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女愛野,臉色平淡,她抬頭看向窗外,那裡能夠望見在遠處的山丘上,一顆巨大的蒼天古樹樹立在山頂中央,
只是這顆樹木與其他的那些大樹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它頂端的部分有一個類似**的東西,但並未盛開,整棵樹遠遠望去像是一個含蓄待放的綠色花苗。
輝夜慢慢走到窗邊,無聲無息,眼睛只是一直看著那棵遠處的古樹。
“輝夜大人?”
愛野順著輝夜的目光望去,微笑著說道:
“聽聞那棵古樹是數千年前突然生長出來的,然後忽然在眨眼睛就長成了大樹,只不過關於它還有個很可怕的傳聞。
據說有人只要靠近那棵古樹,靈魂和精魄就會瞬間乾涸,然後周圍的生物都會如枯木一般乾瘦死去。”
輝夜聽著侍女的話,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好似只有麻木。
愛野一下子知道自己說多了話,便是又趕緊跪下叩首請罪道:
“對不起輝夜大人,愛野不該多嘴!”
結果沒想到輝夜竟然是極為平靜的說道:
“不必在意”她回過頭:“因為那是事實..有朝一日..神樹終會吸收掉所有的靈魂..”
“輝夜大人?”
輝夜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愛野馬上回答道:“哦,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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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大人,彼之國的朱雀大臣與玄武大臣想要求見!”
同樣在另一個房中遠眺古樹的天子曹春興回頭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道:
“朱雀,玄武?他們兩個來幹什麼?”
那中年男人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朱雀大臣的手裡看起來好像拿著一柄畫卷,而且說還一定要見到天子您!”
“行,我知道了,現在領我過去吧..”
“是,天子大人!”
簡易的會議室內,祖之國天子坐在一旁,看著剛剛從鄰國騎馬趕來的玄武和朱雀。
名為朱雀的男人右眼角有一塊不太顯眼的白色刀疤,他體型瘦弱,但是兩顆眼睛卻發著不懷好意的亮光。
朱雀瘦弱的手臂將一塊牛皮的版圖平鋪在桌子上,緩緩說道:
“天子大人,這是你們祖之國和我們彼之國的國境”他用手指向兩片區域中間的一個巨大湖泊:
“本來咱們兩家的地域分的很清楚,但是問題就在於中心交界處的這片湖泊,之前因為我們彼之國天子大人仁慈,所以這片湖泊沒有跟你們正論,湖泊周圍的地方目前也暫時是屬於你們祖之國的,但是!”
瘦弱男人一手掐腰,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默不作聲的祖之國天子“曹春興”緩緩說道:
“就在前天,我們彼之國的一位大臣根據在彼之國各大區域遊離的時候,發現根據彼之國的古書記載,這裡應該從自古以來都是我們彼之國的領土!”
他用手指劃了一個圈,範圍極大:
“另外還有這圍繞著湖泊的一整片地方,都理應是我們彼之國的領土,而這次我們前來的..”
他笑了笑:“就是想請曹天子,把這塊本應屬於我們的土地歸還我們!”
曹春興抬頭看著乾瘦男人有些嘲諷的臉,語氣中隱隱有些怒氣:
“可是這個湖泊是我們祖之國的農田水源,要是我們給了貴國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誰知坐在一旁的玄武,一個身材敦厚些的男人就直接打斷道:
“天子大人無需再往下說,反正無論你們有什麼理由,出於什麼原因,我們彼之國只講究髒汙就應該物歸原主,這是世間最基本的道理!”
他站起身,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看著曹春興道:
“如果我們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屆時無論怎樣的災難降臨祖之國,我們彼之國都不會承擔任何責任,並且不會向你們伸出半點援手!”
曹春興皺眉看著對面的敦厚男人,右手已經在桌下緊緊攥拳。
低聲道:“你們彼之國不要欺人太甚!”
乾瘦男人雙手附後,一副得意的樣子道:
“欺人太甚?那不至於,天子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想我們應該給你們寫時日來讓你們理清頭緒,畢竟這個湖泊一旦歸還於我們,祖之國的經濟必然會下降很多!
但..就像剛才我們這位彼之國的玄武大人說的一樣,是你們就該是你們的,不是你們的無論你們跟我們講什麼道理,我們也都不會不會退後半步!
所以”他回過頭看著一臉黑線的天子曹春興:“今日我們就暫時先離開,三日後我們會再徵求您的答覆,希望到時候,曹天子不要讓再我們彼之國失望啊!”
曹春興猛然站起,聲音顫抖:
“你...你們!”
乾瘦男人笑道:“脾氣大可不是什麼好事,哦對了!聽說天子大人即日將要迎娶一名天女為側室?而就據我聽聞,那位女子的美貌驚為天人且充滿神秘感,我們彼之國的天子也想一睹為快啊!”
曹春興眼中隱隱能夠看見血絲:“你們什麼意思!”
乾瘦男人大笑道:“哈哈哈,曹天子可是好大脾氣,罷了,我們今天就不在此停留了,只是還望對於湖泊的事情,天子大人您能夠多用用心想想!”
說罷,便是一拂袖,大步離去:
“玄武,我們走!”
曹春興看著兩人大步離去的身影,攥著拳頭的手掌關節已經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發白..
可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再生氣,也無法對他們二人做什麼,畢竟如今若是不讓這兩人回國,祖之國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根本無法想象.
“來人!送客!”
“是,天子大人!”
乾瘦男人遠遠聽到這四個之後,邊走邊回頭,擺了擺手道:
“謝曹天子大人了!”
身旁,一個穿著灰色素布的中年人輕輕走到曹春興的身邊,作緝行禮道:
“天子大人,剛才這兩人所謂的發現的古書,臣看恐怕根本就是彼之國的胡謅。”
曹春興輕輕嘆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他閉上眼睛,很長時間後才平復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