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呢,不兩天,卸嶺一派來了一幫高手,三下五除二,把斧頭幫給滅了。
倒是教小芳心裡一陣輕鬆。
正因此,陳玉樓幾次登門,小芳都仔細接待過,即使這廝態度不怎麼好。
可惜,她也不知道趙景陽什麼時候出關——瀚海閣三樓封閉著,趙景陽閉關前就說了,不能打攪。
只能等著。
她反倒更是有些歉意了。
每天雷打不動,都要問問那幫人的情況,是走了還是沒走。
她自己當然也十分思念趙景陽——這才剛跟了趙景陽不幾天,正是熱乎著,趙景陽卻閉關了,教她怎不思念?
好在每天練功,可以消解幾分。
至於小路,這段時間,倒是頗為有些放飛自我。經常讓苦力強當保鏢,出去到處熘達,都快混成名媛了。
...
【人王拳經】這一式【披斬棘】的確高深難測;趙景陽是日也琢磨、夜也琢磨,進展卻不盡如人意。
連在黑暗中挖掘寶藏的時候,也不忘練一練。
初成武聖,定了心竅,下一步便是要正式開竅,一步步將人體寶藏開啟來;但心竅初闢,須得一些時間蘊養,使之足夠堅固。
所以開竅的路數,還沒有正式著手。
所以多練練人王拳經,也是側面的一種輔助,將這一式拳經的真意,一絲一絲烙印在心竅之中,心竅果然飛快堅固起來,心念之中,蘊含的大無畏、大勇氣更甚。
不過這一式拳經,畢竟神妙無方,進展緩慢在所難免。
倒是黑暗中的挖掘,又出了些不錯的寶物。
譬如工字力士符!
這玩意兒,他一下子挖出來九張,連著之前那張,總共有十張了!
其中,青銅色只適用於武聖之下的凡俗之中,有五張;銀白色適用於武聖境界的,有四張;還有一張金燦燦的,適用於賢人境界的,有一張。
青銅級的工字力士,只用來搞建設;白銀級數的,則玄妙起來,可以作為煉丹童子、制器助手來用!
當然,同樣可以搞建設;但搞的建設,與青銅的不同;白銀能附加陣法!
至於黃金的,不好意思,趙景陽用不了。
竟然這玩意兒有硬性規定,必須要有相符的境界;否則無論輸入多少元罡,都催動不起來,拒絕。
料來黃金的牌子,怕是要賢人才有資格使用。
又幾天下來,趙景陽瞧著婆娘們修為都增進了許多,決定先緩一緩雙休;一直這麼搞下去,真得把她們搞成修為上的附庸不可!
便打算去那邊。
生活不止眼前的美人,還有遠方的美人嘛!
給女人們通了個氣兒,找來董紅玉,將青銅工字力士符給了她三張。
說:“這東西用途甚廣,青銅的你正好能用,我做了限制,止你和你認可的人能用;只消輸入血罡即可。”
便將這牌子的奧妙,一一道明:“那邊一座十畝的宅子,三分鐘搞定;這東西可不止用來造宅子;你只要輸入你想要讓他們建造的東西的圖紙,他們便都能給你建造出來。”
說:“你可以把它們用在工業上!”
這一點,是關鍵!
“造槍、造炮、造軍艦、造飛機。”
“但我不建議用的這麼粗暴。應該讓他們造機床、造生產線、造威懾性武器。把牌子裡的工字力士,作為你們組織的工業開路人!”
董紅玉一聽,震驚、高興之中,急如火燒。
便就這兒,當著趙景陽,實驗了一番。
然後腳下生火的跑了。
趙景陽灑然一笑,上了瀚海閣三樓,動念到了彼端。
...
趙景陽早有將工字力士符交給董紅玉的想法,即使之前只有一張;只是想著,這東西一旦交給董紅玉,她必定馬上忙的飛起,不利於雙休,所以才按捺了十幾天。
如今一口氣挖了這麼多出來,便給了她三張。
怎麼著,自詡的指引者,不能失職嘛。
留了兩張,這邊來用。
至於白銀的四張,趙景陽給那邊留了兩張——離開前便啟用、喚出了裡面的白銀力士,把批次煉製十種基礎丹藥的任務交給了它們——只要有材料,便煉。煉出來即投入薪火寶樹之中豐富庫存。
算是趙景陽把自己從繁複煉製基礎丹藥的工作中解脫出來。
剩下兩張白銀牌子,趙景陽帶著,打算將之作為制器的助手——話說,煉丹的買賣,趙景陽做起來了,但制器的買賣,他還沒開始。
黃金的就不說了,用不了,先放著吃灰。
光影交錯,又來了這邊;趙景陽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頭正是個晴天,日頭偏東,是上午。
算算這邊,已是過了四個多月了。
趙景陽身影一閃,瞬息已至莊園。
小芳正從屋裡走出來,一眼看到趙景陽,驚喜飛奔:“你出關啦!”
趙景陽抱著她,哈哈一笑:“出關啦。”
說:“嗯,胖了點了。”
打量著。
小芳一聽,臉蛋微紅:“你不喜歡嗎?”
趙景陽連忙道:“喜歡的緊!瘦了不好,豐腴最妙。”
小芳啐了他一句,說:“羞死人了!”
趙景陽問:“小路呢?”
小芳說:“出去熘達了。”
稍作親熱一陣,小芳要去練功;趙景陽便找來苦力強,說:“去,教陳玉樓過來見我。”
阿強不敢怠慢,腳下生風,出門開了車,直奔斧頭幫總部。
...
半個小時後,陳玉樓一行來到了莊園前。
下了車,陳玉樓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些不滿、怨憤,臉上帶著笑,跟著阿強,一行人走進了這座景園!
這兒也叫景園。
對陳玉樓來說,越是等待,越是難熬;既以自身性格傲慢的難熬,也要承受叔爺言語的洗禮和手下人那期盼熱切的目光。
他自然爽利不起來。
即使能夠理解叔爺的深意,也爽利不起來。
他身旁,叔爺腳步輕快,明顯能看出略微的激動;紅姑娘倒是沉著些,畢竟是見過了世面的,有模板在身。
但這姑娘,心裡也有怨念。
怎麼著,等了趙景陽這麼久,她也有些難耐,高興不起來。
一路便到了客廳。
進門來,叔爺率先抱拳躬身:“景爺!”
說著,還踢了陳玉樓一腳。
陳玉樓不情不願,但沒法子,只好抱拳微微躬身:“趙先生。”
這一行十餘人,各自的神色,皆在趙景陽眼中;陳玉樓的不滿,心中的情緒,清晰而且勐烈。
他大馬金刀坐著,目光落在陳玉樓身上:“你就是陳玉樓?”