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站在門口的春來,聽到屋內的動靜。
連忙轉身推門而入。
掀開厚厚的紗幔。
便能看到橫臥在床榻上的未著寸縷的沈似心,隨著他支起身軀。
便能看到,他前胸、後背,那一顆顆鮮豔的草莓。
對此。
小廝春來早已見慣不慣,將木架上的衣裳拿來。
沈似心看著春來手中的衣裳,眉頭一蹙:“換一件綿軟一點來。”
“是。”
張家小姐,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妻主。
妻主對自己是好。
但在房事上,她總是極為霸道兇狠。
每次,自己不是傷到這裡,就是傷到那裡。
嫁過來幾月。
身上就沒好過。
春來從櫃子裡挑出一件綿軟點的衣衫後,伺候沈似心穿上後。
便將門窗開啟。
讓屋內的味道,全都散出去。
剛穿好鞋子要站起來的沈似心,突然腿一軟,若不是春來扶著,他便要摔著了。
“正君,要不奴才還是把早餐給您拿進來吧?”
沈似心搖頭:“前幾日我下不了床,一日三餐都在房中, 母親對我已經有很大意見了,我若再這樣,母親對我的不滿便會更多大的。”
沈似心清楚地知道,妻主對自己的寵愛不可能是一輩子的。
所以,他想要在張家站穩腳跟。
還需要得到妻主母親的認可。
“是,奴才知道了。”
沈似心大腿內側,有傷口。
走路的時候,摩擦間,有些疼。
春來,只能攙扶著他,一點點往飯廳走。
“正君,您先坐著,奴才去廚房給您端吃的來。”
“嗯。”
這個小飯廳,是他們院子裡頭的。
平時,就他跟妻主一塊吃飯。
偶然,妻主的弟妹會過來吃幾次。
“似心。”
沈似心聽到妻主的聲音,連忙調動面上的肌肉, 回頭一臉嬌俏地望向走進來的妻主:“妻主,大早上你上哪裡去了,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心裡可慌了。”
若此時,沈家人在場。
看著沈似心臉上的媚態,還有那撒嬌又討好的聲音。
肯定要大跌眼鏡。
沈似心何時這般卑微過。
張家大小姐張如實,將沈似心一把抱在自己腿上。
右手利索地解開沈似心的衣衫,順了進去。
“嗯,妻主……”
沈似心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疼。”
張如實摸到沈似心大腿內側的傷口,面上卻帶著幾分笑意,甚至還摳了摳傷口,見沈似心疼得身軀都在輕顫,笑意更深了:“還不是似心態勾人了,哪怕每每與你歡好,卻總是想要的更多。”
沈似心忍著痛,身體依偎進張如實懷中,唇瓣輕顫:“我是妻主的人,妻主想要什麼,只要是似心有的,妻主統統拿去便是,要是妻主沒有的,似心也會幫妻主想辦法得到。”
張如實眼神一暗。
拍了拍沈似心:“把衣服脫了。”
沈似心沒有片刻猶豫,站起來,手指一勾。
衣衫便落下。
端著早餐過來的春來,剛走到門口。
就聽到裡頭的動靜。
他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眉頭輕蹙。
心裡不忍嘆氣。
這般毫無節制的歡好。
早晚有一天 ,正君的身體會垮掉的。
半個時辰後。
沈似心躺在椅子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已經穿戴整體的張如實,看著沈似心那個樣子。
氣血又翻滾起來。
但很快就壓制下來。
俯身撩撥他幾下。
聽到沈似心亂掉的呼吸,勾唇輕笑:“最近生意不好 ,母親讓我去外城找找路子,我今天下午出發,估計要去個四五天。”
那自己就有四五天可以休息的機會?
沈似心忍住心中的雀躍,面上卻透著幾分不捨。
“妻主,似心舍不得你……”
“寶貝,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去找找路子,怎麼能讓我的似心寶貝吃香喝辣,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張如實吻上沈似心的唇,片刻後,拍了拍他緋紅的臉龐,轉身踏出了飯廳。
一直出了院子。
張如實面上的笑容,突然褪去。
喚來走在院門口的守衛低頭囑咐:“我不在的幾天,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出院子。”
“是。”
對張如實來說,當初娶他,本以為能跟沈家攀上關係。
結果,他卻跟沈家斷的一乾二淨。
但當初兩人婚事已定,自己也不好反悔。
只能先讓他嫁過來。
當個暖床的也不錯。
只要自己每晚都折磨他一番,他也沒精力在張府興風作浪。
張如實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面帶譏諷地踏步走出了院子。
沈似心吃過早膳,回房,把自己收拾乾淨後,往床上一躺,睡了個昏天暗地。
醒來的時候,天漸漸黑了下來。
他驚得一下子坐起來。
“春來。”
三分鐘後。
春來從屋外走進來:“正君,您醒了?要不要傳晚膳?”
“不用,我還不餓。”
沈似心低頭揉了揉發脹的眉心:“母親來過嗎?”
“沒有,家主帶著三少爺出去了。”
“哦。”
張如實有一個妹妹跟一個弟弟。
正說著。
張如實的二妹張如意踏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束鮮花。
“大哥,你醒了?”
見張如意大咧咧地走進來,沈似心立馬把被褥往自己身上一蓋:“二妹,你來了呀,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沒想到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一聽沈似心說不舒服。
張如意立馬緊張地走向沈似心:“大哥,你哪裡不舒服?大姐臨走前,要我好好照顧大哥來著,大哥你哪裡不舒服,跟我說,我給你去找大夫。”
“不、不用。我很好。”
沈似心對男女之事太過瞭解了。
他知道,從張如意見自己第一眼開始,那眼神就不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反而帶著一種探究的味道。
一步步試探自己的底線。
“春來,你先出去吧,我跟如意說說話。”
“是,奴才知道了。”
房中就剩下兩人了。
沈似心拍了拍床沿:“如意你快來坐,站著多累。”
“哦。”
張如意不由咽了咽口水,沈似心這男人,真是長得她審美上了,而且她偶然還會偷偷過來,偷聽大姐跟他行房之時傳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