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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宮廷宴會顯風流

十二月初五上午高宗使人傳話給許青,說武則天的孃家堂侄、武則天大伯父武士稜之子、左驍衛大將軍武君雅率西徵軍擊退了吐蕃軍,奪回安西四鎮後班師回朝,下午將帶兵進駐灞上,晚上武君雅將帶少量部將和侍衛進宮面見高宗和武后,高宗將親自到宮門迎接武君雅凱旋歸來,並將舉行盛大家宴為武君雅和西徵軍將領接風洗塵。

高宗表面上還不想與武后決裂,讓許青帶宣城公主和義陽公主赴宴。出席宴會的還有武后、太子李弘、高宗與武則天所生的另外三子和太平公主、城南公主、薛嬌等李唐皇室的人和武承嗣、武三思、武懿宗、武正輝等武家人。

武君雅和西徵軍將領晚上準時抵達皇宮,高宗精心準備的盛大家宴也準時舉行。武君雅身材高大,長得英俊挺拔,年約四十,神完氣足,看起來就是個人物。許青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身為宣城公主和義陽公主的共同駙馬,年紀輕輕就當上右武衛軍大將軍,前途不可限量,武君雅不由仔細打量許青,想看清許青的深淺,但是他沒能如願,只覺得許青深不可測。

皇帝的家宴音樂和舞蹈助興是不可或缺的,許青已步入唐朝上層社會,為了附庸風雅,沒事就背手機中存的唐詩,並且跟汪美惠學習音樂,席間有城南公主、薛嬌、太平公主三位老中小美女,就抓住表現的機會,自告奮勇接連演奏《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雁丘辭》、《梁祝》、《鳳求凰》四支琴曲。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每一曲終了都是掌聲如雷。薛嬌沒聽出《鳳求凰》的求偶之意,許青只好重新彈奏《鳳求凰》,同時唱起歌詞,

有一美人兮, 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薛嬌這下聽懂了,為許青的音樂才華所傾倒,感動的熱淚盈眶,本來是許青借音樂向薛嬌求親,薛嬌卻在許青唱完琴曲伴奏的《鳳求凰》之後失去少女的矜持,撲到許青懷中,青蜓點水般親吻一下許青的臉頰,深情地道:“許青,我愛你。”

許青道:“嬌妹,我也愛你。”當著高宗、武后、城南公主和宣城、義陽公主的面許青不敢放肆,正襟危坐,若是在無人之處,薛嬌正在意亂情迷之時,最後的防線肯定要失守。

曾幾何時,薛嬌與武正輝也是一對玉女金童,轉眼間就變成了薛嬌與許青。變化之大,之快,令人驚訝,不過因為許青非常優秀,無人瞧不起薛嬌變心比翻書還快。

李唐皇室的人不知道宣城公主和義陽公主支援許青追薛嬌,也不知道皇帝李治和城南公主也都全力撮合他們,不願看到許青在宣城公主和義陽公主在場的情況下公然與別的女人調情,武家的人則視武正輝追求薛嬌失敗視為恥辱,而李治也不便當眾鼓勵自己的女婿追別的女人,城南公主不便當眾流露出支援女兒搶宣城、義陽公主的駙馬之意,因此無人為薛嬌與許青鼓掌叫好。

許青沒想到薛嬌聞弦歌而知雅意,也沒想到她如此大膽,其實不是她大膽,而是意亂情迷,眼裡就只有許青,而忽視了其他人的存在。

薛嬌似乎也發現現場氣氛不對勁,很快回過神來,離開許青的懷抱。宴會繼續,接下來是舞蹈表演,最後是武術表演。

許青又是自告奮勇,表演“詠春拳”和“雪山掌法”。武君雅從軍多年,有一身不錯的武功,眼界也非常廣,看出“詠春拳”和“雪山掌法”都是舉世難求的精奧拳法、掌法,向高宗和武后請求派手下與許青對打助興。

高宗也被許青激起好奇心,想一睹他的身手,另一方面,若許青比武輸給武君雅手下,因為許青是個無名小子,不會丟高宗的面子,若許青打敗武君雅手下,則能證明許青的確是文武全才的少年英雄,宣城和義陽有許青輔佐,如虎添翼,那麼她們公主府兩萬軍隊戰鬥力就不容小覷,或許就能打壓一下武則天的囂張氣焰,就同意了武君雅的請求。

許青不負高宗所望,一連打敗武君雅五個手下。武君雅的手下進皇宮時都解了兵器,與許青比的是拳腳功夫。

許青害怕遇到先天高手挑戰自己,見好就收,藉口說自己喝多了,不能再打,退下場。武君雅還有好幾個更厲害的高手沒派出場,沒想到許青這麼快就退出,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可是事已至此,在皇帝面前他不能將自己爭強好勝之心表現得太明顯,只得作罷。

許青本意是在宴會中好好表現,爭取薛嬌、城南公主和太平公主的好感——許青近來常到城南公主府走動,對城南公主也很有好感,無意中讓武后和武君雅認清了高宗一方的實力。高宗和宣城公主、義陽人主對許青展示的武功都非常滿意。

武后則眉頭深鎖,若有所思,宣城和義陽公主本來只是黃毛丫頭,不足為懼,可是她們若有許青輔佐,就是兩位擁有強大實力的“藩王”。

太子李弘很有眼光,他一眼就看出許青是一個能幫助自己與其母抗衡的關鍵人物,在酒席中主動向許青敬酒,親熱地稱呼許青“姐夫”。

城南公主心中驀然感到惆悵,像許青這樣的少年英雄,文武兼備的青年才俊,自己青春年少時為什麼就沒遇到?自己的駙馬為什麼這麼平庸無能?無能到讓李治忽略了他的存在,沒有邀請他出席家宴。

薛嬌則怪怪地想,“李弘要是有許青一半的本事就好了,就不用怕他母親了。”想完後又感到自責,“我為什麼要拿許青跟李弘作對比,我已經奉旨與許青戀愛,剛才還當眾流露出對許青的情意,我心裡不該再有別的男人,就是想一下都不可以。”

薛嬌很喜歡表哥太子李弘,可是李弘只當她是妹妹,在情場失意之下薛嬌遇到了武正輝,武正輝對薛嬌展開追求,卻因為他是武則天的侄子,又是長安有名的花花公子,薛嬌之母城南公主很討厭武正輝,阻止薛嬌與武正輝交往。薛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與武正輝偷偷見見面,說說話,沒有什麼越軌之舉。可以說薛嬌意志不堅定,也可以說薛嬌腳踩兩隻船,但不能說薛嬌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家教良好,是一個傳統的女人,配得上許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