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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先來後到

石墨這話說的認真負責,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他一直處於被動狀態,以為默默的付出就可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希望能有一點點的回應,好比剛才,依依輕輕的微笑就讓他無比受用。他沒有把愛人深情擁入懷中經歷,內心卻是十分渴望的。

再深情的話現在聽到依依耳朵裡都沒什麼感覺,她的心,已經麻木到不行,尚熵對她的怨恨真是夠深,連宸耳的喪禮自己都沒有辦法見到,更別說去參加。總感覺這些事就這半吊子的懸在那裡,過不去,也不能忘,她該怎麼辦?

回神撞見石墨期盼的眼神,本來不打算說什麼的她還是鄭重其事的注視著他的眼睛,“石墨,有些事情,只能是希望。”

這個結果倒是石墨意料之類的,希望沒有破碎之前總能看到曙光。他不能太著急。

回家簡單收拾下,依依打算回趟鄉下,她答應給易觀他們的東西,她要去拿回來。宸耳的事情給了她一個警醒,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她生活的各種紛亂也該徹底解決,至少為了自己能夠過的自在。

此時的鄉下草長鶯飛,到處繁花似錦,好不熱鬧。這樣一看,依依才發現漫長冬日早已不見蹤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自己的小院子因為常年沒有住人長滿雜草,牆頭也倒塌的不成樣子,往日的院子哪會是這副淒涼。

爺爺總會在院子裡曬滿草藥,藥爐上的藥罐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時不時會有病人過來領自己的藥,閒來無事就在在院子的角落喂喂雞鴨,那時候依依對爺爺的唯一念想就是爺爺能夠讓她給病人看病,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太任性,自己學了一點兒點兒東西,就想著能治病救人。

推開房門,驚起一層厚厚的灰,捂住鼻子去雜物間找了把鐵鍬,路過爺爺的房間時,依依走了進去,矮桌、舊凳、雕花大床,一切都那麼的熟悉,這是疼愛她的爺爺最喜歡的擺置,物是人非的今天,留下的只有懷念。

爺爺的墳頭在屋後的小山坡上,那裡有棵她喜歡的李子樹,小時候她還帶過一個人叫花子來摘果子,爺爺知道後把自己一頓臭罵,小叫花子也不見了,後來依依老夢見小叫花子跟自己搶李子,急的她直接從夢裡驚醒。

站在爺爺的墳前,依依在心裡使勁陪不是,這大老遠回來看爺爺,還要動他的墳,依依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這樣。

石墨帶著一幫小弟遠遠的看著依依在她爺爺墳前糾結,上一次來的時候他還不確定這就是小時候救自己的那家人,現在依依帶著他們找到這裡,他才能肯定,原來那位慈祥的老醫生已經入土,心裡怪不是滋味,真不知道依依這妮子在他去世的時候是怎麼熬過去的。

小光跟著依依很久了,見石墨只是遠遠的看著,替他著急,“大哥,這女的現在一個人,要不我們幫你演一個英雄救美,這樣就能大大改觀她對你的看法,到時候”

說的正起勁,見石墨沒好氣的翻白眼,小光適時的閉嘴,可他說的也沒錯啊,頭一次見大哥這麼上心一個女人,身為小弟的他們,怎麼能讓大哥幹看著呢。正想著,就看到依依開始揮鐵鍬剷土,吃驚的指著依依,“哎,她要幹嘛?”

依依這麼一動,石墨大致明了,估計是來找畫的,這丫頭還真是膽大,自己爺爺的墳頭也動。轉念一想,難道項簡告訴她畫的事情了?

脫下西裝,快步走到依依跟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鐵鍬,“別動老人家,不會有人找到你的。”

說完話依石墨才注意到依依滿臉淚水,心疼的把她抱進懷裡,“真是個傻丫頭。”

以為抱著不顧一切都要把畫拿出來一探究竟的決心自己就不會難過,剛動土,她的心就難過的不行。被人抱進懷裡習慣性的以為是項簡,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鼻涕哈喇子全都擦到黑色的襯衣上依依才反應過來找人不是項簡,急忙推開,“不好意思,我以為是”

“他出差了,估計半個月都不會回來。”就說依依怎麼會突然在自己懷裡哭那麼狠,還不顧自己的感受擦自己一身的鼻涕哈喇子,原來在她的潛意識裡能突然出現並把她抱進懷裡的人除了項簡就不會有其他人,瞥見依依的侷促,咧嘴笑笑,“一點兒都不像小時候那樣調皮,真是長大了。”

依依正在想項簡出差的事情,項簡出差都沒有給自己講,以前他可是次次彙報,一想心裡怪失落的,又一想,哦,他們不是以前的關係了,回神又聽石墨說自己長大了,這都神馬一個情況?盯著石墨白花花的牙,依依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知道我小時候什麼樣兒?”

石墨一聽呵呵的笑開了,拉著依依走到李子樹下,“記得這棵樹嗎?你帶我來給你摘過果子。”

“什麼跟什麼啊?”依依不明白石墨說的是什麼,想到摘果子,難道?“你是那個小叫花子?”

叫花子三個字赤果果的傷害了石墨的自尊心,一副傷心的表情盯著依依,“這麼俊朗的我哪點兒像叫花子?”

聽到這話依依“噗”的一聲笑開了,“俊朗?石墨,你什麼時候也跟項簡學會自戀了?”

“天生的,不用學。”

“嗯,天生的,不過,你真是那個人嗎?”問完話見石墨肯定的點點頭,依依好奇了,“那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還有,你怎麼會突然離開啊,是不是你爸媽他們找到你了?”依依終於問出多年的疑問,她那會兒還為自己的第一個病人突然失蹤擔心好久,時不時會想這人是不是掉到哪個山溝溝裡出不來或者被人販子帶到哪個窮鄉僻壤賣掉了。

面對一連串問題,石墨倒是淡定的兩手一攤,“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回答哪一個?”

“一個一個的回答。”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的眼睛我好像在哪裡見過,第二次倒沒這種感覺,只是心跳的厲害,真正認出你是在你住院的時候。”

“我住院的時候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次?”依依這話說的實在,她這一年確實住了老多院。

“就和易觀一起照顧你的那次。”

那次住院的原因依依永生難忘,不過已經過去這麼久,現在想想,依依淡淡的回了個“哦。”字,就一臉期待看著石墨,意識很明顯,你繼續講故事啊。

明白依依的意思,石墨接著開口,“那晚我坐在門口聽你爺爺訓你,我心裡怪過意不去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想去,你也不可能帶我的,也是因為跟你去了,我才發現我跟你們的不同,所以我逃走了,倉皇而逃,其實依依,”

本來認真聽石墨講故事,誰料到他突然停了下來,挑著自己下巴看著他,依依有些摸不著頭腦,開啟石墨的手,“喊我做什麼?”

“我後悔了,我後悔那時我離開了你們,如果沒有,也許現在我們就是另一種關係了。”這是石墨一直後悔的事情,他沒有人可以說,依依問了,他也說了出來,他希望依依能夠明白,自己對她的喜歡或者愛不是無緣無故的,也不是隨口說說的,他真的用了心。

石墨好好的突然變得深情款款,依依有些不習慣,轉身望著遠處,好一會兒才開口,“有什麼好後悔的,你走不走結果都是這樣的,那會兒我已經認識了項簡。”愛情有先來後到,也有命中註定。不管那人來的早晚,是自己的總會成為自己的。

“不一樣,依依,”石墨沒有告訴依依,從小在家族鬥爭中存活長大的他深知如何利用人的弱性和同情,也深知如何讓一個喜歡的人變得無比討厭,如果那時他沒有離開,在發現自己的心意之後,憑他的頭腦,從項簡手中搶過依依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年少時的情感都那麼天真無邪,傷害一次,就再也不抱希望,自己有的是機會。

“會一樣。”依依很肯定。她也不知道哪來的篤定,她覺得項簡跟她總是扯不清,不管身邊有沒有石墨,愛上項簡應該都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假如和別人的參與,她跟項簡,僅此而已。

固執己見的依依也是可愛的,石墨側臉看向依依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不打算再跟她說那些虛無的假設,穿好外套,“算了,不說這些事,依依,我們回去吧,別去動老人家的墳,我已經想到辦法解決問題了。”

“你知道我要找什麼?”

“是我告訴項簡關於畫的事情,自然知道你要找什麼,只是沒想到畫原來在這這裡。”

“我也沒想到你們都會找這畫,不過石墨,你能告訴我你們究竟再找的是什麼嗎?”

這一年,依依發生了很多事,石墨是知道這些事的根本在於他們想找畫,有些自責,“我是幫尚奇軒找畫的,樑子和易觀是幫尚熵找,更準確的是為他們自己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