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少年提升了她的血統,副校長的戒律不再可以限制住她。
酒德麻衣突如其來的戰力暴漲令局勢瞬間產生了改變,她現在只有一個人,卻比剛剛大了不止一倍的威脅。她冷漠的環視著眾人,周身的光線被折射,領域內的光線軌跡被強制改變,酒德麻衣與環境完全的契合了,如同透明,一絲縷縷的黑霧從她身上出現。
她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了,沒有人可以追得上,找得著“冥照”。
楚子航與凱撒對視一眼,兩把刀同時指向了肯德基先生,現在是一對二了。
“唉、唉。”肯德基先生有些害怕的喊了兩聲,“我就是來看個熱鬧,別這樣嘛。”肯德基先生捂著自己的眼睛,從指縫裡觀察著楚子航和凱撒的反應。
可兩人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退意與懼意,向獅子求饒只能激起他們殺戮與征服的慾望,更何況是血管裡流淌著龍血的混血種呢。
肯德基先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長時間的開啟青銅御座言靈對他的骨骼以及內臟都是不小的負擔,“看來只能速戰速決了。”他在心底裡默默的想到。
肌肉上青銅色的光澤越來越濃郁,他在蓄力。可楚子航和凱撒也在蓄力,他們雖然不能動用言靈,但是身體素質依舊遠超普通的混血種,他們是超“A”,與“S”只有一線之差的超“A”。
三人對峙,他們都在蓄力,都在等待進攻的最好時機。
路明非此時正一個人呆在餐廳裡吃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天連一個熟面孔都沒有見到,周正揚不見,平常一到吃飯就積極的不得了的芬格爾也不見了,諾諾很少在正經的飯點兒來餐廳,見不到她也是正常的。路明非又不甘心的掃了一眼,還是麼有見到啊,就連酷帥的楚子航和前呼後擁的凱撒他也沒有看到。
他轉念一想,也對,明天就要正式的放寒假了,他們不在這裡也屬於正常。路明非繼續埋頭吃飯。
回到寢室後,芬格爾照常在床上午休,翻來覆去的,睡得很不安穩。
“師兄?”路明非試探著叫了一下。
“怎麼了啊。”芬格爾把身轉了過來,“有事兒就說,我正準備午休呢。”
路明非把手裡的拎著的打包盒拎了起來,“我看你沒去吃飯,就給你打包了一份帶回來,你要不吃點兒再睡?”
芬格爾咳嗽了一聲,然後麻熘的從床上爬了下來,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對路明非倒著苦水,“師弟,你是不知道,我明年肯定是要去後廚削土豆去了。曼斯那個老古板在考試的時候一直盯著我寫寫畫畫的,他肯定是把我判定為消極考試了。”
芬格爾化悲痛為食量,吃完以後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然後又爬上了床。
“師兄,你下午還有考試嗎?”路明非問道。
“沒了沒了,我馬上就打算買票回家了。”芬格爾蒙著被子,悶聲說道。
卡塞爾執行部,
楚子航和凱撒站在施耐德教授的面前,他們兩個人身上都還帶著傷,不能使用言靈的二人被肯德基先生成功突圍,不僅如此,二人還被青銅御座的力量暴揍了一頓。楚子航剛剛把情況給施耐德教授一字不差的彙報了一遍。
“為什麼輕舉妄動,為什麼不呼叫支援?”施耐德教授很憤怒,沙啞的嗓子都在向外冒著火氣。“那兩個入侵者很有可能就是純血龍族,甚至有可能就是龍王,你們覺得以你們這兩個動用不了言靈的學生就可以留下他們了嗎?”施耐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可不是對龍族力量一無所知的普通人,龍王有多強的毀滅性你們都很清楚。”
凱撒面無表情,他的右手臂還在微微的顫抖,一絲鮮血蜿蜒下流至手腕,那真的還是青銅御座嗎?在肯德基先生二次強化言靈後,青銅御座不再傾向於防禦,只一瞬間它就轉化為了極致的力量。
在究極的力量下,沒有言靈的凱撒與楚子航被完全壓制了。凱撒沒有埋怨自己不能動用言靈,在他看來,為失敗找藉口就是恥辱,不能忍受的恥辱。
“對不起教授,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們願意接受學院的一切處分。”楚子航認真的在給施耐德教授道歉,施耐德教授是他的導師,對他這個學生多有期待,從來沒有以如此嚴厲失望的語氣批評過他。
“也不能全怪你們,至少你們還發現了入侵者,學院這邊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諾瑪佈置的全方位監控中,竟然連這兩個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們的力量或許超乎我們的想象啊。”施耐德教授很擔憂,這些年復甦醒來的龍類越來越強大了。
“他也受傷了,村雨破開了青銅御座。”楚子航說道,“所以我判斷那不是龍類,他的的確確就是個人類。”
“不,你的判斷不能完全成立,高階龍王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擬化成人類,他不主動龍化就根本無法判斷。”施耐德教授說的很肯定,就像是他曾經見過這樣的龍王一樣。
“這件事我會儘快的向校長彙報的,你們先回去吧,等候對你們的處理。”施耐德教授朝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從執行部的辦公室裡出來以後,凱撒的右手臂還有些微微的顫抖,肯德基先生最後一擊的威力可見一斑,也正是那一擊,他才成功突破楚子航與凱撒的封鎖,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事後的監控中看,那上面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明媚豔麗的酒德麻衣可以看到,帶著詭秘微笑的少年也可以看到身形,只有這個肯德基先生,從頭到尾,他在監控裡都根本不存在,楚子航與凱撒一直都在與空氣戰鬥,也是被空氣所傷。
這不是真相,卻是被篡改規則後的客觀事實,肯德基先生想要以此告訴卡塞爾,他是無法被鎖定的,也不要試圖去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