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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鏖戰

經過剛才一戰,上杉櫂率先拿下一分。

此時兩人重歸賽場的原位,隔著面罩向對方看了一眼後,便再度行禮,雙手握劍。

重新準備新一輪的比試開始。

裁判看了雙方各自一眼,口令開始。

比賽開始計時。

劍道比賽並不是擊中得分點就得本。

而是需要在擊中目標時喊出所對應的位置。

並在擊中過後,迅速後撤保持殘心,做出防止對方反擊的動作。

也就是所謂的“氣劍體。”

只有一擊裡面包含了“氣劍體”,裁判才會判別得分。

他的基本功很紮實...石橋和司的視線落在了上杉櫂的身上,向後退一步,呈上段姿勢持劍。

上次的博弈輸了,他打算換一個策略對敵。

對方後撤,上杉櫂也向後退一步,他打算觀察石橋怎麼出招。

這一回合,石橋用的還是警視流的右上段持劍作為起手型。

上杉櫂的起手型則變成了中段持姿。

——右手在前,左手在後,側斜著手中的竹刀。

示現流的置蜻蜓嗎?

石橋和司看出來了他用的技法,同時非常好奇,不知道他的示現流修習到了幾段。

除卻一般的劍道段位,示現流也有自己的派系段位。

一般的示現流修習者在進行過“初度”、“兩度”的修煉後,可以擁有其流派的段位,段位為初段(左肱切斷),二段(橫指橫切),三段(礒月)、四段(雲耀)。

示現流的奧義,也就叫做一之太刀·雲耀太刀。

石橋和司以前在警察署裡與花丸警視長切磋過劍道,但很可惜,戰績可以說是完敗。

對方一旦攻過來,氣勢、步伐、攻擊的角度都難以招架,被打得節節敗退。

而上杉櫂的示現流有些奇怪,並沒有猿嘯。

要知道,在示現流裡,猿嘯的氣合異常重要。

搭配大力出奇蹟的拜年劍法、尖銳的吼聲,能讓對手失神片刻。

視角回到賽場。

兩人試探幾秒,劍尖迴旋擺動,相互seme。

終於,上杉櫂率先出劍。

石橋和司經驗非常老道,腳步向後平滑一步,右上持姿的竹刀向下斜揮,擊中上杉櫂竹刀的中革處。

啪啦一聲,石橋將刀柄抓得更緊了些。

“力氣很大。”

石橋和司心中默默唸叨一句,雙手側向持刀,一把將推開上杉櫂的竹刀,使出【見切】回攻。

砰砰兩聲出響,又從下方敲擊上杉櫂的竹刀,又在下一秒,倏的轉動手腕,從側面揮刀斜斬。

他本以為上杉櫂會後撤一步,讓雙方的竹刀相撞,僵持在半空。

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不走尋常路,選擇後跳一大步拉開距離,用出一個氣勢滿滿的袈裟斬直衝而來。

速度之快,石橋只得招架。

只聽啪啦一聲,竹刀震盪,竹片甚至都被打出了碎屑。

石橋和司防禦住了,但是手被劍身傳導來的震動給震得發麻。

他咬了咬牙。

這小子氣力是真的大!

上杉櫂沒有客氣,見他節節敗退,迅速後退一小步,撤回竹刀的同時,腳尖向上發力,竹刀一舉,一記跳斬直噼而下,同時大喝一聲:

“面!!”

啪——!

聲音相當清脆的噼砍!

劍道比賽的勝負就在一秒之內,觀眾席上的人在看見上杉櫂忽然躍起,手中竹刀徑直下落,噼出響徹體育館的一擊之時,甚至準備好了在下一秒鼓掌喝彩。

但,石橋和司忽然彎下左腿,右腳後拉,整個身體都壓低了重心,

同時,再用雙手反握刀柄,在上杉櫂落下竹刀的片刻間,向上斜著側舉己方竹刀。

上杉櫂的本來是攻擊他的面,但他這麼反手一推。

刀身一下子就順著斜面滑了下去,即便修正了攻擊位置,也只擊中了他的脖子。

這是不得分的部位。

就這麼陰差陽錯的,石橋和司的雙手一轉,竹刀在他手裡跟玩兒一樣的轉了一個圈,反手瞬間變為了正手,刀尖在空中劃出了一條螺旋弧線。

下一秒,先革落到了上杉櫂面罩上。

“面!”

石橋和司當機立斷地大喊一聲,迅速起身向後一跳,雙手舉刀,保持殘心。

三位裁判同時舉旗,判定為有效打面。

精彩。

觀眾席上頓時掌聲一片。

石橋和司在遠處吐了一口熱氣,面罩裡,他的額頭沁出了汗滴。

上杉櫂總想要貼著他的身打,偏偏他力氣又很大,招架得十分吃力。

他甚至都想吐槽一句了,學什麼不好,學示現流。

對抗示現流要是一開始沒能有效打本,沒能近身,接下裡就要硬抗對方好幾波的攻勢。

那竹刀,啪啪啪的直作響。

大將戰,分數1比1了。

觀眾席。

江騰七彥看著正方形場地裡,那個名袋寫有“上杉”二字的年輕人:

“沒想到這個弓道冠軍居然這麼厲害,居然能和對面警視廳的五段大將選手打得有來有回。”

宮田和弘琢磨著手上的筆記,唸叨著今天文稿要撰寫的標題:“天才?感覺天才兩個字沒有任何重量,人人都是天才...不過年輕確實年輕,不知道是幾段選手。”

江騰七彥想了想:“這個年紀,應該是三段吧。”

“大概是吧。”

“對了,剛才石橋最後用的招式有沒有名字?看著挺帥的。”

“有,警視流木太刀形的八天切。”宮田和弘熟記了這幾年來記住的招式稱謂。

這類技法的稱謂大多都寫在兵書上,屬於古流劍術。

江騰七彥:“那你覺得,【八天切!——絕地的反攻】這個標題如何?”

宮田和弘思考後,點點頭:“嗯...不錯,越誇張越好,反正大家都喜歡中二一點的標題,不過,勝負還沒分呢。”

在裁判身後坐著的師兄們也沒想到小師弟真的這麼給力啊。

雖然第二小局被追回了一分,但光是展現出的實力,就足以讓人驚愕。

要知道,對方可是警視廳的人,

平時在道館,眾位師兄只能見到上杉櫂練基礎動作。

沒想到一到了賽場,居然還有這麼多底子。

第三小局。

石橋和司與上杉櫂再度行禮。

經過兩個回合的博弈,兩人都知底了一些。

裁判示意,比賽再度開始。

上杉向右轉,石橋向左走。

兩人回轉身位,竹刀伸在前方,相互試探。

seme中,石橋和司見準時機,中段向前突刺,上杉櫂反應迅速,上挑防禦。

石橋的突刺半途中忽然被施壓,向下一噼,很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上杉櫂橫置竹刀一防,擋住了。

石橋也因為斜下噼的動作,順著力道繞整個身子繞了一圈,背對上杉櫂。

居然露出後背!?

這在比賽上可是大忌。

看得懂比賽的觀眾都愣了片刻。

上杉櫂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滑步追擊,探出雙手,上半身前傾,揮刀向面。

奇異的是,石橋和司的竹刀居然出現在了身後,他單用一隻右手將木刀防禦在頭上,劍尖朝下防住了進攻。

上杉櫂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防禦,錯失了最好的角度,沒能壓制石橋再度起身。

石橋滑熘地轉了一圈身為,擺開上杉櫂進攻失敗的竹刀後,遠離進攻範圍,中段持劍,重新面向上杉櫂。

這......

宮田和弘有點看不懂了。

行吧,只能說石橋的反應很快。

觀眾席離得遠,不好看清。

但在裁判後面的兩方隊友可看得一清二楚。

石橋要剛才不那麼做,很有可能又被上杉櫂貼著身打。

這才第三小局。

再招架一輪示現流的拜年劍法,他體力吃不消。

說實話,劍道厚厚的護具,頻繁而警惕的腳步、精神...再要思考對手怎麼出招,自己怎麼應對——不累才怪呢。

石橋現在是他們隊伍的牌面,雖然輸了也沒什麼,丟掉關東賽區第一種子隊伍的身份而已——但這關乎到面子啊,他們輸給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學生...傳到外面去,很不好聽。

他們這只隊伍裡的人,都是警視廳的同事,身份有搜查一課的刑警,警衛課的警護,還有從警校出來的同學。

都是相當有分量的職業,在學校裡,就不知道連劍道考核了多久。

要說關注度,他們這只隊伍算是今年奪冠的大熱門之一。

但是很奇怪,石橋感覺很奇怪。

自己竟然有點吃不住面前這位年輕人的感覺。

明明上次交手,他還是新人來著,用著不知道從那裡學來的二刀流。

比賽是需要集中注意,恍忽之間,上杉櫂繞開他的防禦,一個飛面又拿下了一分。

“這飛面...?”石橋愕然,但中了就是中了,他也不能對既定的事實提出什麼質疑。

第四小局。

大將賽比分現在是2:1。

上杉櫂有著明顯的優勢。

這一次,剛礙事他就沒有給機會,踏步上前,雙手下襬竹刀。

仗著力氣大,不停用袈裟斬噼砍,使足了氣力壓制。

竹刀相撞的爆裂聲響,光是聽著就讓人熱血沸騰。

“這傢伙不會累嗎?”

石橋和司警惕地回擊防禦,儘量保持住自己身的構架不被打散。

他不斷後退,在正方形比賽場內繞著圈邊撤邊打。

上杉櫂一步一打,步步壓緊,擊面、擊手,肆無忌憚的用著最為簡單的技巧。

竹刀碰撞在一起,下一刻,又再次撞擊在了一塊兒。

毫不停歇,疾風驟雨般的速度。

石橋沒有辦法,再這麼硬接下去不是事,他選擇硬抗下一擊,咬著牙,然後雙手將竹刀向前推,讓竹刀相互交鍔,壓近身體。

這麼做顯然也是有效的,竹刀相抵,上杉櫂的攻勢被打斷了,他也得到了一絲歇口氣的機會。

不得不再吐槽一遍。

這小子力氣也忒大,忒多了。

竹刀交鍔,兩人比劃著,又是一輪試探。

試探久了,裁判示意兩人分開,不然判犯規。

但這一分開,上杉櫂又直接壓了上去,用出瘋狗一般的劍法。

“丫的!”

石橋沒有沒有辦法,只能後撤躲避。

這一後撤,上杉櫂的進攻又變得強勢許多,他又難以招架,只能選擇貼近交鍔......

交鍔久了,裁判二判分開。

似乎是陷入了一個迴圈。

憋屈啊!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自己的警視流木太刀形還沒用過幾個,這...就要被打輸了!?

石橋和司感覺自己要輸,臉上也有些點苦瓜色。

事實也是如此。

在進入了第三個迴圈後,石橋和司沒力氣招架了,防禦稍微懈怠一毛,瞬間被上杉櫂用擺劍擊中了胴。

比分,3:1

大將賽,上杉櫂算是贏下了。

離場的時候,兩人行最後的劍道禮。

石橋脫下頭盔,露出滿是汗滴的額頭,苦笑一聲: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輸的,真是有力使不出!”

上杉櫂謙虛一句:“僥倖。”

要說僥倖,也確實是僥倖,畢竟對方實力都沒用全。

觀眾席。

“居然還能這麼打!?”

宮田和弘真是活久見了,第一次見這麼用體力壓制對手的。

江騰七彥問:“是不是他弓道的什麼打法拿到劍道這邊來了?”

宮田和弘搖搖頭:“我不懂弓道,不清楚...不過看了一場很精彩的比賽,最年輕的選手...不知道會不會奪冠......”

“高手不只有一個,警視廳的人也並非被淘汰了,等下次再相遇,估計就會拿出應對他的打法了。”

宮田和弘看著上杉櫂退出比賽場地的背影,點頭說道:“嗯,等全國賽吧。”

“走了,吃午飯。”江騰七彥站了起來。

“行。”記者宮田和弘也收拾好東西,跟著他一起走出了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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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啊!小師弟,你那個示現流敲得邦邦硬!”

“那個以第一出線,會有什麼好處?”上杉櫂卸下頭盔,抱在腰上問。

楠繆丸摸著下巴,仰天思考了片刻:“貌似沒什麼好處。”

沒好處?

那我那麼努力出線做什麼,直接放水偷懶不就行了?

他還以為能獲得什麼優先選擇的好處。

萬萬沒想到,只是讓隊伍得了名聲。

算了算了,打都打完了,回家吃飯吧。

上杉櫂用毛巾擦乾額頭的汗滴,收拾著放在一旁的竹刀。

拿起來仔細一看。

竹刀似乎被自己打廢了,滿是裂紋......

結構都有些鬆散。

楠繆丸在這時候好奇地問:“對了,小師弟,唯心一刀流的十本刀型,你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