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能看出那位消瘦的美貌婦人已經死了,李霜霜一個二等咒術師自然也能看出來。
聯想到剛才李全安說過的話。
他大概猜到原因,是禁術。
禁術很多是有使用代價的。
李霜霜的母親當年施展了禁術救回了她的丈夫,代價是她的靈魂。
二十年後的今天,那個她許諾的存在按照約定收走了她的靈魂。
這個婦人已經死亡,留下的只是一具溫熱的軀殼。
林誠能讓白伶復活剛受傷死去,靈魂還在屍體周圍徘徊的人, 但白伶也沒辦法讓一個無魂的軀殼復活。
除非能在那個存在收割走李霜霜母親的靈魂前阻止祂。
林誠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代價很大。
他有些猶豫。
在饕餮咒嬰進入三千米級後,林誠的實力得到了大幅度加強,各項血印咒術都得到強化。
像是血印咒術·噬日的冷卻期由一個月變成了半個月。
現在他肩頭的黑狼烙印已經復原。
而他如今的咒力足夠,即使不藉助特等詛咒生物的骨骸也能發動噬日。
不過噬日是林誠最後一張底牌,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不太想用。
林誠和李霜霜的母親沒有任何交情,今天以前都沒見過面,用在她身上似乎不太划算。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李全安突然跑進了廚房,看到了倒在地上妻子,臉色大變地衝上來,卻被林誠攔住。
“李鎮長,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嗎?”林誠說,“我也許有辦法救你的妻子。”
李全安兩眼通紅地看著他,沉默了兩秒後,離開了廚房。
林誠關上門。
“你真的有辦法救我媽媽嗎?”
李霜霜止住哭聲,抬起早已淚眼朦朧的俏臉,淚光中帶著滿滿的期盼。
林誠看著趴跌在母親屍體上的狼耳少女,蹲在她面前,伸手為她拭去眼淚,輕聲道:
“我當然能夠救回你的母親,不過……”
“不過什麼?”
李霜霜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林誠地大手, 就像是抓住了希望。
她那張精緻美麗的小臉上佈滿晶瑩的淚水,可愛的狼耳微微抖動。
和第一次見面時她那個好強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楚楚可憐的小蘿莉真是惹人憐愛。
讓林誠想狠狠地疼愛她。
林誠把她的兩隻小手從自己手上掰了下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別動,你動了你媽媽就救不回來了。
林誠把頭埋在少女的肩窩,深吸了一口她身上屬於靈獸種的體香。
那種香味讓他迷醉,他呼氣,帶著強烈男性氣息的熾熱氣體噴在少女的脖子上。
從沒和男性有過這種親密的接觸的狼耳少女瞬間感覺全身不適。
不過她牢記這林誠的話,小手緊緊拽著連衣裙的下襬,一動不動。
林誠伸出she頭,沿著她白嫩的臉龐,慢慢添幹兩道淚痕。
並在她臉上溼潤涼意尚未消褪之際,湊到她耳邊低低說話:
“你還記得直升機上那只金髮的獅子娘嗎?”
李霜霜點頭。
林誠繼續道:
“我之前和你說她是我的奴隸,我沒騙你。”
“我和她達成了一項交易,我復活她死去的哥哥,而依照交易內容,她成為了我的奴隸。”
“所以,要交換嗎?”
“我幫你母親復活,”
“作為代價,你要當我一個人的小狗狗。”
林誠再次掛上了那張招牌式的渣男笑容。
狼耳蘿莉仰起小臉看著他。
她腦海裡閃過墟界中發生過的事情。
那一刻的林誠在她看來就是神靈。
神是無所不能的。
他也許真的有這個能力。
而且如果沒有林誠的話,她早就死在了墟界裡面了。
她的這條命本來就是他救下來的,成為他的,他的小狗狗……
小狗會被套上帶鏈子的項圈被主人牽著走。
聽說還有一種姿勢叫做, 狗X式,那種像狗一樣的方式……
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允許小狗穿衣服,也許會牽著沒穿衣服的小狗逛街。
主人看起來性格那麼惡劣,這種事情他絕對幹得出來。
這也太羞恥了吧!
這已經超過李霜霜的恥辱度極限了。
她的小臉通紅,背後的尾巴搖得像是開到最高檔為的電風扇。
可是,為了母親,她決定同意林誠這個惡人的要求。
絕對不是她真的想當這個男人的狗!
李霜霜不敢看他,小聲道:“我,我願意當你的狗,只要你能救回我的母親。”
“那麼交易達成了哦。”
林誠在同狼耳蘿莉交代了一下時空倒流的注意事項後,一隻手摟住小蘿莉的細腰,另一只手挑起她的小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眼睛,輕聲說:
“血印咒術·噬日!”
在這個時空,林誠的黑狼烙印第一次亮起。
周圍的一切事物變慢,時間流動近乎停滯。
被林誠抱在懷裡的李霜霜,看到林誠的左眼裡出現了一隻立於高山之巔的黑色巨狼。
同一時間,門外的李全安,黃土嶺鎮勞作了一天正在家中吃晚飯的鎮民,甚至一萬公裡外的泛美聯邦安特洛普市降臨教派總部,一群正在舉行邪惡祭祀的邪教徒的左眼裡,全世界所有智慧生物的眼裡都出現了同樣的畫面。
那位被邪教徒供奉的邪神雕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祂轉動脖子看向了一萬公裡外的黃土嶺鎮,試圖阻止這個術式,卻沒能成功。
黑色巨狼在高山之巔一躍而起。
高山塌陷,黑色巨狼張開口,將太陽一口吞噬。
在太陽被吞噬的一瞬間,時間開始倒流。
所有已經發生的真實被逆轉,時間回溯到一個小時前。
林誠在墟界內睜開眼睛,他並沒有急著出去。
而是繼續穩固境界。
等會兒還有一場惡戰要打,他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戰那個把靈魂當做交易物的強大存在。
調整好狀態後,林誠帶著心急如焚地小蘿莉到了她的家裡。
走進廚房,李霜霜的母親正在做飯,一臉驚訝地看著突然闖入的兩人。
李霜霜看著還活著的母親,像小朋友一樣撲到她的懷裡嚎啕大哭。
“媽!太好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發生了什麼?是做惡夢了嗎?”李母和藹地問。
“沒有,”李霜霜想起剛才剛才林誠說過的話,不能說出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她勉強笑道:“是的,剛剛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林誠看了一眼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母女,場面有些溫情。
不過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
他收回了視線,從白石雲紋戒裡取出仁王刃,強大的精神力以這間廚房為中心,向周圍擴散,等待著那個未知的存在降臨。
廚房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轉動。
晚上六點,六分,六秒,
林誠聽到了鎖鏈在地上拖拽的聲音。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