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野忽然一笑,繼續說道:“最近輝夜大人對天子大人的態度也有所緩和呢,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冰冷了,兩人獨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呢!”
賈禍眼中的怒氣幾乎馬上像是要噴出來了一樣,他憤怒道:
“我沒問你這個!”
忽然的一聲大吼把愛野給嚇了一跳..
賈禍大喊道:“天子大人!天子大人!軍中出事了,您在裡面嗎天子大人!”
“行了!”
一聲斥責,在屋內被吵得一臉黑線的曹春興臉色很不好看的從房中走了出來,詢問道:
“深更半夜的賈禍將軍大喊什麼?不怕擾亂軍心?”
賈禍見到曹春興出來,立馬單膝跪地行禮道:
“天子大人,彼之國的大軍今夜已經逼近國境!眼看就要攻過來了啊!”
曹春興本來還煩躁的表情忽然有些蒼白,他睜大雙眼,快步走下臺階道: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彼之國的人要來攻打我們?!”
賈禍道:
“是,天子大人,如今我們國境周圍的山丘上已經遍佈了彼之國的士兵,眼看馬上就要對我們發起攻擊了!”
天子曹春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冷靜,然後他忽然回過頭:
“輝夜,我今夜不得不立即帶兵上戰場,不能陪你聊天了!”
房中無人回應,但隨之而來的是幾人尷尬的氣氛。
就在曹春興失望的回頭之際,卻從門口微微傳來了輝夜的聲音:
“去打仗嗎?”
男人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笑意:
“是,不過歸根到底是為了祖之國的和平,只不過若是事態惡化...”
他稍稍思考,然後馬上對著一旁早已經被緊張氣氛嚇得一動不動的侍女愛野道:
“愛野,你快做準備帶著輝夜去藏身地點!切記,不要讓輝夜受到半點傷害,不然我若討兵回來,拿你是問!”
愛野一點頭,說了聲“是,天子大人”,便趕緊小跑著去了遠處收拾離開的車馬。
曹春興皺眉看了愛野一眼,然後繼續對著輝夜緊閉的門口道:
“輝夜,別擔心我,我去去就回!”
可這次女人再無說話,準確一點說,輝夜可能根本就不在乎男人的死活。
之後曹春興和賈禍穿著裝備,目送著愛野和輝夜坐著馬車繞小路離去,幾行人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
賈禍著急道:“天子大人,輝夜大人已經安全,我們也該啟程了。”
曹春興看著輝夜所做馬車離開的身影,點頭道:
“好!即刻出發!”
“是,天子大人!”
如此,天子曹春興在軍營中留守了一部分人之後,便和賈禍,一人帶領著一直強大的軍隊,緩緩朝著那些山丘上燭火最多的地方進發。
然後就在隊伍的行軍途中,所有人都沒發現,有一個士兵從手裡悄悄的把一張黃紙包住一塊石頭,偷偷扔在了道路的中央..
不到半個時辰後,坐在山丘軍營中的朱雀和玄武,看著間諜情報士兵們送來的一張黃紙,對視一笑。
乾瘦男人開啟黃紙,掃了眼裡面的內容,略帶笑意的表情顯得愈發奸詐。
他輕聲說道:“看來這個祖之國的曹天子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絲毫沒有領袖該有的半點氣魄!”
一旁蹲著的玄武大臣拿過乾瘦男人手裡的黃紙,看完後說道:
“這封信裡還寫了,那個叫做輝夜的女人今夜已經離開了祖之國的都城。”
瘦弱的朱雀站起身,從牆上把隨身佩戴的長劍取下,笑眯眯的看著前方:
“這可是得到那個女人的大好機會,據說曹天子直到現在都還沒真正的拿下她呢!”
玄武抬頭看了他一眼:
“何必急於一時?祖之國即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區區一個女人,難道你還怕到時候弄不到手嗎?”
朱雀冷聲一聲,低頭看著敦厚的玄武道:
“切,想要什麼就得儘快弄到手,這是我的做派,而且我想那個叫做輝夜的女人趴在我的床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玄武正過身子,將手裡的黃紙扔到面前的火盆中,無語道:
“好色之徒,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朱雀沒理會男人的話,而是直接朝著軍營外大喊:
“來人!趕緊給我召集軍中的一部分高手,速速跟著我一起前去抓捕輝夜!”
一個士兵點頭說了聲“是”,便趕緊召集人手去了..
幽靜黑暗的森林,沒有月亮但卻繁星點點的天空,一座極為隱蔽的小山堆上,一個破舊的木屋周圍旁邊有著微微的紅光。
木屋右側,輝夜跪坐在那裡,如之前在祖之國一般,抬頭仰望星空。
當然,腦海中如星空一般重要的,還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奇怪男人..
“輝夜大人睡不著嗎?愛野陪您吧?”
輝夜聽到女人的聲音,回頭看著她走來的身影,愛野笑著坐在了輝夜的身邊,倒是沒有多餘的話,也是抬起頭也輝夜一起望向星空。
和平的時間正如方正所說終歸只是短暫的..
天上緩緩劃過的光點,和一隻穿梭在雲層中的長箭併攏在一起..
“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士兵被長箭穿透胸膛,死在了山丘的旁邊。
“你怎麼了!啊!”又一聲..
那些黑烏烏的雲層下,忽然出現了數十發鋒利的弓箭,直接就將守門的幾個士兵全部給穿成了篩子。
朱雀領著身後約有十幾人的精英部隊慢慢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他笑道:“果然祖之國已經沒有兵力了,這麼好看的女人,那個曹天子竟然就只派了這麼幾個人來保護?。”
他朝著前方一揮手,輕聲說道:
“給我搜,這個女人一定就在這個屋子裡面,找到她!”
“是,朱雀大人!”
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各自拿著手裡的兵器瞬間便朝著屋內走了過去..
只是搜找輝夜的時間並沒有朱雀等人想象的那麼麻煩,真可謂只是眨眼的功夫,因為輝夜此刻就和愛野跪坐在木屋的西側,光明正大,毫不躲避。
“朱雀大人,找到了!”
男人露出笑容:“哦?連躲都沒躲嗎?有意思!..”
他聽著自己士兵的呼喊聲,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