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依依自顧自的翻身不理自己,石墨居然來氣了,一把掀開依依的被子,“別睡了!睡覺能躲一輩子嗎?”
憤憤的坐起來,依依不知道說什麼,拉過被子躺下繼續睡。
“你,嶽依依,我告訴你,尚武的喪禮定在明天,你去不去?反正你都不珍惜夏再,我看尚武的喪禮你也不必去了!”
聽到尚武的喪禮,依依清醒了。
睡了這麼幾天她的身體已經好很多,可是心裡始終難以釋懷。弱弱的開口問到,“確定是尚武的喪禮嗎?”
聽到依依細小如蚊的聲音,石墨心裡一驚,坐在床邊扶她坐好,柔聲到,“剛剛少爺說的你不是聽到了嗎?,明天早上。你去嗎?”
點點頭,“去。”
“嗯,”細細的把枕頭墊到依依身後,“那就吃點兒東西,等會兒帶你去買套禮服。”
繼續點頭,“哦。”
說不出依依哪裡不對勁,看著依依乖乖的吃自己喂的稀飯,石墨總不舒服,難道是她太乖自己不習慣?感覺好賤。
習慣性的笑笑,想什麼都是多想。
一份稀飯吃了一半,依依搖頭不想再吃,石墨貼心的收拾好,順便給她遞上紙巾擦嘴。
接過紙巾依依習慣的說了聲謝謝讓石墨懸在空中的手尷尬的不知道該去哪兒。
謝謝,禮貌的拒絕,不管這幾天跟依依如何相處,她的心始終對自己有那麼一個距離。
石墨一番心思,依依全然感覺不到,擦趕緊嘴又躺回被窩,動動腦袋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仰視著石墨,依依忽然不知道怎麼打發他,雖說是要準備去參加尚武的喪事,可現在她這樣子自己都顧不全,“夏再什麼時候回來?”
“她?不知道,她就說出去一下,沒說去哪兒。”
“哦。”
雙手往褲子口袋一插,石墨被依依這個哦給噎住了,他怎麼才能判斷依依正常與否?夏再讓他多跟依依說話,找個什麼由頭好呢?瞥到旁邊櫃子上剩下的稀飯,隨口問到,“吃飽了沒?”
閉著眼睛,依依在進行下一次睡眠的準備,聽到石墨問自己吃飽沒,仔細感受一下渾身沒有哪兒不舒服的,感覺不到餓,漫不經心的說答了句,“差不多。”
看依依又快睡著,石墨急忙拍拍依依的肩膀,“怎麼還睡,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能出去嗎?不行我幫你買。”
睡覺被打斷依依也沒說什麼,聽清石墨的問題,迷迷糊糊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嗯,你買,也行。”
瞧依依一臉迷茫,石墨不禁擔心,“依依,你沒事吧?”
石墨突然這麼婆婆媽媽的依依很不習慣,瞪大雙眼看著他,笑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兒。”
見依依突然笑,石墨更不淡定,屁股往櫈子上一坐,“等夏再回來我再去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夏再可以看著你。”
“不用,我沒事。”
“我倒不覺得。”
輕飄飄一句話說的依依好像在自暴自棄一般,賭氣的坐起來看著石墨,“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依依正說話,就見夏再急匆匆的進了病房,頭頂還有幾片沒化的雪花在告訴依依這個冬天還在繼續。
“氣死我了!”夏再一下坐在床腳,剛巧坐在依依腳上,急忙跳了起來,“怎麼不躲啊,你睡傻了?”
趁夏再起身,趕緊把腳收到自己跟前,邊揉邊真相,“你,太重。”
“額。”夏再無語的看看自己,好吧,冬天穿的確實厚了點兒。想起走之前依依還在睡,這會兒見著她有心思跟自己頂嘴,心裡擔憂去了一些,“吃飯了沒?”
“吃了。”
“吃了?”不信的走到櫃子前掂掂袋子,“嶽依依,你減肥嗎?”
依依誰都不怕,就怕夏再,別看夏再瘦胳膊瘦腿,發起火來很滲人,見夏再怒目對著自己,依依弱弱的說到,“沒,我真吃飽了。”
“真飽了?”
“嗯,飽了。”
得到依依肯定的答覆,夏再解開袋子,拿著勺子巴拉稀飯,“那我吃了,我今天還什麼都沒吃呢。”
“......”以為她會跟自己發飆呢,沒想到是沒吃飯,坐在床上看夏再狼吞虎嚥的喝粥,心裡不是滋味,知道夏再和石墨會在這裡是項簡喊來的,想到項簡,依依突然開始反胃,酸水直冒,剛剛吃的稀飯也開始外湧。
石墨見依依捂嘴,急忙遞過來痰盂,“吐吧,別忍著。”
譁啦啦一陣子,依依吃的全部都吐了出來,石墨急忙端了清水給依依漱口,“好好的怎麼吐了?”
夏再本來喝的很歡樂,看依依嘩嘩的吐,內容跟自己剛喝下去的都差不多,瞬間反胃,忍了忍,沒吐出來。儘量不去看床邊的痰盂,靠近依依,幫她輕輕的拍著背,“是不是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依依什麼話也沒有說,默默的漱口,默默的擦乾嘴,默默的躺回自己的被窩,默默的蓋好被子。
一系列動作,石墨和夏再相視一眼表示不理解,沉默好一會兒,石墨開口了,“要不,喊醫生看看?”
“也行,我來收拾,你去喊醫生。”
石墨點點頭,“嗯,還是看看好,免得落下什麼後遺症。”
聽到兩人對話心裡還是很暖和,可是依依知道這不是醫生能解決的問題,翻個身背對著兩人,“別去,喊了也看不好,仔仔,石墨你們讓我自己安靜的睡覺好不好。”
“這,”
“我們去外面待著吧!”
夏再點點頭表示同意,端著痰盂去廁所洗乾淨放回床邊就和石墨出了病房。
靠著牆,石墨怎麼也不理解依依好好的吐起來是怎麼回事,看夏再來回走,心煩不已,“你看著她,我去給她買套參加葬禮的禮服。”
“葬禮?”夏再驚奇,這,難不成依依還要給孩子做個葬禮嗎?
看夏再一臉狐疑的表情,石墨知道她肯定想歪了,急忙解釋到,“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依依一個朋友的,明天。”
“好吧,你去,我看著她。”
“嗯,”點點頭轉身要走又停住,瞅瞅夏再,“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吐了?剛剛我喂她吃飯都好好的,感覺她胃口還不錯。”
聽石墨這麼說,瞎子抱臂思索起來,她以為依依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對什麼藥物反感才吐的,這樣看來,十有八.九是心理原因,“可能是因為想到什麼,依依有輕微的潔癖,精神潔癖。”
“精神潔癖?”四個字狠狠的打在石墨的心上,如果依依真有這習慣,那麼他是不是永遠都沒機會去追求她了?
瞥見石墨驚奇的表情,夏再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大多女生都有的,不要這麼驚訝。”
“夏再,你說依依會介意一個拈花惹草的男人去追求她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