,不出半個時辰京都之內人盡皆知,連王上都知道的如此之快,誰敢保證我處理不會被賊人提前得知?”

“那老愛卿的意思是.....”劉徹前傾身子問道。“不知陛下還信任霍氏否?”

“老愛卿的意思是....霍徵?”

“沒錯!”韓信直言道。“老臣休書一封,向徵兒講明事情原委。”

“可是我們現在連霍徵在哪都不知道如何傳信?”劉徹說道。

“這事情還得王上費心。”韓信說道。“請王上派出天武衛查明霍徵所在。”

天武衛。天武國極其強悍的一個近衛部屬,僅天武王上可調遣。

這也歸功於天武先王。天武衛和天武銳士於同一時間建立,但天武衛先王留給了當今王上劉徹。

“沒問題,待寡人回去即刻令天武衛沿著大戰附近探查。”劉徹說道。

“只是....寡人下令封霍府,通緝霍徵。又把霍老將軍生前提拔的將領盡數撤職....霍徵會怨恨寡人否?”

“可能會吧。”韓信嘆了口氣。“但老臣知道王上之苦。老臣會盡力勸說徵兒。徵兒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他會聽進去老臣的話。”

“那就有勞老愛卿了。”劉徹說道。“那老愛卿覺得.....天武內部的賊人會是誰?”

........

那一天,劉徹與韓信長談良久。誰都不知道君臣二人談了些什麼,但韓念卻發現,父親在談話之後似乎不再關心霍氏之事了。

與此同時。大夏朝堂。大夏國君主高坐殿堂。一臉怒容的看向下面的群臣。“諸位,都談談吧。”

大夏君主趙恆起身說道。“明月私吞此次合縱攻天武的所有戰果。還將我軍將士驅逐出已佔領的青羅,煙羅二城。此事眾愛卿怎麼看?”

“王上。”大夏神階嶽風致拱手道。“此事還需派人與明月商定,不可莽撞行事。”

“莽撞行事?哈哈哈哈....”趙恆笑了兩聲,隨即怒吼道。

“明月的腳都已經踩到寡人頭上了!你在這叫寡人不要莽撞?!寡人自繼位開始,就受你們這些臣工擺佈,寡人受夠了!保境安民是你們,聯合伐劉也是你們的主意!現在呢?人家明月吃抹乾淨走人了!連湯都不給你們剩下!”

“王上息怒。”眾大臣齊齊跪拜道。

“寡人決心已定。集合七萬大軍,擇日進攻明月!”

“王上!不可啊!我們已經在伐天武之戰中大損軍力,再如此進攻明月,這大夏就真的會被拖進戰爭的深淵中!”嶽風致道。

“你少來!伐天武之時你怎麼不說戰爭的害處?你現在在這跟我談什麼戰端一開生靈塗炭?晚了!”趙恆揮了揮袖子,氣沖沖的坐在龍椅上說道。

“寡人已經令楊將軍率軍出戰了,嶽老將軍,如果傷養好了就收拾收拾,去前線吧。”

“如果老臣不去呢?”嶽風致問道。“那就勞煩老將軍收拾收拾,謝世吧!”

趙恆起身一甩袖子氣沖沖的說道。“散朝!”說罷就轉身向殿後走去。

“王上!”嶽風致拱手說道。“老臣出戰!”趙恆傳來一聲冷笑,並未回應。徑直走出大殿。

“列國之間,伐交無常。大爭之世,無久敵亦無常友啊。”嶽風致無奈的嘆息道。

“只是苦了這大夏百姓。”

山雨欲來風滿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