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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宸耳去世

“你說什麼?”

“她服的劇毒,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的話在尚熵腦子迴盪了幾圈,果真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她是自殺。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自己。

想起在後廳的對話以及她的回抱,尚熵自嘲的笑笑,無力鬆開醫生朝搶救室去。

他要去見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自己的那個女人的最後一面,比起尚武,他終於贏了一次,她終歸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一旁的依依和項簡聽得一清二楚,都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剛剛她還抱過自己,還勸自己不要跟項簡繼續彆扭下去,原來,她早就有所準備,見尚熵進搶救室,依依也掙開項簡跑了進去。

刺目耀白的燈光打在宸耳身上,一切那麼的靜謐美好,白色衣裙上的星星點點反倒襯托出她的美麗。

遠遠的看著,依依移動不了步伐,她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就是宸耳的決定,這個她用心去呵護的朋友會選擇這種方式來結束她和尚熵之間的糾葛。

尚熵跪在宸耳身邊什麼也沒說,只是細細的端詳著她,他還是晚了一步。

所有的事情,他都晚一步,唯有結婚這件事,他做的剛剛好,卻還是錯了。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失敗,他的人生在認識宸耳以前在既定的軌道上走的順風順水,卻因為她的出現,他第一次那麼想要得到她,費盡心思,一次一次的謊言和欺騙被他戳穿還是願意去靠近她,終是有了結果,也好,宸耳,你終於可以是我的了。

站了好一會兒,擦乾眼淚的依依才願意去接近宸耳,她想摸摸她的手,曾經這雙手給她做出好吃的飯菜,為她撫平額頭的皺紋也牽著她一起在街頭放肆大笑。誰知剛要碰到,手被尚熵一把開啟。

“你!”尚熵用盡全力的一下打的依依齜牙咧嘴,這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誰也不能碰她!”

尚熵說誰也不能碰,依依偏不信,反覆試了幾次手都腫了還是沒有捱到宸耳,“她不是你的,尚熵,她是我朋友,我”

“她就是我的,你再也不會見到她。”倔強又任性的把宸耳抱緊,這是他唯一的主權。

撂下這話尚熵抱著宸耳就走,依依怎麼追都追不上,一直出了醫院,尚熵上了自家的車依依才無力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宸耳,你怎麼這麼殘忍!

項簡跟了一路,他沒有辦法阻止全力去做一件事的依依,好比她一定要去追,只有陪著她,護著她。

心疼的把依依從地上抱起,用力撫摸她的頭,“依依要聽話,我陪你一起去找宸耳。”

“簡簡,我不要去找她了,她跟幾年前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變,說走就走,這麼傷我的心,我不會再找她了。”嘴裡這麼說著,淚水卻忍不住,片刻就打溼了項簡的衣服。

項簡知道依依在跟自己賭氣,只能心疼的抱緊她,他知道宸耳對依依的重要,他能做的只有陪伴。

抱著依依,項簡被路人圍觀,直接一個橫抱把她抱進車裡,“我們回家。”

一路依依都處於失神狀態,項簡看得心疼不已,時不時摸摸她的頭,這樣的依依,一點兒都不可愛。

秦賢難得在家一次,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茶看報,見項簡抱著依依進來,一口茶水直接噴到報紙上,“不用這麼急吧。”

“......”自打上次他跟依依的婚禮黃了過後,父子倆會偶爾的聊聊天,關係稍微有些改善,平日都一本正經,今天怎麼想起來開玩笑?不理他的打趣,項簡抱著依依直接上樓回屋,他才不要跟秦賢敘家常。

望著項簡上樓的背影,秦賢搖了搖頭,“真這麼急啊!”

把依依放到床上,項簡累的一身汗,給她蓋好被子就進浴室簡單的沖洗一下,他可不想臭哄哄的跟依依說話。

這幾天,他把所有的事情細細的想了一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間又傷了依依一次,自責不已,打算宸耳結婚後跟依依好好談談,事情最後成這樣,現在只有等宸耳的事情過去,仰頭長嘆一聲,苦盡甘來的日子真是一點兒期盼都沒有。

換上乾淨衣衫出來,床上空空如也,急忙去找。

他害怕依依走了,依依是迷迷糊糊被自己帶回家的,如果她意識清醒,肯定會走的。

匆匆下樓見秦賢還在客廳,急忙問,“依依走了嗎?”

“沒人出去啊,怎麼?”

秦賢說沒見人,那依依會去哪裡?準備回屋找手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發現窗臺邊邊上窩著一個人,不是他的寶貝依依又是誰?

蜷縮在角落,目光渙散的依依任性的排斥一切外界,項簡看著心疼的不行,蹲下身子把她抱進懷裡,“依依,我在這裡,陪著你。”

“簡簡,你說宸耳高興嗎?”

“應該是高興的,她”

“可我難過。”

“我知道。”

在熟悉的懷抱裡,依依放聲痛哭,這是她覺著安全的臂膀,曾經,他們那麼傷在此時都沒關係,他願意給她一個依靠也是好的,不管以後如何,此時,任性的佔有著也是好的。

一連三天,依依都窩在項簡的屋子。項簡任勞任怨的給依依端茶遞水,見依依漸漸好起來,心裡也舒坦一些。

這日秦賢特意敲了敲項簡的門,“我跟你大姨出門了,你們自己做飯吃。”

聽到敲門聲,項簡擔心的看看熟睡的依依,沒有被吵醒,就沒去開門,無關緊要的一句話,他們倆愛去哪兒去哪兒,飯菜哪頓不是自己做的?

依依做了個好夢,夢裡項簡還是她的,她跟宸耳穿著一模一樣的婚紗在漫天的花瓣中走紅地毯,她如願嫁給項簡,宸耳嫁給尚武,夢裡的他們都是年少是的青蔥,沒有成長的煩惱,也沒有離別的傷痛,可夢都是要醒的。醒來的時候就不得不面對慘淡的現實。

晚霞透過窗戶射在地板上,依依醒了。

睜開眼見窩在椅子上睡著的項簡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悄悄起身給他蓋了毛毯。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還是會對我好?真的是愛嗎?

瞥到窗邊的夕陽,不禁走到窗邊凝望,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三天,外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

尚熵的婚禮成這樣,估計宸耳家會遭殃。

無奈的搖搖頭,這些,都不是她能夠幫上的,順其自然吧。

三天,尚熵再喪心病狂,也該平靜一些了。

回頭看看熟睡的項簡,轉身離去,這個懷抱,不能太留戀,傷一次兩次,不能再有第三次。她記得宸耳說的,項簡是愛自己,可是,愛在沒有信任的基礎上,能算什麼?

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跟他重新建立信任,她賭不起,自己也不是那個年少無知的小姑娘了,他們都要面對現實。

宸耳就很清楚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所以會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敲了好幾聲門,嶽媽媽才開門,依依有些奇怪的看著老媽,“怎麼了?”

“沒,剛睡著了,宸耳婚禮熱鬧吧,你玩這麼多天才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不問還好,一問,依依陷入沉默,換好拖鞋就進屋了,把石墨給她買來參加尚武的葬禮用的那套禮服找出來,這次,宸耳的葬禮應該用的著。

掏出禮服的時候一包東西掉到地上,撿起來開啟一看,是一套銀針,做工各種細心,不用想也知道是石墨上次買衣服的時候一起放進去的,裝衣服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這個,現在一想,石墨也是盡了心的,笑笑,痴心錯付,希望石墨能夠早點兒早到對的人。

準備好晚飯,嶽媽敲敲依依的門,“依依啊,吃飯了。”

半天沒人應聲,好奇的擰開把手,進屋見依依躺在床上,面色通紅,試探的摸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急忙把依依放進被窩蓋好,又忙裡忙外的找來體溫計,退燒藥各種,生怕依依有個什麼閃失。

半夜依依醒來的時候房間燈火通明讓她奇怪不已,嗓子幹癢的沒法,起身去找水才發現自己窩在別人的懷裡,扭頭一看是項簡,瞬間不淡定,一腳踹過去,力道十足,賭氣似的盯著他,等他醒來。

睜開眼見依依瞪著眼睛盯著自己,項簡笑笑,伸手去摸她額頭,“不燒了?”

別開項簡摸自己的手,依依起身下了床,這家裡都會出現項簡,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跟老媽說說她跟項簡的事情,免得以後發生類似的情況。

在客廳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水壺,依依納悶兒,平時老媽不都放在這裡的,今天怎麼就找不到呢?回頭見項簡站在自己房間門口,手裡端著水杯衝自己笑,“在這裡,要不要喝?”

對項簡這種行為,依依吐出“無聊”兩字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依依心裡徹底不淡定了,望著項簡,疑問出口,“你還是我的簡簡嗎?”

夜色悽迷,淡淡的燈光打在項簡的臉上,聽到依依的問話有一絲詫異,片刻,便把依依摟進懷裡,“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