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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不打算狡辯一下嗎?

玄池城原本也是北庭下轄之地,不過兩年前被衛特人佔領,這裡現在已經是衛特人的前線了。

衛特人是北方草原遊牧民族,這些年不斷南侵,漸漸的也演變成了半遊牧半農耕的文明,比如北庭軍丟掉的三州之地,現在也成了衛特人的享樂之所。

離開北庭後,大部分的路都是戈壁,路上也會有一些綠洲,這些地方就是沉行知一行歇腳之所。

從離開北庭開始,沉行知就察覺到在附近有衛特人騎兵遊蕩,但這些騎兵並沒有上來劫走物資,看起來更像是在監視。

沉行知一行都是徒步,連他這個當官的都是走路,只因北庭軍戰馬太過稀少,也只有指揮使親軍是一支五百人的騎兵。

但是衛特人就清一色騎兵,甚至他們族中男子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也難怪戰場上北庭軍一直處於劣勢。

其實對於什麼衛特騎兵,沉行知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要他願意,可以一夜之間一人橫掃千里,管他多少衛特人,全部殺的一乾二淨。

但這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這個世界最大的意義,應該就是那幾個仙人,尤其是警幻仙子。

可惜沉行知以神念橫掃天地,卻並沒有發現仙人的蛛絲馬跡,所見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甚至那些道觀寺廟中,也沒有超凡的力量存在。

“什麼鬼啊?總不至於還要談情說愛才能見到警幻仙子吧?”沉行知感覺有些無語,對這樣一個凡俗世界他已經提不起多少興趣了,可偏偏他就沒有什麼辦法。

一路上沉行知聽到最多的就是士兵們的抱怨,抱怨朝廷腐敗,抱怨軍中將官貪汙,沉行知沒有去做什麼,更沒有呵斥這些士兵。

因為沉行知所知道的比這些士兵瞭解的還要黑暗。

作為北庭軍僉事,沉行知曉得朝廷其實一直是有俸祿和糧草補給的,雖然數量上確實有些不足,但不至於嚴重到現在這種程度。

根本的原因其實是,從戶部下放錢糧開始,一層層一級級的盤剝截流,等到北庭後已經只剩十之二三了,而就是這僅剩的十之二三,還全部落入了指揮使石崇的私人腰包。

指揮使是三品武官,石崇更是繕國公嫡系後人,不僅自己手中有兵,朝中更是有人。

另外據沉行知瞭解,這石崇如此肆無忌憚的貪墨軍餉糧草,也是為了打點關係想要調離北庭。

趁著無人注意時,沉行知用手指戳破了車上麻袋,果然裡面是白花花的大米。

如今北庭軍都在餓肚子,這還有十車大米,不用想就能知道,是指揮使石崇將軍糧賣了換成金銀,多半這傢伙已經找到門路,這是準備要最後狠撈一把拍屁股走人了。

對此沉行知依舊是不動聲色,等到第二日隊伍繼續前行,他戳破的那個麻袋越漏越大,最後終於被士兵發現了。

看到麻袋中白花花的大米,一個個士兵就像看到了絕色美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押運的竟然是大米?軍中無糧,這些米是何處來的?運往玄池城換的又是什麼?”郝大壯一臉不解,他只是個底層軍官,只知道奉命行事,深層的東西並無瞭解。

“還不明白嗎?這些是軍糧,被咱們指揮使給賣了。”沉行知不裝了,他走到另外一架馬車旁,手中竹棍又戳破了一個麻袋。

依舊是白花花的大米流出,灑了一地,看的一群士兵心疼不已。

“有米為什麼不給我吃?賣了軍糧錢呢?為什麼半年不發俸祿?貪官,這些該死的貪官。”一個士兵滿是恨意的說道,再傻的人也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沉行知看到這群士兵的情緒變化,又給他們添油加醋了一把。

“我覺得現在咱們最應該考慮的不是這些,你們就不好奇,如此重要的事,指揮使大人為什麼不讓他的親兵來做?為什麼是我們?”沉行知從走出北庭軍營地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己這是剛穿越過來,就做了替罪羊。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郝大壯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有些憤恨的說道:“大人是說我們都做了替罪羊?”

“你們應該都有所聽聞,指揮使一直在謀求進入朝堂,而販賣軍糧貪汙軍餉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一旦查實便是死罪。可每次軍糧都是我們在押運,你們說最先死的會是誰?”沉行知徹底攤牌了。

士兵們一臉憤怒,但更多是絕望,他們無權無勢,這明擺著是石崇拿他們當替罪羊了,等到石崇離開北庭,新的指揮使接任,欠餉和軍糧丟失的桉子定然爆發出來,到時候大概不會牽扯到石崇,而沉行知和這些士兵卻沒一個跑得掉。

新的指揮使也可能官官相護,用一個六品僉事的人頭,還有五十幾個小兵的命,將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給無知的普通士兵一個交代,也給朝廷一個交代。

這種套路不算新鮮,但是古往今來屢試不爽。

“他娘的,我們拼死拼活在前線打戰,到頭來還要背上個無法洗刷的罪名?我要去殺了那些狗官!”有暴躁的士兵忍不住了,本來北庭軍就處在譁變的邊緣,這真相一出沒人咽的下這口氣。

這種氣氛很容易傳染,頃刻間群情激奮,一群人揚言要殺回北庭,宰了石崇將真相公之於眾。

不過此時沉行知叫住了這群已經上頭的士兵:“慢著,這口氣誰也咽不下,但咱們不能這樣魯莽的殺回去,你們信不信我?如果願意聽我的,我保你們榮華富貴,不僅能出了這口惡氣,還能誅殺貪官奸佞,將來光宗耀祖。”

“大人有什麼計劃?”郝大壯代表一群士兵問道,他們都是武夫一時衝動,但這時候沉行知這樣說,多少還是讓人心動的。

如果就這有殺回去,就算殺了石崇公開真相,最多也就出口惡氣,可性質就變成叛軍了,等待他們的不僅是死路一條,還會連累家中父老妻兒。

“跟我去玄池城,我們繼續完成這筆交易,不過糧咱們不賣,錢咱們還要照得!”沉行知高深莫測的說道,他表現的非常自信。

兩日後沉行知等人來到了玄池城外,在僻靜處,早有一行人等著他們了。

以前也是這些人,一群穿著漢人衣服,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是衛特人。

這些衛特人騎著高頭大馬,馬背上還掛著強弓,顯然還不是一般的衛特人。

為首一個看起來異常魁梧的衛特人瞟了一眼沉行知帶來的馬車,而後對著身後輕輕招手,接著一個手下捧上一個上鎖的木箱,看起來很沉的木箱。

這種交易沉行知已經有過好幾次了,按照正常流程他們會拿著這個木箱回北庭交給石崇,然後事情就結束了。

不過這一次郝大壯接過木箱後,衛特人開始接手沉行知帶來的馬車時,他卻突然用竹棍挑開了帶鎖的木箱。

那木箱上有一把銅鎖,卻被沉行知輕易就挑開了。

木箱開啟裡面是明晃晃的白銀,在陽光的照射下非常耀眼。

“慢著,先別急著走。”沉行知大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衛特首領一臉不解的看著沉行知,當面開啟木箱已經讓他很意外了,現在對方竟然還叫住了自己。

“當然是好好算算賬了?每次我們送來軍糧,都是連馬帶車的給你們,你就給我們個破箱子,你這銀子是買糧的錢,那馬錢和車錢怎麼算?”沉行知一副社會人的樣子說道,還頗有幾分黑幫交易的感覺。

衛特人首領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了片刻才說道:“這是與你們指揮使商量好的價錢,你算什麼東西?難不成還想要些好處?”

“對,以前的車馬加上今日的,我要一次收回來。”沉行知理直氣壯的說道。

他這一說倒是把對方給逗笑了,只見對方輕輕揮手,而後上百騎兵就將沉行知一行人團團圍住。

這明顯是敵眾我寡,不過與沉行知同來的士兵都沒有膽怯,他們也是結成一個圓形的戰陣,緊握手中長矛,準備拼死一戰。

衛特首領自覺一切盡在掌握,便一臉玩笑的朝沉行知問道:“那你說是想要多少?”

沉行知也笑了笑,他輕輕抬起手中竹棍,然後語氣平和的說了句:“要你們的命。”

所有的衛特人都笑了,他們準備放肆的大笑。

可惜沒有一個衛特人笑出聲來,只見沉行知手中竹棍化作一道閃電,眨眼之間穿過所有衛特人中間,然後這裡一百多衛特人全部從馬背上墜落,更是一個有氣的都沒有了。

郝大壯等人直接看傻了,這一刻他們看到沉行知的身形無比巍峨,在他們眼中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嗎?

“還愣著幹什麼?咱們可以騎馬回去了。”沉行知提醒著郝大壯等人,而後他率先上了一匹馬。

說實話做這些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付一群凡人實在太沒挑戰性了。

兩日後沉行知等人再次返回北庭,不過在城外他們先將那十車軍糧和戰馬藏了起來,而後沉行知帶著郝大壯和大部分士兵返回了軍營。

這一次沉行知還是和以前一樣,他走在前面,郝大壯捧著裝滿銀子的木箱走在後面,兩人走進了石崇的大帳。

“辛苦了沉僉事,東西放下就出去。”石崇看也沒看沉行知一眼說道,此刻帳中還有另外人,都是石崇的心腹。

沉行知也沒有說話,只是對郝大壯使了個眼色,然後郝大壯就雙手一抖,那裝滿銀子的木箱跌落在地,明晃晃的銀子散落了一地。

“你幹什麼?毛手毛腳的。”石崇見狀大怒,更是憤怒的赫然起身。

“指揮使大人不打算解釋一下,或者狡辯一下嗎?”忽然沉行知一臉玩味的說了一句。

“大膽,來人將他們給我拿下。”石崇懷疑沉行知已經知道了,便立即下令要捉了沉行知。

不過還不等帳外親兵進來,帥帳之中便劍氣縱橫,接著沉行知的聲音響徹整個北庭軍營,他的話更是讓所有北庭軍士兵一片譁然。

“指揮使石崇通敵叛國,貪汙軍餉販賣軍糧,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